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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们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如果他们真要追来,早就追来了。”他抱紧她,安抚着她的情绪。
“真的不会……不会发生?”她掉着泪,“我想看鸡仔们长大,看着牠们孵小鸡、生出更小的鸡仔。”
“你一定会的。”他安抚的话语果然给了她信心与希望,跟着破涕而笑。
然而就在这时候,朱大叔突然跑了过来,直喊着方辘事先想好的假名,“吴明……吴明呀……你在,真的太好了。”
“朱大叔,什么事呀?”方辘闻声,赶紧迎向他。
“我家那只母猪肥肥就要生了,可是好像难产生不出来,我想帮牠,可又没个人手。”朱大叔淌着一身汗说。
“好,我马上去看看。”
“我也要去。”欧阳敏儿担心地说:“肥肥牠很可爱,绝不能有事儿。”
“好,那一块儿来吧!”于是他们便直奔朱大叔的猪圈,也因为两户人家相隔不远,约莫一刻钟就到了。
“瞧,牠在地上直挣扎着呢!”朱大叔走进去,直摸着肥肥的背。
“你不是要帮手吗?我该怎么做?”方辘也跟着进入,伸手摸摸牠不停滚动的肚皮……里头应该有好几只吧!
“你帮我抓着牠,我来抓小猪出来。”朱大叔说着,便在方辘的帮忙下,伸手进牠的产道,企图将卡在那儿的小猪给拉出来。
而欧阳敏儿也蹲在一旁,直喊着加油,“肥肥,加油,你就要做娘了,不能放弃,一定要用力……快,用力……”
肥肥像是听见欧阳敏儿的话,果真一个使劲儿再加上朱大叔的帮忙,那只不听话的小猪仔终于被拉了出来。
第一只出来之后,接下来的好几只也接连来到人世,最后算了算,牠总共生了五只小猪呢!
“肥肥,好棒呀!”欧阳敏儿感动地看着牠松口气的模样,还有五只猪仔躺在牠身旁蠕动,虽然牠们看来挺怪,但也挺逗人的!
“谢谢了吴明,若不是你,肥肥就完了。”朱大叔拭着汗水。
“瞧我们冬雪对这几只小猪可是爱不释手。”方辘温柔的眸飘向正蹲在小猪旁,睁着对惊喜大眼的欧阳敏儿。
“如果喜欢,我送你们一只好了,冬雪,你说怎么样?”朱大叔对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欧阳敏儿说。
“不了,让牠们跟母亲分开,很可怜的。”欧阳敏儿摇摇头,“只要朱大叔允我常来看牠们就好了。”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将这五只小猪让你取名儿。”朱大叔很大方地说。
“真的?!”欧阳敏儿看看牠们那副样子,又皱起眉说:“可牠们每只都一个样,就算取了名儿我还是不知道哪只是哪只。”
“我认得出来,只要你告诉我谁叫什么,我可以教你怎么辨别牠们。”说着朱大叔便指着其中一只,“看,牠的耳朵比较小,这一只的毛色比较暗,这些都可以拿来辨认的。”
“原来如此。”就在欧阳敏儿兴致勃勃的想继续发问时,方辘将她拉起身来,“该回去了,小猪才刚出生,朱大叔有很多后续的事情得做。”
“这样呀!”她笑了笑,“好,那我晚点儿再来。”
“等你的名儿呀!”朱大叔补了一句,然后笑看着他们离开。
在回家的路上,欧阳敏儿笑着扯扯方辘的衣袖,“我好羡慕肥肥,牠一口气就蹦出了五个孩子。”
“难不成你想当母猪?”他取笑起她。
“当母猪不好吗?成天吃了睡、睡了吃呢!”欧阳敏儿当然听得出来他话语里的调侃,但她却一点也不以为意。
她喜欢有成群孩子围绕在脚边的感觉,想象着方辘在山上持猎回来时,孩子们冲向他、喊他爹的情景。
“是很好,但不要走不动让我背就行了。”
“什么?那……那要是我变胖、变丑了,你就不要我了吗?”她鼓着腮帮子。
方辘猛地拉过她,将她紧扣在怀里,“说你傻,你还真傻呢!就算你变得再老、再丑,我也爱你。”
欧阳敏儿嘴角咧开一个兴奋无比的弧度,跟着抬起脸在他颊上亲了一下,“笨方辘,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舍弃我,会爱我一辈子,别忘了,你说你爱我喔……你说你『爱』我喔!”
她不停强调“爱”这个字,然后红着脸儿逃也似的跑往家的方向。
但方辘没发现,当她用那种口吻说他爱她时,他的脸也烧上一片暗红,心想这辈子除了她之外,已没人可以让他放开一切,开心过日子了。
在一间客栈上房内,白亦星不停来回踱着步。
他赫然将眼神瞟向陆暮禾和陆馨馨,“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你们居然跟艳娘一样笨,眼睁睁的看她溜了?!况且这一溜就是两个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小的……小的没想到他们居然可以从那样的迷阵中逃脱。”陆暮禾拱手道。
想他们陆家兄妹,也是于年前才加入白亦星底下,当时白亦星一直以为无路可逃的欧阳敏儿会投靠他们,所以事先部署好一些陷阱让陆暮禾跳下去,就以一趟生意,先让他赔掉了地契,而白亦星再将它买回,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们收归手下。
但万万想不到,等了一年多好不容易等到欧阳敏儿终于投靠了他们,他们竟然就这么轻易地让她给溜了!
“迷阵、迷阵,为什么只想到迷阵,在那之前这么多天,你们兄妹俩在干嘛?只跟她聊天打屁吗?为何不迅速通知我?”白亦星的苍白脸孔并没有因为他的叫嚣而起半点血色。
“我们只是……”陆暮禾无话好说,其实是因为他喜欢欧阳敏儿,希望能和她共处一段时日,所以不愿她太早被逮。
想想欧阳敏儿得让这病恹恹得像鬼似的男人吃干抹净,他便有满腹的不愿。
“我大哥是惦着有方辘在场,他又不时跟在欧阳敏儿身边,一双眼炯利得像什么都知情似的,所以我们才不敢妄为呀!”眼看大哥无话好说,陆馨馨赶紧机伶补充道。
“方辘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们一个个这么怕他?”艳娘也是毁在爱慕他上头,这两个人也是,真是够丢脸的。
“他是麒麟宫的护卫,我们……”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问题是他也不过是个护卫,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白亦星怒急攻心下,不得不停止踱步,找张椅子坐下。
“他的功夫非常高强。”陆馨馨又道。
“我迟早要杀了那家伙。”他拳头一握,“你们可有派人继续追查?”
陆暮禾接了话,“当然有,不过还是……还是没啥动静。”
“真是群笨蛋兼废物。”白亦星眸子一紧,“看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人,否则别想给我休息,再去找!”
“是……是的,白少爷。”陆家兄妹立即躬身退下。
他们宁可在外头游荡,也不愿意回到他面前让他无端数落,看看这个白亦星,非但身体有病,恐怕连心理也不正常。
到了外头,他们巧遇艳娘,陆馨馨便问:“有下落吗?”
“没,我怀疑他们根本没有前往江南,否则这一路上不会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艳娘迟疑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并没打算回江南?”陆暮禾又问。
“应该是,所以我已派手下在这附近搜寻看看。”艳娘说完就自叹了声,“你们出来了,换我继续接受审问,唉……真累呀!”
说完,她便步进客栈房间,但已没再听见白亦星大发雷霆的声音。陆馨馨皱皱眉说:“他最好病死,当初真不该中了他的诡计,投入他门下。”
“算了,现在后悔也太迟了。”陆暮禾举步离开客栈。
“刚刚艳娘说了,敏儿他们没去江南,你想会在哪一带?”陆馨馨突然回头问着大哥。
“他们是在西雁山逃脱的,该不会是……”陆暮禾的眸子一亮,“西雁山再过去除了江水镇便是江水溪一带,那儿人烟罕至,是不是被我们给疏忽了?”
“那我们快去瞧瞧吧!”陆馨馨勾起唇,“如果让我们先给找到,那个病公子可得将咱们陆家庄的地契还我们。”
于是陆家兄妹快步来到江水溪畔沿着溪边开始调查,过了大半天,终于在离溪不远处发现一间茅草屋。
进去一看,里头已搬空,但不难看出曾经有人住过。陆暮禾和陆馨馨直在里头翻找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哥,你看,这个好像是敏儿的紫貂帽。”她撇嘴一笑,“看来她走得太急,忘了带在身上了。”
“这么说他们真住过这里!”陆暮禾摸了摸油灯底部,“照这情况看来,他们已经搬离好一阵子了,油底都干硬了。”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陆馨馨回头问道。
“循着可能的方向继续找下去,我就不信他们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陆暮禾虽然对欧阳敏儿有意思,但是那丫头终究不会属于他,他也就没必要怜香惜玉了。
“那我们就把陆家庄的人全派出来找吧!”陆馨馨一说完,兄妹俩便急着打道回府派出更多的人手,把整片山翻过来也要把欧阳敏儿给找出来!
说什么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在她眼里欧阳敏儿只是个为所欲为的臭丫头,这一切友情不过是欧阳敏儿的一厢情愿,她陆馨馨根本一点儿也不在乎。
“咕……咕……”
欧阳敏儿手拿着饲料,嘴里不停喊着咕咕咕……就见已经长得有模有样的鸡仔们全都从鸡舍跑出来,吃着她撒下的谷米粒。
现在这情景,是欧阳敏儿最快乐的时候,不过方辘说过,等牠们长大后要拿去市集卖,她就好不舍喔!
“鸡仔,不要长大喔!千万不要,如果长大了,你们就要离开我了。”她蹲了下来,将手心放满谷粒让牠们抢着啄来吃,现在她已克服了被啄的痒痛,可以开心的与牠们玩在一块儿。
“你又在跟这些鸡说话了?”方辘从屋里出来,看见这情形忍不住摇头轻笑。
“是呀!你信不信,牠们听得懂耶!”欧阳敏儿站了起来,开心的对他说。
“听得懂?!”他不以为意的哼笑,“牠们是认得你手心里的饲料,才不是跟你说话呢!”
“喂,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太过分了!”欧阳敏儿噘起小嘴儿,“你瞧我要牠们少吃点不要长大,牠们就真不吃了。”她指着已舍弃米粒,到处游玩的鸡仔们。
“怪了,为什么不让牠们长大?”方辘不解地问着她。
不过,她会有这种想法他可是完全不意外,因为她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想的、做的,都有着属于她欧阳敏儿的处事风格。
“因为这么一来,牠们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了。”她拉着他的手,开始撒娇,“好不好?我们就一直养牠们。”
“倒不如我们养个娃娃在身边,看着他们长大,比较有意思吧?”他瞧着她纤丽的容颜,这才发现她似乎比以往丰腴了些,整个人看来更有女人味儿了。
“可是……”她失望的噘起唇,跟着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可是那么久了,我的肚皮就是这么不争气。”
“傻丫头,这种事怎么可以急于一时?再说现在我每晚都很努力,我相信迟早会有好消息的。”他轻啄了下她的小嘴。
“可能每晚不够吧!我们现在再来一次。”她急拉着他往屋里走。
“敏儿!现在不行。”他虽然很想,但是得去山上狩些野味儿,家里的肉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