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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呆滞的海珠突然抓住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帮我,您一定要帮我!”
“我是尽量在帮了啊!可是常宁他不肯听……”太皇太后是真心想撮合海珠和常宁,但事与愿违啊!
“不是,太皇太后,那样没用的,”海珠神色诡异阴狠。“太皇太后,您得帮我除去睿王爷的儿子……”
“什么?”太皇太后打断她的话,惊叫道:“那也是我的曾孙啊!你要我害死我的曾孙?”
“我会再帮您添曾孙的,只要除去了那个,您要多少,我都会帮您生……”
太皇太后瞪着海珠,已经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昔日那个乖巧甜蜜的女孩何时变成这么一个狠毒的女人了?海珠要暗中打掉扣儿腹中胎儿的事情,她一直以为海珠只是被爱折磨,为情苦闷而一时失去理智,只要冷静下来后终究会后悔自己的作为。所以,她依然希望常宁能将海珠收回去做侧福晋,只要能得到常宁的抚慰,她相信海珠自然能恢复成以往那个善解人意的善良女孩。
可是,现在她却变本加厉,连一个无辜的婴儿她都不肯放过,只为了自己能得到心爱的人的眷宠,难道情爱真能教人改变得如此可怕吗?
“咱们得再想办法教她喝下绝育的药,我这儿还藏得有两包……”
看着海珠阴寒森冷的目光,太皇太后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颤。
“再由太皇太后出面说服那个女人,去逼睿王爷收我做侧福晋……”海珠一味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
太皇太后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太皇太后的话,那个女人应该不敢不听……”
我老了!太皇太后在心中暗叹,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做,就由皇上自个儿去做决定吧!她不想再管了。
“只要我替睿王爷生下世子,那个女人早晚要滚到一边儿去……”海珠仍沉浸在她的幻想中。
清朝入关后便实施以汉制汉的策略,利用降将削平流寇、打击明朝遗民。其中,又以拥重兵受封为王的平南王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平西王吴三桂合称为“三藩”。
三藩各据一方,形成独立王国,坐拥藩兵、强征市税,做地称霸、日趁骄纵,其势力已是尾大不掉,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康熙十二年,尚可喜上书自请归老,康熙乘机会其撤藩。耿精忠与吴三桂以疏请撤藩来试探朝廷,康熙立时允其所谓。在弄巧成拙之下,吴三佳在康熙十三年起兵叛清,福建、广东、台湾、陕西、河南先后响应,一时声势极为浩大。
当时,康熙除任命当年才十八岁的常宁统领大军正面抵抗吴三桂,又命岳乐由江西赴长沙以夹攻湖南。
康熙十五年,各方先后降清,只剩下吴三桂局促于湖南一隅之地不退。
康熙十七年三月,吴三桂在衡州称帝,立国号周,同年八月,忧愤病死。
吴三桂一死,其势土崩瓦解,康熙乘机命大军进攻,于康熙二十年二月时将吴世藩困在昆明,外援断绝,失败之势已定。
夜已经很深了。
从浓浓的夜色看,这里似乎是一片城池。
灯都熄了,从仅剩的偶尔闪动的点点灯光看来,这一片城池里,似乎都是宏伟高大的建筑,一栋栋都是殿宇。
这里正是深宫大内“紫禁城”。
突然,有三条黑影轻捷得像三缕轻烟,从一栋宫殿的琉璃瓦面上,落在宫殿下的暗隅。
三条黑影在暗隅里待了一下,然后,又轻捷地像烟般飘闪出去……
“来人啊!有刺客!”
呼喊声响起的同时,附近几处暗隅里也窜起几条人影,直扑向三条黑影。
“该死的清狗!”
刹那间,百多条人影围拢过来,三条黑影被团团围在中间。
“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缚!”
三条黑影中间的中年俊秀书生,左右两旁的虬髯老者和身躯魁伟的红脸老者一派悠闲的扫视四周的禁卫军。
虬髯老者微微一笑。“你认为他们挡得住我们吗?”
红脸老者轻蔑地冷哼一声,“再多几百个或许可以吧!”
“那我们最好在那几百个还未到之前,先一步将狗皇帝的头取走吧!”中年俊秀书生淡淡地瞄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乾清宫。“我们直接杀过去!”
“大胆刺客,难道还……啊!他们往乾清宫去了,快!快挡住他们!”
三条人影像箭般往乾清宫飞射而去,沿路上,飞扑向前阻止的禁卫军皆在惨呼声中,随着血雨四洒倒跌回去,眨眼之间,三个刺客便来到乾清宫门前。
康熙并未躲起来或逃开去,反而仗着剑傲立在乾清宫前,他的态度冷静严肃,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慑人之威,颇有一代帝王的气概。
眼见刺客已经杀到面前来了,一旁的禁卫军统领急道:“皇上,请移驾……”
“不用!”康熙静静地说。“朕要看看他们如何拿朕的脑袋!”
“皇上……”
“狗皇帝,把你的脑袋给我!”
三条迅捷的人影飞快地凌空扑向康熙,六道威猛不可挡的罡风猛击过来!
禁卫军统领见状不禁大喝:“别让刺客伤了皇上!”
周围的禁卫军十数人正要扬掌迎击,蓦地里一声朗喝划空传到,“挡不得,速退!”
一条白影挟带着一道光华飞射而至,怒龙一般地蜷向那三个刺客,只听得几声惊疑声,人影飞快的闪动,刺客的身形已旋身倒飞出一丈外。
那三个刺客俱以惊诧的眼光投射在挺立到康熙身前的俊逸年轻人。
一落地,常宁便连连埋怨道:“皇上,您这算什么?看热闹还是逞强?我要是晚一点到,不就……”
康熙咧嘴一笑。“可是你没有晚到啊!”
“皇上,您……”常宁大叹一声,“您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不要!”康熙一口回绝。“朕从没见过江湖人物动手过招,朕要亲自瞧瞧。”
常宁气得连连翻白眼。“皇上,您比我家那个小宝贝还要不可理喻!”
“过奖!”康熙满不在乎地将剑交给禁军统领,然后,悠然地背起手准备看“风景”。
常宁欲言又止地又叹了一大声,“海德,护着皇上。”
禁军统领海德恭身。“是,王爷。”
常宁无奈的摇摇头,这才慢慢转身面向三个刺客。
他凝目仔细瞧去,不禁暗暗皱眉,这三个各仗一方的帮派首脑,怎么会全凑到一块儿了?如果两个人,他还应付得过去,这要是他们三个一起上……
“原来是哥老会大袍哥,洪门天地会双龙头和铁骑帮帮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常宁潇洒地仗剑拱拱手。“不知三位到此有何贵事,有否小弟帮得上忙之处?”
哥老会大袍哥阎奎、洪门天地会双龙头柳清奇和铁骑帮帮主栾震天互觑一眼,柳清奇正想开口,一旁看热闹的康熙却先出了声。
“常宁,你不是朕的弟弟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他们的弟弟了?还有,他们要朕的脑袋,你难道也要帮他们拿朕的脑袋吗?”
常宁啼笑皆非地连连叹气。
“皇上,您要看热闹就看热闹,少来多嘴行不行?”
康熙闷哼了一声。“普天之下,就你一个敢叫朕别多嘴!”
“皇上,信不信我先把您‘请’进去再说。”常宁没功夫再多处理扯他后脚的皇上。
“信、信,怎么不信,”康熙喃喃道:“这年头皇帝不好做啊!到处有人要你的脑袋不说,也没人肯听你的话了,还得有雅量接受人家的威胁……”
常宁气得跺脚。“皇上!”
“好、好,朕闭嘴、朕闭嘴。”康熙咕浓道:“朕连抱怨两句都不成。”
常宁又摇头又叹气,真不知道该拿这个爱罗唆的皇上怎么办才好。
柳清奇微微蹙眉。“我听闻北京城里有一位文武双绝、傲夸当世,而且美男第一的王爷,就是你吗?”
常宁定神尔雅一笑,淡淡地说:“不敢,传言难免夸大渲染,我不敢承认文武双绝、傲夸当世、美男第一,仅只会一点防身之术,长得尚可见人罢了。”
柳清奇深深凝注一眼,点头道:“你很谦虚,没想到清廷中也有你这么出色的人物,真是可惜了。”
常宁不在意地微晒,“我也替三位可惜,三位不在自己的地盘上称王道霸,却跑到这儿来自找霉气,敢问各位所为何来?”
柳清奇瞄了一眼康熙。“你认为呢?”
“为何是现在?”常宁不解。
柳清奇面无表情“为何不能是现在?”
常宁倏然一笑。“为了替吴世番解围,对吗?”
柳清奇面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
“因为他是反清复明最后一股较大的力量,对吗?”常宁说中反清复明的人士的痛脚。
柳清奇神情阴沉,依然不出声。
“其实,你们这么做也救不了吴世番,围堵吴世番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撤军,”常宁说道:“你们还是走吧!趁现在还能全身而退时,赶快离开吧!”
柳清奇眸中异采一闪,神情看来万分奇诡。
“你为什么要放我们走?我们是大逆不道的刺客,不是应该抓起来严刑拷问,最后再斩首示众吗?”
常宁挑挑眉。
“你应该不是故作大方,而是……”柳清奇冷笑。“你没有把握同时对付我们三个人,所以才用话激我们快快离开,我没说错吧?”
常宁居然点头承认。“没错。不过,没把握并不代表不可能,你们可千万别想歪了。”
“我们没有想歪,”柳清奇对两旁的闺奎和栾震天使了一个眼色。“我们只是不想空手而归。”
话声还未落,人影飞闪,寒芒飞卷,金光倏亮,劲风排山,同时袭向常宁。
常宁冷冷一哼,右臂长剑一圈突然外弹,锵锵两声挡去柳清奇的软剑和阎奎的七环金刀;左掌同时一挥,五指如钩,掌心猛然一吐,迎向栾震天的双掌。
砰然巨响,常宁身形一阵摇晃,栾震天却是登、登、登,连退三大步。
栾震天双眸异采连闪,大喝一声,“好!”扬起双掌再次攻向常宁,软剑、金刀如影随形,腾身扑至。
一时间,只见四条人影交错,迅捷如电,快得令人目不暇给。
周围那些禁卫军,各个屏息凝神,不敢喘一口大气,其实,他们几乎连呼吸也忘了。
康熙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冷汗淋漓,他现在才知道,江湖中人飞身来去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人影飞动间突然传出叫声。
“清狗,不相信凭我们三个还收拾不了你!两位,为了复明基业,咱们拼了!”
三条人影蓦地飞出,倏地又翻身倒回,一刀一剑加上双掌,联袂扑向常宁,声势极为凌厉!
常宁双目暴射威棱,大喝一声,右臂暴伸,寒芒电闪,一振腕,剑花朵朵,分袭三人前胸,其势如电,且隐隐有风雷之声。
“毁天灭地剑法”乃旷古绝今,威力无椿,所向披靡,发无虚着,只可惜剑法深奥艰涩,时日又短,常宁只习得三成功力左右,否则一招之下,他便可将三人制于剑下,自己则丝毫无损。
人影倏触,刀剑飞旋,剑花电闪,寒芒暴涨,奇光耀眼,一阵金铁交呜声夹带着几声闷哼,过后……一切静止。
地上,七环金刀断成两截,还有一截断臂!
阎奎前襟破裂,胸口上被剑芒扫及,血痕仅只一道,却是鲜血狂流外溢,再差一丝便要胸腹破裂,肚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