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几天经历的点点甜蜜感动,都是她自己的幻觉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好奇地问道。
“没事。”她闷闷地道:“中午可以出院了吧?出院的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吃完红豆汤好回家了。”
静权一怔,有一丝的不舍,“那么回家后呢?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
“回、回去?我跟你回去做什么?”荔女心一跳,胸口骚乱如麻起来。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去看看电影,或者你想去外县市走走?到溪头看竹林如何?”他提议道。
“不了,我还得上班。”她内心挣扎得要命,满脑子都想冲动的点头。
可是只要这个头一点,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静权深深地凝视着她,黑眸里有掩不住的失落。
被他这样瞅着,她的心都揪起来了。荔女动了动唇,拚命想着还有什么借口可以说服自己骚动的一颗心。
“我也好几天没有去遛恭喜和发财了……”
他轻缓地俯下头,温柔地抬起她秀气的小下巴,荔女继续数算着不能同他回家的千百种理由,却不可避免地发现他温热的气息已经缠绕住她的,和她的呼吸交织成无限徘徊的意乱情迷。
“我还要回家换枕头套……”她话尚未说完,就已经被他炽热柔软的唇办紧紧封住了。
剎那间,所有言语与思想统统飞离了她的脑袋,剩下的就只有他的唇、他的吻,还有他身上缠绵深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年少时,青春正灿烂,而岁月里那抹永不磨灭的美丽爱恋,终在今日,一一舒卷、实现、盛开,一如席慕容的那首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春风美发造型室里,荔女支着下巴,小脸似笑非笑,似忧非忧,对着空气和天花板发呆。
整问店里只听闻吹风机嗡嗡吹响的声音,其它人则是屏气凝神、噤若寒蝉,因为没有人知道头号设计师荔女究竟是怎么了。
不小心点,万一惹恼了她可不是好玩的。
白勤一踏进店里就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气氛,他话还没问出口,眼角余光一扫到荔女,立刻倒抽口凉气,转身就想跑。
不过,荔女发呆归发呆,还是眼睛锐利地瞧见了他,冷冷地道:“你要跑到哪里去啊?”
“我我我……我突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没有买彩券。”他苦着脸转过头,满面陪笑,“哈哈,荔女学妹回来啦。”
“你想我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是不是?”她玻鹧劬Φ勺潘
白勤吓得心脏怦怦乱跳,“不不不,学妹,你误会了,我怎么敢有这种念头呢?你可是店里的大根支柱啊。”
“你是在暗示我身材粗壮吗?”她威胁地挑高了眉。
“不不不!”他慌得差点脚软。“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完全没有。”
她倏然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朝他逼近。
“你昨天送了个什么烂花圈,是存心咒我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是出了名的倒霉,还送花圈来触我楣头?”
“对不起,是我没有交代清楚。”他惭愧地低头认错。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
“那……那你想怎么样?”他忽然很害怕她会像电视广告中,突然拿出一枚求婚钻戒。
妈呀,可见得他惊吓过度精神分裂了。
“我想怎么样吗?”荔女冷哼,拉长了音危危险险道:“我——想——怎——么——样——吗?”
白勤肝胆欲裂,慌张地连忙道:“拜托你不要再用这种口气重复这句话了,我觉得好可怕、好可怕……我最近的心脏不太好耶!你、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其它人都提高了心吊高了胆,不知道荔女会怎么使出什么恐怖惩罚。
“我要……”荔女手扠腰,石破天惊地道:“你请全店里的人今天晚上去吃鼎泰丰的蟹粉小笼包,再杀去KTV唱到天亮。”
“啊?”他傻眼了。
全场顿时欢声雷动起来。
“我要去、我要去!”
“我也要、我也要!”
“还有我、还有我!”
就连洗头的客人都踊跃报名,“我们也要!”
荔女支着腰,站着三七步,昂起秀气小下巴,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全部都要喔!听见了吧?”
白勤彷佛已经可以看见荷包大失血的景象,他眼前一阵贫血晕眩,忽然很能够体会妇女同胞们MC来时的虚弱无力。
“有什么问题吗?”她斜睨着他问道。
“没、没有。”他哪敢反对啊,否则到时候只怕不是荷包大失血,而是他本人大失血。
“耶!”荔女兴高采烈地转身对其他人拍了拍手,“大家回去带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儿子、女儿一起过来,六点整集合,白老板要请吃饭兼欢唱KTV啰!”
“耶!耶!耶!”真是普天同庆举国欢腾呀!
白勤这下子真要晕倒了。
荔女足足躲了他三天。
静权到眷村去,她就跑到造型室,他追到造型室,那边的员工说她到死党家去了,待他一一打过电话确认她在银当家里后,赶到沉家时她又跑了。
他找了个人仰马翻,心慌意乱,但是怎么也不肯放弃继续追她。
那一天,是他唐突了。
但是他永远不会后悔吻了她,因为他等待这天的到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明白自己多年来的心意,他一向只能默默等待守候着,但是他害怕终有一天她会振翅飞离他身边,会有另一个男人在他之前表白、捷足先登带走了她
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他拋开了一切的顾忌,主动打破那暧昧的界线。
他爱她,他要她,今生今世绝对不会改变。
但是首先……他得先找到她!
皇天不负苦心人,最后总算在他回到工作岗位的前一天晚上,在眷村中央老椿树旁的溜滑梯边找到了她。
一头染成紫色的短发在月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晕,健康小麦色的小脸上透着一抹深思,她只穿了一件紫色T恤和黑色紧身皮裤,光着脚丫子坐在溜滑梯口,一双洗褪了色的球鞋东倒西歪搁在一边。
静权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忧郁焦急的神色霎时烟消云散了,他慢慢地走近她身边,高大的影子落在她脚边。
她看到了影子,本能地抬起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已经找你好久了。”他像是怕惊走了她,嗓音低沉轻缓,眸光深邃而专注,好似害怕只要一眨眼,她又会不见了。
荔女心里的确是在考虑要不要拔腿就跑?可是一连逃了三天,她突然泄气了。
逃避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你是要跟我讨论那一天的事吗?”她深吸一口气,心下怦咚又畏缩。
静权蹲在她身边,视线与她齐平。
“我喜欢你。”他温和却坚定地宣布。
她脑袋瓜轰地一声,双耳嗡嗡然完全当机失灵。
“我从你念国小、剪着短短的头发和男生打得满身泥的时候起,就喜欢上你了。”他凝视着她,不允许自己退却,也再下允许她逃避。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真的?
荔女呆住了,痴痴地傻望着他,“可是我是出名的凶婆娘,脾气暴躁……不对,我根本不像女生。”
纵然在这宁馨悸动的当儿,静权还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谁说你不像女生,我就跟他把命拚。”他挑眉打趣道。
“你?”她直觉摇摇头,“算了吧,你这么斯文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人家打架?”
“我那天就破戒了,你忘了吗?”
她一怔,心头一暖。是啊,那天他为了保护她,被那班小混混打得遍体鳞伤,他还是这样笑吟吟的,从来没有怪过他。
打从她懂事又懂得用拳头以来,就没有人像他那样保护过她,每个人都觉得她很坚强,根本是金刚不坏之体,所以没有人想过她也有她的脆弱,她也有需要人保护的时候——虽然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啦——但是他的保护、包容和疼惜,让她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珍贵得不得了的小东西,这种滋味是她前所未有过的。
但她突然想起一事,又愀然不乐地低下头,“可是……你那么花。”
静权呆了一呆,花?是指他吗?
“我哪里花了?”他赶紧低头检视自己的衣饰,白衬衫、黑裤子,腕际的瑞士银色精工表……这样很花吗?
她注意到他的表情,没好气道:“谁说你穿得花?我是说你这个人很花。”
他这下听懂了,顿时大感冤枉。“我不花,真的,我一点一点都不花。”
“是啊,你不是一点一点花,你是一大片一大片花。”她哼了一声,“每次包围在你身边的美女都不是一个一个,是一大丛一大丛的,你真可以去开花店了。”
“她们只是同事……”
“对啦,你对你的同事都是讲话那么温柔,笑得那么淫荡。”她想起来就满肚子的不舒服。
那天在医院里遇到的那群美女空服员的情况只能算是普通,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国中毕业典礼那天,他也去观礼了,她正感动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忽然在他身后出现了十几名大学女学生,七嘴八舌地攀着摸着他,频频叫着“静权,原来你在这里”、“静权,这个小朋友的毕业典礼无趣得很,你带我们去爬山吧”……气得她差点把毕业证书咬碎,还好是祢芽、银当和小纯及时抓住她。
诸如此类的事情可说是层出不穷,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婉拒那票如影随形的爱慕者。
搞不好他根本就是乐在其中,享受着有人崇拜倾慕追逐的日子呢。
他睁大眼睛,“我几时对同事笑得淫荡?”
不可讳言,他对于同事、朋友或长辈,亲戚都是一样谦和有礼亲切,但这是一种礼貌,难道她要他学EQ低的人,一有朋友靠近就“干嘛啦?滚啦!”吗?何况他自问从未让任何人有过非分之想,更没有笑得淫荡这一说了。
“还说没有?”她玻鹧劬Γ辉玫奶嵝阉澳阃巧弦淮卧谀慵颐趴冢忝枪咀钪拿姥蘅辗绷嗔肆胶蠭R的起司蛋糕去给你,你在接过来的时候,啧啧,那眼角眉梢和唇边笑得春风摇曳花枝乱颤,我统统都看见了。”
静权眨眨眼,努力思索着这件事。
“啊,我想起来了,可是我当时是对着那两盒起司蛋糕流口水,因为我很喜欢IR的蛋糕。”
“除了蛋糕外,还有送蛋糕的人让你垂涎吧?”荔女咬牙切齿,登时翻倒醋桶。“三十六、二十四、三十五,她在笑呵呵地报出自己的三围时,我也一字不漏的听个一清二楚。”
静权又好气又好笑,“为什么你连这种事都记得?”
对他而言,那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想到她记得这么牢。
“我当然记得。”她理直气壮的回答,一点都没有发现自己若不是已经深深喜欢上他了,又怎么会小心眼地吃醋记仇呢?
“好好好,那么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对任何人笑得那么『淫荡』,我只对你笑得『淫荡』,好不好?”他好脾气地安抚道。
“不要,反正有那么多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给你选,你就去选她们好了,干嘛要喜欢我?”她说着说着又哀怨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