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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请务必小心。”白浅从未这般慎重的说什么事情,更加不会用拜托这个词,可是现在这样说,程墨只觉得压力山大。
千言万语终究只汇成了这一句话。
“我会注意。”白浅说完,提起裙摆尾随留情而去。
君颜好像也感受到了什么,朝这边看来,待看清楚白浅离去的背影,眼神变了几变,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绝对是留情没错。
浅浅跟去,是因为又遇到什么问题了么?
白浅的身子很快便不见了踪影,君颜只觉得一阵心惊,便听见凌楠的惊呼声。
“主子。”只一声,君颜便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他垂头,胸口赫然插着一只箭,此刻,已经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箭剑已经透过他的身体,露出一大截,尖上是黑色的血。
“主子。”君颜眼睛像四周扫去,他居然大意到这种程度,但是箭来势汹涌,就算察觉了也根本就难以避开。
桔梗看到君颜朝着山丘上看来,而她还保持着方才射箭的动作,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这才是我的皇妹,做的好。”龙钰大手拍在桔梗肩膀,力道不大,却震掉了她手中的箭。
她看到君颜直直的往后倒去,被凌楠一般抱住,之后,便闭上了眼睛。
她还看到,凌楠朝她看来的目光有多么的憎恨。
做得好么?
她笑,能不好么?
直穿心脏,君颜,是必死无疑了吧。
而她的心,也在射出去的那一刻,彻底冷了。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今后的一个月,你不必参与任何行动,回去休息吧。”龙钰收回了自己的手,示意身后的将士把桔梗带走。
桔梗苦笑,这哪里是什么奖励,分明是囚禁啊,可惜,她却不能反抗。
她侧身,看着已经被人抬走的君颜,已经麻木到不知道自己的此刻的心情了。
“军师果然厉害。”看着桔梗被带走,龙钰脸上的笑容终究被全部掩去。
看着这些人痛苦,他真的觉得无比畅快。
君颜,我没有告诉龙颜的是,即使她那一箭故意射偏了些许,你也难逃一死。
因为知晓龙颜不一定能下得去手,因为知晓,她就算下得去手也肯定会射偏,所以,我便在箭上下了剧毒……
“是太子殿下足够聪明,知道留情出现肯定会扰乱了白浅的思绪,所以便同意了留情的加盟。”
明明刚才还看不见的踪影的人,只是片刻便已经到了龙钰身旁。
弑夜看着自己这边的军队已经在林菻带来的救兵中节节败退,看着因为君颜倒下担忧但却依旧坚守底线的轩辕军队,没有任何的表情。
仿似君颜就算此刻死了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影响,仿似,自己军队败了也无可厚非。
“若不是军师提议我这么做,我也想不起来啊。”龙钰笑笑,军师当时说,擒贼先擒王,当然,君颜不是贼,但是若是能够将他率先击中,便再无后顾之忧。
这世间,只有君颜一人是他的对手。
“君颜这一次,必定是必死无疑的。”
“呵,就算不死……”龙钰笑开,看着自己的军队已经溃不成军,接着说道。“就算不死也没有关系,反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人去做好了。”
“嗯。”身后传来一声低答,龙钰不在管这人的情绪,之前确实对他有很多尊重,不过,眼看大局已定,这人,便留不得了。
他大笑着离去,只是笑容始终不及眼底。
有人说,这样的人心思最是深沉,必定不能深交,可偏偏他们都有着非常不一般的本事,让人不得不去结交。
弑夜想,这或许就是龙钰独特的魅力吧。
不过,龙钰,之前之所以来帮助你不过是因为我自己刚好需要你做后台罢了。
现在事情达成,你就算想将我随便抛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浅一路追了好远,突然就俯下身子直不起腰,那是一种跟自己生命被抽离是一样的感觉,她猛地回头,想看看君颜怎么样了,却因为走太远,已经看不到城墙那边了。
她缓缓起身,眼睛看着留情离去的方向,心思却在翻转。
难道君颜出什么事情了么?
不行,她得回去看看。
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可是耳边充斥着的那些嘈杂的声音却在提醒着她,君颜,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方才不是十分卖力的追着本座跑么,这会就要回去了?”留情突然出现,打断了白浅准备转身的动作。
身后的红莲和水墨一直沉默不语,但是白浅看到了两人不一样的表情。
水墨是善意的微笑,红莲的憎恨的眼神。
白浅不动声色的跟水墨说了声谢谢,水墨含笑点头。
“突然不想追了。”本是无意的话,却让留情的面色变了好几变。
“多年前,你也这么说的。”
“既然你已经出现,那么留情,可否告诉我,水仙花,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留情垂眸,当然跟你有关系,可是当年,我分明发过誓,此生若是在遇到你,绝对不会主动说起曾经的一切,否则……
“最主要的是,留情,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初见时,你为何要叫我随风?”
留情喉咙沙哑,因为你是随风,我是留情。
因为,我只是你的留情。
“你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是想要插手这世间的俗世了么?”
白浅知道,留情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善类,但是从他的性格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喜欢搭理这些事情的人。
“罢了。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白浅突然觉得自己做事情有些冲动了,留情若是当真会说的,又何必等到现在?
之前不是早就告诉她了么。
只是一个闪身,留情便已经出现在白浅身旁。两人离得非常近,近到仿似只要一个转身,便能够接触到彼此。
白浅突然觉得庆幸,好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能够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然这么近,她真的有些难以招架。
“白浅,本座之前放了你的孩子一马,但不代表现在,还会放过第二次。”若是白浅不出现,他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
可是白浅居然这般大胆,他不对她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她巴巴跑来?
“座上。”说话间,留情已经举手,他手中仿似汇集了无数的力量,白浅甚至能够感受到那种可怕的气息在她头顶萦绕。
就好似,电视里之前看到的吸功大法一般。
她迈开脚,拼命的开始跑,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她要保护好她和君颜的孩子。
“闭嘴,水墨,你已经帮助了她一次,还想帮第二次么?”
看着被水墨拉住的自己,再看已经拼命跑远的白浅,留情语气生冷。
“座上,属下帮您拦住她。”红莲娇笑开口,只是一个闪身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欺负白浅,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水墨脸色铁青。
“属下不是故意冒犯座上,只是不想看到座上日后为了今日之事后悔。”红莲追去白浅定会受到一些皮肉苦,但是肯定不会死,因为红莲不敢,所以,水墨只得使出自己全部的功力将留情拦住。
“本座会不会后悔,都跟你没关系。”留情已经愤怒到极点,他做过许多后悔的事情,其中最后悔的一件,便是当初帮助白浅……
想到这里,更觉得心塞,如今,他只是想要毁了白浅的孩子罢了,至于白浅的性命,他半分也不会伤及。
“座上,属下认为,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放手让她过得幸福。”
水墨被一掌击倒,嘴里鲜血直流。
虽然痛苦,却依旧阻止不了她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她虽然无心,虽然不爱留情,但是娘亲说过,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就应该放手让他过得更好,正因为娘亲当初是这么做的,所以,爹爹才会跟其他女人有了红莲。
她从来不觉得娘亲哪里做错了,因为她发现娘亲这么做了之后,她自己也是十分开心的。
她想,这样就足够了。
只是后来无意中看到娘亲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哭泣,她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宁愿自己受苦,宁愿自己难过也不去打扰他的一种特殊的情感。
娘亲善良,所以,她也要善良。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红莲当成亲生妹妹,不管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她也从来不曾怪过她。
“不,水墨,真正爱一个人,是就算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一种情绪,本座爱白浅,所以宁愿将她禁锢,宁愿我们两个人都不开心也不会放她自由。”他想,两个人一起难过,总好过他自己一个人难受。就算不能将白浅彻底禁锢,最起码,不会让白浅和君颜好过。
水墨震惊,却只觉得无言以对。
说到底都是情惹的祸罢了。
若是不爱,又怎么会有这么的牵绊呢?
她突然觉得座上的做法似乎也没错,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
自己爱着的人,怎么能够忍受跟别人在一起呢?
只是一个愣神的功夫,留情便已经消失在原地,水墨慌忙起身,尾随而去。
没有轻功的白浅怎会跑得过红莲呢?
留情赶到的时候白浅和红莲正打得昏天暗地的。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黄灰被两人扫得漫天飞舞。
红莲腾空而起,专门用脚对付白浅,所以从很大程度上来说,白浅完全是被动的,她只能用手。
红莲突然看准时机,对着白浅的肩膀踢去,而与此同时,白浅手中的匕首也划开了她的脚腕。
两人同时跌坐在地。
白浅眼睛一闭,慌乱中赶忙用手撑地,这样砸下去,宝宝会摔坏的吧。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传来。白浅睁眼,她的身子被水墨接住,而留情,已经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在了水墨的背上。
白浅慌忙出手,想要救下水墨,却已经来不及。
“保重。”水墨眨眼,露出一个美丽到极致的微笑。
她或许已经察觉到了留情的突然袭击,也或许早就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会死,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
她已经杀了很多人,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可是现在,她只想保护好白浅和她的孩子。
即使保护不了,也会尽最大的努力。
只是没想到,座上居然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
“姐姐。”红莲惊呼,刚刚砸下去便一个鲤鱼打挺直起了身子,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跑来。
一把推开白浅,白浅再次跌坐在地,但是水墨却用最后的力气一把将她扶住,再次成了白浅的肉垫。
“姐姐,你在做什么啊、”红莲已经泣不成声,她伸手帮水墨把脉,却发现,已经无能为力。姐姐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一直侍奉座上,但是姐姐从来都不曾争抢,一直都是她看不惯座上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出现,所以,总是时不时的跟姐姐做对。
但是她从心底里就十分清楚,姐姐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只是不放心她,所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