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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月前忽然传来张姨娘病重的消息,司马蓁多次想去张姨娘跟前伺疾都没得到允许,等她来到张姨娘跟前时,张姨娘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司马蓁回忆起那一幕心还会一阵阵抽痛,回忆一下子像闪电一样迅速地从她的心头掠过,同时唤醒了十分猛烈和尖锐的痛苦,就像已经结疤的创口又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一样。想来是原来的主人对此念念不忘,伤心悲愤。
张姨娘交了一块玉佩给司马蓁,还一再叮嘱她一定要想方法联系到外祖父和几个舅舅,那时才能将玉佩拿出来,否则只会招来祸事,并托她照顾好瑜儿,最后就这样郁郁的离开了她。
司马蓁和司马瑜都哭晕了过去,张姨娘只是一个妾,不能入司马家祖坟,也不能入司马家祠堂,最后还是李妈妈为张姨娘立了一个牌位让司马蓁藏了起来。
对于张姨娘最后的嘱托,司马蓁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妥善的将玉佩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七天前司马蓁突然间晕倒,并撞在了花园的石凳上,虽然大夫说是风寒引起的体虚才导致晕倒,但司马蓁清楚自己即使感染了风寒也不至于虚弱到晕倒并磕伤头的地步,要知道一旦在头上留下疤痕,对于司马蓁来说要说一桩好的婚事就难了。
且司马蓁醒来后听夏末说她的房间似乎被人翻过,但是却没丢什么东西,是谁想出的这一石二鸟之计,司马蓁又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人觊觎的呢?
让司马蓁感到稍微安心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性格沉默,平时中规中矩,每日按时去给太太请安问好,遇到二娘时不时的挑衅也总是沉默以对,这样的原主虽不出众,但却也没犯下什么让人拿捏的错误。
更重要的是,除了瑜儿,在其他人心中,司马蓁似乎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大家对她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这样司马蓁也就不担心自己穿越过来之后被人怀疑什么了,从今往后她就是真正的司马蓁了。她要好好的替原主活下去,保护好幼弟。
在这深宅之中,庶女要好好活着并不容易,需要更多的耐心,更多的思虑,更多的手段,只有那样才能站上山头,欣赏自己走过的崎岖山路。人的困境可能会持续很久,司马蓁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找些事做,然后等待转机。
第五章 面见太太()
“小姐,您该去给太太请安了,您病了这么些日子,再不去给太太请安,二小姐又该在太太面前排揎你了。”一大早夏末就在床边劝说司马蓁。
听了夏末的话,司马蓁思考了起来。印象中的太太总是一副慈祥的面容,可是她却不是什么好糊弄的深宅妇人,身为庶女的她必需仰太太的鼻息生活。
想到这司马蓁利索的翻身起床,让夏末为自己梳妆,准备按时辰去给太太请安。
太太出生江南望族林氏家族。林氏家族一门八进士,累官至内阁大学士,是名副其实的官宦世家。现任族长是太太的二伯父,两广总督林士成。
太太的父亲去世的早,太太在林家老夫人跟前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管家等内宅学问更是学了个透。
太太十五岁嫁至司马家,十六岁掌家。老爷身边总共抬了五位姨娘,除了育有子嗣的四位姨娘,还有一位吕姨娘一直无所出。
除了出生在岳州的司马瑜,以及一直体弱多病养在庄子上的二郎司马斌,再没有其他的庶子出生。
司马瑜比大郎小了十岁,根本不能威胁大郎的地位。二郎体弱本就不在府里长大,更别说指不定哪天就成了短命鬼,其他能够长大的都是女儿。
想起大太太那张如同菩萨般挂着淡淡微笑的脸,司马蓁不禁多了一份焦虑,不知穿越来此后第一次见到大太太会是个什么情形。
今天的司马蓁特意选了一身海棠红袖梅花同袖褂穿着,衬着刚刚病愈的脸上有了些红润的血色,有些泛黄的发丝盘了一个双丫髻,只是在髻旁边簪上了象牙白点翠珠花,整个人显得多了份乖巧。
“小姐,幸好您的额头上没有留下疤痕,要不我非得被我娘狠狠地打一顿不可,小姐可真是福大。”夏末看着特意装扮过的司马蓁,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道。
司马蓁摔倒的时候,夏末正巧被瑞香叫去领月例,并不在她身边,为此李妈妈狠狠地教训了夏末一顿。
司马蓁心想夏末也是着了人家的道了,不然每月的月例都是月初发放,怎么那天突然就被叫去了呢。
司马蓁想不出个头绪,索性不再想,带着夏末往大太太住的紫君园走去。
紫君园是司马府的主院,五间两进,甚是宽敞。第一进小楼是日常问安并丫鬟婆子居住的,第二进中间太太自己居住,东厢是姚姨娘的住所,西厢是临时的书房,供偶尔老爷在太太处过夜处理公务时使用。
姚姨娘是太太怀孕时给老爷抬的通房,后来因为生了二娘被抬成了妾,按规矩妾室可以有自己的院子居住,但姚姨娘坚持要继续服侍太太,于是太太也没有坚持让她搬出主院,而是一直住在了东厢。
二郎的生母陈姨娘是老爷的远方表妹,初时很得老爷宠爱,毕竟有一份表哥表妹的情意在,且在大太太没入府时就已经是老爷的通房。
据说太太入府不多久陈姨娘就怀了身子,可是七个多月时突然摔了一跤,孩子给摔没了,府里的老人们说那孩子是个成型了的男婴,陈姨娘能捡回条命已是万幸,也因此伤了身子,几年都不能伺候老爷,后来好不容易怀了二郎也是早产,体弱多病。
太太有孕后为笼络住老爷的心,提了自己的陪嫁大丫鬟姚氏为通房,谁知姚氏虽然容貌尚可但却呆板木纳不甚得老爷欢心。
后来老爷依旧纳了吕姨娘入府,吕姨娘擅长音律,很是得宠,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直至老爷赴岳州上任,连姚氏都有了身孕,吕姨娘也没有动静,因此吕姨娘逐渐不被老爷所喜爱。
老爷一去岳州便是六年,再回来时却只听说吕姨娘为替老爷祈福一心向佛,竟是在家带发修行。
此时司马廉正是官运亨通,大伯司马炎也如愿就任吏部尚书一职,司马家蒸蒸日上。
老爷于是大为感慨,认为吕姨娘祈求佛祖保佑功不可没,于是对她心怀愧疚,嘱咐将吕姨娘住的院子好生修葺,改名为司佑苑,意为希望佛祖继续保佑司马一族,并不得对吕姨娘有丝毫怠慢。
每月初一、十五,司马廉也会去到司佑苑与吕姨娘一起茹素,夜晚独自歇在外进的厢房内。
得知吕姨娘的情况后,司马蓁便知道这吕姨娘是个厉害的,虽然无法生育但也想法保住了自己的一生富贵,只要司马廉在世一天她便安然无恙。
这样的一个人却无法生育一个孩子,这让司马蓁很是疑惑。
紫君园仆妇众多,又有几位姨娘并二娘在太太面前凑趣,向来气氛热闹。
司马蓁今天一路走来,却只见几个小丫鬟,而且各个神色间有几分小心……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走到紫君园的门口,司马蓁顿了顿脚步,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确认没什么不合适之处才带着夏末迈进了紫君苑。
一进院子,二娘娇憨的笑声就传了出来,守在房帘外的是方进家的,想必在远远望见司马蓁时便早早进去报给太太知晓,因此见到司马蓁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撩起房帘将司马蓁让进了房里,夏末则候在了外面。
看见司马蓁进来,太太看了眼正腻在跟前的二娘一眼,二娘本是虚坐在罗汉床上,见状有些不情愿的起身站到了一边。
“女儿给母亲请安。”司马蓁乖巧的行了礼,起身站到了二娘边上并对司马芙说道,“二姐姐好”。
“身体可好些了,既已免了你的晨昏定省,就好好养养身子。”太太不急不缓的说道,“都坐吧,给三娘上茶”。
司马蓁看二娘坐下了,才半坐在了丫鬟搬来的杌子上。“已经大好了,数日不曾来给母亲请安,心中已经很是愧疚了。”司马蓁低眉顺目的回答到。
“我知你一向是个乖巧的孩子,你那张姨娘没福气去得早,你也不必过分伤心,要养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关心的话语从太太那慢慢的腔调中传出,让司马蓁不仅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反而打了个寒战。
“女儿知道了”。司马蓁端起茶抿了一口。
这时二娘凑了过来,用屋中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和司马蓁说着悄悄话:“你看母亲多关心你,我来的时候是信阳毛尖,你这杯确是武夷大红袍,可见母亲惦记着你的身体,知道你胃寒,偏心着呢!”她语气娇憨,有种少女不谙世事的天真烂漫,让人听了只觉得俏皮可爱。听了这话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
“是啊,二姐,母亲果然是向着我呢。”司马蓁笑盈盈的看着司马芙,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第六章 太太的安排()
“你们大姐腊月间就要出嫁了,你们姐妹应当多亲热亲热才对。”太太见他们姐妹亲热,笑容里就添了几分满意。
“母亲说的是。”二娘和司马蓁同时答道。
“不知大姐那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二娘问道。
大娘司马青与工部侍郎的嫡长子是娃娃亲,老爷与工部侍郎李开德是同科,在去岳州任知府之前就为二人定下了亲事。
李开德此人在为官上很有一套自己的哲学,可以说是官运亨通。现任工部尚书已是古稀之年,据说最有希望接任的就是李开德。而李开德正值壮年,前途不可限量。
虽然据说李开德的嫡长子长相学问均很普通,但大娘的亲事还是羡煞了旁人,尤其二娘一说到大娘的婚事,眼中的羡慕嫉妒之情便难以掩盖。
“正巧要和你们说说大娘的嫁妆一事,本想等三娘痊愈了再说,既然三娘今日来了就一气说了。”太太端起茶杯润了润喉,似是等着她们的回答。
“母亲尽管吩咐,女儿定当竭尽所能。”司马蓁答道。
“是啊,是啊,母亲您吩咐吧。”二娘也附和道。
太太这才放下茶盅,“你们也知道,你们大姐的未来夫家是工部侍郎家,她的嫁妆自然不能弱了咱们司马府的脸面。这其他的物件还好说,但嫁衣和被褥等物品还需嫁娘自己缝制才行,大娘琴棋书画无一不擅长,但于针织女工上略有欠缺,这些日子能将自己的嫁衣缝制出来已是不易,其他物件还需你们帮忙才是。”顿了顿,太太看向司马蓁问道:“听绣艺师傅说,你现在的绣工连她都自叹弗如?”
“是师傅夸奖了,三娘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司马蓁站起身来恭敬的应到。
司马府请了先生在家教女儿们琴棋书画,也请了有名的绣娘和灶上的厨娘教她们女红和厨艺。
不知是为何,大娘二娘都于琴棋书画上下苦功夫,司马蓁只是选了琴,其余时间则选择了绣艺和厨艺,棋书画只是泛泛学了学。
这倒让穿越来的司马珍很是开心,前世司马珍就是个吃货,节假日最爱在家捣鼓食物,最爱看的节目是中央二台的《远方的家》,就因为那句台词——爱让食物中充满了家的味道。这一世的司马蓁居然和自己有共同的爱好,怎么能不让司马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