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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修利文无话可说,他怎么也想象不出,之前那种表现的女人,竟然会是“和蔼可亲,大家所憧憬的女人”。
“现在,对于我们那一代的女仆们来说,仍旧如此哦。”闵莎似乎明白自己的小主人在想些什么,转头似笑非笑地瞥向兰圣宫,问道:“是吗?兰,你比谁都更憧憬她,所以,才拥有比任何人都强的攻击性呢,大家都看在眼里。”
兰圣宫啧的一声再次移开目光,哼声道:“谁要和那个怪物一模一样啊!”
闵莎扑哧一声笑起来。
“这里没我的事情了,我要回去了。”兰圣宫系好领巾,朝门口走去,但随即又停下来,扭头望向修利文:“那个女人的身体和技术,和我比起来哪个更好?”
修利文露出阳光的笑容。
“当然是你的,兰。”
兰圣宫盯了他好一会,再次哼了一声:“真是的,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以前可是更可爱一些呢。”然后对闵莎说道:“我伤成这样,暂时没办法动手了,如果出现了什么了不起的敌人,你也别藏着腋着了。”
“这个嘛……”闵莎眼睛眯成一条缝地笑着,纤纤手指点了点下巴:“我会斟酌的,况且,塔里的人手其实也没紧缺到这个地步嘛。这个塔那么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角落里冒出一位前辈高手呢?大师级对我家来说,并不是那么稀缺的资源呀。”
兰圣宫耸耸肩,没再说话。
“总之,战争开始了,你就看着办吧,别让筋骨都生锈了。”
“是是”闵莎背着手,娇俏地回答道。
“哎?闵莎也是高手吗?”修利文惊讶地问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而且,从她身上也感觉不出来。
“嘻嘻,您说呢?这是秘,密。”
第十二章 星芒()
当黑暗兽潮爆的信息抵达王都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但是关于出兵协议的紧急会议却拖延了一个星期,直到共济会的解散和脑的相关情报于暗中流入各个有心人手中,出兵协议才正式通过。这样一来,各处没有正式许可却已经动员的军队终于可以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了,他们之前的任何或许多少有些不同,但此时已经一致,那就是罄尽全力援助炼狱城。在失去反叛的桥头堡之后,无论多么不甘心也好,阴谋者也不会冒着成为公敌的帽子公然以叛逆的姿态现身,毕竟,无论当时做得多么隐秘,但只要是自己亲自动手的,就一定会落下被人诟病诋毁的跟脚。如此一来,即便投靠更大的势力,也不会得到重用。
“真可惜啊。”伯爵眺望着远际的群山叹息着,隐藏在那崇山峻岭中的部队,仍旧需要潜伏下去,尽管它们早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共济会!实在太不中用了!如果是我的话……”他的儿子,一名年轻的贵族的念啐还没落下,就被夫人喝止了。
“住嘴!你就不能管好你的嘴巴吗?”夫人望向丈夫:“那么,您打算怎么办呢?愚者提出的计划在当前的情况下有很大的成功几率。”
“没错,而且,虽然我不太清楚其它人的能力,可是对他的能力却不会质疑。他是个谨小慎微的男人,若没有八成以上的成功率是不会动手的。”伯爵说道。
儿子虽然面现不甘心和不屑的神色,但嘴巴张了张,仍旧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他闷闷地问道:“父亲,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我从来不认为分裂后,我们有抵抗炼狱的能力。”
伯爵倒是很新奇地看了儿子一眼,原本他以为这个年轻人要更加鲁莽且一头热到底的,没想到他竟然也有思考过这种问题。对此,他赞许地点点头。温柔地对他说:“没错,分裂后,人类绝对抵挡不了炼狱。”
“那您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炼狱啊,天界的出现是我真正改变意愿的原因。”
“您地意思是……”年轻贵族皱起眉头苦思着,揣测道:“即便我们不去抵抗炼狱,也会有天界去抵抗?”
“大概就是这样吧。不过实际上,这个问题要更加复杂一些。”伯爵拉着儿子在身边坐下,“你想想在一百多年前,大6上大小国林立的时候,有多少例大国完全吞掉小国的情况?”
年轻贵族熟悉历史。当然知道这种情况并没有多少。他摇摇头。
“如果只有一个国家呈现出强大地潜力和实力。那么战争地漩涡就会一口气吞掉整个大6。而最终会形成一个巨大统一地王国。可惜地是。如果有两个或更多同样实力也同样精明地国家彼此牵制着。没有谁可以一口气打败对方。夹缝中地小国反而能够存在下去。现在炼狱、天界和人类。正好形成了类似地稳定三角。炼狱和天界地力量不相上下。且连连恶战。消耗了大量地元气。它们需要人类这片土地进行缓冲。因此。就算我们完全不抵抗。也不会被灭亡。只是战争连连而已。而只要投靠了其中一方。就能够在未来掌握到大势。就这点来说。阿兹特克国王陛下反而处境堪忧。因为他地统治基础在于人类地自治。”
儿子还是有些迟疑。
“……那么。父亲。人类真地只能附庸其中一者下才能生存下去吗?”
“就未来相当长地一段时间来说。地确如此。你看。人类要生存。就无法脱离固有地环境。而我们地世界绝大部分被炼狱侵蚀。若不和炼狱同化。就会被环境排斥。它们先已经占据了生存地制高点。实在是一种富有可怕攻击性地生命。就算我们将恐惧之王赶进末日荒野。这么多年来。我们仍旧无法对环境进行改造。让之适合人类生存。所以。我们就不得不从自身着手。接受炼狱地改造。而这种改造要平缓进行。炼狱方面地协助是必不可少地。既然它们拥有智慧。那么就会看到自己地利益并不在于完全消灭人类。而在于控制人类。因此。我们才有了可趁之机。”
虽然已经被父亲地理论说服了。一时地忍辱负重也可以忍受。更何况这是一种宁为鸡头不为牛后地处世哲学。唯一让儿子感到不快地是。自己生而为“人”地存在基点会在这次行动后彻底失去。这让他感到一种彻底地失败。无论今后获得多大地成功。都不可能将之掩盖过去。
这个年轻人虽然有野心,但实际上,是个能力并不充分,而且性情又耿直的人,优点和缺点都在于大多数时候,总能让人明白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虽然,贵族的世界里的确倡导一种不动声色,保持自身神秘和威严的领导法则,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喜怒无常地上司的。光明正大,耿直,容易揣测,虽然能力不足,但有容人之量,这样的一面,同样得到许多人的赞许。
而且,身为父亲,对这个儿子最为满意的地方在于,他虽然并不精明,让人眼前一亮的正确并不多,但同样的,错误也是极少。他不仅拥有坚韧的心智,还拥有一种一旦认定道路,即便是错误的,也会走到底后,砸出一绝处逢生地道路来地冒险心。这对于他们这个家族即将开始的绝无回头之理地大计划来说,是最完美的执行者和继承人。
在此之前,对于儿子心中最后一根梗刺,父亲知之甚详,并且决定要亲手将其拔除。
“我的儿子席德啊,你认为所谓的人类是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年仅二十三岁的席德当然无法回答,他想说具有人类**和人类灵魂的存在,可是那些使用假肢的人怎么归类呢?而灵魂更是无法捉摸的物事,甚至于,他的老师告诉他,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灵魂一说。**的死亡,就是生命的彻底死亡。
“看吧,你果然回答不出来,不,不需要愧疚,实际上。人类地能力也没有高到能够对生命下定义,甚至于对自己存在本身下定义的程度。然而,问题在于,如果无法准确定义的话,又如何对某件物事进行具体的认知呢?”父亲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的老师肯定教过你人体地复杂程度,而我想说的是,它实际上比你知道的更加复杂,如果你是一个大师级的法师。或者让传奇级的法师对你使用一种叫做凝视之眼的法术——这是很多法师认为相当无用的法术,但我却认为那是古法师在探索自我领域最高的杰作之一。当你观测自己时,就会现。自己的身体是由一种更加微小且充满活力地独立结构组成,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名为万物真理教的教派,它的教义就说过,微粒形成了世界,无论是石头和生命,虽然它其它地教义并不是完全正确,不过我倒觉得,至少这条是正确的。”
席德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他忽然觉。自己父亲的形状变得难以捉摸起来,和平时那个精明能干的贵族不同,要更加的……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他曾经在自己老师,以及一些学者身上看到同样的深远的气质。就如同一起攀下一个深不见地的悬崖,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而他尚站在崖边,而他们已经徒手下到了一个极远地距离。
更接近某种不可预知的真相,更容易粉身碎骨。而他们带着一种虔诚而狂热的心情去迎接这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灵魂不存在,而人体又无数的微小而独立的结构组成,若细分下去,那些结构又可以分化出更多独特且微小的部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所谓的人,实际上是复数。是一个中间态。在进化的途中,无数真正的单数结合起来。我们所思索想,都是那些单数所思索想地聚合,而为了适应这个世界的演变,还将有更多的单数结合进来,我们还远远没有抵达生命的尽头。”若是其他人听到这番话,肯定要破口大骂为荒谬,但是席德却开始思考。父亲的说法,是基于数条既定理论的正确上的推论,虽然他不能肯定这些既定理论的正确性——他的老师教育他,要永远保持相对地猜疑,因为人地感知比起世界太过狭小,因此,所能认知的正确,只是一种相对地正确。不过,他的确没办法证明这些涉及世界基础的理论是错误的,如果他能够在证明前,将它当作一种实用化的规范,那么父亲的说法,并不是无法接受。
席德对父亲点点头,于是父亲继续说下去:“为了适应炼狱化的环境,现有的人类必须炼狱化,才能获得足够的资源来展自身。而所谓的炼狱化,也并非彻底改变人体的结构,人类展至今,所诞生的结构是非常稳定的,也是十分精细的,要实现比这种结构体系截然不同却更加强大的结构,炼狱所花费的代价肯定及其昂贵。因此,它们绝对不会将我们彻底改造,而只会将拥有炼狱特性的那部分植入我们的身体。换句话来说,既然所谓的人类,其结构从一开始就是一种复杂的中间态,并必须向着更复杂的方向前进,那么主动去变得复杂又有什么困难的呢?当整个世界不是炼狱改造者就是天界改造者的时候,那么所谓的人类这个词语,会从世界里消失掉吧,但作为人类的存在,并没有消失,只是换了个名称,变得比以前更为复杂了而已。”
“我明白了,父亲您比起名义,更注重的是实质。”席德完全明白过来,并为父亲的不知是狂妄还是疯狂的想法击节而叹,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的想法并不是不可能实现,而且在现实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