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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东西!我们定一个规矩,以后绝对不可以飞出去乱逛!听到没有?要认得你自己的家,认得你自己的主人,听到没有?下次再这样给我出状况,我把你捉回来以后,就拔了你的毛!听到没有?”
“坏东西!坏东西!”鹦鹉嚷着。
“它还会跟我吵架!”小燕子大惊。
大家又笑得东倒西歪了。
回到漱芳斋,大家还围着鹦鹉说说笑笑。正在说笑中,含香来了。
小燕子看到含香,就高兴的嚷着:
“快来!快来,我这里有个‘坏东西’,好玩得不得了!你来看,一只会说话,会骂人的鹦鹉耶!”
含香对鹦鹉没有兴趣,神色仓皇,脸色苍白,紧张的说:
“我有话想跟你们说!”
大家见含香这种神色,全部紧张起来。紫薇急忙上前抓住含香的手:
“怎么了?脸色那么坏?刚刚我们大闹御花园,每个人都出来看热闹,就没看到你!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这几天都好奇怪!”
含香环视大家,郑重的说:
“我决定了!实行你们那个‘大计划’!”
大家一惊。尔康急忙走到门口,对外面喊着:
“小邓子!小卓子!你们在外面好好的守着,有什么人过来,马上通报!”
“喳!”
尔康把房门关好,金琐赶快去关窗子。门窗都关好了,大家就围着含香。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含香痛苦的说:“再不离开这个皇宫,我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死’,一个是‘疯’!我想来想去,蒙丹说得对,我不能这样完全被动,等着命运来安排,我应该起来奋斗,创造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突然作这样的决定?”永琪问。
“我告诉你们,我闯了一个大祸,我刺伤了皇上!”
“什么?”众人大惊。
“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在这儿喝酒唱歌,等我回去的时候,皇上在宝月楼等我,说了好多感性的话,拉着我不放,我一急,就刺了他一刀!”
紫薇张大眼睛,恍然大悟:
“怪不得,刚刚看到皇阿玛的手腕吊着,原来是你刺伤了他!可是,这几天他都没有怎样呀!”
“他叫我不要说,对你们都不要说,他也没有惊动任何人,每天都是我帮他换药,但是,今天刚刚开始换药,老佛爷就来了!皇上告诉她是花瓶碎片割到,但是,老佛爷一股不相信的样子!我想,我这次真的完了!”
大家面面相觑,个个惊惶起来。这才了解,刚才太后的脸色,为什么那样难看。
尔康最先恢复镇定,看着大家,有力的说:
“不要慌!我们马上计划怎么把含香送出宫去,现在,是不能耽误了!如果老佛爷知道了真相,含香是死路一条!绝对逃不掉了!听我说,我们等不及老佛爷过寿,这事得说办就办!”
“可是,含香这股香味怎么办?别忘了,他们以前私奔七次都跑不掉!现在,皇阿玛的追兵不会比阿里和卓的追兵弱!”永琪说。
“管他的!”小燕子急了:“顾不了那么多,我们还是用‘花瓣澡’来分散注意力吧!”
“那怎么成?把全世界的蜜蜂都引来了,不是更加引人注意吗?”金琐摇头。
“又怎么样?”小燕子转动眼珠说:“引人注意的是假含香,又不是真含香!蜜蜂和蝴蝶分得出我们和含香的香味不一样,可是,追兵分不出!北京的狗不是新疆狗,没有经过训练,它们也分不出两种香味有什么不同!到时候,一定满城乱追一气!”
尔康看着小燕子,再看大家:
“你们知道吗?小燕子说得有理!”
“那么,我们上次的花瓣还有用!”金琐积极的说:“明天,要再去采更多的花瓣!我想出一个办法,我去缝很多套子,在眼睛的地方挖两个洞,到时候,套在头上,大家蒙着头跑,就不会被叮得满头包了!”
“那……满街都是蒙着脸的人在跑,不是更会引人注意了吗?”紫薇说。
“放心!我会雇很多马车,跑的时候,大家都在马车里!无论如何,马车跑起来比人要快得多!”尔康说。
“如果是乘马车跑,就简单多了!”紫薇看着大家:“也不必洗花瓣澡,每个人身上带一包花瓣就行了!连尔康、永琪、柳青、柳红身上都可以带!”
“紫薇和小燕子可以不必出动,总要有人在宫里绊住皇阿玛!”永琪沉思着。
“什么时候实行?”小燕子好兴奋,急急的问。
“不管怎样,明天先去告诉蒙丹,蒙丹一定会兴奋得昏过去!”永琪说:“还有好多事,雇马车,准备干粮,路线图……还不能说走就走!”
“还得编一个完整而有说服力的故事,等到含香走了,我们大家如何应付皇上和宫里的追究?”尔康深思着,满屋子转,想点子。
含香好紧张的看着大家,看到大家这样为她用尽心机,真是又感动、又紧张、又害怕、又惶恐,矛盾得不得了。
“我觉得好对不起皇上!他实在对我很好!如果不是先有了蒙丹,我相信我已经被他征服了!”
紫薇对含香合掌一拜:
“拜托!不要把我们的犯罪感引出来好不好?那样,你就走不成了!”
“不要再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了!”尔康站住,对含香正色说:“含香,这两天,你要特别小心,好在皇上有心保护你,我料想你还不至于马上有危险!如果太后问起来,一定要死守秘密,不能供出你伤害了皇上!无论如何,要给我们几天时间来筹备。到底怎么出宫?我还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可能就像当初小燕子出宫一样,用最简单的办法,化装成小太监……”
尔康的话说了一半,外面传来一声太监的通报:
“老佛爷驾到!”
声音就在耳边,大家大惊,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尔康就紧急告诫大家:
“镇定一点,我去开门!”
大家屏息的屏息,拍胸口的拍胸口,赶紧站成一排,面对门口。
尔康房门一开,大家全部请下安去。
“老佛爷吉祥!”
门外,小邓子和小卓子听到声音,紧紧张张的奔进来。问:
“老佛爷在哪里?老佛爷在哪里?”
大家看门外,哪里有太后,大家面面相觑。这时,又一个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大家又一惊,小邓子、小卓子急忙往外跑,两人撞成一堆,揉鼻子的揉鼻子,揉脑袋的探脑袋,一面手忙脚乱的甩袖跪倒:
“万岁爷吉祥!”定睛一看,什么人都没有,两人呆住了。
小燕子忽然明白了,抬头看着那只鹦鹉。只见那只鹦鹉扑着翅膀尖叫: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声音和小太监的声音如出一辙。
小燕子对着鹦鹉挥拳踢腿,大骂:
“原来是你在捣蛋!你该死,真的该死!居然骗我们!你这个坏东西!坏透了,吓死我们了!我给你改个名字,叫‘小骗子’!下次再说谎,我拔你的毛!”
大家惊魂甫定,看着鹦鹉,不禁失笑。尔康就拍着永琪的肩膀说:
“你就是要买鹦鹉,也不该买一只小太监训练的鹦鹉!”
这天,容嬷嬷急急的走进坤宁宫大厅,对皇后神秘的说:
“娘娘!奴婢得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皇后立刻摒退左右,容嬷嬷就悄声说:
“听说皇上受伤了!”
“什么?”皇后吓了一跳。
“奴婢听巴朗说,小路子告诉他,两天前,皇上去了宝月楼。不知怎的,里面就有打斗的声音传出来,侍卫们全体冲了进去,但是,皇上把大伙都骂出来了。当时也不觉得怎样。可是,当晚皇上一个人睡在干清官,没有人侍寝。小路子换下皇上的衣服,发现袖子刺破了,上面都是血迹!”
“此话当真?有血迹?如果皇上受伤,怎么会不吭声?有没有传太医呢?”
“怪的是没有传太医!皇上还让小路子,把衣裳拿去毁掉,并且警告他不可以声张!小路子说,皇上的胳臂包扎着,显然是受伤了!”
“皇上受伤?可是不让人知道?”皇后睁大了眼睛:“小路子的话到底可不可靠?你赶快把他传来,让我亲自问问他!”
“娘娘!小路子不能传来,他是我们在皇上面前唯一的内线了,不能让他出现在坤宁宫……奴婢后来让巴朗再去调查过了,他说,宝月楼那晚确实有点古怪!皇上把侍卫骂出来的时候,香妃娘娘跌在地上,脸色惨白!”
皇后深思着,惊愕着,在室内走来走去。
“难道香妃会行刺皇上吗?太不可能了!她那么得宠,为什么要行刺?如果她行刺,皇上为什么不声张?”
“只怕皇上太喜欢香妃娘娘了,不舍得声张!”
“哪有这个道理?谁会去喜欢一个刺客呢?还让这个刺客每天待在身边,那不是疯了吗?”皇后沉吟一下,问:“皇上这两天还是照样上朝,是不是?”
“是!每天上朝,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每天也都去宝月楼,却又从来没有在宝月楼过夜!总是待一会儿就出来了!”
“太怪了!”皇后想来想去想不通。
“那香妃是个番邦女子,又会招蝴蝶,每天穿得不伦不类,老佛爷打心眼里不喜欢她!不管那晚在宝月楼发生了什么事,皇上要保护香妃娘娘的意图非常明显!娘娘,你看这事要不要告诉老佛爷?”容嬷嬷问。
“我现在已经没有丝毫份量了,皇上对我,简直一点余地都不留,一点面子也不给,要我待在坤宁宫别出去,等于打落冷宫了!只怕老佛爷对我的话,也不会相信吧!”皇后悲哀的说。
容嬷嬷就俯在皇后耳边,一阵叽叽咕咕。
皇后的眼光又闪亮了。
“皇上现在在哪儿?”皇后问:“我可不想在慈宁宫跟他碰个正着!”
“皇上不在慈宁宫,他在宝月楼!”
是的,乾隆正在宝月楼里。
他坐在椅子里,含香跪在他的面前,细心的给他换药,包扎。她静静的拆下沾血的绷带,察看伤口。乾隆看着她,心里激荡着热情,一个激动,就把她的头压在自己怀里。含香跳了起来:
“皇上,当心碰到伤口!再流血怎么办?”
“朕不怕流血,你伯什么?”
含香不敢再过去,站得远远的,好痛苦的看着他。乾隆看到她这样子,一叹:
“过来!”
“皇上不要再那样,我就过来!”
“朕前辈子一定欠了你!过来吧!朕不再碰你就是了!”
含香这才不安的上前,重新跪在他面前,察看伤口。看了一会儿,她抬眼看着他,眼里一片祈谅:
“伤口还没长好,你一定要自己小心,洗澡的时候,不要碰到脏水,如果会疼,恐怕还是要宣太医!我不会治外伤,那个凝香丸只对高烧郁热,毒火攻心有效……要不然,我拿一颗来,皇上吃了吧!”
“我又没发烧,吃什么凝香丸,那是你父亲给你的救命药丸,别把它糟蹋了!何况药不对症,吃了也是白吃!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我用不着,别小题大做了!”
“那我把伤口清洁一下!”
含香就用小钳子,钳了软布去清洗伤口。一面用嘴去吹。乾隆感觉到她嘴中馨香的气息,吹拂在自己的肌肤上,竟然有种朦胧的、幸福的感觉。甚至感到,这样小小的受点伤,换得含香的歉疚和温柔,也是一种“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