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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顾磬箫没有回答。rita疑惑,顺着他的目光,也望着过去。舞池里,一对俊美的男女翩翩起舞。而顾磬箫的目光,则一分不遗地锁在那名女子身上。
那名男子,她认得。有名的珠宝切割师简默,至于那位女子,她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记不得是否见过。
简默伏在女子耳畔,不知说了什么,女子弯眉浅笑,红唇皓齿,明眸流转星光,瞬间倾城。
真美!
rita心里由衷的感慨。她自认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美人,但像眼前这位这样干净明媚的,一笑倾城。叫她们这些向来以美女自居的人统统黯然失色,实在少见。
也难怪,顾磬箫会这样反应。
rita抽回目光,手轻轻捏了顾磬箫手臂。那人回神,碰巧又有人端着过来找他,便说笑间转身。
临别前,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女子。
“简默,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一会儿?”阿城低声耳语,眸子时不时随着顾磬箫转动。他刚才短暂的失控,阿城兴致更浓。
她,成功的吸引他的注意。
简默搂着她的纤腰,笑得极其斯文败类:“你今晚可是艳压群芳的人,待会我松开你,狂蜂浪蝶就扑上来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阿城白了他一眼,愤愤咬牙道。若不是因为他,她还不至于在这里遭罪呢。脚底估计都要磨出水泡了。
“啧,善变的丫头。”
简默其实想说,你刚才不是还挺享受这种待遇的吗?过了多久就翻脸了。但是,他没胆说出口。
曲终,舞止。
阿城推开简默,“我到外面透口气。”说着,提起裙摆,穿进人群,朝着门口走去。
简默本来想跟她一起,未料,忽然蹿出一个女人,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音乐又响起。
“外面冷,带上披肩。”
无奈,挣不脱身。他只能冲着阿城的背影,提了句醒。阿城没有听清他的话,罢了罢手,匆匆忙忙的跑出门,只想赶紧逃离这酒红灯绿的世界。
走出露台,一片清净。阿城抓住裙摆,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身后,浅浅的音乐声传来。乍看,自己仿佛站在两个世界的极端。
顾磬箫目光时不时穿过玻璃,时刻留意着那抹娇小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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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的野望 27()
阿城在露台待了好一会儿,直到觉得冷,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回宴厅。一下子回到热闹喧哗的世界,她有些不适应。坐在沙发捶捶发酸的脚踝,心里暗骂简默怎么不提醒她拿条披肩。
不然,她可以在外面待到宴会结束。
“良小姐。”
刚歇了没一会儿,头顶上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一只宽厚的手掌递到她眼前,做出邀请的姿态。
阿城抬头,清澈的眸子闪烁不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赏脸吗?”顾磬箫温柔凝笑,知道她一定是不记得自己了。可有没关系,他记得就好。
望着她的目光多了些兴致。原来,她就是母亲说的那位良家大小姐良城。一整晚心情的闷乏,好像找到了起源点。
阿城木讷,点头。
站起身,白皙纤细的手放到他掌心。只是,有些纳闷,他今晚怎么不杵拐杖了留意到他走路的姿态时,好像又明白了几分。
这个男人,在死忍。
顾磬箫握紧她的手,很冰,很冷,像是没有温度。忍不住蹙眉,许是刚才在露台外面,吹了冷风。
想着,顾磬箫不动声色的握紧。
音乐响起,动人的华尔兹。
阿城手放在顾磬箫的臂弯,配合着他踩出舞步。目光错落,眉心微蹙,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脸的认真。
顾磬箫目光炽热的打量着她,白皙似雪的肌肤,黑色薄纱长裙,颈脖间佩戴古董项链elise。倒真的几分当年电影里朱莉的风姿。
而他们,此时此景,更像是复制了电影里男女主人公共舞的画面
不自觉的,脑海里忽然想起赵君约在电话里咬牙切齿的话,他怎么也没想到,叫赵君约败下阵的,竟然是一名柔弱的小女子。可她却戴出了elise的韵味。又或者说,elise很适合她。
那种气质,世间少有,甚至是独一无二。
“这位先生,您似乎对我脖子上的项链很感兴趣。”良久,阿城忍不住开玩笑揶揄。
他刚才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知道他在看项链的还好。若是往别处想的,估计早把他当色/狼给绑起来了。
“我叫顾磬箫。”
顾磬箫莞尔,伏在她耳畔,低声细语。
“哦!”阿城有些漫不经心地应声,双眼在人群中搜索简默的踪影。
极冷淡的反应,顾謦宵知她是真的想不起自己了。“大约半个月前吧,熹园,雨伞。”他耐心十足,一点一点的叫她想起自己。
这样的耐心,连顾磬箫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想着,放在她纤腰的手忍不住收紧。
“是你!”
好半响,阿城恍然大悟。顾磬箫暗笑,松了口气,总算记起他了。
“那天,还来不及同你说声谢谢。”
“举手之劳而已。”阿城微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随即,又想起:“不过,你的腿”
跳了这么久的舞,阿城忽然有些担心他。刚才只是走路都那样吃力,现在跳舞想着,阿城仰头望向他,无意撞进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
逆风的野望 28()
顾磬箫踩着舞步,额上起了一层薄汗,薄唇紧抿,目光深沉。似乎在回忆,一件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
“是好久以前留下的毛病。”
可不是呢,好多年了,久到他都想不起来这伤是怎么来的。他固执地要惩罚自己,不愿接受治疗。所以,才落了病根。一到阴冷潮湿的天气,就痛得要命。
也正是因为这钻骨的疼痛,他更加决心继续留着它存在,时刻提醒自己,曾经有过那样一个人存在。
阿城睁着无辜大眼,望着他,带着好奇。“为什么不治好?”
顾磬箫一声低笑:“我想要记住它。”所以,治不治好,对他而言,不重要。
“啊。”阿城呆。有些不明就里。
顾磬箫莞尔,淡笑不语。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像个好奇宝宝。
这两者确实没有什么关联。但只要他想,它们便有了牵扯,像千丝万缕的线,乱七八糟的纠缠在一起,理不清,剪不断。
他,想要,这样。
用这样一种方式,记住那个人。
“没有,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忘记那个人罢了。”冗久,他沉声道。
阿城抿着唇微笑,抬眸,目光瞥见一处。那位端庄美丽修养极好的超级名模,望着他们,脸色平和,但眸子里却填满了妒忌。阿城不动声色,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里。
“那位,是你女朋友吗?”忽然,她玩心大起。
顾磬箫闻言,拉着她旋转,对调了位置。看见rita站在不远处,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不肯定,也不否认。
“她好像不高兴,你跟我跳舞。”
“你觉得呢?”
“试试就知道了!”阿城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
顾磬箫也有了好奇,望着她:“怎么试?”
阿城不做声,望着rita的目光有些挑衅。掂起脚尖,猝不及防地吻上顾磬箫的唇
她的唇,凉凉的,很柔软,印在他滚烫的唇上。顾磬箫愣在,脚下的舞步也停了下来。一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大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
宽厚的手掌依旧扶在她的细腰上,他静静地,望着她,不推开。
“看,她生气了呢。”
阿城唇依旧紧贴着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看着rita。弯起唇角,笑得明媚动人。
闻言,顾磬箫眸光变得深邃,手渐渐移了过去,揽着她更加贴近自己。另一只手,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这不好玩。”
阿城笑着,抽回目光望向他。
他们离得很近,呼吸相融。两种肤色撞在一起,尤外分明。“顾先生以为,怎样才好玩?”阿城佻眉,眸子里多了几分戏谑。
“嗯。”
在顾磬箫做出下一步之前,她抢了先。在他唇边用力一咬,奋力地推开他。顾磬箫再次措手不及,站直身子的时候,那一抹身影已经离了很远,融在人群里,面对着他
笑得明媚,纤细的指放在唇边,嘘转身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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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的野望 29()
“阿城!”
顾磬箫抬手,粗粝的手指抚上唇,星点斑驳的血渍。目光再度望向她消失的人群,笑得意味深长。
“良城,你他妈最好真有急事儿。否则,我非拧掉你脑袋不可。”简默坐上车,扣好安全带。余光瞥见副驾上气喘吁吁、脸腮微红的女子。
咬碎了一口银牙。
喘气,简默自己也喘个不停。从酒店大堂一路飞奔到露天停车场,一步没歇。他甚至连道别都没来得同人家说一声真真儿十万火急的劲头。
待车子发动,阿城才转过脸,望着简默,笑得星光灿烂。“简默,做了坏事之后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这是你教我的呀!”说着,冲着他眨了眨大眼睛,满脸无辜。
简默放缓了车速,深邃的瞳仁盯着她,似笑非笑:“可是阿城,我并没有教你去招惹不该惹的人。”想起她主动吻上那个男人的画面,简默双眸幽深冰冷。
“特别,那个男人是顾磬箫。”少顷,他补充。
阿城抬手,解了发卡,微卷的长发披了下来,有些蓬乱。披在肩上,但她没管,纤长的手指把玩着发卡上的蝴蝶,若有所思。
“简默,顾磬箫,我还真惹定了。”良久,她幽沉、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已经惹啦。”简默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跟她强调。想了想,又说:“估计这会儿,那个人正编织一张天罗地网,把你逮到他面前。”
阿城莞尔,不以为然:“不用他逮,我自己送上门!”
吱呀、
话音刚落,简默一个急刹,打转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马路旁。两旁路灯照明,金黄色笼罩了整片,偶尔几处拉长的黑影。人/流稀薄,甚是苍凉。
阿城抬头,满是戏谑的眸子撞上简默的视线,他冷冷的,眼睛里的黑白很清晰。“简默,我饿了。”
许久,她撅撅嘴,撒娇。
这个丫头,深知他的软肋。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简默一下子败下阵来,脸色依旧阴沉。“阿城,落子不慎。满盘皆输,是常有的事情。”尽管,他依旧狠下心肠,提醒她。
五年前,牧宁将他带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一幕,他至今难忘。不对,是终生难忘。那样血腥、残忍可怕的画面,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可是简默,我真饿了。”
阿城深呼了口气,没了力气软在座椅上。视线穿过玻璃,不知望向了何处简默默然,望着她好一会儿,再次发动车子。
潜意识,他不想良城想起过往,任何有关的记忆。
“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在伦敦生活一辈子,远离过往恩怨嚣尘。但如果,你非这样做不可,我亦不会阻拦。”沉默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