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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用力打!打的越狠,本宫重重有赏!”
屈游月笑的得意,见差不多了,便吩咐牢头停手,走到秦暮鸢身前,抬起她的下巴,冷笑道:“秦暮鸢你这个贱人,本宫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屈游月将唇附在她耳边,语调轻蔑。
“你知不知道,皇上跟本宫说过什么?他说呀,你不过是枚棋子,至始至终都没把你放在心上,从头到尾不过把你当做发泄的工具而已,其实皇上早就心里没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可知现在皇上待我有多好,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吃进嘴里怕弄疼了。”
“你不过是个罪臣之女,你以为皇上会来救你吗?别做梦了。”
“你可知,本宫为何要将毒蛊给你爹吗?不妨告诉你,本宫就是要他反,因为只有这样,皇上才能治你们秦家的罪,你便是罪臣之女,你被打入天牢,也算是本宫一手策划的,如今你也有今天,也算是老天开眼,让本宫当初没有白进那冷宫中,秦暮鸢你就认命吧,再过不久,赐死你的圣旨便会下来,你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屈游月言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秦暮鸢咬紧着唇瓣,嘴角边渗着殷虹的血渍,碎了一口,吐在屈游月的脸上。
屈游瞪抬起手,狠狠的甩给秦暮鸢一把掌!
秦暮鸢脑袋撇向一侧,低垂着头,她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甚是诡异。
“你笑什么!”
“笑你好笑呀!”
“疯子!”
屈游月狰狞道。
疯子?
她的确是要疯了,她快被他们每一个人折磨疯了!
她爹如此,沈云夜如此,以及沈云绝亦如此。
想到沈云绝,心中刺痛难耐。
直到刚刚她才想明白,沈云绝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可他就要看到她爹谋反,这样便可以消去沈云夜的一只肩膀。
但一切都没有发生,娘就不会死,墨瓷也不会死。
归根究底,不过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隐忍着眼泪,将头抬起,同情的看着她,眼底是一望无际的阴冷。
勾唇浅笑,“你当真以为沈云绝真的将你当回事?他既然把我当枚棋子,而你呢,也不过是枚棋子而已。”
她轻飘飘语气,渗人的目光,令屈游月心中一寒。
“哦!对了,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没想过他会救我,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他救不救我,呵呵,呵呵呵……”
她仰天大笑,笑的凄凉。
屈游月气的不行,瞪着一旁的牢头道:“把她给本宫看好了,若是让她逃了为你们是问!”
“是,娘娘!”
牢头连连恭敬道。
秦暮鸢得到自由,整个人瘫坐在地,指甲扣在泥土里,用指尖传来的刺痛感刺激自己的心神,声声哭泣起来。
御龙殿内。
沈云绝坐在主位上,眸子黯然的盯着地面,眼底的红光越来越重,自他周身散发的寒邪令整个大殿犹如融进冰川之中。
一旁的苍悠紧蹙着眉头,按耐不住的在他面前来回走动,嘴里嘀咕不停。
沈云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即便身上的毒蛊发作,痛入心髓,俊脸上依然波澜不惊。
他就要让自己感受这种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比她还要痛!
体内邪气运转,因为他用内力抵抗,经脉大乱,一口鲜血自他口中涌出。
苍悠见了大惊,连忙走过来给他运功疗伤,“大徒弟,你怎么样?”
沈云绝摇着头,虚弱的撑起胳膊,举步艰难的走出大殿。
苍悠叹息,这又是何苦呢!
大雪纷飞,毫无情面的西风窜进铁窗内。
秦暮鸢蜷缩着身子躺在草甸上,双眼紧闭,额头上渗着冷寒,做着噩梦。
沈云绝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伫立在她的身旁,脸色煞白,嘴角边依然带着未擦净的血渍,眼眸中却盈亮如玉,带着丝丝深情。
单膝卧地,手指轻轻触碰秦暮鸢的脸颊,似诀别,似不舍,看了她许久。
待到天快大亮,见她有苏醒的迹象,连忙离去。
秦暮鸢睁开双眼,看着空荡荡的牢房蹙眉。
不免自嘲一笑,竟然会梦见沈云绝来看她,怕是自己痴心不死,她要早日断了这念想才好。
免得到死了那一天还要带着对他的不舍离开。
她才不要在想他。
“让开,你们让本宫进去!”
“娘娘最好不要进的好,牢内是罪臣之女,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来见!”
“你放屁!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皇后为何可以进来,凭什么本宫就不能进去!给本宫让开!“
”这……娘娘!娘娘不可啊!“
秦暮鸢看着站在外面的安夏笑了,“姐姐来串门了吗?”
“我的傻妹妹,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
安夏见到她那一刻,立刻流下泪来,“过来,让姐姐好好看看。”
秦暮鸢站起走过去。
安夏的手从铁牢的缝隙间穿进,摸着秦暮鸢的面颊,“妹妹,你这让姐姐说什么好,先是在冷宫,这下倒好,就进天牢了,你说说你,若你没从冷宫里跑出来,或许还罪不致死,如今因你父亲一事,连你也脱不了干系,朝中众人今日早朝全都在弹劾你,说你是秦荣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奸细,早就有谋害之心,除了夜王和他的党羽,其他朝臣联名上书要将你处死!”
秦暮鸢苦笑,这些都是意料之中,想必屈游月在暗中没少推波助澜。
“那又如何?”秦暮鸢释然的摇了摇头,“现如今,我又能怎么办,唯有等死。”
“皇上真的不会救你了吗?我不信,难道他真的一点不顾往日情面?”
“和天下比,情面值几个钱?就算他想救我,怎么救?他是皇上,当要以大局为重。”
秦暮鸢说的云淡风轻,但安夏知道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因为眼睛骗不了人。
安夏抓住她的手,坚决道:“不,我会想办法帮你,我会去找皇上,让她帮你。”
秦暮鸢摇头,“没有用的,他要真想救我,他定会想尽办法,若是不想救,谁说都没用。”
“那你就在这等死吗?”安夏眼含不甘。
秦暮鸢见她如此心中为之动容,没想到到最后最为她着想的竟然是安夏,想到之前利用她一事。
便觉得对不起她,犹豫片刻,将沈云夜中毒蛊一事向她说出。
本以为安夏会因此恼怒离去,却不想她只是淡淡一笑,“我早就知道了。”
秦暮鸢微愣,“你怎么会知道?”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但回去思量许久,便觉得蹊跷,想到当时沈云夜的反应便知道你给我的药并不简单。”
“那,你不愿我?”
安夏叹息,“一开始我怨,气你利用我,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放开了,毕竟,我对夜王有情,但是你放心,我分的清楚,我爱夜王不假,但他麻木不仁也不假,你我站在的角度不同,纵使夜王与皇上之间有再多的恩怨,但你我姐妹情谊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对不起。”秦暮鸢嘴唇颤抖,有泪倾出。
安夏咬了咬唇瓣,犹豫道:“有件事,我也是对不起你,其实,那一日,我对你有所防备,我身上常带着各种致幻迷香,我祈国迷香甚奇,能令人仿佛产生痛感,闻着一连几日都会如此,渐渐才能淡去,所以,那日夜王并没有中毒蛊,不过是迷香的作用……”
秦暮鸢愣了半响,到是笑了。
算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沈云夜到底中没中蛊已然不重要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等死。”秦暮鸢道。
安夏哑言,不知说什么好。
“姐姐,我可不可以最后再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我都会帮你办到。”
秦暮鸢晃了晃眸子,唇角勾起。
深夜,有刺客闯进天牢,想要取秦暮鸢性命,紧要关头,沈云绝暗中派人将刺客就地正法。
秦暮鸢蹙眉看着地上的死尸,冷冷一笑,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凤仪殿,屈游月甩手给面前的暗卫一即掌掴。
“一群废物!”
次日早朝,再众朝臣再一次强烈的弹劾中,沈云绝下旨,在今日午时三刻刺死秦暮鸢,消息很快传进天牢。
秦暮鸢抱着腿坐在地上,面色平静无波。
该来的还是来了,逃也逃不掉。
第72章 逃脱牢笼远走高飞()
秦暮鸢听见牢外有动静,声音甚是熟悉。
又是谁来了?
“娘娘!”含桃哭着跑进来。
“含桃,你怎么来了?”秦暮鸢连忙站起,走了过去。
隔着牢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可不认为一个小小的丫鬟,那些势力眼的狱卒能够轻易的将含桃放进来。
“是我带她进来的。”
柳亦寒迈着步伐向着这里走来,看着她满身灰白的衣衫,心底一触。
她怕是受了苦了。
秦暮鸢见到柳亦寒,微眯起眸子,“你怎么也来了?”
柳亦寒见她的表情带着几丝警觉,便知她心中所想,轻笑着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的主意,跟大师兄无关,他都不知道我来这。“
秦暮鸢松了口气,“也罢,是不是他叫你来的都与我无关。”
听她如此说,柳亦寒蹙眉,并没有多言。
随即拿出一串钥匙,把牢门打开。
秦暮鸢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难道你真的想等死啊?”柳亦寒挑眉。
秦暮鸢所幸转身一屁股坐在草甸上,将散乱的头发撩到脑后。
喉咙紧了紧,轻‘恩’了一声。
看她一副心灰意冷,早死早超生的摸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走上前对着秦暮鸢张牙舞爪的笔划,“哎秦暮鸢,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怂啊,你秦府上下除了你爹你娘墨瓷三人,还有谁死了?凭什么你就该死!人秦荣谋反关你什么事啊,你本就身在冷宫,还谋反个屁,还陷害个屁!”
秦暮鸢淡道:“朝臣弹劾我,自然我就必须死。”
“就算朝臣弹劾你,他们也大不过天子!”
“对呀,可是现在你口中的天子也要我死。”秦暮鸢瞪眼。
柳亦寒跳脚,“大师兄让你死你就死啊,你跟他闹去呀,你不是挺厉害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还是你吗!”
秦暮鸢一心想给自己洗脑,以为自己可以彻底死心,但被柳亦寒噼里啪啦的一说,心里的委屈化作骇浪。
瞬间炸毛,陡然站起。
本来安静静的坐在那,突然来这一出,吓的柳亦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秦暮鸢脸上梨花带雨的大声哭喊,似乎要把所有的不甘哭出来,攻势极其猛烈。
“你说的到是轻巧,我怎么跟他闹,凭什么跟他闹,他是大萧的皇帝,我不过是他后宫之中的一名妃子而已,他有众多女人,我又算什么,他会为了我违逆天下人?他若真的对我还有半点情谊,最好给我来的痛快的死法!”
她哭的不能自己,差点没背过气去。
柳亦寒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看来她果然是误会大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