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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繁花园确实美不胜收景色怡人,可坐在较中排的秦暮鸢可没那心气儿去赏花看景,更没那闲情逸致去勾搭贼老远的沈云绝。
远?有多远?那就要先说说赏花的座位次序。
赏花的座位是按品节来分,但品节之上还要按进宫的长短再来分属,进宫越久品节越高离得皇上才最近,她也在妃位,但进宫最短,所以坐的离沈云绝较远,而近处的妃子极尽搔首弄姿,远处的,要献才艺的,不是跳舞就是弹琴一曲妄图博得那高高在上人的眼球。
左右看了看,沈云绝到底是有多少女人?都快赶一个选美大赛的阵容。
秦暮鸢略带慵懒的睨了眼坐在主位帅气俊美的男人,看着他和其她妃子们欢愉嬉戏如沐春风的摸样,好看的黛眉皱了皱,便厌烦的瞅向别处。
她心里烦的很,可是要说为何?还真说不上来。
本来爹逼她逼的紧,她就挺为之头疼,在一转头看那一身白衣和一堆女人谈笑风生的沈云绝,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生他的气,是生自己的,也不知干嘛她下不去手,看看看看,自己现在名义上的老公是有一堆老婆小妾,自己还不是正牌大老婆,她怎么就是对他下不去这个手?心里还有点酸!
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就是看不惯沈云绝和别的女人说笑,一看就想唾弃,个种马!
“姐姐在看什么?”坐在她身边的宁贵人询问道,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她看。
秦暮鸢思绪被拉回,“看花呗,妹妹你看,多美的花啊。”伸手去摘了一朵离自己不远处的花,拿鼻子间嗅了嗅“嗯,真香!”
宁贵人奇怪的瞅着她,为何其她的妃嫔都在争先恐后的讨好皇上,但暮妃却和自己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而她自己不去争是她有自知之明,她没那资本。
她长得不好看,充其量也能算上个清秀,皇上能封她个贵人已经算是很大的恩泽了,如若她不是刘太傅的女儿,她想都别想能成为后宫中的一员,她不求别的,能有个安宁就行。
可暮妃不同,暮妃可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人儿,而且还是当今丞相唯一的女儿,皇上对她万般的宠爱,为何也同她一样如此安静?
“姐姐,妹妹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吧。”
“今日是陪皇上赏花的,为何姐姐却如此安静,不参与其中呢?”
秦暮鸢回过头打量着她,“那你不是也一样,也同我如此的安静?”
宁贵人浅笑,“姐姐说笑,姐姐即便是安逸的,样貌也是惊为天人,妹妹怎能和姐姐比,妹妹只求得一份安宁,并无过多奢望。”
第12章 繁华烟梵散()
秦暮鸢觉得很难得,没想到沈云绝的女人当中竟有如此谦逊之人,宁贵人生的虽不貌美,但给人的感觉却有骨子超脱世俗的气质,比起那些庸脂俗粉,宁贵人是实属难得的可人儿。
黛眉轻轻蹙起,沈云绝是瞎了怎的?真的只爱胸大无脑者?像宁贵人这种蕙心兰质的他却不珍惜?
不过,如果她也能同宁贵人一样,可以不问世事,能在这个皇宫中的某个角落安宁度日一生,与世无争该多好。
只可惜,那不过是个奢侈的念想,只要现在她走错一步就会踏上那条回不了头的黄泉之路……
“妹妹别这么说,本宫到没觉得比你多个什么,反之,本宫更是羡慕你。”
“羡慕我?”
秦暮鸢脸上露出一份惆怅,“是啊,羡慕你的安宁,你的不求奢望……”
远处,沈云绝默默注视着秦暮鸢所在的方向,不自觉的想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着她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似得,并不像其她妃子一样前来恭维他,心里不自在了,有种不被重视的感觉。
此时有几个嫔妃前来献媚,他也不予理会,心思全放在离他好几丈远的秦暮鸢身上,眸中渐冷,缓缓的站起身,而随着他的站立,翎羽楼内瞬间一片安静,所有嫔妃停止了叽叽喳喳的谈笑声,目光都定焦在沈云绝的身上,空气中却瞬间凝聚一股冷空气,向着四面八方释放开来。
秦暮鸢低着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突然感到脑顶一丝冷意,紧接着一双黑靴入目,她猛地一抬头,正看见沈云绝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秦暮鸢咽了咽口水,连忙站了起来,面容娇笑的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沈云绝心中冷哼一声,她到是反应灵敏,将她拉起,“爱妃怎么安静的坐在这,你在想什么?”
“回皇上,臣妾也没在想什么,只是被这景致所吸引,不免有些感慨罢了。”
“哦?你在感慨什么?”
“臣妾在感慨,这里虽眼花雀乱,但却不真不实。”
沈云绝剑眉上挑,“此话怎讲?又何为不真?”
“那臣妾就要先说这‘花’字,这字本身就是一个不实,‘草’字底下便为‘化’,顾名思义,‘化’了‘化’了便是没了,也就是映衬这个‘花’字,待冬日寒冷这繁花就会凋零。”
“结论呢?”
秦暮鸢夸下了脸,妻哀的摸样,甚是我见犹怜,“结论就是,臣妾觉着,臣妾也和这花儿一样,终有一天会枯萎残败,不复如今的样貌,待那时臣妾不知,臣妾和众位姐姐妹妹们还可否像今日这样能跟皇上一起赏园观景,谈天说地,皇上可还会珍惜我们?”说完硬挤出两点清泪,用丝帕擦拭擦拭。
在坐的嫔妃都有些感同身受。自古帝王多是如此,她们虽深知,可一旦有人说出来,她们的心自然而然的就会有所共鸣,为自己悲泣,一一的都悲伤起来,甚至有的竟哭出了声。
第13章 刺心蛊生髓()
秦暮鸢装模作样的颤抖着身子,又低哭了几声。
赵婕妤是个急性子,“是啊,皇上,姐姐说的对啊,臣妾看着花也会有如此感受,皇上,您可不能待臣妾容华老去,就只闻新人笑啊,呜……”
一旁的宁贵人,心里也不免苦楚,进宫这么久,皇上只宠幸她一回便再无过多对她的怜悯,她也很爱那个俊美如神的帝王,奈何自己毫无美貌,更无法和其她妃子比,想至此,泪水便哗哗而落。
整个翎羽楼内全是悲鸣,好不凄惨。
沈云绝直觉耳根子疼,吸了口深气,吐了出去,总想发飙,奈何一看众多美人都在哭,又发飙不起来。
闭上了眼睛,再睁开,低头看着哭的跟个泪人的秦暮鸢,完全被她将了一军,心中一阵冷笑,装的还挺像!
抬手抱住了秦暮鸢,“爱妃别哭了,朕答应你,不管爱妃面貌如何变化,都会珍惜你,可好?”
秦暮鸢咬着唇瓣不发一言,这时柔妃却不干了,走上前去,娇滴滴道:“那臣妾呢,臣妾也要皇上珍惜!”
“好好好,朕也珍惜。”
“臣妾也是。”
“还有臣妾,皇上,您可别忘了臣妾。”
“众位爱妃,朕都会珍惜。”
一个又一个女人围绕着沈云绝打转,又是一顿叽叽喳喳,沈云绝都一一应付,个个哄到。
秦暮鸢掩面偷笑的小动作却并没有逃过沈云绝的眼,他深眸微眯,看着她;嘴角似有若无的挂着笑;对她的小伎俩洞察的透彻;紧紧抓着她的手毫无放开之意。
翎羽楼的楼顶,本在晒太阳的柳亦寒支着个脑袋,扒开一块青瓦往里瞧,嘴里叼着一朵花,嚼吧嚼吧花柄,吐了出去,绝美的容颜勾起一抹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死死的盯着秦暮鸢,嗤笑一声,“有意思。”
从繁华园赏花结束到现在,此时明黄色月盘高挂于天空,见一缕乌云飘过,正遮住了半边华光。
秦暮鸢痛苦的躺在床上呻吟着,紧握双拳,全身紧缩在一起发抖,窗外的月光斜射与寝室内打在她半侧脸庞,另一侧却是暗淡一片,甚是诡异。
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那冰冷的双眸盯着屋内的黑暗,额上噙着些薄汗,牙龈紧咬,忍受着那刺骨的痛楚。
白日时她就感到身体不适,一开始还未觉得什么,可是越到后来就加难忍起来,好在沈云绝早早就将众人打发了,并未发现她的异常。
直到临近黄昏她躺在床榻抽搐,方知是自己身体的蛊毒毒发了,没想到这次毒发来的这么快,明明还有段日子,怎么就会毒发呢?而且,也不见爹的暗部潜来送解药,痛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想到此,嘴角上扬,笑容寒冷无比,眼中有着恨意。这就是丞相爹,怕自己的女儿不听话,宁可用毒来控制她,不惜一切代价达到他的目的,完成他的阴谋诡计,他只有她这一个孩子,不利用她利用谁!
哼,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
而她中的毒叫刺心蛊,是一种极烈的毒药,它并不会置人于死地,但一旦发病起来却让人生不如死!中毒之人会全身抽搐,痛心痛骨,就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心骨般的撕心裂肺!
第14章 血浓不与水()
此毒每月会发病一次,但如果及时吃到解药的话这月就不会有刺骨摄心之痛。她有特意去查这种毒药,这种毒是西湘巫族所制,一个毒药研制出来只有一种解除的药引,据说这毒根本无法彻底根除,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到当初配药的方子研制解药,而且,余生都要靠此药活着,否者中毒者早晚也会因忍受不了这种痛苦选择一死了之。
她不怕死,反正她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何来怕死之说?她怕的,是她冷血无情的丞相爹伤害她娘。
她娘是个可怜的女人,嫁给了一个无情无爱之人,她总是看见她娘满身伤痕躲在房里偷偷的哭,她真是不忍心那么柔弱的女人受如此的虐待,她还记得她初醒之时看见她的笑容和关怀,慈眉善目,和蔼善良,眉宇间似乎看到了现代母亲的样子,让她一睁开眼分外亲切。
所以为了娘,她和爹进行交易,只要让他不要在伤害她娘她就同意进宫,并听从于他的命令,老奸巨猾的丞相爹给了她毒药,让她服下,待将来完成他的任务之时,方才给她毒药的配方,放其母女俩走。
秦暮鸢紧咬牙关,生怕自己痛的叫出声来被隔壁的含桃听到,可是越是隐忍痛感就越强烈,真有种想要再次死去的冲动,只好紧闭上双眼,尽力克制着。
子时已过,月光朦胧,深夜的皇宫尤为安静,几队御林卫打着宫灯照常巡逻,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队伍,排列整齐,面带严峻。
莲武门处几个看守的将领们牢牢把手着皇宫大门。
墨瓷奇快的穿梭于皇宫大院,冷峻的面庞与黑夜互相融合,刀客的薄唇紧闭,黑色的衣袍也同样融入到了这暗缺的夜中。
他轻功很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个皇宫中自如来去。
几个点地之后,不一会他就到了朝暮宫,迅速来到秦暮鸢的寝殿。
屋内突然人影窜入,一身黑衣男子立在床前,只见男子拿出袖中瓷瓶倒出药丸迅速的喂到秦暮鸢嘴里一粒。过了好半响,解药发挥作用,她终于觉得不那么痛苦,冷眼看着站立在那目无表情的男子,“为什么会提前发作?”
墨瓷目光依旧清冷,木然的站在那里,“这是丞相大人的吩咐,上次给娘娘的解药中添加一些毒药,使得这次提前发作。”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