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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周身都散发着冷气,白浅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脖子。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君颜可以霸气到这种程度,只是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已经将敌人吓得屁滚尿流。
但是这样的君颜,她又感觉有些陌生。
“浅浅、”
好在,开口之后他又恢复了那个她所熟悉的傻木头君颜。
“你怎么样?”
刚才回来的时候觉得这边过于安静,远远便看见屋子里有人影闪现,而门口那些侍卫却一个也不见了踪影,君颜心中只觉得担忧,随即便全力赶来。
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人已经离开。
若是全力去追肯定能够追得上,但是他不放心将白浅一个人留下,最主要的是,他担心白浅有没有什么事情。
“我没事。”
白浅笑笑,这才是真正的君颜吧。
透过月光,白浅的面色苍白的可怕。
君颜敛去周身的冰冷,疾步朝着她走去。
虽然她说没事,但其实白浅此刻根本就站立不稳。
手臂上上又有鲜血流出,君颜眼里闪过心疼,但却没有说出指责的话。
“好在之前在外边箍了一层防护的东西,虽然流血,但是应该没有扯动筋脉。”
白浅急忙稳住君颜快要爆发的情绪。
君颜的面色这才好了一些。
只要没有再次伤及筋骨,就没多大问题。
苏瑶说,若是不仔细看好,没恢复就再次受伤的话,那就谁也没办法了。
“放心吧,真的没事。”白浅见直接说问题没用,便使了撒娇。
她拉住君颜的手臂轻轻摇晃,眼里满是纯真。
君颜瞥了一眼,终是缓和了一些。
“下次别这么莽撞,打不过还打,你是傻么?”
君颜疼惜的拉过白浅坐下,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才终于开口说话。
白浅大呼一口气,只要君颜开口说话就好办,于是,她笑笑。
“这不是因为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以为你家娘子很厉害能够打得过嘛。”
“少贫。”君颜拿她没办法,但是白浅清晰的看见他眼角隐藏着的笑。
因为她的那句你家娘子实在很受用。
“咳咳,不是因为你喜欢,我才委曲求全学着做温柔的女人的么。”
白浅嘿嘿一笑,搂住君颜的脖子继续撒娇。
“胡说。”君颜双眼一瞪,“我怎么会喜欢温柔的女人。”
“嗯,你不喜欢。”白浅笑得眉眼弯弯,事实上君颜就是喜欢她白浅这样的啊、
两人调笑了一阵,白浅只觉得累,因为君颜已经回来,所以她直接抛弃了凳子,直接靠在君颜怀里。
君颜只是随意的坐着,伸手揽住她的肩,看上去也十分疲惫。
“信上写的什么?”
“内容和之前的差不多。”
君颜已经看完,如果说上一封信是警告的话,那么,这一封,便是威胁了。
“已经给你们送了三份礼物,那么第四份,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就是信上的全部内容。
只有一句话,有些顽皮,乍看像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仔细看,便能够发现这其中杀机四起、
“嗯……”白浅有些头疼,君颜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不舒服,便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给她按压太阳穴。
他的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
白浅很是喜欢,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了许多。
“今天有什么进展么?”
“有。”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君颜开口说道。
“找了许多乞丐,发现其实认识老乞的人并不少,已经从他们那里得到证实,老乞虽然收养了当时还是小乞丐的侍卫,之后也对他很好,但是长大之后的侍卫便十分叛逆,并不是很听老乞的话,之后,还因为认识了巡逻的侍卫长,两人关系好了之后便在城门给他谋了一份守城的活儿。”
“从那之后,他就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个乞丐,经常不回家,好几次老乞想他了想去看看他也被他无情的推开,甚至还联合其他人一起欺负和追赶乞丐们,弄得他们原本的地方都不能待……”
白浅闭眼,这样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实在是听得太多,只是亲眼看到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感伤。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小贩也有差不多的经历吧。”
“没错。”君颜点头,接着说道。
“小贩脾气暴躁,在那一片甚是出名,他的哥哥是个十分老实的人,但是因为家里唯一的一间老房子的分布问题,哥俩闹了很大的矛盾,哥哥一气之下便去外地做工,称不挣够养老母的钱和房子的钱就不回来,却不曾想,在他离开之后的一个多月,母亲便彻底离开了他。”
君颜记得,当小贩的哥哥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表情有多痛苦。
他抱住自己的头,狠狠的朝着墙壁上砸去。
“老母已经不在了,我努力又有什么用呢?她在下边一定很孤独,我要去陪着她。”
“将军,我那老母为人十分谦和,身子骨也十分硬朗,再者,我们家就只有一座一楼的小屋子,上面搭建的那个梯子不足一米,就这样的高度,怎么可能摔下去还摔死了呢?”
“当时的他十分颓废,他还一直声称肯定是自己那个万恶的弟弟不想养老母,所以便动手杀了她。”想罢,君颜接着说道。
“李安呢?”
“李安似乎是看上了花满楼的一花魁,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同意,之后便闹了很久,但是老天爷似乎也在帮他,所以赐了一场麻风,让他那个善妒的妻子直接死了。”
“呵。”白浅冷笑,只怕是因为爱上了新的女人便要抛弃曾经的旧爱,也因此引发了夫妻之间的战争,而之后,便故意策划,直接杀了自己的妻子,还弄出一个老天有眼之类的幌子来吧。
“皇城的京兆尹,也该换了。”
白浅冷笑,没想到在皇城,天子脚下都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这个京兆尹当着也没什么用了。
“那么你呢?有什么新发现么?”君颜不答,直接转移了话题。
“有。”
说起这个,白浅已经打起一些精神。
“现在有十分契合的东西。”
“除了皇宫中死去的太监,这后来的三起案子的三个受害者曾经都是极有可能是害了其他人的人,而且,他们伤害的人都是自己至亲的人,可以说是背信弃义。”
君颜点头,确实是这样。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在伤害了自己至亲之人之后都没有受到制裁,依旧在各自的生活领域里活得风生水起。”
“所以我怀疑,这次的凶手其实是想要惩罚,惩罚那些逃过律法制裁的凶手。”
他们只是不满现下的国家制度,所以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也或许,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让他们变得不在相信国家,所以便做出了这些十分偏激的事情来。
“如果照你这么说,其他被做了标记的那些人也有可能身上背负着命案?”
“没错,若是猜测没错的话,事实就是这样。”
“好,我马上去查。”君颜起身,转身就要出去。
随即,又突然想起刚才的时候,便又走了回来。
“算了,今晚我要留下,叫白影自己去查。”
“你是担心我吧。”白浅重新趴回他怀里。笑得十分明媚。
“当然。”担心是一回事儿,但也有其他的理由。
“这个国家将来总归是你哥哥当皇帝的,他总该去学着做些事情的。”
君颜这话说得十分真心,若是白影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早晚会毁了这个国家。
他玩心儿太重了。
“算你有理。”白浅笑笑,君颜的心思她都明了,表面上一片淡然,但实际上她在心里十分感激君颜。
这一生,居然有幸遇到他,木讷也好,霸气也罢,总归都是君颜这个人,在无时无刻的给予她关怀和感动。
他或许不会说什么特别好听的话,不会做什么浪漫的事,但是白浅知道,这一生有他,就已经足够。
“嗯哼。”君颜轻哼,有些疲惫。
他重新坐回了身子,调整了一个让自己觉得舒服也能让白浅更好依靠的角度。
“我们现在只是做了一个初步判断,只知道他大概的一个杀人动机,但是我好奇的是,他是如何得到这些资料知晓这些事情的?”
“还有,若是照他这么做法,那其实,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抓他,甚至还应该给予表彰呢?”
听到这话,白浅陷入沉思。
“或许是从市井百姓的传言,也或许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这些人群当中,所以,这些事情都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但是我觉得,不管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为民除害也好,做善事也罢,他都不应该这般的草菅人命。若是那些人真的做错了什么,他大可将证据提供到官府,该怎么做,自然会有官府判断。”
在白浅看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是没有任何理由可讲的。
“可是,他们平素都是带着面具出行,若是他平时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们周围,那么,即使他每天大摇大摆的从我们跟前走过,其实我们也是判断不出来的。”
君颜说出了事情的关键,白浅点头。
事实如此,若是他卸下面具将自己隐藏在这人群中,是非常难以分辨和寻找的。
“还有,我刚才从上次小贩身上发现的纸条和这一次的信封里写的字中发现,这两次的东西,笔法是不一样的。”
闻言,白浅接过,仔细对证。
确实如君颜所说,两次的字迹显然不是同一人所为。
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接下来的行动,是他们所有人要一起出动了呢?
“上次的字体十分工整,一看就是杀死这三人的凶手所写,这一次的字迹,有些潦草,甚至还恶作剧的在字体周围画上了一些可爱的图标……”
说起这个,白浅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一张可爱的脸来。
“你笑什么?”
“我笑,这封信,应该是方才来送信那孩子写的。”
“孩子?”
“对啊,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我从整体判断,他应该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孩子。他的生性其实应该是个善良的,他有些调皮,有些可爱,有些任性,还有一点乖张……”
白浅说着,便不自觉的开始了心理分析。
“他加入这个集体,或许是出于正义,也或许是被谁带进去的,他的本意或许是救人于危难,却不想,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他不适合做坏事,骨子里还带着小孩子心性,他不够沉稳,但是却有足够好的身手。”
“所以,这次送信的人和前几起事件,不是一人所为?”
“没错,这个孩子……”白浅依旧在笑。
“感觉你很喜欢他。”
即使知道白浅就算喜欢也不会是爱,但是很少从白浅嘴里听到夸奖别人的话,所以君颜觉得很是吃味。
“嗯,喜欢啊。”
白浅并未意识到君颜已经变了的气场,她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在想着要不要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