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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司马蓁也是女子,理解孙璐儿作为女子却要看着自己的夫婿娶她人进门时,那种难受的心情。因此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说些什么合适。
“到我身边来坐。”孙璐儿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司马蓁依言坐了过去:“璐儿姐姐这几日身子如何?”
“我这不是好好地吗?莫要忧心。”孙璐儿的笑容仿佛还如以前那样耀眼,绚烂如盛开的牡丹花一般,然而司马蓁在她的眼里却看不到以往那种活泼的感觉。
这样的孙璐儿令司马蓁觉得心疼。
是不是所有的女子在婚后都要经历磨难,把当初那份单纯和执拗渐渐消磨掉?这个世上,有人随波逐流,棱角渐渐被磨平,到最后得了满心酸甜苦辣的回忆,有人不愿顺流而下,固守自己,最后不能善终,然而即便是死,也还带着最初的那份天真。
哪一种更值得?纯真和生命……
“璐儿姐姐,你爱豫王爷吗?”司马蓁问道。
孙璐儿顿了一下,看了看守在门口的辛嬷嬷和春雪,这才缓缓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才算是你口中的爱,但是我知道我在乎他。”
见孙璐儿这样说,司马蓁反倒是放心了一些,对于和自己朝夕相对的伴侣,必定会产生感情,有可能是朋友之情,也或许是长时间的相处产生了亲情,但是却不一定就是相伴一生的爱情。
如若是真的深爱对方,一定会在听到司马蓁问这个问题时毫不犹豫的回答“爱”,而不是先思考一番,在作出这样的回答。
孙璐儿见司马蓁想说话,便打断她问道:“蓁儿爱以琛吗?”
她是想说,一直都是陈以琛苦苦追求司马蓁,司马蓁并没有积极主动的回应过,这样一方面的付出,她嫁给他又有多少爱情的成分呢?
“我知道璐儿姐姐的意思。”司马蓁微微一笑道,“但是……璐儿姐姐,我喜欢他。虽然我不知道是何时何处因何生出的这份喜欢,虽然这份喜欢可能还没有上升到爱的程度,但是我能肯定,只要他不变,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深爱他。”
孙璐儿愕然,她从未听过有人这样理智的分析和预估感情,她盯着司马蓁,那双明亮的黑眸永远都那样宁静,让人看着觉得心神安定。
“因为有这份喜欢,因为我认为他值得我用一生去期待爱情,所以可以义无反顾,哪怕到最后不能如意,但努力过也算是不后悔了。”司马蓁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如果璐儿姐姐对于豫王爷亦是如此,蓁儿今日就不再劝璐儿姐姐了。”
孙璐儿见她如此洒脱,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上肩负了整个孙家,无法做到你那样洒脱。”
司马蓁上前握住孙璐儿的手,“璐儿姐姐,在和豫王爷成婚之前,你不就已经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吗?自古皇族中人就无法真的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哪怕是圣上,也有很多的不得已。”司马蓁说到这顿了顿,看了一眼孙璐儿,见她认真的听着,才继续说道,“就目前来看,蓁儿觉得豫王爷心中还是有姐姐你的,否则以左相的实力,想要让萧菲菲以平妻的身份嫁进王府,并不是什么难事。蓁儿想,豫王爷可能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只是没有告诉你罢了。”
听司马蓁这样说,孙璐儿眼神亮了一些,她本就是一位商界女强人,一旦心里明白了过来,马上就开始理智的思考问题,“蓁儿说得对。”孙璐儿的明显情绪好了许多,“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就应当勇敢的去接受。更何况颖堂已经为了我做了许多,我若是还这般颓丧,就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了。”
对于司马蓁和孙璐儿这种人来说,选择就等于认定,断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牵扯不清的退路。
看见孙璐儿想通了,司马蓁也松了一口气。有时候人的不愉快只是因为陷入了牛角尖里,只要从这个牛角尖里钻出来,很多事情就会豁然开朗。
门口的辛嬷嬷听见司马蓁劝说通了孙璐儿,又抹起了眼泪,孙璐儿看见了便轻笑道:“辛嬷嬷,你怎么又哭了,时辰不早了吧,让如雪叫人进来给我梳妆吧。”
外面的如雪高兴的应“是”,马上就有好几个丫鬟端着东西鱼贯而入。
司马蓁让到一边,笑着等待孙璐儿。
由于之前的耽搁,丫鬟们紧赶慢赶才在约定的时辰前替孙璐儿梳妆完毕。
对于孙璐儿的姗姗来迟,在花园中聚集的女客们态度各异。
孙璐儿一入场,有的人立刻向她行礼问候,显得极为恭敬,有的表面恭敬,眼神中却无法掩饰住不屑。
不过孙璐儿却均是回复一笑,不论对方是什么态度,羡慕也好,嫉妒也罢,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豫王妃,谁也动摇不得。即使有人心中有些想法,那也要看看她的手段是不是斗得过自己了。
想到这,孙璐儿面上露出了得体的笑容。
孙璐儿本就生的美貌,动作间又落落大方,只叫人觉得她仪态万千。根本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位商贾人家养出来的女儿,反倒让在场的一些小姐们觉得自惭形秽。
第230章 挑选嫁衣()
司马蓁见了便不由好笑,看了丁香一眼,丁香会意,对吉祥说道:“吉祥哥哥,你是不是在找夏末姐姐啊?”
“没,没有,我只是随便瞧瞧。”吉祥闻言赶紧转过头,眼神却还是时不时往里瞟几眼。
“夏末在小厨房里准备糕点呢,吉祥你还没用早膳吧,去小厨房里吃点吧。”司马蓁笑道,她知道夏末和吉祥互有情愫,吉祥要陪着她和陈以琛出门,好几个月不能看见夏末,让这两个小情侣见见面,也是成人之美。
“多谢三小姐,您不说我还真是忘了,这还真有点饿,那我就先过去吃一点啊……”吉祥呵呵的说道。
司马蓁点了点头,带着秦兰和丁香去了紫君园。
给太太请安时,司马蓁禀报了要去选嫁衣的事情,太太便没有多留司马蓁,只是略说了几句话便让司马蓁离开了。
锦绣良缘现在基本上成为了京城最高档的绣坊。虽然规模并不能算是最大,可是锦绣良缘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很多款式都仅此一件,能穿上锦绣良缘的衣服,那就是身份的象征。搁在现代,那就是vip消费,能被称作vip怎么也是一种殊荣,不是谁想有就可以有的。
京城里的一般人家,想要在锦绣良缘买到衣服,那还要提前预定,说不定排一年的队都不一定能排上,因为宫中的许多贵人也是在锦绣良缘定衣服的,锦绣良缘的老板就算是再公正,也免不了要给宫里的贵人们一点特权,所以这时间就显得更为紧迫。
这样久等不到的结果并没有让锦绣良缘的生意变差,反到让大家更期待穿上他家的衣服,以能穿上锦绣良缘的衣服为荣。总而言之,就是一般人想穿都穿不上。
不过陈以琛算是锦绣良缘的半个东家,对于东家妻子的嫁衣,锦绣良缘自然是十分重视的。
晨光柔和的铺洒在鳞次栉比的商铺上,道旁排水沟前种了许多柳树,已经发出嫩绿的小芽,路上行人不算太多,许多商铺小二还在门前洒扫。
东市还是一如平常的生机勃勃,司马蓁在马车里看着外边,不自觉的便想起了大年二十九那日和陈以琛一起逛街时的情景,心中某些东西满满的溢了出来,顿时心情大好。
马车停了下来,小七道:“小姐,锦绣良缘到了。”
司马蓁掀开帘子一看,雕栏画柱,钩角斗檐,门口牌匾“锦绣良缘”四个字十分气派。
丁香先跳下车,司马蓁在秦兰的搀扶下动了身子,便听到外面惊叫一声,不由道:“发生了何事?”
“没…没事。”外面传来丁香结结巴巴的声音。
司马蓁疑惑的撩开帘子,便对上一张带着戏谑笑意的俊颜。他还是一起墨蓝色长衫,墨发纶起,一如往日的精神奕奕。
“愣着做什么?快下来。”陈以琛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道。
司马蓁怔了一下,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不是后日才开始请假吗,今日不用当值?”
“今日圣上身体不适,点了卯就散朝了。而且圣上也没有去书房批改奏折,而是去李嫔那歇着了。”说道这陈以琛叹了口气,幽幽道,“是不是老天爷知道你今日选嫁衣,想让我作陪,真是老天爷有眼啊。”
“你还是回官署吧,就算今日圣上身体不适,你当值的时候跑出来,万一被御史台的人发现,参上一本,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司马蓁见了陈以琛也很开心,但是她更为他的前途着想,毕竟他才刚刚开始进入仕途,紧接着又要请三个月的假。圣上已经是对他十分宽容了。若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被御史台参上一本,那岂不是让圣上也是觉得十分郁闷,更加错负了圣上的一片厚爱。
更何况,他这样把司马蓁放在心尖尖上,本就让霍欣儿那样的人嫉妒了,若是被其他的别有居心之人知道,对司马蓁就更加无益了。
陈以琛权衡之下,觉得反正还有两天就一起出门了,到时候想怎么看司马蓁就怎么看,谁也不能拦着,所以也不再坚持,颔首道:“那我回去了。”
“嗯。”司马蓁道。
他们的道别向来不会拖泥带水,只是这一次司马蓁走上锦绣良缘的台阶时,深深的看了陈以琛一眼,却见陈以琛也在马背上回首看她,对上司马蓁的眼神便是会心一笑,马蹄扬起轻尘,传来清脆的“得得”声,渐渐消失在司马蓁的视线里。
“小姐,小姐!都看不见人影了!”丁香小声调笑道。
司马蓁伸手轻轻敲了敲丁香的脑袋一下:“跟夏末学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丁香低着头抿着嘴笑,跟着司马蓁和秦兰一起进了锦绣良缘的大门。
“可是司马府三小姐?”一只脚刚刚踏入门槛,就有小二立刻迎了上来。
秦兰道:“正是我家小姐。”
司马蓁打量起屋内的布置。果然不愧是京城顶级的,受贵妇追捧的高级服饰定制场所。上好的檀木架子上挂着许多时兴的绫罗绸缎,看上去都价值不菲,旁边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雪夜赏月图》,颇有种超脱尘世的清雅。
小二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极会察言观色,见司马蓁的目光停留在画作上的时间远远多于架子上的绫罗绸缎,便出言道:“三小姐真是好眼光,这幅《雪夜赏月图》乃是霍公的画作,底下的题字是长平侯亲题。”
霍公是霍安岚的父亲,太子少傅、内阁大学士霍启光。霍启光与长平侯是儿女亲家,陈以琛又是锦绣良缘的半个老板,这里能看到这幅画作,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霍启光绘画的水平十分高超,在大新朝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现在霍启光的画作可是很难求到的,不仅是因为他年事渐高,又忙于政务,关键是霍启光官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人本身又是正直不阿,为避免有人打着他的名号利用其画作胡乱编排关系,他在进内阁之后就基本不再送人自己的画作了。
“三小姐,昨日二公子已经交代过,楼上早已备下了雅间。”小二见司马蓁一直在沉思之中,小声的提醒道。
司马蓁这才回过神来,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进了雅间,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