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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看我潘家笑话。我不得不小心提妨,以免落人口实。”
酒儿自然没话好说,唯点头而已。
过后见书玉脸色回转,酒儿方才敢开口问道:“小姐,今日大*奶请小姐过去,所为何事?还巴巴地只独独请小姐一人?”
书玉耸耸肩膀,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外头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于是赶紧冲酒儿摆了摆手,后者会意,几步便窜至门口,将帘子打起来,向外张去。
“二小姐!”酒儿头刚刚伸出去一半,就看见雅秋和菱儿,沿着甬道,正向这边来呢!
书玉在屋里听见酒儿声音,也忙迎了出来,心想自己怎么这样忙了?刚才打发了兰纬,这就又迎来雅秋了。
“姐姐来了?请里头坐。”书玉将雅秋让至里间,又叫上茶。
“妹妹唯实不必跟我客气,我喝过茶来的。也没见,到一个屋里就叫喝茶,一天喝下来,有多大的肚子装那些水?”雅秋拦住酒儿不叫出去,又对书玉道。
书玉顿时觉出雅秋的有趣来,这话一般在这园子里,怕是难以听到。
“姐姐说话实在有意思,一句话丢在地上也能砸出个坑来,倒是铿锵有力的很呢!”书玉笑对雅秋回道。
雅秋听了却只摇摇头,道:“我是出了名不会说话的,不然,太太也不至于冷落我了。说来也怪,似乎这园子里,人人最听不得就是真话,我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反而不待见我。不过也无所谓,习惯了也是一样。”
书玉听了这话,倒想起兰纬在屋里曾对自己说过,钱家人最难得就是说真话。看来她是不曾与雅秋深交,当雅秋与瑞芬一路看待了,说不定她两人相知之后,倒能作个知心的瘵呢?!
正想到好笑处,雅秋不解地看着书玉,又有些迟疑地开口道:“想是我又说错话了?妹妹何故发笑?”
书玉摇头道:“没有,不是。只因我想去他处,不过琐事罢了,没有什么,不与姐姐相干。”
雅秋听见后方才罢了,于正色对书玉道:“明儿就是小年夜,太太才命人来传话,大*奶院里设席,一家子聚聚。后儿大年夜,太太再请。”
书玉忙站起来,领命从事,过后坐下来,方问雅秋道:“贵府常如此行事么?”
雅秋面有难色地回道:“这也叫我难说。往年总是小年夜在萍姨娘屋里用饭,大年夜便是太太。今年萍姨娘没了,大*奶便说到她那里,不然也许太冷落了些。”
书玉听见,忙起身向雅秋陪不是,又道:“姐姐请恕罪!妹妹不知,竟又提起萍姨娘来了,姐姐别怪妹妹。”
雅秋伸手拦住,又叫书玉:“妹妹实在多礼,快快请坐下说话。说起来,萍姨娘也算善终,她这样一个人,又不会心计,又不善于与人交道,最拿手就是一心一意伺候老爷。老爷得势时还好,老爷一倒,她也完了。表小姐家里一出事,老爷靠山就算完了,太太趁机得势,萍姨娘还能得好?其实她去了倒不算太坏,若病歪歪地在这园子里,太太手里求活路,只怕更不痛快。”
书玉被雅秋这番话弄了个目定口呆,说不出话来。这得有多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对自己的亲娘作出这样的定论?如此冷静,却又如此客观,其清醒程度,令人刻骨难忘。
“人死万事空,二小姐这番话,倒是应了此论。”刘妈妈不知何时进来,许是听了雅秋的话心有感触,竟忘了招呼,径直开起口来。
“妈妈别乱莽撞说话了,叫二小姐听了难受。”书玉喝止其声,不料雅秋倒甚无所谓,反对书玉道:“你这妈妈说得极是,总之是空了,我又何必在乎?”
书玉见她这样,只得捡些别的话题来说,无非虚聊几句,打发时间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五章凤钗风波
第二百四十五章凤钗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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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果然兰纬着人来请,说晚间她在院里设了席,一个也不许不到。
菱儿和常妈妈,却在自己院里吵了一整日。原来雅秋有支凤钗寻不到了,常妈妈只说定是菱儿偷出去卖了,菱儿气得只要拉她去见太太。
“这不是小事,太太那里也是瞒不住的。今儿大日子,凤钗不带可使不得!一会儿太太问起来,总要说的。不如妈妈就与我去回了太太,要打要骂,要赶出去见官,凭太太发落便了!强如在这里被妈妈作神弄鬼!”菱儿气得双腮紫遍,手抖身颤。
“你这丫头今儿定是疯了!”常妈妈听了她的话,一下如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手指菱儿就骂:“弄丢了凤钗不说,还想叫小姐丢脸!这大节下的,大小姐三小姐不知怎么打扮才好呢!咱们小姐倒好,好衣服没得一件,白白又没了支凤钗!太太本就心里不喜欢咱们小姐,这会子去了,岂不更给她心里填堵?别的不 说,一通教训是少不了了!你替小姐担着不成?!”
桂儿实在听不下去,这婆子实在欺人太甚,于是帮菱儿抢道:“妈妈这是说哪里的话?怎么该是我们替小姐担着?谁不知道,小姐的东西一向是妈妈看着的?虽说头面是我和菱儿收拾,可箱子的钥匙不是妈妈收着?怎么东西不见了,反要找我们的晦气?要找太太说去,到底也有个正理不是?!”
常妈妈冷笑道:“正理?我的话就是正理!我本是太太房里的,因太太见二小姐这里常丢东失西,方才叫我来这里,一来替小姐看守着,二来,也多长个眼睛,替小姐盯盯你们这些个不长进的行货子!如今凤钗不见了,正应了太太的话,这院里只怕就有贼!”
菱儿气得眼泪也飞出来了,口中不觉斥道:“有贼是不假,却不知是谁?平日里偏在院里时装腔作势,作个十三太保的样儿,实则监守自盗,却是难说!”
常妈妈大怒,也不管雅秋一旁坐着,双手叉腰就骂起人来:“浪不尽的小烂蹄子们!你说谁监守自盗?你们可别忘了,我正经是太太的人!你们骂我就如同指了太太的鼻子,几个脑袋你们长了?一日好菜好饭地,愈发养出这种东西来了!看我不回了太太,赶你们几个出去,都拉了见官才好呢!”
雅秋本来伏在桌上描花样子,这时见菱儿桂儿被骂得抱在一起痛哭,又听常妈妈说要撵了她们,离门绝户,实在听不下去,便抬头,淡淡对常妈妈道:“妈妈别再说了,大节下的,叫人听了什么意思?没有就算了,我不戴也就是了。反正太太是知道,我从不在这些东西上留心的,有没有也无所谓。再者,太太事多,怕也难得看出来,如今又何必为了这个吵得机打梭儿快的?都收了下去吧!”
常妈妈将头一梗,不依道:“小姐心善,却是怎么能坏了家中规矩?一个凤钗事小,家门名望是大,太太总说。。。”
“知道是太太的意思!”雅秋将声音放大了些,又压重了些,望向常妈**眼神也有些不好了,后者闻听,不由自主就停住了口。
“平日里也就算了,今儿小年夜,这里又有表小姐作客,名声名声,自家吵得鸡唱鹅跳的,叫人听见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太太要问,我来说就是。你们一个不许再提了!”
常妈妈张了张嘴,又看菱儿桂儿二人,哭得气也接不上来,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不想门外这时却进来一人,正撞上常妈妈,两人同时哎呀叫了出来,倒惹得菱儿桂儿停住了哭声。
酒儿揉揉撞疼了的膝盖,狠瞪了常妈妈一眼,不等后者开口,先对雅秋道:“二小姐好?我们小姐差我送样东西来!”说着,将手里一个,用银红掐金海水牙锁边的手巾包好的小包裹,送到雅秋面前。
“这什么东西?”雅秋好奇打开,惊见原来是一支小巧精致的赤金团凤坠珠钗。
雅秋失声叫出来:“这如何使得?万万不可!酒儿你快收了去,我不能收!”
原来雅秋屋里吵得大声,书玉那头早已听见,她不忍见雅秋在钱太太和瑞芬曼英面前受窘,遂命酒儿寻出自己一支凤钗,送了过来。
酒儿本是不肯的,书玉好歹叫她送来,又道:“二小姐对咱们不错,你也不想看她被大小姐三小姐奚落吧?”
酒儿犹豫接过包裹,却对书玉道:“怕就怕,送出去容易,收回来难!小姐的心性酒儿最清楚不过了,这东西若不是二小姐自己送回来,小姐再不肯去要的,这不白白便宜了二小姐?她比大小姐和三小姐强些,可到底也算是钱家的人哪!”
书玉推她快去,只道:“你没听见菱儿桂儿哭成那样?那日看你倒与菱儿交好,你就忍心让她被赶出去见官?东西要不回来不要紧,雅秋要真是那样爱贪小便宜的人,咱们今后就多长个心眼,一个凤钗看出一个人来,也不算是咱们吃亏呢!”
酒儿想想有理,无奈只好过来。不料雅秋竟不肯收,死活要叫酒儿再带回去。
“你家小姐的东西,我怎好就收?不行,显得我故意吵闹起来,竟为了要表小姐的头面似的!不可,不行!”雅秋说着,即叫过菱儿来:“去,给表小姐送回去!”
菱儿眼里包着一包的眼泪,慢吞吞走过来,正要将凤钗收进手巾里,不想常妈妈半路上杀出来,抢在她前头,将那支团凤坠珠钗拈在手里,又趁势替雅秋戴在发间。
“啧啧啧!多么好看!这金子成色极好,小姐,既然表小姐送过来,正是有心之举,小姐别只作憨呆,还该承了表小姐的情才是!太太那里,也好有个说法不是?”
酒儿偏过脸去,目光从常妈妈脸上扫过,若眼神也是有力量的,只怕常妈妈脸皮就要整削去一层了。
好在她脸皮很厚,就削去十层八层,也是无恙的。常妈妈只作没有酒儿这个人在,依旧笑对雅秋道:“我总是说,表小姐心善人好,只是身边跟的人嘴坏了些,二小姐你看怎样?如今正应了我的话吧?”
酒儿气得恨不能立刻上去打这婆子**才好,只是心里想起书玉的话:你过去不要多话,常妈妈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只当她嘴里放屁,不要跟她吵起来就是。
酒儿将常妈妈三个字在心里发恨念了几十遍,后头又跟上几十句咒骂的话,方才将一口气消了下去。
雅秋终究还是没依常妈**话,她一把将团凤坠珠钗从头上拔起,亲自细细包好,又交回到酒儿手里。
“不能要就是不能要!我爹常说,别人的东西,就算怎样牢牢捏在自己手里,终究还是保不住要失去的。你家小姐的心意,我领了。这支钗是断乎不能收的。你带回去,再替我谢过你家小姐。就说我这里也快好了,一会儿院里等她,咱们一块去给太太请安。”
酒儿赶紧将手帕包抢回手中,生怕姓常的那个夜叉又要生事,说声二小姐太多礼了,来不及就溜回了书玉屋里。
“二小姐也太见外了!”书玉见酒儿将东西原样带回,不禁叹道。
“小姐果然没看错人,这家的二小姐算是个异数。若是大小姐三小姐,还有钱太太,怕不早就将这钗藏进自己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