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哭的不能自己,差点没背过气去。
柳亦寒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看来她果然是误会大师兄了。
她如此埋怨,也正是大师兄所希望的。
柳亦寒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或许是出于私心,他并不希望将一切告知于她。
含桃抚着秦暮鸢的背,好帮她顺气。
秦暮鸢哭够了,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擦干。
脸色冷然道:“行了,今日也算是诀别了,若有缘咱们来世再见,你们走吧。”
就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柳亦寒翻了个白眼,给含桃示意眼色。
含桃点了点头,“娘娘,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救您出去的。”
秦暮鸢抬首,扫视他们二人。
听含桃说出了计划,呆滞的摇了摇头,转身坐了回去,盘起腿,眸子坚定的看着地面,”我不走。“
“娘娘为何不走,这是万无一失的办法,时间来不及了,快跟奴婢将衣服换了。”
“我走了你怎么办?”
秦暮鸢自然想活,虽然她之前那么说,但若有活得机会,她当然选择活下去。
可是让含桃顶替她,是万万不能的。
“娘娘,您放心,奴婢不会有事的,柳公子已经将一切计划好了,到时候奴婢一定可以金蝉脱壳,安然无恙。”
“可是……”
秦暮鸢还在犹豫,柳亦寒蹲下身来,“还是说,你舍不得走,舍不得大师兄?”
秦暮鸢眸子黯然,唇瓣抿直,过了许久,缓缓抬头,决然笃定道:“我走。”
柳亦寒释然一笑。
一切准备妥当,秦暮鸢与含桃互换了衣裳,柳亦寒此刻因二人换衣早就等在外面。
秦暮鸢紧紧握住含桃的双手,眼含泪水,“这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娘娘保重!”
秦暮鸢抱住了她,二人哭做一团。
柳亦寒走进来,“时候不早了,一会就到午时三刻,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我们要在趁人不备之时极早出城。”
“娘娘,保重呀!”含桃守在牢内,看着消失的身影默默哭泣。
牢房外的狱卒们统统被柳亦寒点了穴,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在一个拐角处,夏霜看着远处身穿青色披袄的娇俏身影,缓缓跪在了地上,自语道“娘娘,多保重!”
朝暮宫内,沈云绝站在萧索的院内。
冷风吹起他墨色的青丝,俊逸无双的脸上毫无血色,眼中泛着幽幽的红光。
轻轻抚摸着那座拙劣的泥砌灶台。
仿佛上面飘荡着饭菜香,过往的种种在脑海中盘旋。
缓缓抬头,透过落满银雪的枝杈,望着天边,一滴清泪自血色的眸中缓缓滑落下来。
现在,她应该安全离开了吧……
将近午时,还未等派去传旨刺毒酒的公公敢到天牢,天牢内便莫名起火,火势凶猛无比,包括牢中守卫无一人幸免,全部被大火烧死。
据传言,萧朝暮妃也葬身于这场火海之中,面目全非,已经无法辨别真实面貌。
与次日将暮妃死讯昭告天下。
半年后
碧绿的青草尖泛着水滴,一场小雨过后,空气清新香甜。
秦暮鸢背着背篓走在林间小道,身穿一身青灰色麻布衣衫,墨染的三千青丝简单的用一只木簪挽起。
即便如此,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绝世芳华。
干净的脸庞,莹亮的眸子,朱红的唇瓣,走在花丛间,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小鸢啊,又出来采草药啊。”
“是呀,牛婶。”
“柳公子真是有福气,得你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姑娘照顾着。”
秦暮鸢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便继续上山去了。
一路的山间鸟叫,来到山谷中,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秦暮鸢采好草药,往回走去。
所住的屋子是石砌的,冬暖夏凉,还算舒服。
推开房门,简单的陈设,倒也干净利落,该有的都有。
将背篓放在一边,走进其中的一间小屋。
柳亦寒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她,“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快点给我做点饭吃。”
秦暮鸢上下打量他,“你既然这么有食欲,我看你的风寒应该都好了。”
“好什么,我还躺着鼻涕呢。”转身平躺,拿起丝帕擦了一把,“我现在是病人,你可不能趁我不备欺负我。”
“有病!”
秦暮鸢懒得理他,走了出去,生火做饭。
到这边小山村也有半年之久。
生活还算安定,只是这半年间,柳亦寒一直跟着她。
她本想将他打发走,毕竟,他是沈云绝的师弟。
可转念一想,柳亦寒自从将她从天牢里救了出来,便从未离开过,想是他和沈云绝也未有过联系。
秦暮鸢不下一次问过柳亦寒,到底为什么要救她。
可每次他都跟她打太极,将话敷衍过去。
时间久了,秦暮鸢便也不再去问,但心中对柳亦寒的感激一直记得。
这山村身在一处名为花雨谷的地段,消息封闭,很难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自然,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
更像是一座世外桃源,民风朴实忠厚,她在这过的还算舒坦。
一声脆响,见火苗徐徐燃烧,起身切菜。
思绪飘远,想着在那遥远的皇宫内。
不知沈云绝现在如何了?身上的毒蛊有没有解了?
“啊!”秦暮鸢刺痛一声,手指切掉一小块肉来,殷流着血,赶紧将手指含进嘴里。
也不知柳亦寒怎会知道墨瓷给她刺心蛊的解药一事,离开时,竟然让他从冷宫中全部带了出来。
所以,这半年来,她的毒蛊再未犯过。
据他所说,沈云绝已经从屈游月那里得到解百蛊的解药,想必身上的毒蛊也解了才是。
可秦暮鸢却觉得他的神色有异,似乎在隐瞒着些什么。
至于屈游月,怕是生不如死了吧。
凤仪殿
“滚!滚出去!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啊!”
屈游月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蹲在软榻上。
双手抱头,两眼直视前方,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宫女太监纷纷看去,但那边根本什么都没有。
“娘娘,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屈游月咬着牙,阴狠的怒道:“秦暮鸢,你个贱人,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娘娘,娘娘,暮妃已经死了啊,娘娘!”
“秦暮鸢你站住!你连死了我都不得安宁,我要让你魂飞魄散!”
她疯了一般突然蹿出去,对着虚无的空气胡乱比划,宛如一个疯子。
“皇上,您看……”
沈云绝缓缓闭上眼,吐出一口气,“派太医再来看看。”
言毕,厉然的衣诀一甩,转身离去。
“是。”赵公公恭敬的回道,回过头看向殿内,深深叹息。
第73章 还不快帮修房子去()
柳亦寒双眼无神的看着帐顶,眉头微微蹙起。
许是他太过专注,连秦暮鸢端着汤走进屋内唤他都未听见。
眼前出现手影晃动,才将他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柳亦寒眨了眨眼,起身坐起,斜倚在榻前。
“什么味这么香?”
“听说你病了,昨日牛婶就送了条鱼过来,说要给你补补身子。”秦暮鸢将碗递过去,挑眉,”自己喝。“
”我不,前两日都是你喂我喝的。“柳亦寒眼瞪如牛。
”你别那么无赖好不好,还让我喂上瘾怎么的?要是不看那几日你身子虚,我才不喂你呢,现在你好了许多,自己喝。”秦暮鸢瞪的比他还要大。
柳亦寒撇了撇嘴,端过碗喝了一大口,“自从到这来,牛婶对咱们一直不错,这次还送来条鱼给我。”
“那也要有人给你做,你才吃得上这碗鱼汤!”秦暮鸢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牛婶总跟我说,我长的俊俏。”
秦暮鸢盯着他的绝世美颜,肤白如雪,长睫丰密,眼如星辰,唇瓣娇艳,轻嗤一声:“那可不,长的跟个女人似得。”
“啪!”柳亦寒将碗狠狠放在桌子上,“不喝了!”
“我错了我错了,快喝吧。”秦暮鸢示软,哄着他道。
时间久了,秦暮鸢越发觉得柳亦寒小孩子气,说了两句他就能给人甩脸子。
以前怎么没见他在沈云绝或者苍悠面前这样,唯独在她这,总是如此。
柳亦寒哼了一嗓子。
秦暮鸢拿起碗,屈身探到他面前。
都说餐前一碗汤对胃好,她可是炖了好久。
转过头来,见她歪着脑袋,眼中又灵动又俏皮,带着几丝祈求之意。
他嘴角几不可见的勾起,极不情愿的将碗端过来,继续喝汤。
酒足饭饱后,将药也喝了。
柳亦寒看着坐在一旁秦暮鸢,她的侧颜娇美,五官精致,烛火将她的长睫映出扇形的剪影,认真的补着他的那件发白的旧衣衫。
这个画面在这半年中时常出现,可他却怎么看也看不够。
每一次看,心里都会泛出暖意,让他倍加留恋。
希望此生能够一直如此。
柳亦寒盯着她许久,眸子渐渐黯然。
秦暮鸢最后打了个结,用虎牙咬掉长线,“好啦!”
柳亦寒接过来衣裳翻看,一脸嫌弃道:“你每次缝的怎么都这么丑?”
“能穿就不错了,你还闲丑,这地方我上哪给你找上好的布料做衣衫,你就对付穿吧。”
秦暮鸢瞪了他一样,嫌弃她缝的丑,大爷您到是自己缝啊!
自己又不肯碰这些针线,还要像个小媳妇似得埋怨来埋怨去。
磕碜谁呢?
似乎接受了现实,柳亦寒一脸得意的将衣服穿好,“现在也只能让你这个笨的跟猪一样的人伺候我。”
“闲伺候不周,您到是走呀?”
柳亦寒不知声了,将脑袋一撇。
说的到轻巧,他们是不小心落到这个山谷中的,这里的村民与世隔绝,出去十分困难。
别说出去了,就连吃食都要自给自足,他柳大爷多年都未过过这种日子了。
秦暮鸢回身去将针线盒收好,“牛婶她夫君没得早,儿子儿媳都早年因为意外也都离世了,现在就她一人带着小虎子,挺不容易的,即便如此,平日里却没少帮助咱们,前些天下雨,我看她家的房子有些榻了,听说还漏雨来着,你要是好了,改天你去帮着弄弄,也算是报答她的恩情。”
柳亦寒点了点头,“好。“
“家里的柴火也快用没了,你什么时候再砍些。”
“好。”
秦暮鸢笑了笑,她记得柳亦寒幼时在村庄长大,所以这半年来,什么累活脏活,包括农耕种田,他竟然轻车熟路,全都明白。
过了两日,已经大好的柳亦寒在院子里舞棍练功。
枝繁叶茂的柳树下,秦暮鸢抱臂站在那边乘凉观看。
一个帅气的甩棍,带着地上的尘土。
秦暮鸢挥了挥面前的灰,挑着眉道:“逍遥公子耍棍耍的如此变幻莫测,怕是病都好了。”
听人夸自己,柳亦寒更加卖力的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