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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茵她是不是跟你提到什么?”
她难掩忧心。他是不是已从谢雨茵那儿得知她是女魔头的徒弟?
他会不会瞧不起她?不对,从这段日子的相处观来,应该是没有,但……
一旦他知道她乔装打扮、接近他的目的后又如何?
朱皓熙瞧见她眼底的忧心,也下想给她太多的压力,“我知道你跟她师出同门,但我一点也不在乎。”
从他眸中她看到了深情与宽容,却益发让她不安,“有人……如果有一个很亲近你的人要伤害你,你知道后也不在乎吗?”
“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不在乎!”这个答案毫不迟疑。
她眼眶一红,迅速的盈聚泪光,“你知道了。”
“我知道,可是我相信深爱我的你不会伤害我,反而会保护我不是?”他有这样的自信,事实也证明,他一直没有发生不好的事。
听到这,她的泪水再也不听使唤的流下来。他都知道,他竟然全都知道……
“别哭,我会心疼的。”
她哽咽的摇头,却让泪水跌落得更凶,他温柔倾身,一一吻去她粉颊上的泪滴,一直到她止住泪水,泪眼汪汪的凝睇着他,“我竟然完完全全的被你看穿。”
“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
她泪光闪动,“你再说下去,我又要哭了。”
他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傻瓜。”
两人相拥着,朱皓熙没再说话,等她情绪安定些后,这才放开她,执起她小巧的下颚,他注视着她动人心弦的丽颜,“好多了吗?”
她点点头,轻咬着下唇,“那你也知道我受雇于谁?”
“嗯。”
她错愕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
他轻叹一声,“他毕竟是我皇叔,我和绍祖的父母都是权力斗争下的牺牲者,我不想再制造更多的血腥与不幸。”
“可是他要伤害你啊!”
“我会小心的,何况还有你这名贼保镖在不是?”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但她仍然担心,笑意一下就遁入她的嘴角,“你知不知道太监总管也是他的人?”
他点头,“但他胆小如鼠,遇到重要的事,我都遗开他,他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想了想后,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回宫后,我还是当我的小湘子,这样我才能继续保护你。”
“不成,我要你以原貌跟我回宫,当我的妃子,这样我才能对你为所欲为,而不会……”他故意拉长尾音,她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她红着脸儿,但也忍俊不住的笑出来。
“笑?”他的表情显得好无奈,“你那时的眼神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的君王!”
闻言,她脸上的笑靥更亮了,但突地又一黯。
“怎么了?”
“君王……”她摇摇头,忽然低叹一声,“如果可以有别的选择,我不想回去,宫里的你给我好大的压力,你是至高无上的皇上啊!”
“皇上只是一个身份,我还是我,同一个爱你的我,也是你爱的我,并无不同。”
“我知道。”她幽幽的道:“所以,要我可以自在的待在皇宫里,方便保护你,还是让我做回小湘子吧。”
他深知她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好吧,我先妥协,但是祖奶奶一直希望能看到我”从后……“
她神情一震,惊慌的摇头,“不可能!我当不了国母。”
他蹙眉,“我说行就行。”
“不,我只是一名无亲无戚的贼婆,你别折煞我了。”她有自知之明的。
“你没有企图心。”
“我只有爱你的心,”她很坚持,“所以皇后你还是另觅人选吧。”
“那可得找出另一个也能引起我胃口的女人才行。”
不想再跟她争执下去,他已等得太久、说得太多,他窜起情欲火花的黑眸紧紧锁住她羞涩的美眸,薄唇缓缓的接近她的樱唇,再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房间走去,这次,她应该可以很专心的跟他翻云覆雨了。
在北京,朱齐鸿趁着朱皓熙不在,进了趟皇宫,跟太皇太后聊了一下午,目的是想打探朱皓熙有没有传回任何消息。他微服出巡已有一段时日,但擒娘子那儿却一直没传来佳音,真是急煞人了!
偏偏老太婆不聊皇上的事,只在意她特意为他找来的那名五台山得道高僧,对他的修行有无帮助?呿,那家伙早被他赶回五台山了!
“母后,咱们别谈那些佛书了,皇上呢,他们走到哪儿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皇上他们一直沿着运河走,现在应已抵达江苏同里,哀家派了快马过去,要他回来商讨选妃要事,他若不回来,哀家就要将选妃懿旨颁昭天下,”她顿了下,喝口茶继续抱怨,“这件事早就该办好的,但贝儿这丫头一直劝阻,说什么皇上会生气,要哀家至少知会过他再下旨,可是久久也不见他回来……”
太皇太后又叨叨念念了一阵,只是朱齐鸿已无心听下去,他起身,“母后,时候不早,儿臣该回去了。”他拱手,再瞧瞧一直坐在一边听着她叨念,但没插话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看着太皇太后的朱贝儿。
“贝儿!”太皇太后当然知道两人不对盘,但她毕竟是晚辈嘛。
在太皇太后频使眼色下,一身罗绮珠翠的朱贝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皇叔,慢走。”
朱齐鸿冷笑一声,这才出宫。
直到回到温德王府,他是愈想愈不对劲。小湘子若真是擒娘子,天天与皇上形影不离,怎么会没有机会下手?
他黑眸半眯。传闻擒娘子特爱亮澄澄的金子跟有权势的男人,难不成那个女人看中朱皓熙?!
糟了!如果她出卖他,她就大大有功,皇后之位也将如囊中物,还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皇上俊逸非凡、学识过人……
他愈想愈害怕,偏偏那名他派去就近监视,必要时务必要肋她一臂之力的刘少二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突地,一阵轻微的翅膀扑打声入耳,他很快的奔至楼阁,果见一只信鸽停在笼子里。
他很快解开它脚上的信环,展信一看,脸色丕变!
该死的,小湘子竟然是皇上的女人!
原来刘少二施展轻功藏身在倾熙园的屋宇上方时,窥见苏嫣儿与古瀞芝撕下人皮面具互换身份,担心被发现,他立即飞身离开,随后在南京当地暗访,得知那个小湘子本名唤苏嫣儿,是当地有名的第一美女,所住的倾熙园陌生人皆不得进,除了一名英俊挺拔的贵公子,他一年总会来个一、两次,住上一、两个月,而这样的情形,据说已三年有余。
也就是说……在他找上苏嫣儿之前,她早就是朱皓熙的女人了!
那他找苏嫣儿助他谋龙位之举,不就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闯了进去?毁了,他绝没有机会翻身了!
他倏地握紧拳头。不,他不会,也绝不会让他们两人好过!
就算他得不到皇位,也要将无尽的痛苦送给朱皓熙!他狰狞一笑。
第八章
在皇宫派出的快马,拿了太皇太后的手谕给朱皓熙过目后,他不得不带着苏嫣儿披星戴月的赶回宫中。
不过他并不是赶回来商讨选妃大计,而是要制止太皇太后颁旨下诏。
所以,即便已是二更天,他仍前往太皇太后所住的坤宁宫,而扮回小湘子的苏嫣儿也在同时间被李大维带到他的房间。
“奴才把人带来了。”李大维必恭必敬的朝坐在黑暗角落的人行礼,待对方站起身,走到烛光下,苏嫣儿才看清楚他的摸样。
“温德王爷?!”
没想到这么晚了,他还会在宫里。
朱齐鸿给了李大维一记眼神,后者立即明白的退下去,还顺手将门给关上。
“我该叫你小湘子还是擒娘子?怎么你跟皇上出去这么久,一点儿好消息也没有?”他脸上虽带着笑意,但却令苏嫣儿感到毛骨悚然。
可她仍挤出笑意,“我一直没有机会让皇上服下,因为他实在太小心了,每吃喝一样东西,都得我先吃上一口。”
“是吗,那把药还给我!”他直接伸手向她。
她拧眉,“王爷是想亲自……”
“给我!”他脸色丕变。
“是。”她不得不将随身携带的白玉瓷瓶交给他。这一趟回宫,她其实已经打算找机会让他服下这药物,教他自食恶果,也就没有机会伤害朱皓熙,但看来是迟了一步。
朱齐鸿转身走到桌旁,先将瓷瓶放到桌上,再倒了两杯酒,挑眉问她,“皇上没有怀疑你的身份?”
她忙摇头,“没有。”
他邪笑,“可是,我却怀疑起你的身份了……”
她心脏猛地一震,“什、什么?”
他走回她身边,“你知道我在怀疑什么,你既然是人称女魔头的擒娘子,照那些江湖人士所言,你对男人很有办法,一些闺房之术、让男人骨头酥软的功夫都该到了让人难以想像的地步,”他突地执起她的下颚,“但我第一次见到你这张平庸无奇的脸孔时,我实在很难想像。”
她不悦的打掉他的手,“我自有我的手段。”
“那你就先说服本王吧!”
她脸色悚然一变,“你说什么?”
他粗鲁的扣住她纤细的手臂,强拉着挣扎不已的她来到床上。
“你干什么?!别让我喊人!”她脸色苍白的怒视他。
“我不怕!”他邪淫一笑,“连皇上都敢跟你这名小太监玩起断袖之癖的丑事,我又怕什么?”
下你别乱来啊……呃——“她突地瞪大眼睛。天啊,他竟然点了她的穴道,完了,她错了,她下该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形下来到这儿!
“你好好看着!”他接着又走到桌前,将那只白玉瓷瓶的药倒出分成两份,放入两只酒杯里。
倒抽了口凉气,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为什么?我还有机会的,而你若是喝了,也会死不是吗?”
“闭嘴!”他突地怒声咆哮,狰狞的瞪视着她,“谁说喝了会死的?这玩意儿叫‘失心散’。”
什么?!她脸色刷地一白,那不是师父她——“哼,你这个臭女人,你早就是皇上的女人了,还胆敢骗我!把我当傻子戏要,你跟皇上一定一起在嘲笑我的愚蠢,对不对?”
她惊惶的瞪着他拿过来的酒杯,她想逃,奈何身子动不了,正要大叫,他却伸手点了她的哑穴。
她惊恐的看着他扶起自己,将那杯酒倒入她口中。完了,她会忘了皇上,忘了她有多爱他,忘了他们之间最美好的事,她不要、她不要啊!苏嫣儿在心中痛苦的呐喊,泪水溃堤而下……
救我!快来救我,皇上……
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蒙了。
“人皮面具是吗?”朱齐鸿伸手在她脸上摸了又摸,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一见她那倾国倾城之貌,下由得惊为天人!
天啊!美,美极了,这就是擒娘子的真面目吗?
尤其她此时泪涟涟、楚楚动人的模样,比起他心中念念不忘的茵妃毫不逊色,光睇着这张让人神魂颠倒的绝色,就足以教他对她臣服了!
他手颤抖的在她美丽的容颜上来回轻抚。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苏嫣儿泪水决堤,在心中不停的呐喊。
朱齐鸿突然邪淫的大笑,“呵呵呵……在尝过皇帝女人的滋味后,再喝下失心散,我这一生如何过都无所谓了,因为我将成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