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菁如这么一说,我就跟当头挨了一棒似地马上清醒过来,眼前立马浮现出刚才周菁如偎依在许君延怀里的一幕。
一瞬间我恨不得反问许君延,“你跟周菁如又干了什么?”
还有去她家,又是什么戏码?
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愿意相信许君延,我愿意给他主动解释的机会。
可是,许君延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念头闪过,我突然觉得心里如暗流汹涌,我再一次问自己,在许君延的眼里、在许老爷子的眼里,我是不是已经渺小到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值得赋予的地步?
想起刚才许君延问也不问就对邵亚拳脚相加,接下来是吼着让我上车,再接下来是审问一般的态度,他自始至终都是占据主导的地位,或者说,他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我甚至怀疑许君延是不是把我当作他的一件私人物品,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他异于常人的占有欲。
“对不起,我要送邵亚去医院,至于你还是先跟她回家吧!”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的语气反而冷了下来。
“谢蓉”邵亚抬起头望着我,从他的眼眸里,我读到了一丝丝诧异和惊喜。
“我再问你一遍!”许君延眸子里的怒意似乎已经达到了顶点,他的声音甚至在颤抖。
“问一百遍我也要先送人去医院!”说完,我扶起邵亚让他坐到副驾上,然后轻轻关上了车门。
许君延挡在我面前,面无表情地瞪着我,他的脸上也比邵亚好不到哪里去,淤青血丝一个都不少,可是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凌厉,他灼灼的视线让我觉得自己脸上下一秒就能烧个洞出来。
就在我猜测着许君延还想撂什么狠话时,他却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朝着周菁如走去,他走得很慢,周菁如索性主动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
侧面望去,周菁如笑得一脸灿烂正对着许君延说着什么,许君延轻轻点了点头,紧接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眼前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骤然一紧,脑子像是炸裂一般疼痛。
我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几乎是下意识地咬住了唇。
“要不要我去跟他说?”邵亚语带歉意地望着我,他的脸色依然是那么苍白。
我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说,“先去医院,其他的明天再说!”
我虽然考了驾照,可是平时极少开车,现在为了邵亚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
幸好高新区车少,我一路开的磕磕绊绊,虽然手忙脚乱,最终还是顺利开到了医院。
扶着邵亚进了急诊室,护士先处理了他脸上的小伤口,又让医生开了检查单去作进一步的检查。
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幸好检查结果并无大碍,医生开了胃药,还嘱咐了一大堆关于饮食的注意事项。
在去医院的路上邵亚已经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等我们拿完药出来的时候,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
邵亚说送我回去,我点头答应了。
“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个罪人,活活拆散了一对爱侣!”沉默许久之后,邵亚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凄惨?”
他转过脸睨了我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柔和的笑意。
“不过你年轻轻轻的,怎么会得胃病?”我好奇地问他。
他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心疼我?”
我作势推了他一把,“严肃点儿!问你话呢!”
“刚到邵家的时候,我绝食了一阵子。”他语气淡淡地说着,脸上现出几分寂寥的神色。
我喉头一堵,竟是再也鼓不起勇气追问下去。
我相信邵亚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我也相信,他的故事绝对不温暖也不美好。
我不想问,因为我不想让他重温噩梦。
邵亚把我送到楼下,挥手告别之后,他突然叫住我,笑嘻嘻地说,“如果你要求我把你送到楼上,我绝对不会觉得过分!”
“可我觉得过分!”我站住脚步望着他,淡淡地笑,“别担心,我还不至于如惊弓之鸟!”
他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再强求。
回到家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心神不宁。周菁如喝醉了,许君延送她回家,许君延今晚似乎气极了,气极了的男人肯定会心烦意乱,男人一心烦,肯定会一醉解千愁。
如果许君延醉了,醉在周菁如的怀里——md,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一骨碌爬起来,摸过手机颤抖着翻出了许君延的号码,可是连着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
我不死心,疯了似地狂打他的手机,整个晚上,我不知道拨了多少遍,而他始终没有接。
109你我没有隔夜仇()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我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是在床上,结果一个翻身摔到地上,才意识过来自己在沙发上窝了一夜。
电话是程义打来的,他以尾货大甩卖的语气给我透露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听说了吗,昨晚禽兽高被人给整惨了!听说先是被几个人扔在桥洞底下吹风冻了个半死,后来好不容易爬到桥上,又被几个过路的江湖义士摁到江里灌了个水饱。不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也不敢报警,只敢偷偷打电话给他手下的一个销售,听说销售开车赶到的时候,他人都快傻了!”
程义大概对高经理也是厌恶至极,隔着话筒我都能感觉到他拍手叫好的兴奋之情。
我对高经理昨天晚上的遭遇心知肚明,可是考虑到他已经落了个恶有恶报的下场,我也不想再把昨天晚上的故事告诉程义,一来我不想重温噩梦,二来高经理的工厂是程义联系的,我不想让他产生心理负担。
只不过邵亚让人带着高经理去临江路吹风我是知道的,可是听程义的说法,高经理似乎还得罪了其他人,不知道谁想出的馊(好)主意让他去喝江水,毕竟最近生态环境不太好,临江路的水都快变成彩色的了-呃,真是想想就销魂。
紧接着程义又问我昨天怎么不舒服,我听了一愣问他什么意思,他支支吾吾地说小蔡说我昨天肚子疼。
”她说就是每个月几天的疼,我也就不好意思再给你打电话了,你后来没事吧!”一涉及女性生理问题,连程义一个大老爷们也开始不自在了。
我听了只能苦笑,为了升职加薪,小蔡也真是拼了,可是我跟她萍水相逢无冤无仇,真不知道她的良心怎么能过得去?
然而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含含糊糊地跟程义说我只是着凉了,随便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
挂了电话,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几批出货单据要处理,偏偏电脑又忘在了公司,于是我只好强打起精神收拾了自己,在黑眼圈下涂了一层厚厚的遮瑕霜,然后急匆匆地出了门。
到了楼下我愣住了,许君延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安安静静地停在花坛边。
几个晨练的大爷正对着他的车侃侃而谈,随即围绕着开豪车为什么住安置房和开豪车怎么就不能住安置房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我躲在小树丛后面直到大爷们散去才敢上前,敲了敲车窗,没反应。
我试着拉车门,竟然开了。
许君延坐在座椅上,一双大长腿憋憋曲曲地扭在一起,他的头往后微微仰着,薄薄的唇紧抿着,睡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棱角分明的五官依然彰显着他凛然不羁的气质。
我怔怔地盯了他几秒,刚想叫醒他,见他也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心又一下子软了,索性轻轻关上车门,绕到副驾的位置坐了上去。
大概坐了十几分钟,我正打开手机邮箱写邮件,许君延忽然醒了。
”早!睡的好不好?”我转过脸,笑眯眯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送邵亚去医院,然后回家,然后给你打了-”我顿了顿,觉得如果我跟许君延说我给他打了几百个电话的话,我未免显得太掉价了,于是又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打了几个电话!”
他打开车窗,掏出一只烟点上,神情颇有几分不自然,“打我电话干嘛?我可不会去跟姓邵的说对不起!”
“你什么意思?”我讶然地望着他。
“他是救了你,不过他也欠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许君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眉峰微蹙,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都知道了?”我猛地醒悟过来,忍不住笑着摇头,“让他喝脏水,亏你也想得出来?”
不过说实话,以许君延的性子,灌高经理一肚子水算仁慈的了,只是不知道他的仁慈从何而来。
“你还笑得出来?”他对着我吐出一个烟圈,眸色深沉地望着我,语气半是责备半是疼惜。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呛得咳了两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他直勾勾地盯了我几秒钟,眸子里像是突然闪过一簇火焰,紧接着他掐了烟,一把把我搂到怀里,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
他的吻带着气势汹汹的架势,恨不得把我拆开揉碎一般霸道凌厉。
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时而吻得蛮横、时而吻得轻柔,他似乎想迫切地证明什么,不断地深入不断地勾缠,直把我吻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
当许君延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我们额头相抵,他一双幽深的眼眸泛着不可琢磨的光彩,他像是不解气一般又咬了咬我的耳垂,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紧接着,许君延告诉我昨晚我送邵亚去医院以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找人问酒楼经理要了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才有了程义口中的“另一伙人”和对高经理的水刑。
我见缝插针地问了一句除了水刑没对他施行什么别的刑罚吧,许君延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冷冷地甩给我几个字——反正死不了。
死不了,死不了——我喃喃念叨了几句,见他一副面色阴沉的样子,也不敢再多问。
“行了,现在老实交代你跟周菁如是怎么回事?”听许君延说完,我忙不迭地夺回了主动权。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我一眼,“醋劲又上来了?”
他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就不提昨晚他见了邵亚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了。
“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家,仅此而已!”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仅此而已?”我惊讶地瞪了大眼睛,“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当我是瞎子呀,你搂着她的腰搂的那么紧?”
许君延脸色一沉,一本正经地盯着我,“第一,搂她的腰是礼貌性的,因为她说自己站不住了,你当时也在,你也知道她醉的都快神志不清了;第二,我是拿拳头搂着她的腰,监控录像可以全程证明。”
“还有,我在车里待了一夜。”他幽幽地瞪了我一眼,抛出一句最具杀伤力的话。
话已至此,我当然不会再怀疑他。
尤其是听他说在车里过了一夜,我更觉得心疼,于是急忙让他回去睡觉。
岂料许君延关键时刻又开始耍任性,非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