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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染如今虽然顶着军医的头衔,但是他是先帝封的异姓王爷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抹去的。
“可是,这个地方,为什么越来越偏僻?”对于他的决定。凌楠向来不会有所怀疑,毕竟这么多年,虞染对君颜和君然,一直是掏心掏肺的。
所以这么问的时候,其实他只是随口问的,却不想,虞染听到这话之后,眼神变了几变。
“清幽的地方自然会这样。你懂什么?”
声音依旧很淡,但是仔细听便能够听出一丝愤怒来,凌楠跟在君颜身边这么多年,自是能够听得出来。
当即回神。
“抱歉,属下不是想要质疑王爷的决定,只是之前没有来过这么……清静的地方。”事实上根本就不算清静。凌楠甚至觉得这个地方十分诡异。
那种感觉,仿似周围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一般。
凌楠甩头,是他想多了吧,总觉得王爷今天有些怪怪的。
“对了,王爷,据说您能够预知未来,那您能知道,这场战争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么?”凌楠赶忙转移了话题,却不想,这个话题却让气氛变得更加冷静。
“很快就会结束。”良久之后,虞染才开口回答。
闻言,凌楠面上一喜,这个天下,能够让战争早点结束的人只有主子,王爷这么说,是不是就代表着,主子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呢?
“不过……”只是两个字,却让他刚刚有些雀跃的心思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什么?”
“你们很快就会遇到难以克服的危险。”
虞染这话说得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凌楠总觉得他今天十分反常、
还有就是,难以克服的危险又是什么?
难道,现在公主消失,主子重伤还不算么?
若是,这个都不算……
那么,接下来等待他们的,还会什么?
“王爷……”凌楠思考再三之后还是觉得,应该飞鸽传书给皇上,最起码应该跟皇上商量一下也好。
只是之前这么提议的时候,王爷说皇上日理万机,最近更是被战争搅得焦头烂额的,暂时不要打扰。
他想了想觉得也是,秉着报喜不报忧的想法,便想着等主子好了之后主子亲自禀报的,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这个做法好像是错误的。
“怎么?”虞染回头,眼里意味不明。
“那王爷可否算得出来,我们即将遇到的危险又是什么?可有应对之策?”
凌楠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大,他看了一眼在轿子中昏迷不醒的主子,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一切天注定,这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多少,是人为可以改变得了的。”虞染的声音依旧沉静,在这空旷的地方,引得回音阵阵。
他说,一切天注定,他说,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怎么会呢,属下觉得,只要尽力了,总能改变一些事情的。”凌楠觉得自己的笑容都已经完全僵住,这段日子跟在白浅身边,也接触了许多的案子,他想,他的敏/感程度也还是有些进步的。
现在,他觉得这个地方十分危险。
“没用的,凌楠,老天爷已经做好决定的事情,你们怎么可能改变得了呢。”
“王爷……”
“怎么?”
“没什么。属下只是觉得,是否应该将眼下的情况禀报给皇上呢?”他露出八颗十分整齐的牙齿,笑得一脸纯真。终究,还是没有把心底的疑问问出来,因为他发现,王爷似乎比这周围的空气更加的诡异。
“来不及了。”虞染微微一笑。
眼睛看向寂静的四处,仿似,在等待什么一般。
“王爷,您?”凌楠更是震惊,随即,第一反应便是转身,护住君颜的轿子,顺便吩咐众人原路返回。
“凌楠,你这是做什么?”转身的动作被突然出现的虞染挡住,也是这时候,凌楠才知道外界的传言从来都不假,这人的武功,当真是十分高强的。
只不过这些年一直蛰伏,所以便被众人遗忘了罢了。
他的目光,竟是那般的幽深。
黑色的瞳孔一眼望不到边,只是一眼。凌楠便觉得自己深陷入这个眼神中难以自拔。
“凌楠,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你的想法,又是什么?”
他的话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人拒绝不了。
“我怀疑王爷别有用心,所以现在,我想带主子离开这里。”凌楠目光无神,看着前方,没有焦距。
“呵。”虞染笑笑,这小子,其实也不是那么笨啊。
(本书预计会在五月份完结,具体时间待定,稍后还有一章,么么哒)
危机,君颜身陷敌营(二更)()
“我说来不及,就是来不及了。”他的话依旧是一贯淡漠的口吻。
这话刚说完,四面八方便涌现了不少的敌军,君颜被直接抬走,但是剩下的十几人,全都被留在了原地。
“需要将他们一起带走么?”敌军小将问。
“做人质,只要抓住主要的就够了。”虞染譬了一眼这些人,模样十分高傲。
仿似他刚才那些淡漠的神情,均不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还是说,你们有了君颜,还没有本事跟君然谈判么?”
“当然不是。”小兵笑笑,赶忙指挥着众人将君颜抬走,虞染看了凌楠好大一会儿,随即才迈开脚步一起离开。
白浅醒来的时候身在医馆,身侧是不知道何时赶来的若素,就连许久不见的大锅也出现了,当然,还有凌楠,还有程墨,宿阳,林韬……反正,该出现的人,都出现了。
唯独没有君颜。
“君颜,怎么样了?”之前留情话里话外都似乎透露着对君颜不好的消息,此刻看见身边围着的众人,心更是沉了许多。
众人沉默,大夫说头儿此刻的情况不能受到任何刺激。
白浅眼睛闪过些许落寞,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慌忙的把被子拉开,力道之大,吓坏了身边的一众人。
“头儿,您千万小心。”男子到底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好在身边还有个若素,她疾步上前,快速扶住了白浅。
“我问你们,君颜怎么样了?我的孩子,又怎么样了?”被若素拉住,白浅的动作有些迟缓,但是却没有受到影响,即使已经看到了自己没有变化的肚子。
之前,分明留了那么多的血。
她眼里的害怕依旧存在,声音有着些许颤抖,“还有,白白又去哪里了?”
“头儿别担心,您先坐下,我全都告诉你。”若素何时见过这样的白浅,在她心里,白浅一直都是那个十分嚣张的样子,很多时候甚至会让人忘记了她还是一个需要依靠的女人。
可是现在的白浅,柔弱到好似一个邻家大妹妹,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一般。
“白白在那里?”顺着她的手指,白浅这才看见了躺在另一张床上睡得很沉的白白。
它仿似是真的累极了,还发出细微的鼾声。
看上去让人十分心疼。
那日,白白将白浅直接送到了这家医馆,医馆的老板被吓得不轻,本不想也不敢接待这样的病人,一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二是担心白浅没钱还徒增一些事情。
好在白白将白浅的玉佩拿了出来,医馆老板看过价值不菲之后,这才暂时接下了。
之后,白白便又跑了许多地方,将程墨找来,之后,又找到了还在深山中的凌楠。
而医馆老板知道这是当朝将军夫人之后,便再也不敢收下玉佩,甚至擦干净之后奉还。
甚至还赶忙为白浅请了全城最好的医者,白浅的孩子这才保了下来。
而白白在跑了那么许多地方之后,也终于体力全部用尽,摊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众人劝它睡会儿,白白却一直守护在白浅床边不曾动过,直到三天前,大夫说白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白白这才往旁边一倒,彻底睡了。
当时也吓坏了好多人,好在检查之后发现它只是太累,睡醒了就好。
白浅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白白,听着若素说着它这些日子做的事情。
心里也很是心疼。
记得前世,有一次自己感冒发烧,白白也是这样不眠不休的守护在自己身侧,直到苏瑶找不到自己强行撬了家里的锁进来之后才发现了高烧不退的她。
那一次,白白眼睛熬到通红。
眼睛有些涩,白浅回头,“让它好好休息。”之后,便回到了床边坐下。
“头儿的孩子也很勇敢,即使经历了这些磨难,却还是保住了。”接着,若素说道。
闻言,白浅心里的担忧丝毫没有减少。
当时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会没事?
“头儿,是真的没事。”见白浅面上迟疑,程墨这才接着开口。
世人都有可能骗她,但是程墨不会,所以听到这话之后,白浅这才呼了一口气。
“君颜呢?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
白浅想,若是君颜当真昏迷不醒,那么,也应该派人守护才是,既然全都在这里,那或许是已经没事了。
“将军他……”
白浅心下一沉,摸着肚子的动作猛地停住,她抬头,目光扫过众人。
“他怎么了?”难不成,是她猜错了么?
君颜,依旧伤得很严重?又或者,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头儿,是虞染。”凌楠抬头,他需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怎么回事。”白浅微震,那种许久不见的害怕情绪再次涌入心田。
这种害怕和之前那些害怕不同,这是初次见到虞染的时候就涌现在心底的害怕,是一种控制不住,又改变不了的慌张。
“那天主子在城门御敌的时候,突然被一只箭穿透心脏,箭上居然还有毒,军中医者皆无能为力,好在虞染及时赶到,这才解了毒并且暂时保住了将军的命。”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白浅却从这中间听出了当时无比危急的情况。
直穿心脏,剧毒,束手无策,虞染……
每一个词,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词,最起码,不是她愿意听见的。
此刻,却全都汇到了一起。
那么,后来呢?
她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她有些慌张,想伸手去扶旁边的墙沿,却发现是徒劳,因为她试了好几次却总是找不到准确的地方。
可是分明,墙壁就近在咫尺。
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突然就觉得有些慌张。
“后来呢?”她嘴唇动了好半天才终于吐出三个字,却仿似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白浅突然觉得有些可怕。
自己遇到死亡的时候她都能够从容面对,可是现在,只是听到君颜或许不好的消息就让她乱了阵脚。
她想,这才是她最在乎的。
一直觉得她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除了苏瑶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住她,现在才知道,其实在不不知不觉中,君颜,又或者孩子,更甚者罗蔓,早就已经占据了她心里很大一个部分。
而且,随着这些年的相处,早就已经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她的生活,影响着她的心情。
“头儿,是虞染。我们错信了他。”凌楠十分后悔,这些日子也一直陷入自责中难以自拔。
“……”白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