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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当时在场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人,水柔的贴身丫头青柳,还是水柔自己身边有个新来的小百灵的丫头,都是水柔自己院里的人,妾不好插手,再有就是景夫人及其下人们,当时场面已经那么难堪了,妾怎么好意思去开口跟人说不能外传的事,妾当时只能对景夫人说,这件事咱们叶府会亲自上门解释的,这不老爷您太忙了,妾把礼都备好了,可还没来得及跟你老爷您说这件事,又发生了水柔自已去景家退婚,妾实在是……”
说完,红烟轻欲言又止,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
听完这些,叶父的天平倾斜了,他双眉紧蹙,目光移向了叶婉:“水柔,你自己身边的人可靠吗?”
叶婉没有回答,而是把视线落在一边的叶茜身上。
叶茜满脸不自在:“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说出去的。”
“姐姐什么话都没说,妹妹急什么?”叶婉微微浅笑。
“你什么意思。”叶茜连敬语都没有了。
“妹妹少安毋躁,妹妹肯定是没有传消息出去的,不用心虚不用害怕,姐姐相信你。”叶婉温柔地回话,对于叶茜的无礼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叶茜总觉得叶婉的话听起来不对,可是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无言以对。
红烟轻站在叶盛曲偏后方,一直对叶茜使眼色。
叶茜看到了,叶婉也看到了。
似乎叶茜看懂了她母亲的意思,她再一次张嘴欲说,叶婉立刻提高音量:“轻夫人得了眼疾吗?”
听到叶婉的问候,叶父第一个关切地回头。
只见红烟轻掩嘴干笑几声:“好像有个小虫子在眼前飞,忍不住眨了眨。”
生硬的回话对上叶父探究的眼神。
“老爷,咱们还是快问问水柔景家的情况,不然人家找上门,咱们怎么说?”红烟轻快速摘出绝对能转移叶父注意力的话题。
“对。”叶父立刻怒上心来,转头看向叶婉:“水柔,你的教养呢,你的婚约只有长辈才可以谈论,你是不可以自去说退婚的,你这是想把我们整个叶府推向毁灭吗?坐着干什么,给我跪下。”
叶婉垂下眼帘,一动不动。
“父亲,女儿可以保证不会把叶府推向毁灭,女儿不知道这样的话是谁传给您的,女儿能告诉您的是,女儿已经与景府有了君子约定,只要女儿能把景大公子的心疾治好,咱们就能和平退婚。”
说完,不理会在场所有目瞪口呆的人。
叶婉继续说:“还有关于教养的事,父亲,教养规矩,您何曾教过女儿,又或者说您何曾又请过人教导过女儿我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从小到大,吃的喝的用的,这些不都是我给的,你还有什么不满,甚至于你都不尊敬你的父亲和继母。”叶父怒火攻心,觉得这个大女儿果然跟他不亲,处处像轻夫人说的一样,总是在撒谎。
“感谢父亲让女儿吃了十五年的馒头。”叶婉咻地站起来,没有愤怒,没有委屈:“与景家大公子退婚的事,女儿保证绝不会拖累叶府,若是叶府有任何损失,女儿愿意以死谢罪。”
还没等叶盛曲回话,叶茜快嘴地嘀咕了一句:“那你岂不是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叶婉抬起头:“妹妹都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了,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别给太子殿下树敌太多。”
叶茜双眼一瞪,红烟轻立刻接过叶婉的话:“水柔说得有理,惜儿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少说几句,说多错多。”
被母亲拦了话,叶茜虽然生气,却还是闭上了嘴,只用俏生生的单凤眼瞪着叶婉。
“水柔,你是不埋怨父亲冷落你了,是吗?”叶父插话,看着叶婉的目光有着失望,有着心寒,还有一抹叶婉看不懂的情绪。
“父亲严重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女儿就先回荷园了,景大公子的心疾很麻烦,女儿也没有太大的信心。”叶婉向叶父叶盛曲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站住。”叶父厉喝:“治疗心疾是怎么回事,你才学医多少天,敢夸下这样的海口,治不了的话这件事还怎么收场,没有把握的事你还敢打包票说不会连累叶府,你……”
“父亲。”叶婉咻地转身,视线平静地落在叶父的脸上:“母亲的嫁妆有大量的缯书,您是否都翻看过这些绢帛?”
“都是一些游记,有什么好看的,为父是记录赞阳城历程的史官,没有闲情逸致看一些无用的缯书。”叶父不耐烦道。
“所以,父亲根本不知道母亲留下的绢帛里有医术方面的缯书,是吧!”叶婉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又怎样,难不成你还能看懂不成。”叶父不以为然,对于大女儿不负责任,不以叶家利益为重的态度非常的不满。
“唉!”叶婉长叹一声:“父亲,十五年被禁在荷园,女儿连字都识不得几个,幸好青柳那丫头是家生子,她倒是学识比女儿还强,闲来无赖,女儿让青柳把母亲留下的所有的缯书都读给女儿听,次数多了,便都倒背如流了,如今有了医馆大夫的引导,母亲留下的关于医术方面的缯书自然就能对比着融会贯通了。”
这样的回答,不仅是给叶父叶盛曲一个解释,更是告诉所有的人,她的医术是自生母元氏留下的锦帛,高超的医术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处,这是现在她要做到的事。
没有人用,不能让自己的人把该传出去的消息传出去,那么,利用一些人小范围的慢慢影响,也是可以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景大公子的心脏病被她搞定了,自然……
第53章 砸的就是你,小心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等景大公子的心脏病被她搞定了,自然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查她的来历。
红烟轻想不费催灰之力向世人展示她叶婉不孝父母,不敬父母的形象,利用下人们八卦的心毁了她叶婉的名声……
可正是这一点,刚好也便宜了她。
以后叶府下人被收卖的时候,她的医术的来源非常的正当,查不出一丁点漏洞。
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红烟轻呢。
想到这里,叶婉看了一眼满脸不善的红烟轻。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分寸,这世上有谁听听医书就能治了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叶父摆明了不相信,他看着叶婉的眼神还带着火气:“水柔从今天开始去佛堂里给你的母亲念经,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府,景府的事你自己不要再去参合了。”
说完,叶父甩袖就走。
“父亲慢走。”叶婉向叶父叶盛曲的背影行礼。
叶父离开,红烟轻了叶茜却留在了原地,其他的下人也没有离开各自的位置。
这时,顾嬷嬷端着一杯茶水走进励志阁,跨过正堂的门槛,她径直来到叶婉面前,把茶杯递给她:“大小姐,喝茶。”
叶婉接过茶杯,复又坐回了刚才的椅子:“轻夫人还有事?”
“水柔最近似乎性情大变,以前可不这样的。”轻夫人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看似无心,却意有所指。
“轻夫人觉得水柔以前默不出声被欺压,吃了十五年的馒头后该继续安分地继续吃馒头,直到水柔这件命消失,才算性情不变吗?”
叶婉的反驳让红烟轻脸色更加地难看。
在她的预想里,叶婉就算被逼得强硬了,敢跟她对着干了,可是常年累月养成的懦弱的性子,不是说狠就能狠的。
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止是指责她这个继母无德,更是在说她自己的无能了。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一个未曾见过多少世面的深闺小姐怎么可能会用。
“水柔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叶府的嫡出大小姐,谁敢欺负,这丫头真是爱说笑。”红烟轻虽然惊讶,但她立刻就反应过来反击。
叶婉突然把手里的茶杯往红烟轻的脚边一扔。
啪啦一声……
瓷质的茶杯碎成了小片,杯里的茶水满溅湿了红烟轻的初摆,散碎的碎片也从她的裙摆跳了跳,再落回地面。
红烟轻吓得啊地一声惊叫。
叶茜立刻冲到红烟轻身边:“母亲。”
当她看到红烟轻没事做,一双怒红的眼睛直直对上了叶婉的脸,她眼底尽是杀意,恨不得冲上来一把掐死叶婉,可她却没有异动。
“唉呀!真是不好意思。”叶婉也像吓了一跳一样站起来,嘴里说了抱歉,却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手不小心滑了一下,轻夫人对不起了,水柔要去念经了,失陪。”
接着叶婉招呼顾嬷嬷,离开这个励志阁正堂。
励志阁正堂,站离红烟轻较远的一名中年妇人,一身紫棠色裙衫的中年嬷嬷静悄悄地跟在了叶婉两人身后。
在转个弯,从励志阁左边的花园绕向二进后院香兰阁,她快走几步跟上叶婉。
“大小姐。”中年嬷嬷呼唤了一声,待叶婉停下脚步,她再一次加快速度跟了上来:“大小姐安好,奴婢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放肆,做为下人,有什么资格向主子问问题。”顾嬷嬷呵斥。
做为贴身嬷嬷的顾嬷嬷,虽然是不受宠的荷园管事嬷嬷,可从级别上来说,顾嬷嬷更胜一筹,她的呵斥再正常不过。
“奴婢春秀,是轻夫人房里的三等嬷嬷,奴婢只是想替主子问问大小姐,您有几分把握治好景家大公子的心疾。”春秀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叶婉安静地看着这个长相平凡的春秀,一时间脑子里窜出好几个想法。
“你觉得呢!”叶婉淡定地反问。
“大小姐,不必跟一个奴婢说这么多,咱们走吧!”顾嬷嬷搬言,对于红烟轻乃至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爽。
“无妨。”叶婉回了一句,目光依然落在春秀的脸上。
“大小姐的医术自然是有人相信的,不过是奴婢想问问大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地方,奴婢会尽量听从吩咐。”春秀说最后两句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叶婉能听见。
不过顾嬷嬷的内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即便是站在叶婉一米开外,她也清楚地听到了春秀在说什么。
“那个狐狸精房里的人,什么话都不能信。”顾嬷嬷用传音入耳向叶婉抱怨。
“知道了。”叶婉想到什么,瞳孔微缩,应下春秀的话。
“那奴婢告退了。”春秀向叶婉福了福,点点头离开。
叶婉转身,带着顾嬷嬷往自己的荷园走去。
“大小姐,您说那边搞什么鬼,派一个这么木讷的人向您打探消息吗?”顾嬷嬷百思不得其解,春秀这人不可信,但她说这么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嬷嬷无需担忧,咱们有了强力的外援,还有合适的内应,是件好事。”叶婉自信地笑了笑,把音量压得很低。
听到这话,顾嬷嬷浑浊的眼神亮了亮:“大小姐的意思是说春秀在向您示好吗?”
叶婉笑了笑,很多话不方便多说,她犹豫了一秒:“算是。”
一路无声回了荷园,叶婉再一次把自己关进闺房,关于心脏病方面的手术她需要好好温习温习。
……
励志阁的正堂。
叶茜扶着自己的母亲,瞪着叶婉刚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