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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蓁的父亲司马廉是大新的大理寺卿,官居正三品,为人公正刻板,不讲情面,一心扑在公事上,从不操心内宅之事,这样一个人却颇得元康帝青眼,大理寺卿一职无人能撼动。
司马廉一共有四女三子,大娘司马青和大郎司马睿是太太林氏所出。司马青刚刚及笄,年幼时同工部侍郎之子订了亲,等腊月就完婚,大郎司马睿与司马青是双生子,在西城书院苦读,准备明年下场一试,平时并不在府中。二娘司马芙是太太的陪嫁丫鬟姚姨娘所生,今年十一岁。二郎司马斌是陈姨娘所生,亦是十一岁,娘俩一直在庄子上居住,据说二郎生下来就体弱不足,一直由陈姨娘带着在庄子上将养,从没断过药。十岁的司马蓁和四岁的三郎司马瑜,生母是已经去世的张姨娘,最小的四娘司马莹是刚入府不久的谢姨娘所生,此时才刚刚满岁。
正想着,门口冲进来一个身影,扑到了司马蓁身上,“三姐姐,你终于醒了,瑜儿还以为你也和姨娘一样不要瑜儿了。”
司马蓁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小孩子红朴朴的小脸蛋像个清晨带露的红苹果,圆圆的脑袋,胖胖的脸,一对大眼睛乌黑发亮,一笑,嘴边还有两个小酒窝。
听着他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都要化了,终于又有亲人了,司马蓁的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保护欲,这一世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再也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第三章 醒来()
“瑜儿来了,三姐姐怎么会不要瑜儿呢,瑜儿这两天有没有乖乖的?”司马蓁摸摸司马瑜的小脸,笑着问道。
这时夏末搬来了一把椅子,连哄带劝的把司马瑜抱到了椅子上:“我的好少爷,小姐的身子刚有起色,可经不住您这么压着”。
司马瑜听了夏末的话依依不舍的起身任夏末抱着坐到了椅子上,嘴里还嘟囔着:“李妈妈都不让我来看三姐姐,三姐姐我可想你了,晚上我想姨娘,睡不着。”
听着司马瑜稚嫩的话语,司马蓁心里一疼,但是他明白李妈妈说的是对的,李妈妈是他们的生母张姨娘的陪嫁丫鬟,也是司马蓁的乳娘,是他们最信任的人。
司马蓁身边的丫鬟夏末是李妈妈的女儿,自小跟在司马蓁身边,司马蓁从来没拿她当丫鬟,只是当姐妹般对待。
夏末的爹是司马蓁外祖父家的家生子,当年也随着张姨娘来了京城,当年是在岳州时是府里的管家,来了京城却被大太太在外院安排了个跑腿的差事,张姨娘数次央求老爷才当了个不打紧的管事。
这府里到处都布满了太太的眼线,李妈妈拘着司马瑜不让他经常往司马蓁这里来也确实是用心良苦。
司马蓁心里也明白不能经常让司马瑜往她这儿跑,于是劝道:“瑜儿乖,三姐姐生病了,李妈妈害怕三姐姐过了病气给你,瑜儿要听李妈妈的话,等三姐姐好了就去看你。”
得到司马蓁的承诺,司马瑜不再嘟着小嘴:“三姐姐你快点好,瑜儿会乖乖的,这几天三姐姐你生病了,瑜儿住的海棠苑总有好多不认识的人来呢,李妈妈都不让我告诉你”。
司马蓁让夏末拿了一个蜜饯递给司马瑜,笑道:“李妈妈不让你说你还告诉三姐姐,看李妈妈回去不责怪你啊,看样子三姐姐要告诉李妈妈你又不她的话了。”
“娘说现在小姐身子刚刚有起色,不宜多思,这才不让三少爷告诉您的。”夏末着急的说到。
司马蓁拍了拍夏末的手:“我明白,你和李妈妈是我们姐弟俩唯一信得过的认了,我怎么会不理解李妈妈的用心呢。”
司马瑜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想念张姨娘的话,司马蓁强撑着安慰了司马瑜一阵,便让在门口候着的李妈妈带司马瑜回了他住的院子。
司马瑜走后,司马蓁强打着精神想了想刚才司马瑜说的话。
张姨娘去世才一个月,张姨娘刚去世那会,老爷似乎是回忆起了在岳州的那段岁月,时常来看望司马瑜和司马蓁,司马蓁也曾机会求的老爷应允其在海棠苑陪伴年幼的司马蓁,直到司马蓁此次生病。
内宅不会有除了老爷之外的其他男子出现,司马瑜说最近出现在海棠苑的生人只能是丫鬟,到底是谁的丫鬟,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海棠苑,和这次自己生病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司马蓁越来越觉得自己身陷危机之中。
想着想着,刚才服下的药效上来了,司马蓁觉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这病一养就是七天,古代的药见效慢,等司马蓁彻底的可以出房门时,已经是七天以后了。
养病的日子里,除了司马瑜来看了司马蓁几次,便再没有见过其他的兄弟姐妹。
虽说大娘司马青和二娘司马芙同住一个院子,但是司马青平时就眼高于顶,不屑于理睬他们这些庶弟庶妹,最近又忙于绣自己的嫁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实在是难以相见。
二娘司马芙基本是在太太跟前长大的,难得大娘忙于自己的嫁妆不能常在太太跟前服侍,二娘自然天天在想方设法在太太跟前腻着,以求太太将来能在她的婚事上多上一份心。
太太倒是派了身边的二等丫鬟瑞香来看了看司马蓁,留下了句好好养病的话也就再没了音信。太太管着一大家子的庶务,一个不得宠的庶女的一场小病自然入不得她的眼。
老爷一直忙于公务,估计连司马蓁病了这事都不一定知道。
虽然除了瑜儿并没有人关心司马蓁,但对现在的司马蓁来说确是求之不得。
每天睡到自然醒,听夏末说说最近府里小丫鬟们都聊点什么八卦,七天的时间足够司马蓁了解透彻自己的情形。
原本司马蓁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丫鬟唤作秋菊,前一阵秋菊的爹病危,她母亲托人送了信来,虽然秋菊已经卖身入司马府,但是司马蓁还是求了太太恩典放秋菊回去最后伺候他爹一段时日,因此此时并不在府中。
说起这次生病,司马蓁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具身体刚刚十岁,豆蔻年华却面色不佳,小小的身板看着远没有现在九岁孩童的身量高,整个一没长开的黄豆芽。
看看自己,司马蓁又愣了愣,由于正在养病也不用特意打扮,司马蓁的一头长发就这样披散在身后,浓密的头发淡淡的泛着黄色,身上穿的米白贴身小袄一看也是穿了不短时间了。
这身体哪像是正三品大员家的闺女的样子,除了名字让司马蓁感到满意——“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样看来,父亲还真是有些真才实学,给司马蓁取名时也是用了心的,至少是希望将来司马蓁能嫁户好人家的。至于其他,也许普通富裕家庭的嫡出小姐比自己也能强些吧。
虽然目前的身材让司马蓁不喜,但是这张脸蛋确实是吸取了父母双方的长处。一张小小的圆脸,如含苞待放的桃花,精致美丽。眉簇成黛,微蹙微颦。皆若有思,也若无思。一双泉水般纯净的眼睛里,含着柔和的光亮,眼波闪闪,十分动人。
第四章 生母张姨娘()
司马蓁的生母张姨娘是司马廉在岳州任知府时所纳。
司马蓁的外祖父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儒商,专营茶叶生意,将当地名茶君山银针运往各地出售。据说外祖父身家颇丰,当年张姨娘随父亲入京时携带了不少嫁妆更有京郊的庄子和城内的铺面。
只是看司马蓁现在的情况,这些嫁妆应当不在司马蓁手中才是。
司马廉此人在公务之余独爱茶之一道,再加之外祖父并无寻常商人的市侩,反而是儒生气息十足,两人一见如故,因此司马廉常去张府品茗。
张姨娘是外祖父的独女且排行最末,自小受外祖父和几个哥哥疼爱,一副天真烂漫的性子。
司马蓁有时不禁会想如果不遇见父亲,生母必定会在外祖父和几个舅舅的庇佑下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而不是落得郁郁而终的结局吧。
但是命运总是有那么多的偶然,一次父亲司马廉与外祖父在张府的花园里品新茶赏春光,二人侃侃而谈,谁知张姨娘也在花园中散步,听到说话声便循声而去。
二八年华的少女正是怀春,张姨娘自此迷恋上司马廉的人物才学,无法自拔。
要说司马蓁的父亲司马廉确实长了一副好外貌,身高七尺有余,面白而红润,眉飞入鬓,鼻梁高挺,剑眉高鼻。目光炯炯,三绺长须垂胸,风神轩朗。
在古代司马廉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因此虽然比张姨娘大了近十岁,但看上去依旧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彼时司马廉早已娶妻,因岳州远离京城,太太林氏并未随赴任上。府里其他两个姨娘当时也怀了身孕,司马廉独自一人来到岳州上任。
岳州地处洞庭湖畔,自古便出美女,有诗云“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
张姨娘长得更是自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清秀容貌,她整个身姿既柔韧纤细又带有五月春光和新开的花朵的青春朝气,均匀的身段,使人想起秀美的柳枝,碧玉般皎洁的面庞上,嵌着一对引入注目的丹风眼;白净面皮和晶莹如玉的前额宛如一池清澈的湖水。
虽外祖父不舍张姨娘与人做妾,但挨不住张姨娘的苦苦哀求,又欣赏司马廉的才华,就同意了二人的婚事。
司马廉在岳州任上待了六年,司马蓁与司马瑜都在岳州出生,对于张姨娘和司马蓁来说那无疑是最美好的时光,张姨娘与司马廉琴瑟和谐,夫妻恩爱,司马蓁那时经常能在张姨娘的脸上看见少女般的明媚的笑容,府中下人只知有一个当家主母,对他们姐弟俩也是照顾颇佳,更加上有外祖父家在侧,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司马蓁五岁时,司马廉被擢升为大理寺卿,从正五品一跃为正三品。
对于司马家来说这是大好事,彼时大伯父司马炎已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待了好几年,一直希望能再进一步。
父亲司马廉进京对大伯父是一大助力,后来大伯父也如愿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离入阁只有一步之遥。
来到京城之后,张姨娘才知道司马家在京城算是二流家族,随着司马炎兄弟二人的崛起才慢慢开始有向一流家族迈进的趋势。
大伯与父亲早已分家,但住的并不远。
来到京城之后,太太周到的为他们打点好了一切,太太的周到让司马廉十分满意。
张姨娘同司马蓁、司马瑜三人一起住在了海棠苑。
刚开始的时候,父亲还经常去探望他们,可是后来随着应酬的增多,公事的繁忙,父亲很少再出现在海棠苑。
后来府里又来了姿容出众的谢姨娘,父亲便更是没了踪迹。
张姨娘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其他原因,脸色越来越差,面上总是怏怏的。
司马蓁七岁的时候搬出了海棠苑,住进了琳琅居,按规矩司马府七岁以上的孩子都要离开生母,女孩住进琳琅居学习琴棋书画针黹女红,男孩搬至外院读书习字。
自从司马蓁搬至琳琅居,便被限制了随意见张姨娘的自由,司马蓁虽然很不乐意,但想着还有瑜儿陪着张姨娘,便也耐下性子学习该学的东西。
谁知一月前忽然传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