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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证年代的日常生活-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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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齐圣沉声道:“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得去查一下。”

    陶小霜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然后愤声道:“你去吧。”

    孙齐圣正准备走,却又回身弯下腰,低声说道:“小霜,一切都有我在,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好伐?”

    陶小霜心里好受了很多,她咬着唇点点头,“好。”

    孙齐圣柔和了肃杀的眉眼,对她笑了笑,然后才转身走了。

    孙齐圣走后不久,徐阿婆又来了医院,高椿采红也一起来了,连去高家拜年的高三梅母女知道后也跟着程谷霞和高四海来了医院。于是,陶小霜的床前被围了一圈,没地方站,采秀和迎泰干脆坐在了床尾的两边。这个病房就属陶小霜的床前最热闹。

    直到洪阳街派出所的两个片警来了病房,这热闹劲才消停了。

    来的两个片警一男一女,男的姓王,女的姓张,两人都是陶小霜经常照面的半熟人。所以,张公安先问了陶小霜的病情,还安慰了几句后才开始了问话,“陶同志,说说昨天的事吧。”

    陶小霜就把不久前和孙齐圣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当听到那黑衣男用过刀,张王二人原本有些轻松的脸色立刻就变了。陶小霜见状就伸脚让两人看那个破口。

    看完,王公安就急问道:“你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了吗?”

    “当时我太慌了”,陶小霜皱着眉摇头,“所以那人的样子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是个中年男人,好像是个国字脸……五官真没什么印象了,不过要是面对面,我肯定能认出他来。”

    王公安有些失望,年纪大一些的张公安却问道:“你真的把他的嘴给踢破了?”

    这些问题,孙齐圣都问过,陶小霜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嘴唇破没有,我没注意。但当时他的两个嘴角都是血,至少是咬到了舌头或者嘴里的肉。”

    张公安满意的点点头,这可是找人的关键线索。

    接下来她又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就起身要走。

    “等一等”,陶小霜叫住两人,问道:“这事你们通知王姿没有,毕竟被偷的是她家。”

    张公安说:“昨天没联系到人,今早我们到王姿住院的医院通知的李建全。”

    “那就好”,陶小霜点点头,“对了,我现在仔细一想,觉得当时那人不是想逃,才对我动刀的——当时我马上就要进屋了,他等两分钟不就行了?”陶小霜不知道派出所会怎么看这事,她怕他们和孙齐圣想法不一样,就点了一句。一说完,她就听旁听的徐阿婆等人抽了口冷气。

    两个片警听得一愣,然后对了一个眼色,张公安笑着说:“你别多想,好好休息。”

    等两人离开了,徐阿婆立刻就坐到床头,急问道:“小霜,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其他人也焦急的追问起来。

    陶小霜感觉失策了——她不该当着家人的面说这些的。她和亲友们解释了一会,就嚷起头晕来。

    徐阿婆闻言就说:“我们不问了,你睡一会吧。”

    “好。”陶小霜闭上眼,在心里暗道:我这可不是在撒谎,只是不想解释到口干舌燥而已。

128|见血() 
大年初一,早上10点半,守完旧夜迎来新岁的阿拉们都在酣睡,孙齐圣已经把同寿里4弄2号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遍。

    他在心里反复模拟昨天下午的情景,设想那个黑衣人是怎么进的4弄2号,是怎么上的楼,然后进入王姿家。他一边想一边慢慢走上二楼,穿过走廊,停在王姿家的门口。

    石库门里人人都在安睡,孙齐圣却仿佛身处昨天事发后的那片嘈杂中——人来人往的下午,吴剪刀的裁缝铺,王姿家紧锁的房门……他闭上眼,把已经吃透的片段剥离,开始仔细回想昨晚在陶小霜的床前徐阿婆说的每句话。渐渐的,一些隐在暗处的东西浮现了出来,

    “找到了……”孙齐圣睁开眼,他疾步下楼,去找朱大友。

    下午1点半,洪阳街上终于有了些来往的行人。平倭里庄家,庄沙正和他的爸妈一起吃着迟到的午饭,屋外却响起传呼大妈的喊声:“亭子间的庄家,有姓朱的电话找。”

    “八成是大朱!”庄沙三两下把饭菜刨下肚,就跑去了公用电话间。听完电话,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心里着急,跑回自家楼下喊道:“爸,妈,我有急事,就不和你们去阿婆家拜年了!”然后不等回答,撒腿就跑。

    等他跑到约好的地点,正好看到朱大友站在街边,捧着一碗大馄饨吃的呼啦呼啦的。

    “大圣人呢?”庄沙喘着气问:“你在电话里说陶小霜昨天受伤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圣去叫老鳖了。”朱大友边吃边说,“陶小霜的事,我吃完了再说。”

    庄沙急得不行,“你把事说清楚了再吃好伐?”

    “吃了再说,我快饿死了。”朱大友一口一个馄炖,吃完他把带葱花的半碗热汤也喝了,然后去身后的店里还了碗,取回了押金。他一走出馄炖店,庄沙立刻就追问起来。

    朱大友昨晚就知道陶小霜遇劫的事了,吃完家里的除夕饭,他还去了一趟医院,陪着孙齐圣坐了会。今早,他睡得正香,突然被孙齐圣拉出了被窝,接着早饭都没吃,就被孙齐圣指挥得团团转。

    朱大友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道:“大圣的猜测是,那个贼有两个目标的,一求财,二动刀。而且那个贼在同寿里有内应——他知道王姿家有钱,这两天家里没人,还知道陶小霜的下班时间。他是算好时间,搜刮好了王姿家的财物,然后在厢房里坐等着陶小霜上楼。”

    庄沙眉头皱起个疙瘩,“……所以我们要找的是那个内应?”

    “不,内应不好找——就算是公安局,也不好在初一就去乱敲人家的门。”朱大友摇头,“我和大圣直接找的那个贼,我俩查了一个上午,找到好几个线索。”

    见庄沙面露不解,朱大友有些得意的道,“眼镜,贼不走空,这话你听过的吧——但凡是入室行窃的贼,一定会提前踩点。”他毫不内疚的把孙齐圣不久前说的话占为己有了。

    “不是有内应吗?”

    “即使有内应,总要认认脸,识识路的。”要不然偷错屋,捅错人怎么办?

    庄沙想了想,认可的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那个黑衣男是个生面孔,不敢进同寿里的,所以他昨天是在这里踩的点。”说完朱大友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街对面的吴剪刀的裁缝铺。

    “我和大圣问过馄炖店的李龙了,他说昨天有个穿黑色棉袄的中年男人在店门口坐了好一会……”初一街上的店面不开门,孙齐圣和朱大友是去了一趟小李家,才找到了这条线索。

    “我们还从扫街的张龙嘴里问到了另一件事,他前几天也见过那个黑衣男。”

    庄沙推推眼镜,“……那人来洪阳街踩过几次点。”

    “嗯”,朱大友点头道,“张龙说,那个黑衣男抽烟很凶,坐在马路牙子上抽了一根又一根。关键是他点烟用的不是火柴,而是一个打火机!金属壳,有浮雕的那种!”

    在70年代,打火机是特供商品,普通商店里根本没得卖,更别说黑衣男用的还是那种老式的舶来打火机。庄沙立刻就明白那是贼赃,“……所以孙齐圣要去找老鳖,是因为他要倒着查,从销赃点查起。”能和孙齐圣做好朋友,庄沙自然也是聪明人。

    “大圣听陶小霜说,王姿家里现金不多,却有不少金首饰……”

    “他被陶小霜看见了,肯定急着逃出上海,所以很需要钱。”

    两人正说着,孙齐圣带着老鳖回来了。

    ……

    大年初四的晚上,夜空中繁星点点,借着月光,一个大队的民兵在新滨镇外溜达了一圈,然后穿过被当地人叫做神女湾的申乙湾,说说笑笑的进了镇。

    郑晋国搓着手从芦苇丛里钻出来,看着民兵消失在大路的尽头,才钻回了芦苇丛。

    “妈了个逼!”他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芦苇深处走去,一边低声咒骂:“捞血饭吃还过节!再不来,我他妈都要饿死了!”做买卖时失了手,郑晋国准备逃到广州去躲躲——他在那里有亲戚,于是肉痛的花了大价钱买了张‘船票’,谁知道他在申乙湾躲了三天,接应的渔船就是不到,随身带的东西却吃完了。

    郑晋国一路咒骂着回了‘住处’——被渔民遗弃在芦苇荡里的半条烂蓬船。

    那蓬船的底子全烂了,但蓬顶还有半块,郑晋国在白天里用干芦荟在蓬下生一个火堆,到晚上就把它灭了,睡在上面,靠着这份暖和,他才在野外硬熬了三天。

    郑晋国先去撒了泡尿,然后走到破烂不堪的蓬下,用右脚去踢散那堆还带余温的灰烬,边踢他边骂:“老子今年怎么这么倒霉,十拿九稳的买卖都弄砸了……妈的,等我回来,我非得”

    “非得怎么?”一个男声突然从他背后问道。

    “啊!”郑晋国吓得大叫一声,全身的寒毛都起来了。他飞快转身,同时伸手拔出腰间的两把匕首,交叉挥舞,护住身前。

    出声前,孙齐圣就已蓄势待发,这时见他的肩膀一动,就蹲身一个扫堂腿。郑晋国被他扫到左脚,立刻就踉跄了一下。

    孙齐圣飞扑上前,双拳拨开了他拿刀的双手,猛力击打他的右肋部。

    被击中肝脏的郑晋国抽搐着倒地,卷成虾状抱着肚子□□起来。

    孙齐圣捡起落地的两把匕首,上前踹踢郑晋国的背部,逼他正面朝上仰躺在泥地上。

    孙齐圣半蹲下来,坐在郑晋国的肚子上,用匕首卡住他的脖子,眯着眼打量他,试图从那肮脏的脸上找出点特点来。看了几秒钟,他笑着说:“长得果然普通。”

    “那个……”见他笑了,又发现他年纪轻,郑晋国不禁生出些侥幸之心,这黑吃黑的小子看来好说话,“小兄弟,好身手,你是从李戆大那里知道我在这的吧。”李戆大就是卖‘船票’的船老大。

    “是的呀”,孙齐圣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匕首在郑晋国的脖子上划了条血线,“说对了有赏。”

    脖子上一阵剧痛,一瞬间,郑晋国以为自己被割断了脖子,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吓得一身全是虚汗,裤裆也湿了。他不敢废话了,努力挤出笑来,求饶道:“大、大哥,同志,你别杀我……我有钱,我有金子,你不杀我,我都给你。”

    “金子,好东西呀……”孙齐圣舔了舔嘴唇,把嗜血的*压回心底,问道:“你有多少。”

    “我有好多,金项链、金戒指还有金镯子,都有都有,全给你”说到这,郑晋国感觉脖子上的匕首松了些,他暗喜,又道:“这些金子都被我藏在了其它地方,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

    “哈……”孙齐圣扬眉作思考状,然后在郑晋国期待又害怕的眼神里,笑着抬起另一只手,用手里的刀刺向他的左眼。

    “啊啊啊!”郑晋国尖叫着,两个瞳孔缩到了极点。

    “闭嘴!”刀尖停在了眼睑间,孙齐圣冷下脸,说道:“你废话太多,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再敢废话,我就把你摁死在你撒的尿里。蠢货,听明白没有?”

    “明白明白!”郑晋国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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