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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老教授话中听出了异样,楼兰古迹在地图上有标识,从地图的比例尺目测,我们此时距离楼兰古迹的位置保守估计得有三五十里路,依照我们的行进速度,去到目的地最短得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三到五天我们只是为了去楼兰古迹看看,还未到达真正的目的地!
沙漠里的情况就像吃奶的娃,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有些不可控的情况我不得不加于考虑,迟疑一会,我还是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老教授,我觉得如果没有必要的理由,那我们直接取最近的一条线路,这样不但可以抑制没必要的突发情况,还能节省时间。”
“张越同志,这点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是出来做科研的,楼兰古迹就很有研究的价值,要是这次错过了,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郝建国下颚紧绷,一本正经的劝阻我。
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护卫兵,有些决定不是我能反驳的,当即我只能点头同意了这个决定。
庞中华老教授慈和一笑,收起地形图,说:“小张,走,过去跟斯拉木老哥哥说一下情况。”
我拍去屁股上的沙粒,一转身发现,坐在篝火边的三个年轻人,少了郭立勇,刘小雯两人,我微微一诧,询问道,“常江,他们人呢,去哪儿了?”
常江放下手中的书籍,刚要开口,结果一道尖锐的叫声就充斥在了我们耳边:啊!蛇,有蛇!
叫声是刘小雯发出的,听到声音,我丢下手中的白皮馍,一个健步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当我翻过沙丘,便瞧见了一条拇指粗细一米左右长有鸡冠且浑身泛白的三角蛇,正吐着蛇信子紧紧的盯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刘小雯!
郭立勇额头渗出冷汗,他紧紧搂着刘小雯,手中拿着一根半尺长的枯木朝着鸡冠三角蛇挥舞,“别。。别过来!在过来我。。我削你,你信不信!”
这蛇生得怪异,如此模样的蛇一眼看去我竟是辨不清品种,但从它诡异的外表,我敢笃定这条蛇不会是无毒蛇。
在这种条件下要是被咬上一口,凭借我们的医疗手段,根本无法抑制蛇毒,当即我直接往身后拔出了随身携带的77式配枪,瞄准蛇头就要开枪!
“不能开枪,不能开枪!这是蛇神的使者,要是打死了它,蛇神诅咒降临,我们就出不去沙漠了啊!”这时候斯拉木老爷子连滚带爬的跑了上来,他神色惊恐,焕然无措的一头扎进了土里,连磕带喊道:“蛇神,我们是您忠诚的信徒,我们这次进沙漠只是为了了解蛇神统领的辽阔土地,我们无意冒犯蛇神!您千万别见怪!”
说来奇怪,在斯拉木老爷子磕头间,这条怪异的三角鸡冠蛇似是能听懂人语一般,吐了吐蛇信子将头埋在沙粒中,从刘小雯身边快速的隐匿在了荒芜的大漠之中。
看着一条如流水线的滑行痕迹,我不禁皱眉看向终于松口气的斯拉木,“老爷子,你说的蛇神是什么意思?”
“这片沙漠都是蛇神的,要想从沙漠安全离开,我们就不能触碰,打杀沙漠中的一切生灵,不然蛇神降下诅咒,是会卷起沙尘暴的,我们都会被沙尘暴卷走的!”斯拉木一脸虔诚的看向沙漠内陆。
第四章 沙尘暴()
“老爷子,沙漠多是因为气候变干,湖水量大减,还有一些人为甚至是不可控的气候因素形成的,你说的蛇神啊,要我看都是光说不练的软把式,听着唬人,鸟用没有。”在我的认知中,一切牛鬼蛇神皆是虚妄,都是有心人当初捏造出来造势的,见斯拉木老爷子虔诚的模样,我忍俊不禁调笑了一句。
“哼,你这娃娃,我不跟你说,你在愚弄蛇神,到时候可是会遭报应的!”斯拉木眉头微皱,言语中透出一股不满。
“好了,小张,带小雯他们回去吧。”庞中华抬手擦了擦落上尘沙的眼镜,示意我先回去,然后抬头看向斯拉木,试探着寻问道:“老哥哥,你说的蛇神它在什么方向啊?”
我走到刘小雯面前将她搀扶起来,就听到斯拉木告诫他们道,“蛇神的宫殿就在沙漠的最深处,里面除了蛇神的族人,是没有人敢踏进一步的,因为只要踏进去的人,他们都会被蛇神所诅咒,最后死在沙漠里面,我劝你们嘛,最好在外面看看就行了,千万别进去,会死人的!”
“张大哥,沙漠里真的有蛇神吗?”刘小雯轻手抹去鼻子上的尘沙,小声询问我。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她,因为在他们谈话间,我清楚的看到了,庞中华老教授,郝建国两人目光中不经意间流出了一抹紧张,这抹紧张下好像还遮掩了一丝激动。
看到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我心中闪过一个不安的念头,有一件事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离别前夕我的老首长,曾厉声告诫了我一句话,这句话的内容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进入沙漠内陆一步!
老首长说的斩钉截铁,当我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又补充了这样一句话,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可怕。
说完老首长径直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我,我不知道老首长这话暗喻什么,但我却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抹让心心悸的恐惧。
而这件事直到从沙漠出来后,我才彻底惊悟,死很简单,但当你生不如死却不能去死时,那种恐惧足以将一个正常的人折磨成一个怪物!当然这是后话,我们姑且不提。
回到宿营地,由于夜间风沙大,为规避风沙,我带着郭立勇,常江两人搭建了简易帐篷,沙漠地质松软,搭建期间并不顺利,耗费了好些时间,直到我们找到压脚的石头后,这才搭建好了一个可以遮挡风沙的帐篷,帐篷不大,刚好能够容纳我们六个人。
许是因为沙漠里的枯燥,荒芜,到了夜晚举头看去,明月格外的圆润透亮,天边繁星点缀在明月之间,让人一眼看去不禁忘掉了浑身的疲惫。
正当我为沙漠中的美景为之感叹时,一道清越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张大哥。。”扎着一头马尾辫的刘小雯一脸恬怒站在我身边。
“张大哥,你看斯拉木不跟我们住一个帐篷,要不你去劝劝他,他这么大年纪了,吹上一夜身体能吃得消吗。”刘小雯无奈的指了指斯拉木老爷子的方向。
我抬头看去,在老爷子边上六匹骆驼围靠在一起,老爷子屁股下垫着红袍子就这样蜷缩着身子躺在骆驼边上。
“老爷子,怎么在这儿躺着呢。”我走到斯拉木边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出声劝阻道,“这外边多冷,你看你穿得也不多,进去帐篷里躺着,不但暖和,还能挡去风沙呢。”
“你这娃娃,心眼倒是不坏,就是不太懂沙漠里的情况。”斯拉木抬手指着沙漠的边际线说,“到了半夜啊,蛇神的使者就会出来巡视地盘,到时候风沙一吹起来啊,你们这小棚子,一吹就倒咯,吹倒了小棚子,你们啊都得被埋在沙里头!”
从斯拉木眼中我能看出他对于掌管沙漠的蛇神很是笃定,此时老教授他们已经躺进了帐篷里,我低声询问道,“老爷子,沙漠深处你去过吗?这蛇神是男的,女的?几条腿走路你见过吗?”
“娃子!不能说,不能说!”听到我的言语,斯拉木惊恐万分,恐惧的看着沙漠深处,“沙漠里任何不敬的话,都会被蛇神的使者听到,蛇神听到了,是会降下诅咒的!”
“老爷子没这么玄乎,我看你呀,还是没有摆脱封建社会那一套。。”不想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斯拉木老爷子突然瞪大眼睛,眼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恐惧,颤巍巍的抬手指着天边,“来了。。来了,蛇神的使者来了!”
“来了!大家快起来,快跑到骆驼后面!”斯拉木惊恐万状从地上跳了起来,扯着嗓子朝帐篷方向喊叫!
我怪异的看了一眼突然发狂的斯拉木,刚想说话,一股夹杂着碎渣的凉风吹过我的嘴边,我诧异回头,当我转头的一瞬间,我惊恐的瞧见,天色骤然剧变,远处乌压压的沙尘暴汇聚成一条黑色的长龙直扑我们而来!
“快离开这里,快!”听到声音的老教授等人一头雾水的从帐篷里走出来,当他们感受到天地间的异变时,所有人脸上皆是露出惊恐神色,抛弃了帐篷朝着我们跑来!
随着天边的沙尘暴愈发逼近,周围的风沙也越来越大,我忙不迭从骆驼背上拔下包裹,从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口罩,防风眼镜丢给老教授等人,“常江,郭立勇你们两个带着老教授上骆驼,快!”
情况紧急,没有在多交谈,常江,郭立勇拉着庞中华老教授跑到了斯拉木老爷子的骆驼前,不过当他们坐在骆驼上时,这些温顺的骆驼竟然将头直愣愣的插进了沙土之中,任由你怎么拖拽,它们依旧一动不动!
“这是蛇神的诅咒,蛇神的诅咒啊!”斯拉木脸上透出绝望,匍匐着跪倒在沙漠中,虔诚的跪拜,“蛇神诅咒来了,我们出不去了,出不去了!”
沙尘暴蔓延的速度很快,尽管已经带上口罩,防风眼镜,但漫天的沙粒还是让我们的视线受阻,此刻老教授几人一脸惶恐坐在骆驼背脊上,郝建国神情焦急朝着我大喊道,“张越同志,快想想办法!”
我跑上前去,用力的拽着缰绳,这些骆驼宛如灌铅一般任凭我怎么拉拽也佁然不动,“老爷子,你别跪了,快过来想办法!”我征了征,大惊失色朝着斯拉木喊道。
“我们走不掉了,骆驼也走不掉了,我们都走不掉了。”斯拉木呢喃一句,将头插进沙土之中,久久不曾抬起!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一股邪火,直接从腰包里拔出77式配枪,砰!砰!连开两枪,当划破风沙的枪声响彻在骆驼耳边时,这些匍匐在地的骆驼突然受惊!
扑哧!拔出脑袋吼叫一声,犹如受惊的野马,在沙漠里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我一把揪住一根随风荡漾的缰绳拖着缰绳跳到骆驼背上,骆驼朝着斯拉木跑去,斯拉木却像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般,目光呆滞,绝望的跪在地上。
“老爷子得罪了!”看到斯拉木没有半点要逃跑的迹象,在骆驼惊跑过斯拉木身边时,我猛地出手一把拖住了斯拉木咬牙拽着他,牵着骆驼缰绳一路往前跑去!
“我们出不去的,出不去的,没有人能在沙漠里逃开蛇神的诅咒。”斯拉木被我半拽着,即便是嘴里已经灌满了风沙也在喃喃自语。
“老爷子拽紧了!”我没有理会斯拉木的言语,砰!砰!朝天又开了两枪,这一刻枪声化作最好的马鞭,挥打着骆驼朝沙漠深处惊跑而去!
第五章 磁场干扰()
背后夹杂着沙尘的风暴肆意肆虐,我们在沙尘暴的追赶下,朝着沙漠深处一路奔逃,此刻我完全忘记了老首长在三交代的禁令,拽着缰绳带着斯拉木往沙漠内陆而去。
在如此严峻的环境里,老教授他们几人骑乘的骆驼在极度不安中早已辨别不清方向,四处奔散!
“趴着,都趴着,别拽缰绳!”老教授几人没有在极端环境生存的经验,骆驼失惊狂奔,他们皆是紧紧的拽着缰绳不被骆驼甩下沙漠中去,我在背后看着只能干着急。
骑过马的都知道,马匹受惊后,你越拽马越惊,马越惊,越想将身上的压力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