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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魔的指导下;她学的越多;就越难驾驭自己的情感与情绪;没由来的狂喜狂怒狂悲,越来越常发生;几乎是司空见惯。
明明心中已经波涛汹涌,却又要力图外表的平静正常;一种难耐的折磨。好像自己不再能操控自己,随时会变成疯子吓到旁人一般。
明明想要喊到声嘶力竭,却要掐紧自己咽喉,一点声音都不能出。
那真的很难。
夏佐老是问她:“我该怎么帮你?”
可是老实说,维拉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在夜里难以入眠,就是难以控制的情绪起伏。
再说,夏佐自己都有点自顾不暇了。
如今夏佐已升上高阶二级,维拉自己也升上中阶三级,所面对的学生间冲突也不再是从前那种小打小闹,益发认真。
也因为这样,维拉与其他人组来练身手的斗殴小队,也解散了。他们转而融入明星赛怪胎小队的常驻队伍中,作为一个整体,一起团结互助。
渐渐的,维拉忽然就明白,最高年级的亚柏,从前到底为了他们在抵挡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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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学园没多久,维拉就改掉了自己爱单独游荡的坏习惯,亚柏毕业、他们少了一大战力后,更是如此,决不落单。
所以发生那件惨案时,大家才会那样不敢相信。
她的双耳被战略科削下来了。
那些人是有备而来的,挑夏佐没陪在身边的时刻,从维拉与伙伴固定路线上忽然出现,包围与隔开,压制与动刀,一切不过是瞬间的事。
她看见冷刀刃的寒光,听见伙伴的怒吼,好多只手对她袭来。
维拉反射性应战,短刃指戒往人脸上招呼,逼的她身后那人急急闪避,而维拉靴前安的短刃同时弹出,顷刻喂往将她架起的那个高年级生
可是她错了,这并不是那些平时的小打小闹。这是下马威,是单方面的痛宰。
被架起的维拉,腹部狠狠吃了一拳。
是军人的力道,毫不留情的十分力。
维拉蜷成一团,眼前一片空白,昏迷前一瞬,只看清了压制她的那三人都是高年级,且都是战略科的狗。
等维拉被赶来其他同伴唤醒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戴着耳饰的耳朵,与她将往日连结、她引以为傲的双耳,都被割去了,甚至双臂都剧痛不已,难以动弹。
学弟吉姆在维拉面前蹲下,不忍端详了她几秒,双手就扶上她肩臂,低低嘱咐:“学姐,咬紧牙关了。”
语罢喀达一声,吉姆替她接上了脱臼的手臂。
维拉才知道,原来双臂如此剧痛难以动弹,是因为被敌对恶意卸下了。而提姆绕到另边,端详起她另边手臂,碰了碰,皱眉了。
“学姐,”提姆轻声道:“这边手臂不是脱臼,是断了,要去医护室。”
维拉冷笑,真难为他们了,时间如此着急,又要割耳又要折人手臂,要是自己同伙那些高年级学长姐再晚点来帮忙,说不定四肢都断了。
脖颈上不断有温湿触觉,她感觉到耳上伤口血液汩汩直流。
维拉试图站起,甚至想去找那些混蛋夺回自己双耳,无奈刚刚腹部被重击后劲犹在,加上头部受伤的惊人失血量,她实在站不稳。
而提姆低低嘟囔着,似乎在抱怨她自不量力可又不敢让她听见,拿出纱布要维拉压紧,便小心翼翼替她缠了绷带止血。
维拉还没能说些什么,瞬间眼前一晃,就发现自己被提姆拦腰抱起,就往医护室冲去。
“不准!停下来!”维拉惊惶,揪起提姆领子在他边尖叫:“我不要新的耳朵!我就要原来的耳朵!给我停下来!”
一旦进入医护室,那些有回复能力的斗师医官就会帮她止血,并且开始协助她长出新耳朵,可是疗程一开始,旧的耳朵就接不回去了!
被她吼的眼冒金星,学弟提姆有些惊惧的看着她,很是犹疑。
“可是学姐,你的伤口深,又在头部”提姆望着她血流如注的双耳:“非常危险呀学姐,要是夏佐学长知道我没把你带到医护室──”
真是说人人到。
提姆刚提到夏佐没几秒,就有双手压住维拉血淋淋伤口,明显刚刚在上实验课、还穿着厚重实验白袍就急急赶来的夏佐,正狠狠瞪着提姆。
“你这废物停下来做什么!快去医护室啊!”
像在看着个白痴,夏佐恼火道,说着就要接过维拉,却她被制止。
“夏佐!我就要那双耳朵!我就要那双在军团里,让前辈亲手打上耳饰的耳朵!”维拉尖声说道,说到最后,却成了带着压抑的哭腔:“你应该懂得,夏佐,我就要那双耳朵!”
我就要原本那双耳朵,她不断不断重复同样的话语。
眼前被泪液氤氲,维拉的哀求让夏佐与提姆都陷入沉默。
陷入压抑沈寂不到几秒,夏佐便用他带着实验手套的手捧起她脸庞,那双染满她鲜血的白手套拨去她涕泪,那是怜悯的抚触,是悲哀的安抚。
“十五分钟,提姆,如果我十五分钟后没回来,就进医护室。”很是难受,夏佐捧着维拉脸庞,这样面无表情对提姆哑声道。
“我去试试,维拉,”夏佐轻吻她眉心,低声对她说道:“我去帮你抢回来。”
然后,夏佐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夏佐走了,而与他们联手的势力其他同伴,则一个个聚了过来。
有的扛来其他受伤同伴,有的接到恶斗消息赶来集结防止再犯。中高阶的强悍打手一个个过来,他们替维拉结上加压止血的绷带,并不住看表与出血状况,每个都比维拉自己还紧张。
而伤者本人,维拉,却只是失魂落魄看着地上。
她竟然如此不小心。
亚柏明明警告过的,离毕业底线越近学生们就越是积极,也越是躁动。大家都在选边站,或是努力图求些什么。
而每年的每年,都一样,拥有白金等级般家族势力的战略科少女们,总是拥有最华丽耀眼的党羽阵容。
这样的战略科的成员们,离毕业期限越近,其示威的举动就越是频繁──对冷门或弱小团体施压、夺下各大竞赛的名次与头衔、取得各科成绩的顶尖名次等等。
这些示威举动都不是被骄傲冲昏头才做的,而是有着缜密动机。
“加入我们吧!”
这是经过交谈中高阶学生附近时,最常听见的一句话。
各势力都在吸引最后一波游离、尚未决定阵营的人马。
这学风开放的帝国斗师学园,无疑是昆诺帝国当今社会的缩影,如果在这样的学园里,都无法取得最好管道与庇护,进入真正的社会后,结果谁都能想象。
进入高阶学级、或是即将进入高阶学级的学生们,天天都面对这样难题。
寻求庇护,或者是承受风险与伤害。
老式贵族那些人,尤其是战略科的顶尖贵族们,一直看不惯自己与那些怪胎伙伴们的不驯与跋扈,不满他们明明出身有若阴沟灰鼠,却依旧活的如此凛冽而不畏惧任何目光,张狂的仿若真的能与他们平起平坐。
这只是因为斗师学院的强者校训,暂时的平等而已──他们要维拉与她的伙伴们,以及学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关于校墙外头的不公与残酷。
要大家知道自己斤两,别太自以为是了。
要大家知道──归顺于血统荣光与尊贵领袖,才是唯一正确之途。
还记得刚进斗师学院,夏佐与亚柏就对她提过,关于亚柏当年也曾被削下耳朵的事。
当年亚柏是马上夺回耳朵,不似自己这样陷入昏迷,双耳被残酷切走──是她太弱,是她太张狂,树敌太多。
其实维拉自己也知道,那样恳求夏佐去替她夺回双耳,是多么可笑悲哀的作法。
她最爱最引以为傲的那双耳,怎么可能现在还安好?
如果维拉自己是敌人,也早就将那双耳撕开,扯成碎片,并一块块随处丢弃,反正这就是昆诺帝国斗师学院最著名的校规──不伤及性命外,一切遵行强者教条。
战略科那些人,准确动了她最痛的痛处──残耳最自豪的耳。
残耳军团里,她努力被认同能力所得来的三双耳饰──医疗、后勤与攻击,上头承载多少记忆?
每双耳饰都是一段回忆与艰困,不遗余力的努力,与谁的并肩,铁与血的气味,幽黑的枪口与扳机,硝烟弥漫的战地,没有退路的狂奔而除了硝烟与血,耳饰上,自然还有同伴缺牙的笑脸。
幽黑飘雪的森林里,他们破烂装备的扎营,火堆上沸腾的热汤与水汽。
发冻的指尖,共享的被毯与体温,谁暖透人心的笑语
当然还有班杰明,她往日的影子,她童年的另一半,那个与她戴着相同耳饰的少年。
与班杰明分开后的每天,当维拉看见镜中的耳饰,就会想起班杰明。
总觉得那三双耳饰就像班杰明,就在她身边,即便时空已将他们分隔,即便母国已覆亡而那少年生死未卜,总觉得只要看见那三双耳饰,一切就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她与班杰明,与母国军团同伴,一直都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可是今天,战略科那些走狗竟就这样夺去了她最后羁绊、最后思念的凭依。
维拉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哭的,但她注意到时,衣裙已湿成一片,满脸涕泪,自己衣袖上也沾满滑腻眼泪与鼻涕,痛哭嚎哭,像是负伤野兽。
她那些同样好战的猪朋狗友,看一向彪焊的她哭成这样,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个笨拙安慰她,说等伤好就打回去,还说这次要把敌对的肚子剖开,倒挂在餐厅门口什么的维拉知道他们想逗自己笑,可是想到自己空荡荡的耳窝,就一秒也笑不出来。
但忽然的,前面本来还在低低交谈的高阶学长姐们,一个个倏然站起。
不解,维拉抬起头,泪汪汪的去看,看是不是夏佐回来了,却看见了她不曾想过的人物。
那个被高阶学长姐满满戒备的来者,明显刚狠狠恶斗过一番,满手满脸血,衣着凌乱,竟是她久未接触与交谈的同班同学--
竟是马可仕。
下章预告:
被眼前高阶学级人马包围,马可仕面无表情依旧,没半分惧色,只是将手伸向众人,缓缓打开了五指──少年手心躺着的那两片血淋淋物体,正是维拉被割去的双耳。
三双耳饰都在,完整的耳朵。
众人都楞了,维拉也楞了──竟是马可仕,帮她把耳朵夺回来了。
III、()
iii、
被眼前高阶学级人马包围;马可仕却无没半分惧色;而是面无表情依旧;并将手伸向众人,缓缓打开了五指──少年手心躺着的那两片血淋淋物体,正是维拉被割去的双耳。
三双耳饰都在;完整的耳朵。
众人都楞了,维拉也楞了──竟是马可仕,帮她把耳朵夺回来了。
谁不知道马可仕是吉儿马里诺的走狗?而吉儿马里诺;更是战略科中的佼佼者;跟战略科的人马不仅相熟,而且地位非凡;但现在马可仕却灰头土脸出现在这;还帮维拉把耳朵拿回来了?
不管当初对维拉动手的是吉儿的人;或者不是;马可仕这样做;明显都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