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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道:“思儿和卓儿想您了,我带他们回来看望您。”
二太太还懂得循序渐进,没有一上来就挑明来意。打算先让两个孩子打下亲情牌。
可是老王妃不吃这套,啜了口热茶道:“前两天也没见他们来,今天就更不用了。”
老王妃生病的事情都闹到了皇上、太后那,老王妃不相信二房没听见风声,要真存了几分孝心,当时就该来了。
二太太被堵得无话可说。以前老王妃对她们这些小辈,挺和颜悦色的,也好说话。今天这样三言两语就让二太太接不上话,霸气外露的老王妃,二太太一时应付不来。
厚着脸皮东拉西扯了一会,二太太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便叹了口气道:“哎,王爷和远儿,在天牢里,也不知怎么样了。听人说,那种地方潮湿阴冷,寒气重。待久了伤身体。”
老王妃掀了下眼皮,没有说话。
二太太再接再厉,“昨天老爷还去看望了他们,天牢不能随便进。老爷求了许久的人,才得了半盏茶的时间。回来跟我说,王爷和远儿廋了几圈。那地方吃不好,睡不好。两人怎么受得了?何况,在这样僵持下去,没准还会动刑。。。。。。想想就可怕。母妃,要不您去劝劝他们?”
二太太话音落下,就有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齐太太想让祖母去劝父王和世子爷什么?”
屋外,沈清如扶着王妃款款而来,萧月漓紧随其后。
见到三人,老王妃的脸色柔和了许多,从隆冬直接到了暖夏。
依次落座后,碧莲端上了茶水。
沈清如笑意吟吟的看着二太太。
二太太脸色一冷,明明大祸临头,还这般淡然宁静的模样,让二太太既嫉妒又厌恶。
萧月思抢着道:“当然是让祖母,劝王爷和大哥早些认罪。以皇上对王府的厚爱,必定能够保全性命,还少受些罪。”
沈清如浅笑一声,萧月思是把人都当傻子吗?通敌卖国还能留下一条命?皇上愿意,陈国公一党也不可能同意的。真承认了,估计连万总管养的那条狗,都逃不掉。
“萧姑娘,王爷和世子爷爱国忠君,你让他们认什么罪呢?”
萧月思不快道:“证据确凿,王爷在朝堂上都无话可说,大嫂还说他们没罪?如此包庇,对王爷和世子爷未必是好事,大嫂还是好好想想吧。”
沈清如不为所动,反而认真道:“萧姑娘别叫我大嫂了。我可不敢当。十天前,祖父已经下令,从此二房与王府无关。”
一直沉默的萧卓忽然道:“我知道,爹爹的所作所为让祖父伤了心,可是不管如何,我和妹妹都是萧家子孙。”
语气忧伤,还带了些低落。直直的盯着老王妃,倒真的像是一个心系王府的好孙儿。
沈清如盯着桌上的茶杯,嘴角笑的嘲讽。
老王妃道:“清如说的没错,她不再是你们的大嫂,老王爷也不是你们的祖父。”
“他会伤心,是因为你们的父亲颠倒黑白,无中生有,为虎作伥。他蒙骗长辈,是为不孝;欺君罔上,是为不忠;不顾百姓,是为不仁;陷害兄长,是为不义。王府百年,出了一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为了权利,挑起两国战争,不顾百姓生死。老王爷当然会伤心。”
“你们回去吧。不用再来了。王府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怕背叛,更不怕诬陷。真相如何,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王府等的到。你们好自为之。”
二太太的脸都绿了。萧卓神色阴沉。
沈清如打量着他,心中一叹。她敢肯定,萧卓是知道真相的。
方才那话,看似赤城,实则陷阱。
只要她们顺着话,说出几句怨怼二老爷的话,肯定就会被当成行事败落后的恼羞成怒。
这点小心思,在老王妃面前有些不够看。
一席话掷地有声,还把二老爷骂的狗血淋头。
眼看着话谈崩了,二太太不再装模作样,冷着脸道:“老王妃和王妃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们家老爷可是特地给王爷和世子爷求了情,只要他们认罪,必定保他们一条命。犯了如此滔天大罪,能活一命就不错了。”
二太太是真不知情,她觉得王府这帮人简直愚昧不及,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怕。
沈清如笑道:“萧老爷脸面真大,不过王府清清白白,用不上。还是留着以后自己用吧。”
沈清如是真的好心建议,但是听在二太太耳中,气的要死。这帮人疯了,老爷帮她们还不乐意,还出言讽刺。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二太太气呼呼的扔下这句话,就带着人走了。
萧卓皱眉,还想再努力一下,他可是知道的,陈国公拿天牢里的王爷两人没办法,有皇上、太后罩着,还不能用刑,要是可以从王府女眷找到突破口,事情也会容易些。
今天老王爷被皇上宣进宫中,他们才找了机会过来。哪知王府从上到下,油盐不进。一点口舌都不肯落下。
二太太都走到了屋子门口,见萧卓还在原地,气道:“还不走,待着干嘛?别人不愿领情,咱们就是说破了嘴都没用!”
萧卓有些烦,沈清如笑着道:“慢走,不送。”
留下来怕是也没用,萧卓这才不甘心的走了。
送走几人,李妈妈重新扶了老王妃躺下。
沈清如和王妃出了迎春院。
王妃走在前面,沈清如、萧月漓落在最后。
沈清如小声道:“打听的怎么样了?”上次萧月漓要打听王妃和王爷的事,也不知怎么样了。
萧月漓点点头,脚步又慢了些,离王妃距离更大了,“我问了立夏姑姑,她一开始不肯说,我磨了好久才透露了一点。”
那些伤心往事,提出来不过是把王妃已经结了痂的伤口重新撕开。
萧月漓贴着沈清如的耳朵道:“当年好像是母妃救过父王的命,然后祖父找皇上赐婚的。”
沈清如一愣,“母妃救过王爷?”
萧月漓点头,“是啊。立夏姑姑说,母妃还差点丢了命。”
“王爷知道吗?”沈清如问。
萧月漓道:“王爷知道吧。立夏姑姑说,她原以为有救命之恩,王爷也会善待母妃,谁知道从进了王府,王爷就一直对母妃很冷淡。”
立夏姑姑说的时候,还把王爷狠狠数落了一通。
沈清如也听说过,一开始是王爷不理王妃,后来王妃怀了身孕,王爷的态度有所转变,但王妃却和王爷大吵了一架,早产生下萧远,搬进了紫竹苑。
不过——“王爷真的知道吗?”沈清如确认道。
萧月漓有些奇怪,“立夏姑姑说了,王爷知道啊。就是王爷告诉了祖父,祖父才去找皇上要的圣旨。”
沈清如秀眉皱的紧紧的,“可是上次王爷和宫贵妃两人见面,好像提到过,宫贵妃救过王爷——”
萧月漓不提,沈清如也没想起来。
当时离得远,两人的对话听的断断续续,对话是这样的——
宫瑾:你的命都是我的,帮我一下又如何?
王爷:这是两回事。。。。。。
后面王爷说了什么,就没听清楚了。
言语之间有些暧昧,又是那种情况下,沈清如下意识的就以为,宫瑾是在和王爷撒娇。小情侣经常会有的那种——
女方:你爱我吗?
男方:爱。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
女方:你的人都是我的,陪我去逛个街又怎么了?
男方:这不一样。。。。。
虽然这种肉麻的话,不像是钢铁直男的王爷能说的。不过鉴于同样情况的萧远,有时候真调起情来,沈清如都招架不住。所以沈清如没有多想。还暗暗吐槽了一下不愧是父子两,都是闷骚。
直到听了萧月漓的话,才反应过来,王爷的钢铁直男,可能是真的刚,真的直。
宫瑾那话,也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曾经救过王爷,所以王爷的命是她的。
沈清如分析完,萧月漓也傻了眼,“不会吧?难道王爷搞错了?可是这件事情要查的话,不是很容易?”
三人当面对质一下,就清楚了。
不过沈清如觉得,以王爷的不解风情,王妃的冷清,宫瑾的心机,再狗血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第148章 瘦了()
萧月漓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沈清如也头疼,“找机会,确认一下吧。”
二太太铩羽而归,陈国公一党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当然不肯罢手。
第二天,宫中来人宣沈清如和王妃进宫。
沈清如一边由着茯苓替她梳妆,一边黑线。她们都被软禁了,还这么热闹。
这围了多少天,除了不能出门,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忘月居的上下,早就淡定了。有个心大的主子,丫鬟难免受影响。看着沈清如每天吃好喝好,悠闲自在的,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啊。
茯苓选了一条青色长纱裙,边角一层绣花,星星点点,开的灿烂。风一吹,翩然间,漾起一丝丝涟漪。腰间系了一条浅色软纱,芊芊细腰,忍人爱怜。散落肩旁的青丝用碧玉簪挽起,斜插入高高梳起的流云髻中。
左边插着一支串珠步摇,垂下的流苏,更衬得皮肤白皙细腻。一双翦水秋瞳,黑白分明,眼波流转间,清澈动人。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细致清丽,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如今已经七月,天气开始炎热起来。沈清如一身清爽宜人的打扮,看着就像一阵清凉的风,让人心中舒爽。
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沈清如眨眨眼睛,“这身打扮会不会太高调了?”
她打扮的这么清新靓丽,宫瑾见了,应该不会高兴吧。
毕竟在众人心里,她现在该是愁的吃不好,睡不好,又憔悴又伤心。
麦儿不解道:“我觉得很好啊。很漂亮!”
谷雨赞同的点着小脑袋,她家世子妃长的好看,随便收拾一下就倾国倾城。
沈清如不和两人多说,转头看茯苓。
茯苓道:“世子妃不满意?奴婢觉得这样也挺好。她们想看王府的笑话,偏不如她们的愿。”
华姨道:“茯苓说的对,不过这样太精神了些。”
好歹出了这么大的事,一点不表示出来的话,沈清如那就不是心大,而是人傻了。
沈清如点头,“华姨说的对。”
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茯苓又沾了些粉,细细的抹匀在沈清如的脸上。很快,沈清如的脸色就有些苍白了。一眼望过去,仿佛大病初愈似的。
这下沈清如满意了不少,带着茯苓和麦儿去了紫竹苑。
王妃只一身素色衣裙,一支白玉簪,挽起秀发。没抹半点脂粉,就美的不像是凡尘之人。王妃面容是真的憔悴,她知道天牢中的人不是真的萧远和王爷,可是两人先后去了边关,战事将起,王府又身陷泥沼,王妃自然忧心。
二人坐上王府的马车,赶车的车夫是行云和流水乔装而成。沈清如知道,除了二人,还跟着不少王府暗卫。
万福宫,宫瑾一身华丽宫装,庄严的坐于上首。
下面坐着沈宁如、秦紫烟,若禅郡主。
若禅郡主正和三公主说话。沈宁如和秦紫烟,坐姿端正,安静乖巧。只是偶尔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