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在这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尽头,充满了颓丧和绝望的孤独世界里,她好似嗅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不,空气里,是没有味道的,也没有风,那只是……一种感觉。
重要的,不是血,不是徘徊于死亡线上的挣扎,不是无法瞑目的死人眼中残留的令人心悸地干涸,也不是火与光中嘶声呐喊地挣扎。
玛利亚闭上眼睛,蹲下身体,做出了起跑的姿势。她审视自己地灵魂,结果,一种逐渐奔腾起来的野性在身体的每一个微小处荡漾起来。
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冰冷。
重要的,也不是人情冷暖,不是**欢愉,不是所有于尘世中产生的理所当然的浮华和腐化。
女人猛然睁开了眼睛,在这一刹那,眼前一无所有的世界,宛如开天辟地般,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也或许那不过是错觉,但她如今依循而行动的,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本能。
灵魂在耳语:就是那里!
玛利亚如同火箭般弹射出去,身体内部猛然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力量,在隔绝多年后,以一种迅猛的姿态燃烧着。
这种飞翔的感觉……玛利亚的眼睛眯了起来,滑过锐利的光芒,重要的东西,想起来了。
在这迅如疾隼的冲刺中,眼前猛然一暗,宛如自己冲进了前方那一闪而逝的影子中。随即,眼前又大放光明,玛利亚看清周围的物事。猛然睁大了眼睛。
映入她地眼帘中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平方的房间,正对着她的大墙上,贴满了如同瓷砖一般的画框,每个画框中都镶嵌着一张人面画。因为没有头,没有脸庞。只有五官,因此也完全分辨不出男女。那些五官在具体的细节处也是各不相同地,不过大体上有着类似的轮廓,就好像长得彼此相似的兄弟姐妹一般。
人脸有些睁开眼睛,似乎在眺望,似乎在自省,有些闭着眼睛,宛如沉思或睡眠。不过,当玛利亚刹住脚步的时候。猛然齐齐朝她望来。
竟然是活的!玛利亚的心底没来由生出一股寒气,那些盯着自己的五官构成一种诡异的氛围,将她击退了两步。
玛利亚抽着气。机警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四周,却现这个房间根本没有用于进出地门口,给人一种独立封闭的感觉,像是监狱或者秘所之类。
莫非是通过空间法术,将这个房间和之前那个异常宽阔的空间连系起来?这样地话,自己看到的那个影子就是门口吧。说不定,并不需要走那么远,也不一定要走对方位,只要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就能在宽阔的空间各处找到那个影子。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那个地方才刻意做得如此空旷宽阔呢。
可是,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刻意做成这种样子?玛利亚丝毫没有头绪,但是女妖塔里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就算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的人,也没有听说过有谁完全掌握了这个地方的构造。
而且,玛利亚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看到那个影子的,而且,自己于本能中展现出来的行动力虽然有种强烈地熟悉感。但是能够达到这种程度,还是让自己在回过神来后大吃一惊。
现在,她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无论是自己的灵魂,还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曾经以为的那个自己,竟然全然是一种假象,而完全将自己欺瞒起来。
这么想着,她猛然觉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将轻薄的睡裙破布绞成了麻花绳。双手以一种随时能够绞杀某个人的动作持着。浑身散出以往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警戒感。
“哦?竟然来了一位客人……真是稀奇,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了呢。”清亮的女声有条不紊地传来。让人一听,仿佛就能体会到这个人深深烙印在灵魂中的整然有序和淡然镇定。
五官们齐刷刷转向声音地来处,玛利亚也也将视线移了过去。
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那个女人身穿白色长袍,脸上架着一副眼睛,以一种冷静理智的目光盯着自己。
在那柔和却冰冷的笑意下,似乎燃烧着一股狂热。
玛利亚一瞬间就明白了来者的身份,虽然没有见过多少次,而且见面时,也只是偶尔的惊鸿一瞥,但是这种强烈的个性感绝对不会让她弄错。
这个女人,是居于女妖塔十三层之上的美杜沙地位最为崇高者,名为“白”的魔女。
“夫,夫人?”玛利亚自然而然地撤下戒备,呆然而立:“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才对哦,玛利亚。”白双手插在白袍地口袋里,朝这边走来:“这里是我做研究用地观察室,你又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来的呢?”
“哎?这个……”玛利亚有些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环视着四周盯着白袍女人,露出各种表情地脸们,心中生出一种怪异的情绪。这些奇怪的东西,都是她的研究产物?
“算了,就算不说我也大概能够猜测到。”白在她跟前三公尺处立定,淡定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和善的微笑:“是从九层过来的吧,那个地方是研究失败的产物,秉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就丢弃在哪儿了。其实,有蛮多女仆住在那儿呢,只是太大了,所以才觉得人迹稀少。这个观察室也不是太重要的地方,所以将出口连接在那里,如果迷路了,就可以通过这儿回去。”
第十八章 亚当()
“从这儿回去?”玛利亚四处张望,可是这里的确没有门或类似的出口,难不成也是如同来时一般,从那个正常情况下无法看到的幻影中出去吗?她有些惴惴不安,虽然眼前这位女主人说过,这里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而且之前经过的空间也没有刻意禁止通行。不过,既然是研究室,而且出入口设置得如此诡秘,那就代表着还是有一些不常为人知的东西。
既然是不禁止,但也不鼓励的态度,那么闯入者究竟能否得知更多的情报,是否会遭受惩罚,就是依据主人的心情而定的了。
在她面前的女人在外界只以过气的知名社交家闻名,但在美杜沙家中却是十分神秘且威名赫赫的存在。和塔里的大多数女仆一样,玛利亚对这个女人保持着深深的戒惧之心,偶然几次见到她时,都隐隐被她身上传来的诡秘和华贵的气息挤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如今正式面对面的时候,她才觉这个女人似乎和平时的印象有些许区别。
和她在远侧看到时更要贴近人心,也就是说,缺乏平时那般雾里看花的距离感。但是与之相对的,大概是太过接近的缘故,尽管态度比修利文更加柔和平易,却是被她的关注时,却能感到锐利的刺痛感。
那目光阐释着一种众生平等的态度,但这种平等无关乎好与坏,似乎正确和错误对她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这种无法给予其定位的混沌冰冷的感觉让笑容变得如同无机的大理石一般优雅而冰冷,让人感到强烈的不安感。
然而,不安并不代表恐惧,在那个广阔的空间中,玛利亚经受了一次时间和自我的巡礼,那种坚硬的特质无论谁都要大吃一惊。现在的她,和以往地她,有着根本性的区别。以往的玛利亚给人一种柔弱但并非软弱的温柔感。而如今则在那种温柔的外表套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
“嗯?看不见吗?”白用一种重新审视地目光打量着玛利亚:“原来如此,沉睡的血脉刚刚苏醒呢,怪不得这么不稳定。”
玛利亚完全听不明白她究竟指的是什么。虽然自己之前的举动和此时的心情,也让她感到相当惊愕,而且,体内忽然涌起。但此时又不见踪影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是天生没有法力的人,所以,对于体内存在法力时是怎样的感受也说不上来。不过,她并不认为那忽然涌现的力量是法力,再怎么说,二十多年来没有表现出半点法力征兆地人忽然拥有强大的法力,都是一种难以想像的事情。
在人类有记载地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例类似的情况。出生时没有法力的人,一旦成年后仍旧没有法力,那么就一定是无法人士。
不过。既然对方刻意提出来,那么就表示她应该拥有答案。玛利亚想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请,请问……”
“有什么问题吗?”白抬起手。地面升起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难得来到这里。勉强也算是贵客吧。请坐。看在为美杜沙服务地份上。你想知道什么?”
话音刚落。桌子上凭空出现了热气腾腾地茶点。玛利亚大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地法术。而且。它看上去也不是幻觉。香甜地味道随着蒸腾地热气四散开来。她下意识拉开椅子坐下。白袍地魔女在对面坐了下来。
玛利亚尝了一口红茶。那是一种十分切实地滋味。虽然味道十分完美。但是在她品尝过那么多地茶点中也属于相当怪异地类型了。寻常地茶点。因为人无法掌握最确切地时间。而且也无法确定茶叶地品质。因此就算美味。仔细品位下来。总有些许区别。也就是说。“完美”是一个范伟值。而如今这个“美味”却是一个固定值。似乎所有地部分都在最适当地位置。令人感到无法理解。
绝对地完美。这是人类绝对不能抵达地领域。玛利亚背脊渗出冷汗。如果真有什么可以作为“幻觉”地佐证。那么想必就是这个了。
“不是幻觉哦。”对面地魔女仿佛看穿了她地心思般忽然说到。不过随即露出不以为然地微笑。“幻觉是感觉上地相似。而非实际地相同。不过这里地东西。无论感觉上多么真实得虚幻。在实际地生理来说。都是真实地。虽然人类感官和生理都有相当大地区别。不过量化后得到最优化地结果。就是你面前地这些东西地本质。”
她这番话中涉及了相当多令人不解地术语。玛利亚对炼金术地认识不深。但也隐隐觉得。这并非寻常炼金所能抵达地层次。这让她想起了外界地传言。美杜沙家是这个世界上抵达炼金巅峰地三者之一。
“三者之一啊……嗯,也算是吧,毕竟人力终有极限,无论是多么天才,也不能面面俱到。”白并没有动桌面上的茶点,只是优雅地将双手支在下巴上,无论怎么看,都散出一种妙龄少女的娇俏,而不似一个生下孩子的母亲,“那么,现在外面盛传的另两位巅峰者,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啊,这个……十分抱歉。”玛利亚局促地抬起茶杯,垂下视线,这个问题似乎并不是自己应该谈论的。
“没关系,说说吧,我一直沉湎在自己的领域里,对其他人都毫不关心呢。”
意思就是,虽然有可以获得情报的能力,但是从未关心这个方面吧。玛利亚想,真是个拥有强烈自信和集中力的女人啊,正因为如此,才能抵达这种不可思议的境界吧。
“另外两人,塔拉夏大人正在研究第二纪……也就是麦克劳伦先生定义为赫拉迪克的时代,据说他在制作一个名为赫拉迪克魔盒的东西,至于它的机理和用途,都暂时还不清楚。另外,塔里西亚大人正在为新设计寻求灵感而周游世界,最近得到关于他的情报上说,他已经完成了新的设计图。但是,虽然他自称是个划时代的造物,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