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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大意了,忘了冬雪原本是沈云绝赐给她的丫鬟,且曾经再在御龙殿当差,那么很显然,冬雪自然是沈云绝放在她跟前的眼线。
那么昨日……秦暮鸢眸子瞄了瞄冬雪。
难道说前日沈云夜深夜在她这里,冬雪其实在暗中都知道了?
如此想来,沈云绝也一定早已知晓。
秦暮鸢嘴角轻轻牵起,露出一即苦笑,怪不得沈云绝昨夜那般狠戾。
一整日,秦暮鸢都将自己关在寝室内,哪里也不想去不想动。
双眸直呆呆的看着帐顶,也不知墨瓷打算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时机将娘带走,天天这样下去,觉得自己心好累。
哽咽在嗓子里的苦闷用力咽了下去,到希望墨瓷早一些得手,这样她便早一点可以解脱,早一点告诉沈云绝真相,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继续苟且偷生的活着。
或许,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秦暮鸢抬起芊长白皙的手,仿佛眼前出现沈云绝那俊美绝伦的脸庞,她伸手抚摸触碰,却在触摸到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她呵呵的苦笑一阵,悲怜道:“我就这么不被你信任?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眸子陡然锐利坚定,坐起身快速下床,跑到妆奁前,将一个精致小巧的盒子打开,素手在里一扣,只听啪嗒一声,内部别有洞天,一个暗格划出。
暗格里藏着一粒圆形颗粒状的丸剂,两指拿起它来,眯了眯眸子,一把将药剂扔在地上,抬脚狠狠的一踩,将它碾的粉碎。
应该差不多了,抬起脚,秦暮鸢俯身蹲在地上看了半晌,突然,那粉碎的丸剂里拱出一个微小的虫子,秦暮鸢心中大惊,竟然还活着!
她连忙拿起烛火,将火苗对着那小小的虫子烧了起来,瞬息间,虫子化作一缕浓汤。
秦暮鸢松了口气,神情后怕,“还好当初没有给沈云绝下蛊,竟然这般顽强,踩都踩不死!”比蟑螂还厉害。
转了转眼珠子,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一哆嗦,她身上有刺心蛊,当初爹是在她的膳食里下的蛊毒,难不成也会是这种东西?
这是后来所知,若是当时留个心眼,也不会着了她爹的道,
想到此,秦暮鸢不禁蹙眉,这种蛊毒都是在西湘隐居的巫族所制,这巫族到底什么来历,为何如此神秘?
夜深人静,昏暗的乌云漫天,看不到一丝月色。
秦暮鸢站在门前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了,沈云绝应该不会来了吧。
凉风袭进,她冷的一抖,将门关好,抱着胳膊转身走回床前,一阵冷风邃然吹进,晃了晃眸子,惊异的回头。
只见原本关好的大门敞开,漆黑的深夜里,大门犹如一张血盆大口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秦暮鸢烦闷的蹙了蹙眉,冷笑道:“还以为王爷从来只走窗户呢。”
一条修长的腿跨进门内,随着沈云夜的走进,一股阴风串进秦暮鸢的脖颈,她警惕的拉了拉衣领。
“你这般大摇大摆的走正门,就不怕别人看见?”
今夜沈云夜身穿一件极为扎眼的明绯色,甚至比屋内昏的烛火还要耀眼夺目。
“本王就怕别人看不见。”沈云夜走到秦暮鸢身前,垂首俯视着她,抬起她的下巴,眼眸低沉深邃。
手指在她的唇瓣流连,冷声说道:“你又不听话,所以只好本王亲自动手。”
“什么亲自动手,你想要做什么?”秦暮鸢惊慌失措,躲开他的碰触,向后退去,沈云夜缓慢的步伐,不急不慢的向她走近。
“沈云夜,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喊了!”秦暮鸢怒道。
“放心,本王不会把你怎么样,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沈云夜嘴角勾起。
他的笑容令她生寒,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沈云夜一个幻影移动,转瞬间再次来到她的跟前。
秦暮鸢直觉自己的小腹一痛,痛苦的捂着肚子,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窜入她的体内。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胆寒的看着他道。
殿外狂风暴起,阴云密布,几滴细细的雨点滴落。
沈云夜犹如厉鬼索命一般,薄唇一张一合。
“毒蛊。”
第43章 毒蛊腹中窜()
秦暮鸢瞪着大眼,声音近乎嘶喊,“你说什么?毒蛊!难道说你给我下的是!”
“正是。”沈云夜嘴角勾起,阴冷一笑,“与其等着你自己动手,不如本王帮你一把,否则你想让本王等到何时?”
秦暮鸢踉跄的后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脸痛苦的神色,紧紧盯着自己的小腹看,似乎那里还能感受到刺痛感。
这种蛊必须以人为药引,才能给沈云绝下的了蛊,没想到,她下定决心毁了的东西,却让沈云夜轻而易举的给自己种下。
而唯一能让沈云绝中毒蛊的方法,就是与他行鱼水之欢。
且毒蛊一旦种下便没有解开的法子,若是不及时将毒蛊递出,那么秦暮鸢的便会有生命危险,想到此处,秦暮鸢心中犹如寒风过境,她该怎么办?
秦暮鸢接连的后退,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沈云夜将她扶住,秦暮鸢将他狠狠的推开,咬牙切齿道:“你好卑鄙!”
“这句话你说了多少回了,本王听都听腻了。”沈云夜大掌狠拧住她的肩膀,阴狠的道:“等这次结束,本王绝不容许他在碰你,本王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从他的身边带走!”
秦暮鸢不断的抽噎,神情无助又痛苦,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一下下拍打着沈云夜的肩头。
沈云夜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烦躁的蹙眉,将她放开,眼神闪过一丝落寞,声音冷寒,“沈云绝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吗?你竟哭的这般伤心?”
秦暮鸢抬头看着他,眼底近乎绝望。
漆黑的深夜里,烛火不断的摇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秦暮鸢沉默半晌,一滴泪花从眼角间滑落,扬起头将即将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停止了哭泣,嘴边上扬,露出一丝极其妖至的笑容,缓缓与沈云夜平视,对上他阴鸷寒霜的眼睛,冷声道:“你们,都是疯子,为了一个破位置,绞尽脑汁的争,有意思吗?”
沈云夜眯起眸子,她将一切看得太过简单了,沉声半晌,突然道:“本王只是想拿回原本属于本王的一切,有什么错?”
秦暮鸢不懂,什么叫拿回属于他的位置,她冷冷一笑,“沈云夜,你知道你差在沈云绝哪里吗?”
沈云夜眸中燃起光亮,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哪里?”
秦暮鸢嘴角勾勒出一道华丽的弧度,“你比他残忍,比他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他更加勤政爱民,是一个德才兼备的好皇帝,这一点,你永远比不了!”
猛然,大掌狠狠钳住秦暮鸢芊细洁白的颈项,阴鸷的双眸仿佛喷着火焰。
“怎么?想掐死我?来呀!”秦暮鸢无所畏惧的仰脖,势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你!”沈云夜气结,恼怒的定住手里的力度,若是他在稍稍拧紧一分,很有可能将她柔若无骨的脖子掐断。
秦暮鸢闭上双目,心中觉得,若是能这样一了百了也是解脱。
“你们有什么事吗?进来做什么?”一声高亢的声音从外殿陡然传来,那是含桃的声音,似乎被惊吓到了一番,话里微颤,“皇,皇上您大半夜怎么来了?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听着隐约传来的声音,秦暮鸢睁开眼,惊恐的盯着沈云夜,梗着脖子,从嗓子眼里冒出话来,“沈云绝来了,你还不快走!”
沈云夜要比她淡定许多,看神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冷厉的脸上,倏然微微一笑,松开了掐住她的手,垂首在她的唇瓣蜻蜓点水的啄抿一口。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绯色的鬼面具,戴在脸上。
漆黑的夜里,面具犹如罗刹一般令人寒蝉,透过面具的眸泛着深沉目光,“你记得本王说的话,这是最后一回,事成之后,你是本王的。”
秦暮鸢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番举动,呆愣在原地,待人消失在窗口她依然未反应过来。
“刺客在那!快给我追。”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外飘进,听着气势如虹,是羽林卫的统领在下达命令。
紧接而来,整个朝暮宫瞬间灯火通明,敞开的寝殿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不多时,沈云绝的身影出现在内室门口。
敞开的窗户被寒冽的风吹的噼啪作响,帐纱张牙舞爪的舞动。
含桃站在门口,披着一身外褙,睡衣蓬松的眼睛现已被吓的清明不少。
她听见狂躁的敲门声,一开门却见皇上和一大众的羽林卫站在门口,来势汹汹的架势,说是宫里进了刺客,冬雪穿戴整齐的站在她身旁,奇怪的上下打量,含桃疑惑道:“你刚才不在卧房里吗?”
冬雪并未理她,蹙着眉头看着里面。
秦暮鸢站在屋内,脸上依旧挂着还未干透的泪水,想到沈云夜刚刚在她唇瓣上的一吻,秦暮鸢突然感觉到一丝羞愧,低下头,不敢看着沈云绝锐利的目光。
沈云绝跨进屋内,缓慢的步伐,飘逸的衣衫随着凉风随意摆动,他没向前走一步,都让秦暮鸢心脏越缩越紧,眼睛瞄着地面上的石砖缝隙,嘴角都在颤抖,没来由的害怕和无助。
沈云绝脸色看似平静,甚至嘴角边隐约带着丁点笑意,手握扇柄,折扇抵着秦暮鸢的下巴,阴寒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深更半夜,宫内进了刺客,那人穿着一身红衣从你的寝殿跑出去,爱妃可受伤了?”
秦暮鸢嘴唇打着哆嗦,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臣妾没有。”
“可看清那人是谁?”沈云绝继续问道,深邃的眸子如万丈深渊一般深不见底,令秦暮鸢根本无法揣度他的思想,她眸子晃了晃,“臣妾没看清,那人带着一张面具,臣妾也不知是什么人?”
“哦?”沈云绝的声音上扬拉长,嘴角的笑意扬起,眼底却是冷寒,“你确定不知吗?”
秦暮鸢咬了咬下唇,眸子坚定的摇了摇头。
“都下去。”
沈云绝冷然的吩咐道,众人纷纷欠身,站在门外最近的冬雪,小心翼翼的将门关好。
他将手探在她的衣领处,毫无征兆的猛然的用力袭来,秦暮鸢直觉自己的上身一凉,白色的里衣翩然落地。
秦暮鸢惊叫一声,颤抖的抱着胳膊,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不解的看着他,还未等她问出口,沈云绝连连逼迫她后退,直到榻前,她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后仰,半个身子躺在床上。
沈云绝倾身,双手支床,将她的整个人困在他的身下,眸子里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似是在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意,薄唇冷魅,狠绝道:“你知不知道,朕很多时候都想将你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秦暮鸢微愣,贝齿将唇瓣咬出了血丝,眸中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将头撇开,不想多话。
她闭上眼尽力保持镇定,因为不知何时沈云夜给她下的毒蛊会发作,她不想让沈云绝看出来,更不想现在与沈云绝发生床榻之事,只希望自己的冷漠将沈云绝气走。
她爱答不理的样子让他烦闷,沈云绝英挺的剑眉紧蹙成团,一只手钳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