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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王宫内的恩怨情仇,跟中国古代帝王之家的情形也差不多。”
“只要牵扯到权力地位,这种事是难免的吧。对了,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再等一会儿吧,约萨斯既然跟我说好,就一定会出现。”她相信他。
“好吧,我不打扰你了。”
“嗯。”
宽广柔软的床上,躺着一名年过半百、病人膏肓的男人,他张大眼睛,抬起枯瘦的手迎接约萨斯,却显得十分吃力。
“父王,我回来了。”原本没有表情的约萨斯,在走近他父王——也就是奥斯特国王哈罗德——身边时,转变为焦急。“您觉得怎么样?”奇怪,他离开的时候,父王的状况似乎没有这么差,为什么才两个星期不见,父王会变得这么虚弱?
“我大概再也撑不了多久了。”哈罗德气若游丝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父王的病情为什么会加重?”约萨斯转头询问巴瑟。
“王子,这恐怕跟雷菲尔王子有关。自从王子离开后,每次陛下吃药时间到了,雷菲尔王子都会来陛下的寝官,一待就待了很久,微臣也不知道雷菲尔王子究竟做了什么。”
约萨斯皱起眉头,原本地以为雷菲尔就算再狠,也不可能暗算亲生父亲,但他似乎错估了王位对雷菲尔的重要性,他一定是对父王下毒,才会让父王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可恶!”
“孩子……”哈罗德虚弱的唤着,“算了,反正我早就想去找你母后了……我跟你母后有多久没见了?二十五年了吧……”
“父王,您别胡说,我一定会命人救父王的。”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孩子,把王位交给你,我就放心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亲眼看你结婚生子。”说到这里,哈罗德开始咳嗽。
“父王!”约萨斯赶紧拍拍他的胸口,“您不要紧吧?”
哈罗德还是咳个不停,直到他的嘴角渗出鲜血。
“父王!”约萨斯转向巴瑟吼道:“快请医生来!”
“是。”巴瑟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刻离开寝官。
“父王,您一定要撑住,您不是说还没有看到我结婚吗?”约萨斯用袖子替哈罗德拭去鲜血。
再咳了几声,哈罗德终于停止咳嗽。“你真的愿意跟卡蜜拉结婚?我知道你怪我,怪我不该把卡蜜拉许配给你。”
“父王,这次去台湾,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叫纪禹净,我决定跟她结婚。”约萨斯乘机说出禹净的事。
“你说什么?”哈罗德一时会不过意来。
“父王,我跟您一样,喜欢上一名台湾女孩,我对她,就像您对母后一样,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只求能跟她共度一生。”
“孩子……”哈罗德被他这番真诚的告白打动,吃力地笑着,“你能找到真爱,父王很为你开心。”
“谢谢父王。”
“可是你跟卡蜜拉的婚事,是我亲自跟约洛国国王说好的,那该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帮你解决问题了。”说完,他又咳了几声。
约萨斯轻柔地拍拍他的胸口,“父王,您别担心,这件事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你……”哈罗德流露出担忧之色。
“您别担心,我可以的。”约萨斯笑了笑,“您好好休息,等您好一点,我再带禹净来看您。”
“好。”哈罗德点点头,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时,巴瑟带着医生赶到寝官,约萨斯和其他大臣让到一边,让医生专心诊治。
约萨斯脑中思绪翻腾。看来,对付雷菲尔的行动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有卡蜜拉的事,他一定要赶快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王子。”巴瑟走到他身边。
“这阵子辛苦你了。”约萨斯拍拍他的肩膀。
“这是做臣子的责任,王子千万别这么说。”巴瑟朝他行了个礼,“王子,微臣可以问您,关于那名跟王子一起回来的女孩吗?”
“她会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打算解决和卡蜜拉的事情后,就跟她结婚。”约萨斯说出他的打算。
“只怕卡蜜拉公主不是那么好解决。而且,王子目前该解决的,应该是雷菲尔王子的事。”巴瑟提醒道。
“这两件事我会一起解决。”
“王子,约洛国虽是个小国,但国王卡特和欧洲其他国家的关系也不错,王子和卡蜜拉公主的婚事是众所周知的,如果悔婚,不但会得罪约洛国,亦有可能会影响到我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巴瑟分析着。
约萨斯挑起眉,“你反对我娶禹净?”
“臣不敢。臣只是分析情势让王子了解。”
“我知道你的用意,我会好好考虑,看看该如何解决。”这事的确如巴瑟所说有点棘手。
“相信雷菲尔王子一定会找机会伤害王子,希望王子能多加注意,提高警觉。”巴瑟再次提醒。
“我知道了。”这两件事迟早得解决,不能再拖、也不能再避了。
这时,医生来到两人面前,向约萨斯行了个礼。“王子。”
“怎么样?我父王的病如何?”约萨斯急切地问道。
医生摇摇头,“陛下的病不太乐观。”
“怎么会这样?两个星期前父王的身体不是还不错吗?”
“陛下的病情突然急转直下,肺癌已经进入末期,时日恐怕不多了。”
“什么?末期了?”怎么可能?
“如果国王按时服用我所开的药,情况应该可以获得控制,可是……”
“你是要告诉我,你开的药根本没有用?还是要告诉我,父王没有吃你开的药?”约萨斯冷冷地询问,眼神里布满了杀气。
“王子请饶命!”医生被他眼中的杀气吓坏了,连忙跪了下来。
“你还没回答我。”
“王子,我真的不清楚。可是我可以确定,如果有吃药,病情绝对不会恶化得这么快。”
“你起来吧。”
“王子……”医生迟迟不敢起来。
“告诉我,现在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我父王。”他真的要失去最后一个至亲的人了吗?
“除了放射线治疗外,别无他法。可是陛下年纪大了,身体状况又如此的差,如果做放射线治疗,他恐怕会很痛苦。”
那该怎么办?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父王死,可是他也不忍父王忍受放射线治疗的痛苦啊!约萨斯陷入两难。
“王子,事到如今,不如让陛下维持现状吧,您应该也不忍让他受更大的痛苦了。”巴瑟建议道。
他知道,他不想让父王再受苦,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父王就会离开他了,他要怎么做?他不想失去他啊!
“孩子……”
约萨斯立刻飞奔到床边,握住哈罗德的手,“父王,我在这里。”
“我不想做任何的治疗,反正也没有用了。”
“父王……”约萨斯只觉一阵鼻酸,双手紧握着父亲的手,仿佛一旦放开,父亲就会离开他了。
“有你这么出色的孩子,我也不会愧对你母后了。”哈罗德微笑道。
“父王,你别这么说。”他感觉到有股热气逐渐在眼眶中形成,但他忍住不让它流下。
“孩子,你知道吗?我好想摆脱这个病痛、我不想再受它折磨了,因为它不但折磨了我,也折磨了你……”哈罗德枯瘦的手抚着儿子的脸,“如果我走了,把我葬在你母后的旁边,我想去找她。”
“我会的,父王。”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滑下约萨斯的眼眶。
“我好想、好想你母后……”哈罗德慢慢闭上双眼。
“父王,您早点休息吧。”约萨斯为他盖好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入睡的哈罗德,眼中尽是诉不尽的父子亲情。
“走吧,别打扰王子和陛下。”巴瑟下令道。
这时,跪在地上的医生才缓缓起身,和其他大臣一起离开寝宫。
第七章
久候多时的禹净,终于决定放弃等待,央求亚利克带她去找约萨斯。
拗不过禹净的要求,亚利克终于答应,带着她走过迷宫般的走廊后,来到哈罗德的寝宫。
“侍卫长。”两名在寝宫外守候的侍卫有礼地向亚利克行礼。
“嗯。”亚利克点点头,“她是王子的客人,想来探望国王。”
“可是巴瑟大臣交代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王子和国王。”
“连王子的客人都不行吗?”亚利克沉声问道。
“这……可以。”侍卫不敢再多说。
亚利克满意的点头,转向禹净说:“没问题了。”
“真是谢谢你,没想到你在他们面前这么有威严。”
“那当然,我好歹也是个侍卫长啊!”亚利克颇为自豪。
禹净看了看四周,“你们王宫好大!如果没有你带路,我恐怕就要迷路了。”
“改天有时间,我再带你四处看看,了解一下宫里的环境。”亚利克承诺道。
“那就先谢谢你了。”
“不客气。好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省得又当电灯泡。“我先走了。”
“嗯,谢谢。”禹净点点头。
对她笑了笑后,亚利克才慢步离开。
站在门外,禹净发现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不知道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喜欢她吗?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了?
深吸一口气,禹净轻轻敲了敲房门,但里头并没有人出声回应。
禹净举起手,想再敲一次。不对,他爸爸可能在休息,敲门可能会吵醒他。
想到这里,她的手移向门把,试着轻轻转开它。
幸好,门没锁。禹净轻柔地推开房门,映入她眼中的,是约萨斯跪在床边、双手紧握着一名老人的手的情景。他的目光并没有因为她的进来而移动,只是深深地看着熟睡中的哈罗德。
看到这副情景的禹净,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她轻步走到约萨斯身边,轻声唉道:“约萨斯。”
约萨斯终于有了反应,他的视线移向禹净,眼中尽是即将失去亲人的凄冷及哀伤,令禹净也不禁鼻酸了起来。
“你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她降低音量,关心地问着。
“他恐怕时日不多了。”这些话需要费他多大的力气,才能说出来啊!
“对不起!”她伸出小手覆上约萨斯的手背,“这个时候我好像帮不了你什么。”
约萨斯摇摇头,“你在我身边就够了。”幸好她在身边。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独自面对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父亲的恐惧。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守候在哈罗德的床边,除了守候着沉睡的哈罗德外,似乎也在等候着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原本睡得安稳的哈罗德缓缓睁开双眼。
“父王,您怎么醒过来了?”约萨斯赶紧趋上前问道。
“这个女孩是……”哈罗德的视线落在禹净的身上。
“父王,她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台湾女孩禹净。”
“您好。”禹净以流利的奥斯特语回答。她该怎么称呼他?伯父,或是国王?
哈罗德有些涣散的眼神顿时集中起来,“她会说奥斯特语不错。不像我跟你母后,只能以英语交谈。”
“谢谢您。”还是别乱称呼比较好。
哈罗德欲起身,约萨斯赶紧扶住他,并以枕头垫着他的背,让他倚坐着。
“父王,您怎么不多躺着休息呢?”
“躺久了也是会累的。”哈罗德露出笑容,“孩子,我刚刚梦到你母后呢!”
“父王……”这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