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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收拾妥当后,起身准备去打水洗漱,却见自己的盆子里已经装好了清水,侧目一看,如儿正对着她微笑。
秦雨朝她点了点头,无声的道了声谢,如儿再次笑了笑,转身便往外走了。
洗漱完毕,几人一并去吃早饭。
一开始,容若还有些担收樱子会不会再来找秦雨的麻烦,可渐渐的看到周围的人都对秦雨颇为客气,甚至还有些人眼中竟带上了几分畏惧之意,便稍稍放心了一些。
吃饭的时候,她又细细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并没有看到樱子,但昨晚上那几个帮凶却都来了,见到秦雨时,远远的便避开来走,并不敢再惹事生非。
这一下,容若更是完全放下心来,一开始还总是不安,一来怕樱子再借机报复,二来怕这事被人捅到管事姑姑那里,虽不是秦雨挑事,可在这里,一旦有什么事谁也跑不了。
“秦雨,你看看那几人,见到你跟老鼠见到猫一样,真是解气。”晚晴乐呵呵的往嘴里塞了口馒头,边嚼边道:“可惜没见着樱子,估计现在她都没脸出来见人了。”
秦雨没有吱声,继续闷着头吃着自己的东西,并不像晚晴这般招摇。
“晩晴,小声点,让姑姑她们知道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容若小声的提醒着,她知道晚晴心里高兴,头天来,樱子可没少给耳巴子给晚晴吃。
晚晴见秦雨没什么反应,再听容若这般说,有些不在意的扁了扁嘴。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她算是看明白了,那些姑姑才没这份闲心管这些烂事。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樱子就是那恶的,而秦雨便是这不要命的,两者放一起,樱子不输才怪。现在秦雨也算是一战成名,今后的日子看还有谁敢来惹她们的麻烦。
不过,她也识趣,闭上嘴不再多说,颇有胃口的吃着手中的东西,心情好,吃什么都觉得香,就连平日这又干又硬的馒头似乎都变得格外美味。
一直到正式开始干活,樱子才算是露面了。她不再如往日那般高调张扬,神情亦收敛了不少。偶尔无意识的抬眼看到秦雨,便又快速的将视线移开,似乎不敢与秦雨正视。
而今日分发到秦雨与容若这边的衣裳也比平日少了不少,容若见状,虽没说什么,可心里倒是高兴得很,这么一闹后,莫说樱子,只怕日后也没有谁敢随便欺负她们了。
“秦雨,你过来一下。”
突然响起的喊声,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抬起了头,询声望去,却见平时这个点都没有出现过的陈姑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院东侧的回廊上。
陈姑姑一脸的平静,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来,不过,眼下这个时候却突然来这里叫秦雨过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得到是什么事。
容若很是不安的望向秦雨,陈姑姑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们这边,令她没有机会说半个字。不过就算有机会也没有,这样的事她哪里知道如何处理。
与容若相比,秦雨倒显得镇定多了,她朝容若回望了一眼,示意不必担心,然后便快速的站起来往陈姑姑那边走去。
转身一瞬间,她无意间看到了樱子朝她这边快速的扫了一眼,目光闪烁而慌乱。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那青石小道上的事,看来并不是什么错觉,当时背后竟真的有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快速的调整思路,还是想想一会如何应对陈姑姑来得实在。
“跟我来吧。”陈姑姑没有急着说什么,丢下这话后便率先往前走。
见状,秦雨轻声应了一声,抬步跟了上去,心中反倒没有了刚才的顾虑。
浣衣局这种地方是最没有情面可讲的,若陈姑姑真有心为难她,自不会特意将她领到他处。就算真是为了昨晚之事找她,想必也不会太过刁难。
行至回廊的尽头,陈姑姑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秦雨。这里还没有出前院,但却已经避开了众人的视线,且视线也很开阔,若有什么人来的话,第一时间便能察觉,单独说什么事的话是最好不过的地方。
“昨晚上,你去了哪里?”陈姑姑开门见山,直接便扔出了问题。
秦雨一听,果真是为了昨晚之事,不过听陈姑姑问的这话,似乎并没有指向打架一事。
她想了想,沉声应道:“回姑姑话,奴婢昨晚去了趟浣衣局西面的竹林。”
“去那做什么?”陈姑姑紧接着问道,似乎认定了秦雨不会有所隐瞒。
“昨晚容若不慎弄伤了脚,若不即时处理的话,只怕日后会留下毛病。”秦雨没有停顿,从容不迫的道:“奴婢听说那边林子里草木较多,于是便去那里找了几味草药回来,给容若敷脚。”
“不慎伤了脚?”陈姑姑笑了笑,眼底却并没有半丝笑意:“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秦雨见状,恭敬的应道:“奴婢昨晚没有征得姑姑许可便私自出了浣衣局,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奴婢甘愿受罚,决无怨言。还请姑姑看在奴婢救人心切的份上,从轻处理。”
“这么说,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陈姑姑的目光扫过秦雨的脸庞,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劳姑姑费心了,昨日的确只是容若不小心伤到了脚,并没有其他什么事发生。”
秦雨心知陈姑姑可能已经知道了樱子带人去找她麻烦之事,毕竟这么大一点的地方,这么多双眼睛中有一两双是陈姑姑的眼线一点也不出奇。但见她并末正面提起,所以便猜测着她可能并不想将此事闹大。
看了一眼陈姑姑,秦雨紧接着又补了一句道:“容若受伤与奴婢有关,是奴婢不小心弄伤的,所以奴婢才会去给她采草药。还请姑姑高抬贵手,原谅奴婢这次的过错。姑姑大恩大德,奴婢感激不尽。”
第十七章:突访
打一开始,陈姑姑便知道这秦雨不太一般,但也没想到竟如此聪慧而又有韧性。不但能屈能伸,而且还能准确的理会到自己真正的心思。
听她这么一说,陈姑姑沉默了起来,不再紧追着问话。她静静的注视着眼前那副处事不惊,恭敬却毫无媚态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好一会儿,她这才收回了打量的眼神,语气缓和了一些:“昨晚之事不要再有下次,日后好生做好自己便可,切莫再惹事生非。我也是为你好,你当知李姑姑最是容不得这样的事,不论是何原因,只要生事便不会姑息。”
“多谢姑姑教导,秦雨定铭记于心。”秦雨认真的应着,没有一丝的敷衍,她知道,陈姑姑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李姑姑的手段她没有见识过,可是就冲着头一天见面时所说的那几名话便知道不是什么善主。
而陈姑姑为何要替她拦下这事,她心中亦不好过早做出判断,毕竟人心难测,她也不能单凭此事便认定一个人的为人。不过,怎么说都好,今日这人情她自是记了下来。
“明白就好,去干活吧。”陈姑姑见状,也不再多说,扔下这句话后便径直转身离开。
望着陈姑姑离开的背影,秦雨站在原地呆了一小会,理清了思绪后,便重新回干活的地方。
见到她完好无缺的走了回来,容若与晚晴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而樱子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更加紧张了。
“秦雨,那个真的不是我所说。”樱子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秦雨身旁,一脸小心的朝她说着。
“我知道。”秦雨没有看樱子,径直坐了下来,准备动手干活。
“那个,真的不是我……”樱子见秦雨如此表情,不由得更加着急了,一个劲的想解释什么,却说来说去也只有这么一句话。
“我相信你。”秦雨见樱子仍然站在自己身旁不离开,只好抬头看向她,淡淡的说道:“你放心,我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只要你不再找我的麻烦,我自然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听秦雨这般讲,樱子一颗忐忑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不少,她连忙朝秦雨露出个示好的笑脸,然后这才转身离开。
等樱子走开后,容若这才出声朝秦雨问道:“陈姑姑没有难为你吧?”
“放心,没事。”秦雨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
见秦雨这般说,容若也没再细问,这么些日子下来,秦雨的处事能力与作风她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既然她说没事的话,最少是不会再有什么大**烦的。
这件事看上去似乎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去,周围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而其他的人则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这样的事在浣衣局里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的,私底下当成消遣的话题说了两天,便没有什么人再提起。
倒是晚晴似乎不太情愿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樱子。一想到那二十几个耳光,她心中的怒火便不可收拾。
只是眼下不情愿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时候若再生出什么事来的话,只怕反倒会将她们给拖进麻烦里面。听容若劝过之后,她也只好将这个仇暂时放在心底,她就不相信,日后会找不到机会,总有一天得让樱子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秦雨倒没有想这些个人的恩怨,坐在炕上时,她会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双手,同时也会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体。每天处于这种超强度的劳作,她的身体迟早会被拖垮,各种各样的病疼也会一步步的吞噬掉她所存不多的健康。
现在是夏天,许多的弊端还没那么明显,只怕到了冬天,成天泡在这水中,这双手不用多久便会废掉。这浣衣局终究不是能够久呆之地,如果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最少第一步她得离开浣衣局的大院,换到其他的一些对身体健康影响没这么大的地方干活。
她在心中苦笑,活着竟是如此不易,不过既然选择活下来,那么她就会努力的去改变处境,好好的生存下来。
这两天,手头上的活愈发的多了起来,并不是谁又有心为难于她,而是最近宫中新进了一批宫女,连带着浣衣局里的事也愈发的多了起来。
秦雨抽空去了趟茅房,解决完毕后,趁机活动了一下,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式,让她身体各处的关节格外的疲倦。越是忙的时候,她便越是注意多起身动动,免得蹲太久伤到了筋骨。
在这种地方,若是有个什么病疼的,那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回到干活的地方,她很是奇怪的扫了一眼那些停下手头事情,一个个窃窃私语的同伴,不知道她上趟茅房这么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令所有的人全都如此兴奋的放下手头的活讨论着。
“秦雨,你知道刚才谁来了吗?”经过晚晴身旁时,晚晴兴奋的叫住秦雨,喜滋滋的问着,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谁呀?”秦雨摇了摇头,听晚晴这语气似乎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可浣衣局这样的地方,真正有身份的人谁又会来呢?
“是五皇子殿下。”晚晴一副就知道你猜不到的表情,脱口说出了答案。
秦雨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来这里干什么?
见秦雨不出声,晚晴只当是她记不起这五皇子是什么人了,便继续说道:“你不记得了?就是那天出钱让路公公帮我们打点的那位东兴国的质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