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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的话让甘儿和露儿听着点头不已,露儿便说:“谁说不是?毛娘子向来敬重老爷,这次若不是家中实在走不脱,定不会离开,走时也都将东西备好了,只怕老爷不受用。原贵四找那个麻子,只说是便宜他了,多么现成的活儿?只消过个手,火候掌握好了,也就成了。不曾想那麻子倒还做张做致,这样算算,其实给他二十两,也不算少了。”
书玉心里偷笑,上天待我不薄呀!这样的好事,我随便街上看个热闹就捡来了,谁能想到?
当即书玉心里略想过后,从各式坛子里捞出物件来,甘儿露儿一旁不住地用盘子接着,过后又回到厨房里去。
书玉抬头,见梁上吊着几只竹篮,便知一定风干肉类了,于是便甘儿取下来一看,果然,风鸡风鹅,还有几块上好的腊肉,书玉以手抚过,脸上爱惜之情,堪比昨日酒儿之于汗巾。
“好,好呀!”书玉大喜过望,这地方对她,真如爱书之人到了图书馆,还是纽约公共图书馆,又如好衣之人到了香奈儿,还是巴黎总店。
总之,她觉得自己有些爱上那位不曾谋面,却已形如知己的,毛娘子了。
“小姐,鱼好了。”
“小姐,肉切完了。”
“小姐,菜都预备下了。”
小分队成员话音未落,甘儿眼明心灵,凑上来问书玉道:“潘姑娘,是不是该烧锅了?”
书玉手握大勺,容光焕发,意气风发,左手空中一挥道:“烧!”
灶头上,火即刻就旺旺地烧起来,油倒下去就微微冒出青烟来,书玉见是时候,将已切成块的鱼肉,轻轻沿着锅边,一块块地放了下去。
煎鱼是个技术活,不过书玉不怵,前世她老爸正是此中高手,曾手把手地教过她,并将多年不传的秘诀,亲口教授于她。
刚才烧锅之前,书玉已用新鲜姜块在锅底搽拭过一遍,有姜汁打底,任你胶质再丰厚的鱼皮,不粘就是不粘!
“这是你老爸我多年的心得秘诀,如今传给你了,丫头,你可不能乱说出去,这是咱老许家的传家口诀,得留着给你女儿,知道不?”
“放心老爸!你从天天美食节目上看来的这种秘诀,我绝不会随便就说出去!”
书玉想起当日情景,面上情不自禁就浮出会心的笑来,老爸,我没辜负你!就算到了几千年前,老许家的秘诀我依旧随身带着!
鱼块于热油中很快被煎得发黄,书玉熟练地将其一一翻面,刘妈妈和酒儿看后,惊得动也动不得一下。
天赋异禀!绝对的!二人心里,唯此一个念头。
趁鱼块在油中自得其乐,书玉赶紧于另一烧热的锅中,下下入生姜大蒜,青红椒,煸炒翻香,此时厨房里已是香气馝馞,众人无不伸长了脖子,觉得口中唾液四处乱溢。
书玉边炒边抓紧时间问了甘儿一个问题:“刚才我问老爷,他老人家也不理我,甘儿我问你,老爷吃不吃辣?预备要来的这位客人,又吃不吃得辣?”
甘儿听见是这个事,与露儿相视抿嘴一笑,回道:“潘姑娘这问得好!老爷吃不吃辣?姑娘你说,不吃辣的人,脾气能这么大?说话能这么呛?”
别说书玉,就是小分队成员听见这话,也都放声笑了出来,可不是?此言很有道理呢!
露儿接着说道:“再说老爷请的这位客人,曾西南做官多年,嗜食麻辣,可谓无辣不欢,这也是老爷与他相交之中,甚为知己的一点。”
书玉点头,见灶台上成罐的干尖椒,揭开盖子,拈起一把就下锅去煸,热油烈焰之中,麻辣香呛之味,将良儿和皮家娘子这等吃惯清淡之人,瞬间就赶了出去。
书玉见差不多,正欲将炒料倒入鱼锅里,忽然眼尖,见尖椒后头,还有黑乎乎,粘稠稠一瓶酱料,便指过去问甘儿道:“这是什么来头?”
甘儿见了,答道:“这是毛娘子自制的豆酱,对了,后头柜子里还有剁椒酱,也是毛娘子做的,姑娘要不要用?”
书玉大喜,吩咐立刻拿来,爱吃辣的人,哪有不喜咸鲜口味的?剁椒?那更是调味绝品,少了它, 这鱼就不出色了。
当下书玉将所有调料于锅中炒香,最后加盐,醋,再一起和匀,起锅。
将备好的作料倒入另一锅内的鱼身上面后,书玉舀起一勺水,加入锅中,略晃一下锅,使水上下均匀,然后盖上锅盖,吩咐将灶下火头闷小些,任其锅中物事翻滚细煮。
酒儿这时上前,继续她的老本行,替书玉擦汗,又暗中赞道:“小姐真是厉害!天生的厨娘本事!”
刘妈妈偏生听见,嗔她道:“什么叫天生的厨娘?小姐千金之躯,哪里会做厨娘?如今也是不得已罢了!”
书玉笑道:“这有什么?厨娘也不是坏事,谁家不要吃饭?哪个不好美食?就皇帝老儿,一日三餐也是少不得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百九章 闻香
第百九章 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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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之间,鱼块已是自然喷发出香气来,麻辣鲜香,糜集其中,书玉闻之欲醉,恨不能揭开锅盖,一探究竟。
不过只是想想,自然是不能真这样去做,煮菜最忌讳不住手地开盖,忽冷忽热,因让其自由于锅中发挥消糜,方是最佳烹饪之法。
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煮鱼是最耗时间的, 这当儿,书玉自然也没闲着,这就着手,预备冷盘了。
“将这风鸡切丝,风鹅就不必了,二煮有一即可, 腊肉切肉,待会与新鲜菜苔同炒。糟茄子不必动它,这样完整上盘最好,保护汁水其中,方不坏其味。”书玉一一吩咐。
皮家娘子听后,拿起块风鸡就要切来,书玉见后,赶紧阻止道:“这样不对,皮嫂子,生鸡肉方需刀切, 熟者只要手撕即可。”
说着书玉亲自动手,沿鸡肉肌理走向,慢慢撕来,大小注意保持一至,再小心骨头,最后装盘,成功。
皮家娘子见她操作如此纯熟,不免惊异,酒儿笑道:“小姐是这样,皮嫂子不必失惊。”
刘妈妈正要下刀切肉,因是切惯猪肉的,便斜着走刀,书玉又叫:“妈妈留神!这是牛肉!”
刘妈妈细看手中肉块,果见比猪肉糙了一些,放于鼻下闻闻,倒真有牛肉特有的韵香,于是也笑道:“我如今也糊涂了,只不知原来这是风干的牛肉呢!”
甘儿伸过头来,笑道:“这可是毛娘子于家中有名的风干巴子牛肉,你们试过就知道了,一吃忘不掉!”
书玉听见这话,馋虫就直接爬将出来,心想大厨做菜,总要尝尝才知其味,自己就偷偷吃一小块,也能说得过去。
当下就伸手过去,捏起刘妈妈切好的一片,放进嘴里,品尝之下,但觉肌理滑香,嚼之不觉费劲,吃后不觉有渣,最关健是其滋味,咸淡适度自不必说,里中必有加入花椒调味,吃起来清美湛香,微带麻辣,当是腌肉之中的隽品也。
好,书玉十分之满意,让刘妈妈横着运刀,横切牛羊斜切猪,这个是切丝切片的原则,书玉本从书中看来,此时也派上了用场。
这里众人忙得不迭,那边贵四鬼头鬼脑地伸头进来,他本是有些担心,怕书玉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自己这差事就搅坏了,于是想先过来打探,若实在糟糕,他也好早早到老爷面前请罪。
不想刚进后头,还不曾入厨房里,他就先闻见阵阵香气,五味杂全,诱人垂涎,不赖嘛,他将提到口里的心放回一半,略感安定。
“贵四,你怎么跑来了?”露儿正出来取水,见他一付呆样站在门口,不禁好奇。
“我且问你,这厨娘怎样?”贵四见有人来,正好抓住问问。
露儿撇嘴道:“人是不错,手艺也好,只比不上毛娘子罢了。”
贵四见说,将头抻出来向厨房里看了看,见无人听见,方才放心又道:“毛娘子走时,可吩咐你什么?”
露儿点头,却又摇头:“她开始说,不要理会新来的厨子,且不许弄她的东西,又怕乱了次序,又怕混进脏东西去。”
贵四大感着慌:“那如何是好?不叫用她的物件,如何做得好菜?这厨娘本自没带东西来。”
露儿又撇嘴:“后来她又说,算了,厨房里的也是老爷的东西,若做得不好,也失了老爷的面子,要乱就乱,要脏就脏吧。这不,我跟甘儿就没拦着,这新来的连毛娘子的泡菜坛子都开了,我们也没得话说。”
贵四长出一口气去,又道:“毛娘子就是心疼老爷,说得也是极在理的。你想,那麻子不来, 一是为钱,二是有意要看看咱家老爷出丑,若真出了差子,饭菜上不得台面,可不叫人笑死了!”
露儿依旧撇嘴:“你这人,没个脑子是怎的?毛娘子走在先, 麻子毁约在后,怎么说到一处去?不过毛娘子心疼老爷是真的,她在时自不必说,就如今要走了,心里还是放不下这档子事,又怕老爷吃不好,又怕自己走了,没个适当的人来弄,这不,样样料理周全,人才出得门去。”
贵四听后忙问:“今儿只是试做,你就将备料都拿出来了,那明儿正日子怎么办?”
露儿对着他额头就戳了一下,怒道:“你当我跟你一样傻?毛娘子留下单子,我们外头现买就成了,你当几日前就买得了放在这里?这天热的,直等着发臭不成?!”
二人正说到这里,书玉从厨房里出来,眼见贵四在此,知道是不放心,来监工了,于是笑着喊了一声:“贵四!”
贵四忙应了一声,又将面色板起,一本正经上前来,问道:“如何?还做得出来吗?”
不想走到近处,那香气愈发诱人,贵四口中忍耐不住,咕嘟一声,口水下肚。
书玉明明听见了,却作不知,盈盈笑着,殷殷相邀:“口说无凭,你既然来了,何不亲自进来试过?”
贵四将头扬得高高地:“正合我意!”
书玉二话不说,偏过身去,伸手弯腰向里,做了个标准的邀请姿势,贵四却吃了一惊,见她古里古怪,当下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也许她菜做坏了,要从背后打自己一闷棍呢?这人啊,说不准哪!贵四心怀警意,小心翼翼行进厨房里去。
但进去后,贵四唯觉得鼻下所绕之香气越发浓烈,眼前水汽腾腾,更叫他睁不开眼。
甘儿见是他到,上来就拍了一巴掌,过后对露儿道:“他来做什么?”
露儿对书玉努努嘴,笑道:“这狗材就是不放心,担心自己办坏了事没法对老爷交代,这会子来打前站,预备去前头领罪呢!”
贵四见心事被二人说穿,一时脸红,当了书玉的面却不好发作,只得顺手指向灶台上正端坐着的蒸笼,问道:“里头什么?闻起来倒不坏!”
书玉见问,笑着回道:“贵四,你闻得出来么?不防猜猜看哪?”
贵四冲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懒得猜,叫你说你就说!哪有那许多工夫?”
酒儿气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