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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救命!秦日顺,快救我!
绝望中,她向着一名不可能会出现的男人拚命地呼唤着。生命受到威胁之际,人才会了解自己常会因为一些愚蠢的想法而错失一些无可取代的、无法替换的宝贵事物。假如生命可以重来的话,她不要再为了一些没发生的事而放弃原本就在那儿等着她去取得的幸福!
男人走到死巷尽处,将她推到那堵墙上,坚硬的身躯贴靠上来。“你这臭婊子!以为我会就这么跟你算了,是吗?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功夫,啊?带你去吃饭、带你去逛街、带你去参观展览,这些时间你要怎么弥补我?”
惶恐地张大眼,晓瑜颤抖地流下泪,拚命地想挣脱男人盖住自己嘴巴的手。对了,她可以咬他!她怎么忘记自己还有牙齿这项武器呢!
“啊噢!他X的!你敢咬我?!”男人跳起来,看着自己虎口处的血渍,愤怒的脸转为狰狞狂暴。“我要让你死──”
拳头朝自己落下的时候,晓瑜反射性地闭上眼睛,畏怯地缩起脖子。
咚!砰!数声重重的拳头击中物体的声音,在一片漆黑的视界里清晰地回荡着。然而晓瑜身上一点痛感都没有,她悄悄地掀开一点眼帘,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料她所看到的景象却让她愕然地张大眼。
男人不断“哇!”、“噢!”地发出怪叫声,在另一个高大身影的拳脚底下,毫无招架之力地被打倒在地上。
“慢、慢着……”晓瑜看到柯辛尧的脸被揍得不成样,鼻子凹陷下去,而两个眼睛也都红肿了起来,赶忙上前拉住像匹猛狮般失控揍人的秦日顺道:“你别再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一顿,秦日顺面无表情地说:“这种败类,打死一个还嫌少。”
晓瑜擦着眼角的泪,点点头。“我很同意你的话,可惜杀人是要偿命的,不必为了这种败类,换你进牢里去关吧?”
秦日顺放开拳头。
“你、你们……我要去控告你……”在地上爬着的男人,尝试了几次后,才用发软的膝盖撑起身体,爬起来说:“你等着!我一定会去告你,说条子打人了!”
鄙夷地一瞪,秦日顺冷道:“很好,你去警察局时,不要忘记顺便告诉他们,你是做了什么事才挨打的。相信我,警分局里的同仁,会很乐意将你这个大垃圾,用快递投寄到法院,让法官以伤害罪把你关起来隔离保护,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被警察打到了。”
“你给我记住!”不甘愿地抛下这句话,柯辛尧拔腿,火速逃离现场。
“你看太多八点档了,老兄,现在这句话已经没人在用了。”秦日顺嘲笑地看着他东倒西歪地跑远,转回头。“晓瑜,你的伤怎么样?让我看看!”
“我……没事……”晓瑜双手交抱在胸前,退缩地躲开。
“怎么会没事呢?过来,让我……”
他扣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拉她到自己面前,这举动触发了晓瑜高涨在胸口的恐惧情绪,她“呜哇”地靠进他的胸膛里,放声大哭,哭得声嘶力竭。
这是她脱离婴儿时期以后,头一次痛哭流涕到这种地步,但这也难怪,她可是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呢!
秦日顺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背,心疼地抱紧她。
“喝点热咖啡吧,摄取些咖啡因可以让你平静些。”端来一只马克杯,秦日顺边递给她,边说。
默默地接下,晓瑜啜了口,随即呻吟着。“好痛,我的嘴巴里头好像破了。”
“哪里?我看。”
晓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张开嘴让秦日顺检视,他拿着棉花棒小心翼翼地为嘴巴里的伤口涂抹药剂。“会有点刺痛,忍耐一下。”
唉,这点小痛,和刚刚挨柯辛尧打的那巴掌相较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苦皱起小脸,等待秦日顺结束疗伤,把棉花棒移开后,她嘟着嘴说:“我不能理解男人喜欢打架的理由,痛死了,被打的时候痛,抹药的时候更痛。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潜藏着被虐狂的基因啊?”
“傻瓜。”秦日顺一笑。“能开这种玩笑,你大概已经从惊吓中恢复过来了吧?”
摇摇头,晓瑜挥不去那令她脸色发白的恐惧,道:“我在逞强而已,一闭上眼睛,我觉得自己好像会尖叫出来,怕我还没脱离那场梦魇。你看,我的手还在发抖……”
秦日顺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在这里,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了。”
“嗯。”哽咽地,晓瑜低下头说:“谢……谢谢……”
再次把地抱进怀里,他无言地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因过度惊吓而发冷的身子。偌大的办公室里,仅有点亮了灯的这一区,显得格外安全、可靠,她知道这都是因为有秦日顺在她身旁的关系。
“你要不要对那家伙提出告诉?”
一颤。“不……算了,我也有不好,而且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
“不管女孩子有哪里不对,对女人动手是最差劲低级的。晓瑜,你可以不必出面,我会打点其他的一切。”
消沈地,她还是不肯点头。“你不知道,我对他做的,或许也是另一种差劲低级的事。”
“你对他做的?”
“……我告诉他,其实他是替代品,我只是拿他来填补一点空虚而已。”晓瑜不知道秦日顺会有什么反应,或许会因此而看清她,或许会觉得她无可救药,可是她决定把事实说出来,不再遮遮掩掩了。
秦日顺蹙了蹙眉头。“那又怎样?这种事谁都在做,有些人是有意识地这么做,有些人是无意识的。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能填补寂寞的另一半,在没找到之前,所有的对象都算是替代品吧?”
“不是这样的。”晓瑜抬眸,感谢他没有立刻否定她,但她不能不诚实地说:“我知道的,一开始就知道他根本填不了那个洞,就算他和……有点相像,可是实际上就是不一样。我若没答应他的邀约、没给他错误的印象,说不定他就不会生气地动手打我了。”
秦日顺撇开脸,低咒一声,接着再转回头望着她。“你知道吗?你犯了一个很多暴力受害者都会犯的错,他们会不断地自责、不断地自问,究竟为什么自己会受到暴力对待?然后给对方制造理由、制造可以被原谅的借口。但是这样不能让你从这段过去中逃离,你会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可是、可是我……”
秦日顺蓦地以双手捧住她的小脸,痛心地说:“拜托你,别再帮那混帐说话了,我巴不得再冲出去,将他大卸八块!”
“为……什么?”
晓瑜颤抖着,不是因为冷,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秦日顺那双眼里的激情,沸腾了她的体温,暖了她的血。
“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他伤害了我最爱的女人!”咆哮着,秦日顺低下头,无比温柔地侵略了她软嫩双唇间的禁地。
需索的舌探入,缠绵地细抚过她的齿列,流连在她湿热的甜蜜小口中,反复地亲吻着,直到彼此的呼吸交杂融合为一。
半晌,当他慢慢地离开她的唇时,晓瑜已经浑身发软,身不由己地靠在他的身上,几乎要忘记自己身在何方了。
“对不起,我没能遵守自己的诺言。”他以指尖擦过她泛红的唇瓣,黑瞳盈满深沈的欲望色泽,说道:“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对你的渴望。不管我多么地努力,还是无法把你从我的脑海里驱逐出境。”
他柔柔地吻过她的鼻尖。“我太卑鄙了,居然趁你这么软弱的时候占你便宜。”
晓瑜红了眼眶,在他打算放开自己的时候,主动地握住他的双手。“不要走,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请不要离开我!”
“晓瑜?”他怀疑地凝视着她。“你……”
“我以前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豁出一切,她紧捉着他的手不放,道:“你已经有了新女友,现在再说这些恐怕太迟了也不一定。但,既然你对我还有爱,那我要从那个叫宁宁的女人手里,把你抢回来!”
秦日顺以目光催促她继续往下说。
“还记得你复原后第一次来见我时,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我说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觉得你的追求教我恶心──那些,全部,没有一句是真心的!其实我没有不喜欢你,没有讨厌你,我是为了赶走你才那么说的!”
晓瑜断断续续地把自己在他受伤后,如何担心、如何下定决心离开他、如何深感抱歉而无地自容的心情,全部说给他听。
“我不想毁了你的人生,我以为自己能退让,让你去找一个更好的、更适合你的女人……可我一见到你有了新女友,就嫉妒得快疯了!不,说不定在更早之前,我就疯狂了,不然怎么会认为柯辛尧那种人有可能取代你,让我忘记你。”
苦笑着,晓瑜注视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原谅我,秦日顺。原谅我伤害了你,原谅我跟你撒谎,原谅我……每次每次都害你惹上麻烦。”
秦日顺先是露出意外的表情,紧接着在晓瑜述说着心路历程之际,眉宇跟着舒展开来,直到最后她请求原谅时,他的表情已拨云见日地被微笑所取代了。
“我们两个,真像是一对笨蛋呢!”他说。
“咦?”
“爱情会使人盲目,果然一点儿都没错。”他又说。
“哈啊?”
啼笑皆非的,他反握着她的手,黑瞳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说:“我也必须对你坦白,晓瑜。我没有对你百分之百的诚实,我远比你所想的要贼多了。”
这次轮到晓瑜一脸困惑地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才被你无情地抛弃,我这种随波逐流性格的人,哪有那么快就重新振作,立刻找到女朋友呢?那位『宁宁』不是我的女友,而且也不是什么交警,她是程世庆认识的某间酒店里的小姐。”
“哈啊?!”晓瑜想起那名女子的模样、身材,以及她对秦日顺的亲昵举措。“你、你们串通起来骗我的?!”
“不是故意的。”在她第二次爆发前,秦日顺急忙平息火山地说:“不,该说我是骑虎难下。因为程世庆先跟你说了什么我已经交了女友的话,之后我就被赶鸭子上架,在你面前和那位宁宁演了一场荒谬的戏码。”
“又是程世庆那家伙!”
晓瑜仔细地回想,那当下她怎么会笨得没怀疑程世庆不怀好意的笑容里,早已隐匕在袖地算计着什么呢?对了,因为那时候自己一心不想让柯辛尧在他们面前曝光!
“那,全部都是在101大楼碰到我的时候,他瞎扯的?说什么要来场三对情侣的派对,其实根本就是存心要让我看到你身旁有女人的影子,好让我吃醋,是这样吗?”
一点头。“我们之间的事,他都知道。被你甩了之后,我找他出去喝过几次闷酒,不能说是跟他哭诉,但我不否认有小小地埋怨过。我不能理解你态度丕变的原因,又不想相信你在我面前是伪装出来的假友善……他一直知道我为此而痛苦,致使他捏造谎言,就为了再推我这值得同情的可怜虫一把。”
秦日顺性格的脸庞,微微泛红。“起初我认为这样不好,既然你已经说得那么坚决,不想再和我有什么关联了,那么演这出戏根本一点儿意义也没有,况且我也不是演戏的料。但他说服我,说只要你没有任何反应,而且我又亲眼看到你一颗心都在那家伙身上的话,会让我早点儿从失恋中痊愈。套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