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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是他……只把我当妹妹。”脸颊凉凉的,像有水流过,她伸手抚摸,怔怔地想擦干。
“可是你,不想只当他妹妹,对吧?”
对,她不想只当他妹妹。
在李丹蔻句句逼问下,莎莎终于不得不对自己坦白承认。
她,不想只做翼恩的妹妹。
她,气他在外面金屋藏娇。
她,嫉妒那个女人!
她讨厌他们那么亲密,一想到他们可能正在他的私人公寓里热情缱绻,她就嫉妒得想发狂。这酸酸的、浓浓的、呛到极点的嫉妒啊,莫非都是因为她下意识地把他视为已有,想独占他所有的宠溺?
怎么办?她不知所措地瞪着杂志,泪眼朦胧。
都是他的错啦!
都怪他对她太好、太温柔,才会害她贪心地不想只当他妹妹,才会害她在不知不觉中——
爱上了他!
第八章
下飞机后,黎翼恩选择直接进办公室。可因为飞机提早抵达,他只得先在机场大厅坐着,等候公司司机来接。
离开台湾两个礼拜,他在海燕集团海外各个事业部四处奔波,德国、美西、日本,又到中国看了几场展览,最后由香港搭机返台。
照理说,他应该很累,连日来忙于公事,晚上又难以成眠,眼下都已淡淡浮出黑眼圈。但回到台北,他还是决定暂时舍家门不入。
不敢回家。
远离了两个礼拜,他以为自己可以淡忘那晚禁忌的一吻,以为自己可以调适好心情,当一切只是意外,但他没法。
反倒因为见不着最在乎的人,更加思念她,一时半刻都忘不了。
他真的想念她。几次打电话回家,其实都是受不了相思的折磨,想听她的声音,但临到头来,却又害怕。
怕一旦听到那娇软清甜的嗓子,他便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情,马上举双手投降。
她是……他妹妹啊!
他怎能对她抱着不正常的爱恋心理?他怎能像这样时时想着她?想她清亮的眼,她可爱的笑,她撒娇的声音?
他是……她哥哥啊!
做哥哥的可以疼妹妹、呵护妹妹,可以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但怎能亲她吻她,对她怀抱情欲?
他必须在他们之间画下距离,安全的、不容了越的距离。
他必须,离她远一点——
“你是黎翼恩?”粗暴的声嗓忽然在他面前响起。
黎翼恩凛然收回仿徨的思绪,抬起头。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男人,一个面容冷俊,身材笔挺的男人,他穿着名牌西装,衬衫却松了几颗钮扣,领带也松脱,炯炯的眼神泛出血丝,坚毅的下颔滚着胡渣。
“你是黎翼恩吧?”男人一字一句,从紧咬的两排牙齿中迸出。
黎翼恩蹙眉,不明白眼前这男人为何好似对他充满恨意。他点点头。“请问你是——”
“把她还给我!”男人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猛然揪起他衣领,对他怒吼。
黎翼恩愕然。“我不明白……”
“别想装傻!你把她藏起来了对不对?快把她还给我!”毫无理智的咆哮。
黎翼恩被他吼得莫名其妙,板起脸孔。“先生,请你冷静点,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找错人?哈!”男人冷哼,将一本杂志甩到他面前。“这上头的男人难道不是你?”
黎翼恩接过杂志,迅速浏览页面上的照片和文字——海燕少东金屋藏娇?
他心一沈,没想到从不传绯闻的自己也会成为狗仔队八卦的对象。
照片上的人是他没错,但他并不是金屋藏娇,只不过把他的私人公寓暂时借给那个意外被他撞伤的女孩居住而已。
“这照片上是我没错——”他试图解释。
“好啊!你果然承认了。”男人让嫉妒给烧红了眼,揪着他衣领,将他整个人推抵墙面。“快把初蕾还给我!”
他一震。“初蕾?”
“照片上的女人!梁初蕾!你别想打马虎眼说她不是,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梁……初蕾?”黎翼恩茫然重复这名字。这女孩跟他妹妹同名?“可是她告诉我,她叫梁莉莉。”
“那是她的英文名字!说!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和你在一起?”男人咄咄逼人地质问。
黎翼恩没回答,扫视脾气完全失控的男人一眼,脑中忽地灵光一现。“莫非你就是她口中那个负心汉?”
“什么?”男人一愣。
“你将她伤得遍体鳞伤,竟然还有脸来跟我要她?”黎翼恩谴责地瞪他。
“你——”男人语窒,脸色一下子惨白,眼神阴晴不定。“我跟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管!告诉我她在哪里,马上!”他阴狠地威胁。
“我不能告诉你。”黎翼恩轻轻淡淡一句。
“什么?!”
“我答应过她了,会让她暂时不受人打扰。”
“你究竟是谁?凭什么干涉我跟她的事?”
“我谁也不是,只是一个朋友——”
“我们只是朋友。”梁初蕾对前来探访她的莎莎说道:“如果你是想来问这个的话。”
莎莎眨眨眼,脸颊瞬间爆红。她咬着下唇,忽然好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竟跟丹蔻姐要了地址亲自跑上门来。
她这沈不住气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一个得知丈夫有外遇的妻子,前来会一会他的情妇——
老天!她吃错了什么药?简直丢脸丢大了。
“对、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她连忙站起身,尴尬地鞠躬道歉。“我只是看到杂志报导,所以才来……才想来看看情况……”愈说愈小声。
呜呜,谁来挖个地洞让她钻吧!
梁初蕾轻声一笑。“你一定以为我是你哥哥在外头包养的女人吧?”
“啊,不是的!”她急急摇手。
“我跟黎先生才刚认识不久,因为他看我没地方去,所以才好心地暂时把他的房子租给我。”梁初蕾静静解释。“他人真的很好,只象征性的跟我收一点房租,还答应我绝不说出去。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会被狗仔队拍到照片。”
“我、我知道了,你不必解释啦!”莎莎下好意思地摸摸头,霎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怀疑白雪公主清白的坏巫婆。“我想哥一定是因为不小心撞到你,觉得很抱歉,所以才自愿帮忙你的。是我太无聊,想歪了,拜托拜托,你不要怪我啦!”双掌合十,做出祈求状。
见她如此率真地求饶,梁初蕾不禁噗哧一笑。
“你请坐吧,黎小姐。喝点红茶好吗?”
“呃,你叫我莎莎吧。好啊,麻烦你了。”
梁初蕾为莎莎斟了一杯红茶,自己也端了一杯,在她对面沙发坐下。
莎莎啜着红茶,一面自眼睫下偷偷打量梁初蕾,她长得非常漂亮,眉目分明,唇红齿白,最重要的,有一股很沈静、很书卷的气质。
让人很舒服的气质。
莎莎几乎想马上跟她做朋友。“梁小姐,我可以叫你莉莉吗?”
“嗯,可以啊。”她点头。
莎莎微笑。“你气质很好呢,莉莉,你一定很受欢迎。”她真心赞道。
梁初蕾扬眉,没想到一个千金小姐竟如此直率,顿了顿,才轻声说道:“你的气质才好呢,黎……呃,莎莎,你们黎家人对人似乎都很好,一点也不会嫌弃我们这种非上流社会的一般人。”说着,她暗下眼神。
莎莎敏感地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难道有人嫌弃过你吗?”
梁初蕾脸色一白。
“对不起,我可能问得太直接了。”莎莎连忙道歉。“我只是想跟你说,没关系,有任何我们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管说,我和大哥都会尽量帮你。”
“谢谢你。”梁初蕾真诚地微笑。“你们兄妹俩都是好人,我真的很幸运能遇上你们。”
“哪里,别这么说啦!”莎莎娇憨地笑。
好阳光的女孩。梁初蕾感动地望她。怪不得黎翼恩在劝她看开些时,总要拿他的妹妹做例子了。
“对了,我刚烤了些饼干,你要吃吗?”她忽问。
“咦?你会烤饼干?”莎莎眼睛一亮。“好啊,我想尝尝。”
“那我去拿过来。”梁初蕾盈盈起身,正要转身往厨房走时,忽地头晕目眩,她怕跌倒,急忙扶着椅背蹲下。
“你怎么了?”莎莎忙起身来扶她。“你还好吧?”
“我没事。”她捧住头,虚弱地应道:“最近身体比较差。”
“啊,我想起来了。”莎莎低叫道。“大哥告诉过我,他那天差点害你流产——你怀宝宝了,不可以过度操劳啊!来,快坐好不要动。”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梁初蕾坐回沙发。“要不要我倒杯热水给你喝?”
“好,谢谢。”
莎莎走向厨房,替梁初蕾调了一杯不会太热的开水,拿回客厅,在她面前蹲下,将马克杯缘凑向她唇畔,慢慢喂她喝。
喝了半杯,梁初蕾对她摇摇手。“够了,谢谢。”
莎莎点头,正要站起身,眼尖地瞥见梁初蕾胸前荡着一片玫瑰状精致的金锁片。“好可爱的金锁片啊!”她不禁赞叹。
“啊,这个吗?”注意到她目光所在,梁初蕾主动拿起金锁片。“我从小就把它戴在身上。”
“是你爸妈送给你的吗?”
“大概吧。我养父母说他们领养我的时候,这金锁片就在我身上了。”
“养父母?”莎莎一愣。“你是被领养的吗?”
“嗯。”梁初蕾坦承。
“唉,我小时候也好希望自己能被领养呢。”
“嗄?”梁初蕾愕然。“你不是黎家的千金吗?”
“啊。”莎莎这才猛然醒悟自己说了什么,她尴尬地咳两声。“呃,我小时候是在育幼院长大的啦,因为……”她陡地一顿,骇然睁大眼。
“怎么啦?”梁初蕾不解地看着她忽然异样的脸色。
“你这……上面刻了字。”莎莎颤着手,指着梁初蕾拈在指间把玩的金锁片。“好像写着『初蕾』?”
“被你发现啦?”梁初蕾歉意地脸一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兄妹的,其实初蕾才是我的本名,莉莉是我的英文名字。”
莎莎倒抽口气。“你的本名叫……初蕾?”
“嗯。因为这锁片上刻着这两个字,我养父母挺喜欢的,就干脆帮我取这个名字,他们也说,说不定有一天会因此遇上我亲生父母。”
亲生父母?
莎莎惶然跳起身,额前冷汗直冒。“你、你今年几岁?”
“二十二啊。”
二十二?跟她同年!也跟黎家失踪的女儿同年。
莎莎昏眩地想,开始觉得情况不妙。“你是在哪里被领养的?你的养父母怎么会领养你?”
“有什么不对吗?”梁初蕾莫名其妙看着她。“你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没,没什么。”莎莎急忙否认。“我只是想问问看,说不定可以帮你探听你亲生父母的消息。”
“这样啊。”梁初蕾接受了她的说词。“我的养父母是透过美国一个领养机构领养我的,可是后来他们才发现,我的出生资料好像被人造了假,查证过后,才知道那个机构涉及一些不法手段。”
“也就是说,那个机构是非法取得你的?你有可能是被绑架或贩卖?”莎莎灵敏地接口。
“嗯,有可能。”梁初蕾怅然点头。“所以他们一直对我亲生父母很抱歉,感觉好像他们是把我偷来似的。前几年我父亲生意失败,不幸去世,我母亲带着我回台湾投靠娘家,她一直想帮我找回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