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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玛利亚快步离开了女仆长地身边:“有消息来了,阿莱贝拉公的鉴定物品地搬运似乎出了点麻烦。”
闵莎听若未闻,只是嘴里喃喃啐啐地念叨着什么。不一会。修利文将她拉回神来:“闵莎,要走了。玛利亚,让他们把物品搬到这个研究室鉴定之书分区地三号仓库。”
“知道了。”玛利亚在一旁点点头,然后对衣领边轻声说了几句。
“那么大家跟我来吧。”简金丝说着,转过身在前方带路,一众人连忙跟上。
前方人流交汇的地方。虽然在一旁看起来井井有条的样子,但亲身经历后才明白在这种复杂而繁忙的人流中穿梭究竟有多费劲。虽然很快就集中了精神,而且前面带路的两位女学者一幅轻松的样子,但是阿莱贝拉公这种外人跟进时,就如同在精密地齿轮中加入了不和谐的石块,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左右前后总会意外有人和器械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撞过来。
若非经常出入的话,根本就不能适应这种环境。
好不容易冒着一身冷汗走到了研究室的另一侧,大概是进入时的右手方向——这个研究室是半球形的。而且人流密集,要辨别方向还真是不容易。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排椭圆形的巨大舱室,每一个都有将近二十公尺高。在一旁有吊臂将巨型集装箱送入舱室中。除了一部分看上去像是学者地人在一旁监督外,还有许多人忙着在指挥者的呼号下用推车搬运货物。
“无论怎么想,这都不像是在塔内呢。”阿莱贝拉公忽然说到。
“这个地方究竟是不是塔里我也不太清楚。”修利文笑道:“不过,从那些舱门出去的话,地确就不是了哦。”
“咦?”阿莱贝拉公大吃一惊:“我们现在是在女妖塔边缘的地下吗?”
回想起自己在进入那扇研究室的大门前走过的廊道,以及这个研究室的规模,虽然并不容易判断距离和高度,但是的确有自己猜想的那种可能。一路上,那些宛如迷宫般的走廊和虚幻的大门或许都是障眼法。自己实际上并不在塔上,而是位于接近塔外,不,甚至根本就是踏外。
虽然见识过几次美杜沙地研究所,不过大都是在外围转一转,深入里面还是第一次。阿莱贝拉思考到,这么说来,美杜沙家的女妖塔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真正对于家族的底力最为重要的地方。其实是在炼狱城的下方?
一个巨大的炼狱地下城?
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而且可能性还很高,这样一来,也可以说明为什么美杜沙对当前的战况漠不关心,对她们来说,几遍城堡表面毁掉了也没关系。
不过,即便自己家族是第一批迁入炼狱城地居民之一,但也一直没听说过有关于这种事情的半点风声呢。
“地下吗?”修利文垂头低笑起来:“我也不清楚哦。”
“什么!?”
“这种研究室的建成要追溯到百年前,而且期间不断变更位置和进行扩建。我也不知道它们真正的位置究竟在哪儿。”
“可是……您是美杜沙家的家长啊。”
“别忘了。我还没成年呢,阿莱贝拉公。未成年的贵族,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贵族,因此,虽然是真正意义上的,但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家长。”修利文微笑着斜睨了男人一眼。
阿莱贝拉公收起惊愕地表情,叹笑一声:“地确如此,而且,这也不是我可以问的事情呢。”
“哈哈,没什么,如果我知道地话,一定会告诉您的哦,这种事情对我们两家的交情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修利文很爽朗地笑着说到。
阿莱贝拉公也大声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表情和说话都很假呢。”玛利亚轻轻在闵莎耳边说到。
“这就是贵族的面具舞会啊。”闵莎微笑地轻声回道:“如果较真的话就会掉进陷阱中,无论阿莱贝拉公也好,我们的主人也好,贵族都是一些麻烦的家伙呢。不过……”她地表情又稍微阴郁下来,叹了一口气:“沦落到要和一个十三岁的平庸男孩作比较,阿莱贝拉也实在太不争气了。”
“哈哈……也许这种天真也是假面具之一呢。”玛利亚想了一个安慰同僚的理由道:“你看。无论什么人,如果遇到了和自己一个水平,又有同样喜好和习惯的人,会很容易提升彼此间的关系吧。说不定阿莱贝拉公正是考虑到这点,才表现得和孩子一般哦。”
“是啊,和孩子一样。自以为全是心里话,其实全都表现在脸上呢。”闵莎盯了阿莱贝拉公一眼,再度侧开头,露出阴郁的表情:“不过,我还是不认为那是他故意假装出来地。我想起来了,为什么不想和他们见面……”
“啊……这么说来,我的确没见过您接待过阿莱贝拉家的人呢,也没有出过塔外。”玛利亚细想了一下,肯定地说到:“是为什么呢?按照主人的说法。您应该是阿莱贝拉家的先人吧?不过……您究竟多少岁了呢?”
“就算同是女人,我也不会把年龄告诉她哦,要判断年龄只要看我的外表就足够了。”闵莎斩钉截铁地说到。
“是。是,我能理解。”玛利亚微笑道:“那么,为什么您不去见见自己的后人呢?”
“因为他们就是这种水平啊,让人丢脸极了。”闵莎按住额头道。
“丢,丢脸?”玛利亚露出困惑的笑容。
“当年阿莱贝拉家虽然也是个贵族,但却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小贵族,依靠借贷、救济和亲自制作手工艺品来维持外表地体面。于是我的父亲为了振作家族而投靠了一个大贵族,我被当做联姻对象嫁到了一个中等贵族的家里。虽然我并不反对父亲为了这样地原因就将我随便嫁了出去,不过男方的确不是什么正经的贵族。说是联姻。实际上我不过是作为亲善的礼物为父亲争取到一个晋升的台阶而已。”
“啊……那还真是……”
“不过,该说是我父亲的运气不好,还是那个准备成为我丈夫的男人太倒霉呢?总之,在联络感情喝花酒的时候,两个人醉醺醺地惹到了一个女人。”闵莎勾起嘴角,虽然玛利亚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想,但总觉得这个性格善良平蔼的女仆长脸上散出幸灾乐祸地光泽:“那个女人便是当时美杜沙家管理生活女仆的女仆长,结果两人被女仆们暴打一顿,男人死了。我的父亲幸运的,似乎个性比较脱线,但和那个男人比较起来,却不似坏人的缘故,只是受了断只胳膊的轻伤。”
“哈哈……说起来,还真是美杜沙的风格呢。”玛利亚干笑起来。
“对方一个中等贵族的继承人死了,而和他一起的父亲却只是轻伤,而那个中等贵族面对美杜沙家当然不敢吭声。所以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将怒火泄到我家头上。结果一夜之间。本就窘困地只有父亲、母亲和我三个人,连个仆人都只能临时雇佣地家。就被彻底毁掉了。”闵莎眯起眼睛,似乎还十分在意当时的事情:“不过,在被处以私刑前,上面那位夫人……”她指了指天花板,玛利亚当然知道她是指谁:“为给女仆长出气,她亲自领兵踏平了那个中等贵族,顺便把我们救了出来。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为了能够成为和那位女仆长一样的女性,开始为美杜沙家服务。说起来,夫人那时候可真是风姿飒爽,和现在老蜗居在上面的样子完全不同。”
“可是……您刚才也说了,您家里当时就三个人,而您进了美杜沙家,难不成现在的阿莱贝拉家是……”
“没错,现在的阿莱贝拉家,是我那个天真而平庸的父亲在我加入美杜沙后才在美杜沙的支援下崛起的。母亲因为更喜欢战斗而拒绝再次生育,所以父亲娶了一位二房,二妈是个迷糊地傻女人,竟然会挑上父亲,真是没有挑选男人地眼光!不过也不令人讨厌就是。他们生下了一大堆弟弟……现在回想起来,虽然这个家族都是由男性继承,但是男人根本就是继承了父亲和二妈的缺点嘛。根本就不适合当一名贵族,女性似乎有几个还可以。不过总地来说,在我和母亲之后,似乎再没有一个像样点地人才了呢。我几乎是每年都要在暗中接济扶持他们,因为太麻烦了,所以就干脆将这种支援写进了我的酬薪支付单里。拜主人所赐。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怪不得我的薪水总是比兰少一大截呢!”闵莎咬牙切齿地说到。
“哈哈……不过现在看来,那位阿莱贝拉公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呢。”玛利亚干笑起来。
“当然的吧!多少年的陈年旧事了,而且我那个父亲肯定为了面子没有将这件事写进家史里。”闵莎露出吃人的目光盯着阿莱贝拉公:“这个可恶地薪水小偷!现在又来丢人现眼了,要打坏主意就不要一脸阴谋的表情啊!”
阿莱贝拉公似乎感应到这股怨念的目光,不由得转过头来和闵莎对视了一眼,因为感受到女仆视线中那种暧昧的敌意而露出困惑的表情。
“收敛点吧,闵莎大人。”玛利亚轻声道。
闵莎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究竟是为什么呢?城主大人。您的女仆长似乎对在下有很深成见的样子。”阿莱贝拉公对修利文说到。
“不要管她,不过是薪水被扣了而已。”修利文笑道。
“哈……她做错了什么嘛?看上去是个很稳重美丽的女性呢。”
“每个人总有说不得的苦衷,阿莱贝拉公。您就别追根究底了。”
“嗯,说地也是。”
“好了,到我们了。”简金丝这时回过头对两人说到:“因为最近运输繁忙,所以只能靠脚走过去了,距离蛮远,所以走快些,别落后了,否则又要退回水线等下一班。”
阿莱贝拉公听不懂她话中的一些名词,不过要自己走快一些的意思还是明白地。他连忙加快步子跟在两位女学者身后。这时玛利亚和闵莎两人也赶了上来。和修利文一道落在队伍的后端。
“原来您是从我的薪水里看出不妥的啊。”闵莎轻声叹道。
“我对数字很敏锐哦,毕竟一直在做后勤工作。虽然平时只注重塔里的总开销,并不关心太细致的流向,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就必须重新整理一遍,也才因此现了这件有趣的事情啊。没想到阿莱贝拉家竟然是……嗯嗯,若非太过分了,我不会对阿莱贝拉公动手的哦,就算动手了。也不会让阿莱贝拉家毁掉的,说起来,如果你希望地话,阿莱贝拉公的表妹听说是个拥有相当优秀资质的人才哦。让她进我家实习一下,然后回去继承阿莱贝拉家……”
“不,现在这样就好。”闵莎打断了修利文的提议,斩钉截铁地说:“与其半吊子的勾心斗角,还不如就这样像个小丑般活下去更好。如果情况坏到美杜沙都会毁掉的话,那么阿莱贝拉家就算上去了。也不会有好下场。还是就让他们这般沉睡在梦乡中,在美杜沙的羽翼下活下去吧。“……是吗?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那就这样吧。”修利文爽朗地微笑起来:“的确,如果醒来时现自己身周是密不透风地铁盒子的话,像阿莱贝拉公这样的人,是会绝望地窒息而死的,这个家族,实在很不适合成为独立的贵族呢。”
说话间,一行人终于赶到了传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