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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突然的转变,还未让人来的及消化。
秦暮鸢来不及多想,将念宛如的尸首放好,看了眼沈云绝后,快步奔出大殿。
所有人纷纷紧跟其后。
远处的殿宇之上,墨瓷与秦荣的武功不相上下。
“老夫养你二十多年,你却背叛与我!”秦荣怒吼一声。
“是你亲手手刃我爹娘,我今日就要报我爹娘惨死之仇!”墨瓷眼中含着杀意,每一下都冲着要害袭去。
第70章 想再听你唱首歌()
“你爹是个赌徒,你娘又是个浪妇,他们的死都是咎由自取,是老夫将你从村庄里带出来苦心栽培你,你竟然恩将仇报,今日我就杀了你这个孽畜!”
“二十多年来,你视我如草芥,你不过想要拿我当成杀人的工具,才将我爹娘害死,这么多年我为你卖命,暗中杀了多少无辜忠良,今日也算是我要替天行道,受死吧!”
墨瓷长剑凛冽的攻了过去,攻势凶猛,秦荣来不及闪躲,锐利的剑锋插进秦荣的左心口处。
“你,忘恩负义!”秦荣狰狞着眼怒吼,袖袍翻转,立即从袖口处飞出一把利刃,直击墨瓷的眉心,墨剑闪身,刀尖刺进他的肩部,立即一股刺痛席卷与全身。
秦暮鸢焦急的一路奔跑,看着房檐上的两人,心中一紧。
墨瓷受伤了!
她大喊,“爹,不要伤了墨瓷!”
“孽障!我是你爹,你竟然帮着外人!”
“爹,事到如今您还不知悔改吗?”秦暮鸢眼含着泪水,“娘因为您在大殿自刎了,她为何这么做,您还不明白吗?她想让您回头是岸那!”
秦荣披散的灰白的发在风中轻扬,指着远处向着这边来势汹汹的羽林卫,“回头是岸?哪有岸?”
”爹,毒酒是我给您换了,您没能下毒成功,皇上一定会格外开恩的,只要您知悔改,我会求皇上饶您一命!”秦暮鸢大声说道。
羽林卫赶了过来,拉弓上弦,一触即发。
秦荣垂首看着下面,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怅然,摇着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随即,掌风落下,点了自己的死穴位,整个人重重的从殿檐落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临死前依旧瞪大的双眼,死不瞑目的样子。
秦暮鸢大惊一声:“不要——”
寒风咧咧,凌乱的长发,满脸泪水的她显得无助凄凉。
随即不久,羽林卫与一众人等赶到,看着秦荣的尸首,不免唏嘘。
沈云绝站立周围,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暮鸢,眉头紧锁。
墨瓷飞身而下,单膝跪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处。
秦暮鸢擦了擦眼脸上的泪水,连忙站起身跑过去扶住了他,无不担忧道:“你怎么样?”
墨瓷吐出一口鲜血,“不用担心。”
“怎么会担心,不行,我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说罢,一抬头,却看见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这里,尽是鄙夷还看热闹的神色。
秦暮鸢来不及多加理会,预要唤来太医,却被墨瓷紧攥住双手。
他脸色煞白,虚弱的身子的瘫倒在秦暮鸢的身前。
“别叫了,没有用的,那刀上有剧毒,即便太医来了也是无计可施,不要浪费时间了。”
“那也要试试才知道啊!”
秦暮鸢泪滴含在眼眶中,一滴滴的滑落下来,打在墨瓷的脸上。
她边哭边喊着太医,内心的无助感油然而生,脆弱的不堪一击。
见他的大掌无力的在空中颤抖,连忙握过他的手扶在自己的脸颊。
墨瓷反到微微一笑,看着她清澈闪动泪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之情。
“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记住我说过的话。”
突然口中吐出一丝鲜血,刺眼夺目。
秦暮鸢用手帮他擦去,哭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坚持一下,太医一会就来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墨瓷痛苦的挣扎过后,依旧微笑,嘴边的鲜血看着的秦暮鸢心中发颤。
她从没想过墨瓷会死,像来冷如冰块的墨瓷的脸上,此刻会笑的越发开心的样子。
“还记得你以前在丞相府,唱过一首歌,我听着陌生,现在我还想听一听,可不可以给我再唱一次?”
他的声音如空谷清泉,带着一丝祈求的语气。
秦暮鸢根本无法决绝,点了点头,不想理会众目的眼光。
因为她知道,在其他人眼里,她与墨瓷主仆有别。
身为皇妃却抱着一个男人,无论是谁都难以接受。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
她刚穿越而来,每逢思念现代时光的日子时唱过的那首《南山南》。
却不想,一次无意,竟让墨瓷记住至今。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秦暮鸢哽咽着嗓子,眼泪簌簌流淌而落,单薄的身影在冷夜中瑟缩。
天空缓缓飘落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丝间,异常的唯美动人。
睫毛微颤,眼眸漆黑如墨,氤氲出水花。
在场的众人,统统的倒吸一口凉气。
只因此刻的秦暮鸢看上去似是仙界下凡一仙女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他说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时光苟延残喘无可奈何,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世界仿佛都为之安静,耳边悦耳的歌声,空灵悠远。
墨瓷的眸子越加的放散,看着黑漆漆的夜,仿佛有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你好,我是秦暮鸢,你叫什么名字?”
“哎你怎么不说话,是个哑巴吗?”
“我初来乍到,以后你多关照一下我被?”
“墨瓷,你就是个臭乌龟,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我已经答应我爹进宫了,以后我娘就劳烦墨大人多家照顾。”……
歌声未停,猛然间,她脸上的手掌坠落下来,低头看过去,墨瓷的眼眸轻轻的合着,嘴边挂着笑意,俊脸看上去十分安详。
秦暮鸢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眼泪无助的喷涌而出,闭上了眼睛,继续清唱,声音带着丝丝颤抖。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南,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萧瑟的北风带不走这场未完成的闹剧。
丞相与丞相夫人惨死之事,终要有个了结。
众人都在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纷纷对秦暮鸢露出鄙夷之色。
沈云夜至始至终站在最后,盯着秦荣的尸首,眼中露出一即冷意。
再看了眼秦暮鸢之后,便转身离去。
秦暮鸢静静的抱着墨瓷,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氛,向着自己涌来。
沈云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姿灼灼,不可侵犯。
唤来了侍卫,磁性的嗓音在寒雪交加的夜晚中,如阎罗王的一般左右人的生死。
“秦荣虽死,但谋反一事,乃滔天大罪,罪不可赦,传朕旨意,将秦荣的头颅割下,悬挂在舜天城门前,以儆效尤。将秦府上下,年轻壮年充军发派边疆,女子送入奴役场,老幼妇孺全部遣散,不可再入舜天城半步。而丞相夫人一妇道人家,并未参与谋反之事,将她妥善安葬。”
沈云绝看了眼秦暮鸢,“墨瓷是秦荣心腹,生杀无数,本应和秦荣的尸首一同挂与城门之上,但朕念在他最后有悔过之意,便将他也好生安葬吧。”
侍卫抱拳:“臣遵旨,臣立即去办。”
“至于秦暮鸢……”
秦暮鸢微微蹙眉,似乎再等待着沈云绝对她的判决,抬起头,与他对视。
看着他冷然的眸子,心中绞痛难忍,将眼中的泪水拭去。
“秦暮鸢虽未参加秦荣谋反,但她乃秦荣嫡女,加之未经朕的允许私自走出冷宫,朕传旨,即可将她打入天牢,延后发落!”
秦暮鸢此刻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她不过是一枚用过之后可以丢弃的棋子。
也许在这之间他对她动过情谊。
可面对千万里江山,她根本一文不值。
这便是帝王的绝情,用之弃之……
侍卫过来将她驾走,她毫无反抗之力,随意挽起的头发被风吹散。
冷风过境,却不及她心中半点凉意。
她扬起头,路过沈云绝的身边时,无力的笑了起来,眸中含着泪水,眼底闪过一丝决然。
沈云绝将她的目光看在眼里,紧紧的攥起双拳,心中泛起锐痛,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秦暮鸢被侍卫毫无情面的推进牢笼内,跪爬在地上。
她早就被沈云绝废了妃位,又因丞相谋反,现在彻底成了人人都可唾弃的阶下囚。
膝盖传来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站起身,走到墙角下的草甸子,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鼠虫蚂蚁。
一见她过来,全都匆忙散去。
秦暮鸢嘴角勾起,她现在跟这些虫蚁有什么区别?
好在她没那么矫情,怕这些虫子,随意将上面的灰尘抖了抖,便躺在上面。
合上双眼的那一刻,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落下来。
就在刚刚,她还和墨瓷把酒言欢,现在回想起来,墨瓷本就带着必死的决心,只是她太过迟钝,未发现他的异样。
还有娘在她的眼前自刎而死,她却无能为力。
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全都死了。
“妹妹牢笼的滋味如何?”
秦暮鸢猛然睁眼,冷厉的眸子如利刃一般射向声音的来源。
屈游月站在牢门外,不无嘲讽的看着她。
第71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
屈游月一身血红色衣裙,让秦暮鸢想起刚刚娘亲躺在血泊里的场景。
“滚!”秦暮鸢毫不客气的赏过一即眼刀。
屈游月被她盯的脊背发凉,怒道:“贱人,身在牢中竟然还敢如此嚣张,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收敛,来人!”
“属下在!”
“给本宫掌她的嘴!”
“这……”牢头眼中闪现一丝犹豫,“皇上并未让……”
屈游月厉眼扫来,“本宫身为堂堂一国之母,难道你连本宫的话也不听了?”
“奴才不敢。”
牢头躬身抱拳,给身旁手下一即眼色,打开牢门,两名侍卫将秦暮鸢胳膊一人一个困住,使她动弹不得。
“你敢!”
秦暮鸢阴狠的毒光似锐利的刀尖狠狠扫来,牢头险些被她的气势吓住,手掌停在半空愣着不敢下得去手。
“你还等什么,给我打!”
牢头牙根紧咬,狠了狠心,啪的一声脆响,顷刻间,她的脸颊红肿起来。
“打,用力打!打的越狠,本宫重重有赏!”
屈游月笑的得意,见差不多了,便吩咐牢头停手,走到秦暮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