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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夏霜咬了咬牙,神色一变,擦干泪,退后一步,恭敬道:“奴婢有个毛病,一遇到风就会流泪,让宁贵人看了笑话。”
宁贵人跟夏霜对视一眼,眸中暗波涌动,似是无奈,转身走过来拉秦暮鸢的手,“姐姐,许久未见,这阵子可好?”
“还好。”
秦暮鸢敷衍一句,蹙眉预要转头看眼夏霜,怎奈被宁贵人扯得紧聊这话,无瑕分神,想吧,等回去得好好问问夏霜到底怎么了,看刚才哭的样子颇觉不对劲,不会是被哪个宫的宫女欺负受委屈了想跟她说?
“姐姐,这是我爹去乌高地带回来的陈年好酒,乌高那边啊就是生产这种酒,在咱们大萧可是出了名的,妹妹知道你喜欢喝,可是特地跟我爹讨要来命人送进宫中,就想着咱们姐妹两个能够一起喝,来,妹妹给你倒一杯你尝尝。”宁贵人为她倒了杯酒递了过去,秦暮鸢笑着接了过来,芊芊素手执杯在鼻尖吻了吻,“嗯!真香!你知道我就好这口。”
夕阳余晖泯灭,明月当空,翎羽楼内,隐隐烛火闪烁。
与宁贵人碰杯对饮下肚,秦暮鸢略有醉意,她想借酒消愁,便多贪了几杯,这些阵子一直忍着没喝,也是怕自己越喝心里越难受,可今日既然见到了酒,就越发管不住自己的口。
脑海中出现一个俊逸非常的脸,她苦笑。
半个多月未见,可知道她日夜都有想他?
竟然看都未在来看过她,难道当她是死了不成?
真是个冷酷无情的混蛋!
“姐姐有心事?”
“心事?”秦暮鸢迷离着眼,抬头望向墨蓝色的夜空,月光闪烁,呵呵一乐,边说边抡起一只胳膊划出夸张的弧度,“我的心事可多着呢,数都数不清!”
宁贵人斜倚在一旁,半阖着眼,执杯一饮,“姐姐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秦暮鸢脸颊微红,打了一个饱满的酒嗝,“我没醉!我才不会醉!”
宁贵人坐起身,一双眸子认真的看着她,“姐姐,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怕今日不说,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再说了。”
秦暮鸢用力的点了点头,“恩,你说,我听着!”
宁贵人叹息,“妹妹好多时候,也很想让皇上多看妹妹几眼,但妹妹没有像姐姐一样的倾城美貌,又不会取悦人心,妹妹好羡慕姐姐,妹妹不求什么,就哪怕皇上看我一眼也好,可那也都是奢望。”
秦暮鸢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指着自己,似是听到了笑话,“就因为这个你羡慕我?你看看我不还是凉凉了吗?来,跟我一起唱,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片片芳菲入水流!”
见她真的喝多了,宁贵人哭笑不得的表情,氤氲雾气的眸子越加深了几分愧疚之意,牵起她的手道:“姐姐,妹妹入宫以来,只跟姐姐最能说的上话,妹妹知道,你跟他人都不一样,不像她们一般虚情假意,你真的不该进到这深宫中,这里并不不适合你,你其实心里最为善良单纯,你说我让你来,你怎么就真的来了。”
眼见着秦暮鸢要向后倒去,赶紧拉了回来,随之眼泪从她眼中滴落,“姐姐,妹妹与你缘薄,此生姐妹情分太短,是妹妹对不起你,若有来生,妹妹愿为你做牛做马。”
秦暮鸢迷迷糊糊,听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直觉头昏目眩,“你,嗝!你为什么要为我做牛做马?”夏霜如此,她也如此,她们今天都是怎么了?
秦暮鸢微微蹙眉,却分不清宁贵人的五官面貌,虽然身体明显喝多了,但她的意识还是有的。
不知何时,她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上,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却根本吐不出,也不知谁扛着她,迷蒙睁开眼,只见一身黑色背影。
黑衣人?
没等她再多细想,她被黑衣人扔到在地,模糊中,那人应是离开了。
但是她这是在哪里?
突然感觉好热!
浑身都好热!
如火烧了般难受,她好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光!
第26章 一封认罪书()
秦暮鸢扭动着身姿,直觉浑身上下如狂风暴雨一般侵蚀,喉咙嘶渴。
这感觉像是被下药了!
难道是宁贵人?
她为何要害她?
正在这时,秦暮鸢感受到身上袭来一只手,那异样吓的她大惊,睁开眼看去,一张欲念的脸猥琐的盯着自己。
那男子一身侍卫摸样的装扮,俨然也被人吓了药的样子。
“不要!”
她想将侍卫的手推开,却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如羽毛划过,毫无作用,反而更加亢奋!
泪水蔓延,无助和害怕充斥于心。
她该怎么办?
不!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被别人糟蹋!
死死咬紧唇瓣,用尽全身力量一脚向着侍卫裆部踢去,却因力量不够,脚一歪踢到了他的腿上。
她连忙扭捏着身子艰难的往后爬去,随之而来,一阵眩晕,理智越来越淡,燥热感愈加浓烈。
“还想跑?”此时的侍卫被她激怒,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将人她了回来。
正当这时,身后突然的声响,门被一脚踹开,柳亦寒眼见那侍卫快要揭开秦暮鸢的衣衫,长眉蹙成山团,咬牙切齿的攥了攥拳,疾奔过去,抬脚将那侍卫踹飞,啪的一声摔在墙上,口吐一抹鲜血,侍卫便倒地不起。
秦暮鸢睁开美眸,冲着柳亦寒一笑。
柳亦寒心微微颤动,暗沉的眸子里,闪动一丝异样的光,但很快,他将秦暮鸢连忙抱起,飞奔出了殿宇。
沈云绝傲然绝立的高大身姿站立床前,俯视着躺在床上的秦暮鸢,头发散乱,被她扯的散乱不堪。
秦暮鸢感觉自己热的不行,烦躁的扯着自己身上的繁杂的衣物,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从床上爬起,三千青丝垂在胸前,媚态横生。
她身上的酒气扑鼻,素白的手受抓住了沈云绝的衣诀,晃了晃,红唇向上划出一抹弧度,“你站那做什么?”
沈云绝冷峻的脸上如极地冰川一般,身上的温度急速下降,寒冷异常,可秦暮鸢却依然不觉,扒拉着他的衣衫,但衣服太复杂,她试了几次都脱不下来。
秦暮鸢噘着嘴,抓着头发,即将崩溃,指着他大声命令着,“你!自己动手!”
沈云绝狠戾的钳住她的下颚,冷然道:“秦暮鸢,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秦暮鸢美目怨念的瞪他徐徐,陡然咧嘴开红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摸样,张开胳膊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酒劲药力都在起着作用,丧失心智的她眼神迷离涣散,胡言乱语起来,“呜……你欺负我,欺负我,你是个混蛋,讨厌鬼……总是欺负我,……呜,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开车还能开沟里去呢?若是这样死了也干脆,怎么就来到这了呢?我招谁惹谁了?啊你说啊你,凭什么是我,偏偏是我,倒霉催的怎么就大老远跑到这来当了妃子?……我好累,好累,好想离开这里,爸爸妈妈,哥哥……我想回家……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泪眼婆娑的哭喊,“娘!他不来,我想他!我好想他!可是我不能,我怎么能想他!”
他?
她在想着谁?
沈云绝鼻间喘着粗气,双眸愤怒的喷火,
若不是在皇后面前演戏,他也不会这些阵子都不去见她,他想她想的紧,可她呢?心里在想着谁!
当初皇后看出沈云绝对秦暮鸢的感觉有特别之处,便想将秦暮鸢置于死地,若不是沈云绝提早知晓皇后要加害与她,他也不会铤而走险设计陷害皇后,还不都是为了保她,才将皇后打入了冷宫。
虽然要让她以中毒为由,可那毒是可解之毒,早早准备好,就怕她有个闪失。
这次将皇后从冷宫放出,他也是迫不得已。
但安插了一个丫鬟在她身边护她周全,此次也是她身边的冬雪迅速前来通知可疑之处,碍于他正要和皇后一起用膳,抽不开身,才让柳亦寒敢去救她。
他敷衍了皇后几句,连忙回到御龙殿,见到急匆匆将她抱回来的柳亦寒。
沈云绝浑身散发着阴冷,皇后竟然让人给她下了媚药。
替秦暮鸢揪心的同时,又气愤难当,她竟然喝的如此醉。
喝这么醉究竟思谁的春!
沈云绝忍耐着被她撩拨的强烈欲望,瞪大寒眸,怒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若是在不发泄出来;她就快要疯了;浑身燥热到崩溃!
“沈云绝!沈云绝!沈云绝!”
喊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拉倒在床。
沈云绝心头震动,喘息一口气,底喝一声。
‘撕拉’
掌风起,衣衫落。
烛火飘摇,殿外屋檐上,清云遮住月华,露出半片幽光。
凤仪殿内
大方金砖上散乱着破碎的陶瓷器皿,整个大殿诡异的安静,站在两侧的丫鬟大气不敢喘,个个浑身发抖,眸子里尽是恐惧。
随风轻摇的幔纱散发着血色。
屈游月坐在精良雕刻凤飞福祥的檀木椅上,凤眼阴冷的垂视着躺在地上夏霜。
夏霜的脸煞白毫无一丝生气,她的瞳孔是瞪着的,俨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没得手,还敢过来邀功。”屈游月拿起素帕擦了擦染了一手血的手,吩咐一旁她爹给她安排的暗卫,“去,把她处理了,做的干净利落点,别让人看出手脚,还有她的爹娘,也处理也一并处死,哼,本宫答应的是事成之后才肯放过她的家人,可没答应失败不将他们杀了,你快去,免得生出事端。”
“是。”那黑衣暗卫抱拳,接着道:“那名侍卫该如何处置?”
屈游月抬起芊细白皙的素手看了看,“让他自刎。”
“是。”
黑衣人转身离开时,将夏霜的尸体一并带走。
屈游月冷艳的凤眸散发着狰狞阴毒之意,扫了一眼两名吓的发抖的丫鬟,阴冷一笑,蠢货!
这一夜的风吹的寒戾,翌日清晨。
秦暮鸢揉着脑袋从床榻上做起身,浑身酸痛。
斯——
头也好痛,她用力晃了晃,看眼四周,这是她的寝殿,昨夜……
想到了昨夜的种种,她扯开自己身上的衣领,青紫交加,一处处的草莓印清晰可见!
昨夜她记得宁贵人约她吃酒,她喝醉了,然后……
那个侍卫!
秦暮鸢抱着腿,蹙眉沉思,虽然她醉了,被下药了,意识模糊不清,可她觉得事情并非如此。
还没等她理清思路,含桃突然推开门,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在她床前,大喊道:“娘娘,夏霜她……夏霜她!”
“夏霜怎么了?”
含桃满脸泪水,“夏霜她死了!”
死了……
“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从小河里捞上来的,捞上来的时候还……还没穿衣服,全身赤裸的,一身伤痕,太医说她应是被人……被人……”
含桃泣不成声。
秦暮鸢瞪着眼,了然含桃接下来的意思。
冬雪淡定的走进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含桃,说道:“娘娘,刚才外面派人说宁贵人服毒自杀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