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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扔给他一张令牌。
“这是冥界的通行令,你若想进来,没人可以拦住你。”
说完,他就抱着汐玖颜,去安慰她那颗受伤的心了。
夜晚,汐玖颜蹭了蹭君世卿的脖子,闷闷地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媳妇怎么会自私呢?你那是关心他。”君世卿安慰她,“如今冥界与神界形同水火,确实不是个出行的好时机。”
不久前,青瑶重新回到了神域司,这段时间来,神域司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她们想装作没发现都不行。
“也不知道爹娘他们如何了。”汐玖颜小小的脑袋枕在他的脖颈之间。
“放心,汐远在那里。”君世卿摸着她顺滑的头发,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嗯,果果(汐远)如今也长大了,有他在爹娘身边,我也放心了许多。”
汐玖颜望着床头晃动的珠帘,眼神放空。沉默了半晌,又问道,“子川和齐画他们最近还好么?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们了。还有洛凡他们。”
“好,好着呢!都是几万岁的人了,哪儿不会照顾自己?”君世卿幽怨地看着她,“现在是不是应该关心关心你相公我了?”
这一夜,红烛晃动,缠绵悱恻……
崔天枢第二天就走了,什么也没带,只带上了君世卿赠与他的令牌,便悄然离去了,谁也没惊动。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除了神界与冥界之间越发水火不容之外,一切都很平静。
这天,冥王府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咳咳,你说什么?”汐玖颜抹了抹嘴角喷洒出来的水渍,难以置信的看向来人。
孟婆扭了扭身子,神色却异常郑重,“我请求休长假,我要去找崔判官。”
汐玖颜抹了抹嘴角,神色恢复正常,“你可知忘川不能一日无你?”
孟婆挺了挺“波澜壮阔”胸,抬起下巴,“人我已经找好了,王妃只需要批准我的假期就好了。”
汐玖颜又问了几句,“你又不知我师傅去哪里,怎么找他?”
孟婆突然扭捏了起来,掩唇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
汐玖颜在心里默默替她竖起大拇指,“行,只要你找的人可靠,这假期我替你批了。”
汐玖颜朝她狡黠地眨眨眼,“这事成了,你可就成我师娘了。唉,这样以后就有人管得住我师傅咯,他也不会总想着往外跑。”
孟婆难得红了脸,嗡声嗡气的,算是应了。
只是,汐玖颜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自己脚的那一天,她师傅作为冥界的判官,居然拐了君世卿手下得力干将跑了……跑了……
两人自此以后浪迹天涯,去看那人生百媚去也!
为此,汐玖颜承受了好长时间某人禽兽般的剥削……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啦!
最后的最后,发生了一件出乎汐玖颜意料的大事!
为什么说是大事呢?
只因为她的好闺蜜嫁人了!嫁人了!
嫁的还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一群人中的人……
汐玖颜完全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何时勾搭上的,又是何时“狼狈为奸”的!
只是突然传来了二人的喜讯,这就像突然在汐玖颜脑袋上敲了一棒子。
小白兔与洛寒大婚的那天,来了好些人。
汐玖颜的两对父母也在其中,还有她的弟弟妹妹……
其中还包括当初在归真大陆就结识了的很多人……
就连以前只见过几面的人也来了……
汐玖颜看着眼前杯觥交错,互相寒暄,互问近况的一群人,神情恍惚了下。
紧接着便被洛凡这熊娃拉去闹洞房。
汐玖颜摸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你亲弟弟的洞房你都要闹?”
这还是不是亲生的?一点姐弟情都没有了……
洛凡显得很兴奋。她奸笑地对汐玖颜解释道,“就是他的洞房才要闹啊!”
汐玖颜:“……”这还是不是亲姐姐了?你也不怕等洛寒回过神来,一巴掌呼死你啊?
“不过你什么时候成亲?”他们这一群人中,大家都陆陆续续的成了亲,就连无音也跟齐画搞在一起了。
嗯,早在青瑶被放出来的时候,青瑶便和齐画和离了。
也幸亏当初是错嫁,两人并没有将星命连在一起,否则和离比这早难得多。
洛凡耸耸肩,大大咧咧道,“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算命的曾经跟我说过,我的姻缘呢,来得比较迟,急也急不来。”
汐玖颜汗颜,那哪儿是算命的,不知道人占卜师听见这话会不会气到吐血?
远在遥高之巅的某位大祭司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纳闷地朝四周看了下,嘀咕道:“门窗都关紧了,哪儿来的风?”
而在遥远的星空中,两颗原本不应该有交集的星辰突然闪烁了一下,悄悄偏移了位置。
两人的命格同时发生了改变……
吃酒席的时候,洛凡一直闷闷不乐,无音觉得纳闷,遂多问了句。
谁知道却遭洛凡瞪了一眼。
无音扯了扯一旁汐玖颜的衣角,低声询问。
汐玖颜闻言回过头,看到洛凡那张黑黝黝的脸,顿时乐了。
于是就跟无音说起之前发生的事……
原来洛寒早就料到他姐姐会来闹洞房,于是,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做出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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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篇外(四)顾书宝篇()
他从小体弱多病,虽生得一副好相貌,但手无缚鸡之力,正应了人们常说的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唯有努力考取功名,他方能报答父母的生恩与养恩。
他生下来没多久,爹爹就去世了。那时候他还小,不明白为什么家里大堂上要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后来他长大了,才明白,原来那不是木盒子,它的名字叫“棺材”。
在他的记忆中,只有娘亲,大哥二哥,还有像只小猫般瘦弱的小妹。
娘亲一个人肩负着全家生活的重担,常年的劳作使她老的很快。
明明才三十岁的人,可看上去就像村头老婆婆那般年纪。
他很心疼母亲,也怀疑过母亲口中的念书这条路是不是真的适合他,又是不是适合他们这一家。
尤其是看着大哥二哥从小就光着膀子,在天地里忙活。
一天下来,差不多晒掉了一层皮。
而他呢?白白净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子骨还特别弱。
他真的曾有丢下笔墨的冲动。可到底是被母亲劝阻下来了。
令他记忆深刻的是那一年,母亲含着泪,把他喊到床前。
从枕头底下掏出一般碎银子,这是他一年的束脩钱了。
母亲拿着束脩,领着他来到一个叫木家村的地方。
找到了一家青砖白瓦的大院子里,敲门前还特意扯了扯衣角,似乎是怕自己的仪表不合规矩。
就这样,带着傻傻的他,敲响了这家人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露出两只莲藕般白胖的手臂,看上去诱人极了,让人有一种扑上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他从未见过如此精致漂亮的女孩,比他们村整天只知道吃鼻涕的大丫和二丫好看多了。
他第一觉得自己脚上露出一个大脚趾的鞋子,和身上满是补丁的衣服是那么刺眼,小脸憋红,如同一只焖熟的大虾。恨不得回家换上母亲为他缝制的新衣新鞋。
女孩歪头,脆生生的问道,“婶子,你找谁?”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可能是屋里人听到动静了吧,闻声从屋里赶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寒暄。
顾书宝也不清楚她们究竟聊了些什么,只是后来母亲领着他进了院子,来到一个先生面前。
为什么要叫先生呢?因为他和他们村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一样。不是说是容貌上的一样,而是身上似乎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觉得舒适的温暖。
“书宝是吧,今年多大了?”
顾书宝从幻想中回过神,规矩地站在那里,小脑袋压得很低,视线中恰好能够看见一双粉色的绣花鞋。
“十岁了。”顾书宝瓮声瓮气的道。
“都念了些什么书了?”
顾书宝抬头,对上一双慈祥的眼睛,顿时害羞起来,“念了……念了……”
“不要急,慢慢说。”
“呼——”闻言,顾书宝松了口气,“念到三字经了。”
“不错不错,能够自学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放心吧,这孩子就交给我了,我一定好好教他。”木槿俞笑眯眯道。
“书宝听见没?”顾母发现儿子在神游,顿时眼睛一瞪。
顾书宝抖了抖肩膀,弱弱的回答道:“母亲,听见了。”
回家的路上,夕阳染红了天际。田埂上,傍晚的风轻轻拂过,仿佛能够拂去人们心头的燥意。路边的野花开的灿烂,与长势茂盛的野草一起,在晚风下,摇曳身姿。
田埂里到处听得见青蛙咕咕的大合唱,蟋蟀啾啾的伴奏声,以及树上绵延不绝的蝉鸣声。
记忆中,蝉鸣声,仿佛贯穿了一整个夏天……
“好,日后你就来你木叔叔家念书了。”顾母闻言舒心一笑。
顾书宝却一愣,“念书?”
“对啊,木伯伯是你爹生前的好友,我已经拜托他教你念书了。”顾母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笑呵呵道。
“不要!母亲我不要!”顾书宝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跳了起来。
“不要?你不要什么?”一听自家儿子居然不同意,顾母顿时板起了脸。
“母亲,”顾书宝扯了扯顾母的衣角,“我自己在家自学也一样,干嘛非要来这儿?”
谁知道一向舍不得打骂小儿子的顾母却突然动手了。
把他夹在咯吱窝下,狠狠的拍打着他的屁股。
“我让你再说!我让你再说浑话!”
顾书宝噙着泪,却一声不吭。
可能是打累了吧,顾母把他放了下来,脸上的泪水肆意纵横。
这是顾书宝第一次见到母亲落泪。
他这才真的慌了。
“娘,娘你别哭了,都是儿子不好,你别哭了,你……你打儿子吧……”小手胡乱的擦拭着顾母脸上的泪水,他后悔极了。
他为什么要为了一点别扭的自尊心伤害最爱他的母亲呢?
“娘,我去就是了,你别哭了……”说着,顾书宝竟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也哇哇大哭起来。
顾母许是回了神,匆匆擦去眼角的泪水,替儿子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儿啊,你要相信娘亲,娘亲是真的为你好啊,儿啊!”顾母拍去衣服上沾的草沫子,“儿啊,你木伯伯是秀才老爷,有他教你,你爹在天有灵,也能放心了。儿啊,你一定要念出个样子,考取功名,你娘这辈子就算值了!”
顾书宝吸了吸鼻子,“娘,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就去木伯伯家认真念书,争取早日给娘亲挣下功名,光宗耀祖!”
“好好好!我的好儿!”顾母欣慰的笑了,牵着他的小手,往家的方向走去。
顾书宝甩甩头,甩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
明日就是他和暖安大喜的日子了,他真的很开心。
其实从见到她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