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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听到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正想过去拿,许君延推开门,把我的手机递了过来。
邵亚的名字赫然地显示在屏幕上,我讪讪地接过手机,他盯着我,眼眸里晕开一缕墨色,然后他转过身,不声不响地回到房间内。
落地窗前,他还在电脑前忙碌着,他脸色平静,眉眼淡然,像是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邵亚告诉我他已经联系了一个专业的离婚律师,问我什么时候想去见一见;我本想说马上,可是想了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还不是太好,还是忍住了。
我说最近几天我可能要去医院复查一下,所以就约周末吧!
邵亚爽快地答应了,又问我要不要他派人来接我,我忙说不必。
”谢蓉,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邵亚的语气有些试探。
我摇头,”没有。”
”离婚之前,你真的要和他继续住在一起?”邵亚继续问,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一丝不悦。
我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心里有些尴尬,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我们是分房睡的,他只是要求我离婚之前每天都要回世外桃源。”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邵亚的声音才继续响起,”谢蓉,你可以拒绝的,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我知道!”我的视线回到落地窗前,落在一张英俊的脸上,倏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离婚,我不想闹的不可收拾,而且我还是想找机会和他谈一谈,让他同意协议离婚,起诉的话,时间太久了,我真的不想等!”
”不会太久,我会帮你,不惜任何代价的帮你!”邵亚的语气突然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刚毅和凛然,顿了顿,他的声音愈加低沉,”他不同意,可以想办法让他同意。”
我怔了一下,他的反应让我手足无措,”没那么严重,你别乱来啊,咱们可是守法公民!”
”别紧张,我也只是想找机会和他谈一谈!”邵亚低低地笑,语气瞬间恢复了平静。
挂了电话,心里还是怅然,推门进去,许君延抬起头打量着我。
”跟我离婚之前,我希望你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他唇线笔挺,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话听起来让我莫名的不舒服,说的好像我跟他离婚是为了奔向其他男人的怀抱似的,我瞪着他,不甘示弱地反驳,”许总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和朋友打电话见个面这么正常的行为,如果你非要展开遐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别那么叫我!”许君延突然站起来,一手扣住了我的下巴,点点的阳光在他英俊的眉眼间跳动,黑色衬衫晕染着小小的光圈,他的手臂松了松,他掌心的动作变得温柔,”叫我的名字!”
我盯着他,他似乎在期待着,他知道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叫他最亲密的称呼,可是他现在是那么明显的抗拒我和他渐渐拉开的距离。
就在昨晚,我还以为他想通了。
他真的想通了吗?我突然开始怀疑。
他的气息贴过来,清新的薄荷味道,他微微低头,我凝视着他,在他的吻落下来之前,我推开了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许君延过的相安无事,张姨虽然不在,可是她安排了替班的家政人员,房间每天都有人收拾打扫,饭菜也是可口的。
我的精神和体能似乎恢复的越来越好,有时候饭后我会去湖边散步,许君延会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们始终保持着距离,彼此不说话,却又如影随形。
我不止一次地劝许君延同意协议离婚,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连你买在我名下的公寓也不要,我只要你的签字。
大多数时候,许君延保持沉默,偶尔他会起身离开。
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他对工作的态度越来越疯狂,有时候半夜下楼,他还坐在电脑前,眼神相对,第一个躲开的总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深沉的眼眸下似乎隐藏着一个神秘的漩涡,随时都能把我吸进去,这让我觉得手足无措,更让我觉得心慌意乱。
邵亚帮我约了周六早上十点去见律师,我起了个大早,刚下楼就听到敲门声,家政阿姨去开了门。
许前沉着脸进来,许君延面色冷淡地站起身,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爸!”
我犹豫了片刻,婚姻还在存续,于法于情,我还是要叫许前,我皱眉叫了他一声,”爸!”
一瞬间,我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射过来,许君延的眼睛似乎闪动着什么,我突然有些后悔,我叫许前完全是出于伦理原则,我真的不希望他误会什么。
”你是怎么回事?公司也不管,会也不开,客户也不见,每天就在家里陪着一个女人,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正清的许总?”许前看都不看我一眼,连珠炮似地对许君延嚷嚷着。
我冷冷地扫了一眼许前,心里突然觉得好笑,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沉浸在自己是许家的话事人的臆想中。
随便他吧,既然他是冲许君延来的,就让他们父子好好聊吧!
”谢蓉刚出院不久,她需要照顾,至于公司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就不劳您费心了!”许君延语气漠然,态度并不客气。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以后再生就是了!值得兴师动众一群人吗?你围着她转,小亚也围着她转,我看你们简直是都疯了!”
许前话一出口,我就控制不住了,我盯着许前,语气如霜一般冰冷,”对你来说,她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对我来说,她是我的全部!还有,你听清楚,以后我和许君延也不会再生孩子,我马上就要跟他离婚了!”
187我们还住在一起()
“你说什么?离婚?”许前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你说你要跟我儿子离婚?”
“君延,你自己瞧瞧你娶的是什么女人?你浪费了几百万的赎金搭上命去救她,她竟然说要跟你离婚?简直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许前似乎听出了我的话头,瞬间反应过来是我主动提出要离婚,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恨不得马上就想把我踢出门去。
我也不理他,转身就往楼梯走,打算换好衣服就出门。
“离婚也好,她本来就配不上你,小工人家的女儿,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娶她!正好,我还认识几个老朋友,他们手上都有好人选,既然你都要和她离婚了,也别耽误时间,下周我就安排你轮流见面!”许前怒过之后,语气颇有点沾沾自喜,竟然又主动提出帮许君延介绍女人。
呵呵,说的不好听点,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觉得他根本就不安好心。
“出去!”许君延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停住脚步,转身望着他。
“听见没有,我儿子让你出去!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走人,既然都要离婚了,还赖着干嘛?”许前大大咧咧地进门,直接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说的是你!”许君延盯着许前,眼眸里迸射出毫不掩饰的怒意。
“君延,你说什么?”许前脸上挂不住了,他站起身,嘴角抽搐着,“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爸!”
许君延随手指了指阿文和阿静,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性,“把他送回去!”
“是,许总!”阿文和阿静点头,紧接着不由分说地架起许前就往外走。
“好好好,你就护着她吧!我告诉你,你早晚载在她手里!”许前怒不可遏地推开阿文和阿静地手,一边往外走一边愤愤地叫嚣着。
许君延脸色冷淡地关了门,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他转身,抬眸望着我,”你要出去?”
我盯着门口的方向,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尤其是想到许前刚才说的话,他说许君延和邵亚都围着我一个人转,心里突然觉得莫名的烦躁。
本来以为离婚是两个人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然牵扯了这么多人进来,有想起许老爷子和英姐,更是觉得头疼。
“嗯,我约了律师!”我强行集中精力对着他点了点头。
他飞快地别过脸去,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片刻之后,他脸色平静,“我送你!”
“不必了,我叫车!”我下意识地摇头拒绝。
他沉下脸,语气带着一丝丝不悦,“我要去公司,只是顺路而已,你不要多想!”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坚持,于是我回房换了衣服,化了个淡妆,然后拿起包下了楼。
他站在大厅,背部挺得笔直,深色西装的映衬下,他俊朗的五官和冷硬的线条凸显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显得那么气质脱俗,即便在拥挤的人群中,我也总能第一眼就认出他。
因为他的独一无二,因为他的卓尔不凡。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在离婚之前,我也许可以更客观地评价他欣赏他吧!
许君延转身,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等我一下!”
然后,他上了楼,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条轻柔的羊绒围巾,是他以前送我的,大气典雅的浅灰色,我出门一直喜欢围的。
他的眼眸里仿若聚起融融的暖意,他站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把围巾搭在我肩上,紧接着他似乎想帮我围上,我拒绝了他,“谢谢,我自己来吧!”
他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悄无声息地垂落。
上了车,我拿出手机继续研究“怎么离婚最快?”,许君延表情专注地开车。
车在一个要道路口停下,信号灯迟迟不变绿。
各种搜索信息浏览了一遍,结果仍是令人失望,似乎除了协议离婚,其他任何一种离婚方式都耗时耗心。
“关于协议离婚”我扔下手机,疲惫地揉着脸,”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他双手握住方向盘,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我继续说,“我说过我什么都不要,所以协议离婚其实对你的损失最小,闹到法庭上对谁都不好,你毕竟是正清的总裁,你总不能不要面子吧?”
他转过脸,认真地凝视着我,”为什么非要上法庭?”
“为什么不同意协议离婚?”我的语气不自觉地带着一丝愠怒。
“你心里清楚。”
与此同时,绿灯亮起,车子一溜烟儿的蹿了出去。
他说我心里清楚清楚什么?他还爱我?
可是又能怎样?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如果说周云如的存在是一根刺,时不时地刺痛我和许君延,那么小诺诺的离去就像是一把剑,斩断了我和许君延的所有羁绊。
人们常说时间会磨平伤口,也许能被磨平的伤口还不够深;又或者说,时间要足够久,可是要多久,我不知道,许君延大概也不知道。
没人知道。
车在一处写字楼前停下,我下了车,面无表情地跟许君延说再见。
他叫住我,语气淡淡,“等会儿要不要我接你?”
我摇头,“不必了,我约了何榛榛!”
他盯了我几秒,眼神如审视一般,片刻之后,他小声说道,”晚上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转身,索性不再理他。
电梯到了十八层的一家律所,一位姓方的律师接待了我。
他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气度沉稳,言语干练,对我的态度也非常尊重。
邵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