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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知,我们即将进入的是一个有辐射危险的实验禁地。
“鬼菩萨本来要亲自在这里等你的,但有一个大人物要过来,他必须去陪同,就让我向你先说声抱歉。”唐晚解释。
我摇摇头:“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
唐晚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忽然叹气:“你知道吗?官大娘的出现让这个耗资十几亿建造起来的‘镜室’真正地完全发挥了作用。建造之初,即使是它的设计者也没有说清楚其中的几项功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毕竟现在很多科学理论全都处于文字推理的状态,根本没有条件去实际操作。从正统的科学模式上说,官大娘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就像美术学院里最完美的模特一样,可遇而不可求。更可贵的是,鬼菩萨没费任何力气就获得了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宇宙瑰宝,岂不是天助他成功?有了这次的研究,下一届的诺贝尔化学奖、物理学奖双料得主桂冠已经在向他招手了。你说,他是不是该把你像伟人一样高高地供起来?”
说了这么多,我仍然没有接触到事实真相,想热情回应唐晚,也伪装不出来。
唐晚又叹气:“抱歉天石,我刚刚说得太多了,其实我应该让你自己去亲眼看到那东西,然后得出自己的结论。”
我只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那‘龙’在何处?”
唐晚向前一指:“由内部电梯下去,很快就能见到。”
虽然她说“很快”,但我们还是在下降四层、换了两部电梯又步行近两百米之后,才进入了一个有着巨大曲面屏幕的放映室里。
放映室中央有八个航空头等舱式样的座椅,每个座椅的侧面都挂着硕大的高保真耳机。
“在这里看视频资料?为什么不能直接进入实验室去实际观察?”我问。
唐晚回答:“那些地方的辐射量超标,即使是穿戴最高强度的防辐射设备下去,也不能完全保证你的安全。除非是把自己放进一个密闭的铅桶里,才有可能进入‘镜室’的核心地带。我们先在这里看资料,如果真的有必要,我会联络鬼菩萨,安排我们去地下十二层。目前官大娘的身体就存放在那里,接受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毫秒级观察。鬼菩萨说过,官大娘的脑容量是普通人的数百倍,其中记载的信息包罗万象。世界上曾有这样的特异人物出现,不过却是很久之前的古代埃及。至少,有史以来,官大娘是第一个既特异又得到及时研究的对象,是天赐的缘分。”
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连按了两下,房间顶部的灯光便暗下来。随即,大屏幕亮起,出现了一幅让我错愕的图像。
起初,我不知该如何描述那图像,只能说那是一个刚刚开始发育的生物的卵。
或者说,那不是卵,而是包裹在一层薄膜里的幼体。
众所周知,在生物分类中,存在胎生和卵生两大类,出现在屏幕上的应该算是胎生。
当我仔细观察时,就发现它虽然体形很小,却已经具备了生物的基本特征。
“这是什么?这就是‘龙’吗?”极度震撼下,我情不自禁地低语。
那应该算是一条“龙”,与我在各种书籍、图册、影像中看到的“龙”非常近似。
虽然在进来的路上唐晚已经说了很多,但我似乎还没做好一眼就能看见“龙”的心理准备。
这一刻,我的感受就像《叶公好龙》中的叶公那样,乘兴而来,一心想早点看见“龙”,却又被这东西一下子震住。
“我们无法界定一种未知的生物,即使它的模样与传说中的龙完全一致,谁又能保证,这是经过一些技术手段塑造出来的人为生物呢?”唐晚的话比较拗口,但我已经听懂。
人类熟知“龙”的模样,然后某些高级科学家就会按照人的想象,通过各种技术手段,在实验室中合成了这种新生物。
此类例子也屡见不鲜,比如前几年欧美科学家合成过的“天鹅猪”“鹅掌猫”那样,通过移植和嫁接,将两种生物合成在一起。
更高明的,则有南美和日本的一批科学家发明了将人与植物完美结合的“半树人”,将人类由杂食、肠胃吸收改造成了素食、皮肤血管吸收。
技术使社会进步,也会令某些本来就思维扭曲的科学家变得背离人性,在完全错误的歧路上狂奔至死。
“图像是哪里来的?是在官大娘的记忆中?”我问。
“你先看,看完这段二十分钟的视频后,我们再逐一讨论。”唐晚回答。
唐晚按下遥控器,图像活动起来,视频开始播放。
这段视频总长是二十一分钟,记录了一只“龙”的生长发育过程,其拍摄模式与普通的科教宣传片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片子没有字幕,没有声音,只有灰白影像,就像一部传统的黑白默片一样——对了,我注意到,“龙”的生长过程中,其背景一直都是银色的。除了银色,其它只剩黑白两色。
那种将山川江河连成一片的银色很是刺眼,让我想起了笔记簿中记载的出现于大洪水事件中的神秘银光。
如果这仅仅是纪录片,那么银色背景就无法解释,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会有这样的奇景。
“这段视频除了奇特的背景之外,还有一个更奇特之处——”唐晚将画面定格,屏幕上的银色背景变得更加突兀。
“是什么?”我的眼睛被那片银色刺得生疼,只好转过头去看唐晚。
“那就是视频的格式。”唐晚解释,“这么说吧,在鬼菩萨获得的影像中,全都无一例外地存在一种独特的视频格式,而这格式是世界上暂时还不存在的。简单说,通过镜室里的仪器分析,虽然得到了官大娘脑部记忆中的视频,但却产生了新的一种视频合成格式。鬼菩萨暂时将这种格式称为‘二十四帧默片’,正在研究怎么才能将这种格式彻底地分解组合,把它变成一种我们常见的资料。否则的话,我们获得的只是低清晰度的无声影像,没有什么科学研究价值。现在,最有价值的当属这张照片——”
她面向我,按了一下遥控器,再示意我转头看着屏幕。
这一次,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幅超高清的图像。
“龙,是龙——”我腾的一下跳起来,失声大叫。
难怪我如此失态,因为那图像中是一条真实的、清晰的龙,头上的角、龙眼、身上的鳞片、四爪、龙尾……这是一条真正的“龙”,不是软件合成,也不是动画制作,更不是手绘之类。我看得出,它是一条活生生的龙。
它有我们熟知的各种细节,比如“九似”,而每一“似”全都相似到了极点。
头似牛——它的确长着一只牛头,跟我们素日见过的黄牛、水牛基本近似。
角似鹿——它长着鹿一样的树枝角。
眼似虾——它的眼睛向外鼓出,与活的大虾眼睛没有什么两样。
至于其它的,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全都一致。
所以我不得不承认,它是一条真正的“龙”。
“它存在于官大娘的记忆中,是否可以证明,官大娘真的看见过它?我们的脑部记忆功能是相当有条理的,图片就是图片、视频就是视频、真正看过的就是真正看过的、虚构臆造的则直接被打入另册。天石,以官大娘的身份,她不可能跟高明的生物学家、文学家、摄影师接触,所以她绝对不是从别人那里获得了这幅图像。也就是说,我们只想求证一点,那就是官大娘曾经看见过真的‘龙’,而这条‘龙’就在她的日常生活轨迹之内,就在济南城。只有你认同我说的这些话,咱们才能进一步继续谈下去。”唐晚捏着遥控器,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稍稍捋顺思路,的确应该同意唐晚的观点。
官大娘属于社会底层人士,偶尔有机会接触官面上的人,也只限于他们的家属。大部分时间,她接触的都是病人、丢魂者、濒死者、死者、吊唁者,跟那些伤心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能是以“半仙”的身份存在,不会跟对方有深刻交流。
那么,她的生活范围是非常窄的,假如这“龙”是她亲眼所见,那么从她去过的地方推断,就可以一点一点找出它的位置。
当然,现在因为龚天养出事,我几乎立刻就能判定,官大娘看见它的位置绝对就是殡仪馆那边。
唐晚与我心有灵犀,立刻读懂了我在想什么。
“好,天石,我们既然有相同的判定,就可以直接进入下一个环节了,看看这些又是什么——”
她按下遥控器,画面一转,竟然出现了一段年代相当古老的视频。
年代古老没什么稀奇,但这段视频里讲述的,却是一个没有高清摄像机的年代里采集下来的高清晰度战争故事,我甚至连交火双方机关枪里间断喷射出来的火焰都看得一清二楚。
第85章 九层分解灵魂(1)
“天石,看到这个,你第一时间想到什么?”唐晚问。
我注视着屏幕,只凭交火双方使用的武器就能判断战争发生的大概年代,所以,我只看了十几秒钟,就知道这是发生在二战中期的一次战斗,交战双方为日本和中国正规部队,交火地点则是在华北平原上。
“那是很残酷的一场战斗,武器等级、士兵训练、工事构造、战术思想都是有着巨大差距的,所以一方的子弹虽然射得很凶,却没有对敌人造成应有的杀伤力。这是当时的国情所致,本方士兵与敌人的战斗力大概是二十人抵得上一人,所以,任何一次交锋,全都是以惨败收尾。国民和历史都说他们不抵抗,却不知道,战斗力上的悬殊导致了这种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到底该怪谁?不是本方无能,而是敌人的进攻太犀利……”唐晚长叹。
我当然知道,二战时期,即使是英美那样的强国都无法在三大轴心国的攻击下全身而退,就更不要说刚刚从封建帝制下解放出来的弱国之军了。
直到今天,历史真相正在被翻案,为国流血牺牲的男儿们不会永远背着“逃兵”的骂名。
历史只是历史,跟今天中国人民的幸福和谐生活已经没有任何关联。令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影像非常逼真,是任何影视演员、道具人员无法拼凑起来的。它跟档案馆中珍贵的历史视频近似,但要比那些灰暗、模糊的影像资料更明亮、更清晰。
唯一的解释——它们不是战争年代的随队记者拍下来的,而是通过另外一种神秘途径很偶然地保留下来。
“这些也是官大娘脑中的记忆?”我问。
唐晚点头:“是啊,本来这种记忆是无法解释的,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有一个桑青红的存在,她等于是那个年代的见证者,所以她看到的一切,全都储存在官大娘的脑中。现在,我只能大概解释到这种程度,具体那些灵魂和记忆是怎么糅合在一个人大脑里的,还需要鬼菩萨进一步分析。所幸,我们的第一步进展得非常顺利,已经将官大娘的大脑初步分解。万事开头难,我觉得我们已经获得了一个很好的开端。”
我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受,高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已经刷新了人类对于精神、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