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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开门声了。”
“哦”
良城闷闷的,刚刚一开口,喉咙像被火烧着一样,难受极了。她大概,是要感冒了她在他身旁蹲下,看着他在木桩上做标记。“你弄这个做什么?”她忍不住问。
顾磬箫转头看了她一眼,薄唇弯起一条弧线,他深沉的眸子闪烁着明亮,低头继续时才柔声说:“下个星期,念念就要过来啦。”
良城觉得头还有些晕,忍不住整个人挨到他身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难怪。”好半响,她才恍然。
之前念念借着感冒,仗着顾磬箫对她的宠爱,提各种各样的要求,其中不乏一些刁钻的称得上麻烦的事情。好几次,连她都看不过眼了,可是顾磬箫却一一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大多数都已经做到。现在,还差一座小房子,给念念养的大胖。一只阿拉斯加牧羊犬。
念念说,她升了中学,学业重,简默要忙工作,而纽约又太冷,所以她跟简默商量后一致决定把大胖送过来由他们帮忙养良城舒扬的远山眉蹙了蹙,良念珺还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纽约冷,难道爱尔兰就不冷了吗?还有,她说她跟简默忙,难道她跟顾磬箫就不忙了吗?
这借口,简直不要太烂。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等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顾磬箫已经点头应允了,并且雷厉风行的采购了不少狗粮囤在家里好吧,只要他有精力,随便他,她才懒得理。
此时,看到顾磬箫幸福的忙碌着,她竟然也跟着有些高兴。
顾磬箫微微侧着脸,看着有些无精打采的良城,他轻声说:“我衣服脏”
“我不嫌弃。”良城说着,双手反而抱住他的腰,“顾磬箫,你当心着点,良念珺这个人,容易上脸。你看看她这些年跟良牧宁相处时那样,简直能上天了”
“我倒很羡慕她跟牧宁那样的相处。”
“所以,你才照葫芦画瓢?良念珺提什么你都答应什么,就差没让你去杀人放火了。”
“哪有那么夸张?”顾磬箫忍不住笑了。他沉默片刻,才缓缓的开口:“与其说宠她,不如说是补偿。虽然我们大家都疼她、爱她,但是始终无法弥补父母空缺这个遗憾”
良城握住他宽厚的手掌,指轻抚着他粗粝的茧,她闭上眼睛,轻叹一声,“我都知道。”
“顾磬箫,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末了,她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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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良城昏昏沉沉的醒来。
她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隔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果然,真是感冒了,可能还有点儿发烧。
昨天淋了那点儿雨好像也不对,大概是她这阵子太忙太累,连休息都没顾上。这场感冒,是日月累积的一场爆发,对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惩罚。
良城又闭上双眼。
外面有脚步声,很轻很轻,由远到近,由朦胧到清晰没一会儿,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默默的数着他的脚步,一动不动。
他坐在床边上,宽厚的手掌盖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少顷,又拿开,他的手伸进被窝里,握住她的手。“没有发烧,起来吃点儿东西吧。”他说。
她缓缓睁开双眼,眯着眼睛看着他:“我没胃口。”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蹙了蹙眉。她这一口难听的“公鸭嗓”她嫌弃的转了下脸,埋进柔软的被窝里,难过的叫嚷:“怎么办,明晚就开秀啦。”
顾磬箫好笑,“吃药会好得快些!”
“灵丹妙药也不可能一天就能治好吧?”她皱着小脸,欲哭无泪。
“不试试怎么知道?快起来。”顾磬箫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拿了件开司米薄衫给她披上,屋子里有暖气,他没有让她穿太多。
良城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推进去洗浴室,整理好出来的时候,看到顾磬箫在厨房里忙碌着,在准备他们的午饭。
距离那场事故,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但她仍旧怕火,哪怕只是小小的灼热,都能叫她害怕得颤抖,甚至情绪失控。所以,从来他们到都柏林定居开始,顾磬箫一个人包揽了所有家务。
那些丰富多彩的节日,他们从来没有凑过热闹。因为,有烟火。
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良城沉了下眸,敛去眼中的酸涩。她倒了一杯温水,在客厅里闲闲的踱着步子。
昨天的一场暴雨,冲走了连日里的阴霾。今日,倒是一个好天气,万里碧空,阳光灿烂。她站定在窗前,看着清爽怡人的花园,微微凝眸
在花圃旁边,已经搭起了木桩,虽然还未正式完工,但是基本的框架已经完成。然而,要一块块砌起那些零零碎碎的木块,然后再上色,那些才是磨人的功夫。良城想起顾磬箫画那朵蘑菇房,像极了迪斯尼乐园里面的小城堡。
半响,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良念珺,真是个刁钻的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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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比心
第136章 眷眷浮生02()
“在看什么?”顾磬箫从身后拥住她。
他宽厚的手掌抚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时,两道浓眉微微一蹙,不等她接话,又说:“怎么又瘦了?”
“正好,不用我再费尽脑汁想着怎么减肥。”良城弯眉轻笑,开口的“公鸭嗓”让她形象全无,她又喝了好些温水,缓解嗓子的不适。
“减什么肥?”顾磬箫斜了她一眼,心想我好不容易才养胖些,你倒是会折腾。不过,他嘴上不敢这样说,只有些嫌弃的说:“就你这身无二两肉。”
转念,他又想,这阵子她实在忙得没谱,每天早出晚归,有几次直接在工作室开通宵,活脱脱一副拼命三娘的样子相比之下,他这个一年接不过五单工作的人,显得很不求上进偿。
他心想,等她这场秀结束了,得好好给她补补,至少得长点儿肉。
良城转身,伏在他怀里,似笑非笑:“顾先生,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呀?撄”
顾磬箫笑,说:“可褒可贬。”
良城皱了下脸,空余的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讨厌死了。”
看着她双颊泛红,漂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夜空里明亮的星星他心头一动,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良城推搡了一下,“我感冒。”
“我知道。”顾磬箫淡笑着说。
良城转了下脸,看着花圃里的小房子,“你不是刚接了个项目嘛?怎么有空捣鼓大胖的房子啦!”
顾磬箫微微凝眸。
他才不会告诉她,这个事情,他从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画图了。不过,好几版设计都被念念给否决掉了,直到这个,像个小型游乐场的造型,她才拍板敲定。他算算时间,哪里还有空余去理工作的事情啊那个狡黠可爱的丫头,才是他最刁钻棘手的“客人”。
可是,不管她怎么麻烦,怎么挑剔,他都甘之如饴。谁让她是他们最宠爱的小公主呢!
这一点,他站队简默和良牧宁那边。
“简默说,可能会带大胖先过来。”顾磬箫微笑着说,俊彦上尽是满足。
良城把水杯搁在窗台前,他们的秀定在明晚。她有些担忧的问:“简默明天中午就到了呀,你赶得及吗?”
“来得及的。”顾磬箫胸有成竹的点头:“今天下午应该能把房子搭好,至于那些小装饰,可以后面慢慢来。”
“实在来不及的话,先让它睡在客厅里也行。只要不乱咬东西”
“对我这么没信心?”顾磬箫俯首看着她。
良城摇头:“我是对简默跟良念珺没信心。照他俩那德行,大胖能有多乖?我不用见到本尊都能想象到了。”
“哪有那么夸张!”闻言,顾磬箫无奈的笑了。他亲了下她微蹙的眉心,握住她微凉的手,温声说:“走吧,去喝粥。”
良城和陈漫通完电话,握着手机来到书房的窗台前。远远看见顾磬箫在花圃里忙碌着。看到他时而站立、时而蹲下身,旁边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工具占了一大片地方,还有图纸他的神情认真而专注,倒是难得。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顾磬箫专注工作的样子了。
又或者,是她太忙了,以至于错过了许多。
不过,相比起她风风火火的急躁,顾磬箫要显得平和许多,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他们两人像两个极端,却又相互契合着
这场秀结束,她该停一停啦。
良城端着一杯温水,出来花圃外面,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打在身上,舒服得她想伸个懒腰。
“喏!”她把水递给正忙着的顾先生。
顾磬箫放下手中的工具,摘掉手套,才接过她的水。他直接坐在地上,说:“我好像说大话了。”说着,他的指绕着一地的小木板一圈,尴尬道:“这堆东西,除了要对各个不同的菱角,还要调和颜色,有点儿麻烦。”
良城展眉微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让你答应得那么爽快吧!”
“”顾磬箫喝着水,笑而不语。
良城弯腰拿起一块木板,很奇怪,表层上了油彩,还打了蜡,却只有木质的香气而且,这些插画的手法,有点儿眼熟。“这该不会是轻轻的手笔吧?”良城端详片刻,忍不住问。
顾磬箫不予置否。
良城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到底从多久就开始密谋这件事情啦?”
“很久以前。”顾磬箫凝眸思考,他没说具体日期。
良城撇嘴,扔掉木板,酸溜溜的咕哝了句:“你俩到底是怎么在我眼皮底下勾搭上的呀?”
“顾太太,请注意用词。”顾磬箫喝完水。
良城拿回杯子,反驳:“我的用词没问题”
顾磬箫看着她微微挑眉,带着几分挑衅的模样,无奈轻笑:“是,顾太太说的都对。”
“什么顾太太?”良城瞪了他一眼:“我还没嫁给你呢!”
说完,施施然朝着屋子里走去。她差不多时间出门了。
顾磬箫边戴手套,冲着她纤瘦的背影喊:“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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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城手里拿着比稿,进了后台,步子跨得很大,目光毒辣的看着闹哄哄正如火如荼的准备着的模特们。
身后的几个人有些吃力的跟着她的脚步。
“良董到了。”助理lucky跑过来跟她说。
良城点了下头,表示知道。她的步子没停,一路走到压轴模特面前。这位是她和顾磬箫的老相识,隐退许久的rita。
“嗨”rita和她打招呼,笑得春风明媚,与她高冷女王的装扮极为不符。
良城淡淡的点了下头,一手托着下巴,上上下下将rita打量了一遍。而后,跟造型师低语。
看着良城微沉着脸,不苟言笑的严肃,rita扬眉轻笑,打趣她:“瞧你这张关公脸,要把大家伙都吓死吗?”
良城帮她拢了拢裙子,把腰上的坠链做了轻微的调整,她仍板着脸,声音清冷带着些许沙哑:“他们早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没那么容易死。”她话锋一转:“倒是你,退休了这么久,还会走猫步吗?”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和自己开玩笑,rita没好气白了她一眼,真是近墨者黑,她此时的模样和那人像极了她居高临下的睨着良城,闲闲的拨弄着腕子上价值不菲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