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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有人不让您看病吃药,要害您呢,我得回来帮您。
我忙问了救奶奶您的方法,阎王让我去找沈伯母。
等我醒来后,还以为这只是梦,谁知我竟然会说话,而且事实真是有人不愿意奶奶您喝药,我信这不是普通的梦。
所以,奶奶您一定得吃药,可别中了有些人坏心眼儿。”
赵氏眸子转了转,沉默了,在想着七朵这话的真假。
不过,她宁愿相信这是真话,她想长命百岁,想享受荣华富贵。
徐氏看着七朵,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除了激动就是惊讶,女儿可真是大了。
杨氏却听出七朵的话是在骂她,差点儿咬碎满口黄牙。
“娘,您别听七朵这丫头乱说,还阎王爷呢。
胡说,要是见到阎王爷,还能活着回来吗?”杨氏冷笑着说道。
七朵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费解的问道,“二娘,您这话说得好奇怪哟,二叔不也见着阎王爷了么,二叔的算卦之术好像还是阎王爷教的吧,您忘了?
二叔如今可是活得好好的,难道……二叔叔在骗人。
还有,您说我乱说,难道您不认为奶奶是个福泽深厚的长,您不希望奶奶长命百岁吗?”
谭德银当初得了病,病愈后就说见到阎王爷,是阎王教了他算卦之术。
他口才好,说得活灵活现。
众人多信鬼神之说,无人不信他的话,口口相传,他的名声就盛了起来。
七朵粉色的唇瓣微翘了翘。
既然敢说这番话,当然得做足功课,否则怎能说服赵氏这老冷漠。
又怎能让杨氏这坏心眼儿闭嘴。
徐氏眸中有了笑意,揽住七朵肩,问杨氏,“是呀,二娘,见着阎王爷能不能活着回来,您该比其他人更清楚呀。
爹娘本来就是福泽深厚的老人,看我们谭家人丁兴旺,上下一团和气就知道啦。”
这话赵氏听着心中十分舒坦,很是受用。
杨氏气得牙酸,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七朵会记得这些事儿。
可她却无言以驳。
要是否认七朵的话,那就是打谭德银的脸。
谭德银的谎话一旦被拆穿,后果会是怎样,杨氏十分清楚。
“呵呵,是呀,爹娘是福泽深厚的。”杨氏强笑着说道。
赵氏眼皮子掀了掀,问七朵,“七朵,你没骗奶奶?那药我真能喝?”
“奶奶,七朵可不敢骗您,看着奶奶您这样遭罪,我们心中都难爱,可都望着你早日好起来。
沈伯母可不是一般不知轻重的人,她要是没把握,又怎敢开药方,而且我相信阎王爷不会无故托梦给我。
对啦,我在梦中还见到高祖呢,他也让您求医吃药,别信那胡言混话。
奶奶,您要还是不放心,可以先喝两剂瞧瞧。”七朵软声劝着。
“什么,你还见到了高祖?”赵氏讶声问。
七朵认真点头,“嗯,奶奶你知道么,爷爷与高祖生得有几分想像呢,一脸的富贵相,只是高祖的眉心和左眉间均有颗痣。”
她口的高祖是谭老爷子的爷爷,那位大美人姑奶奶是他的幼妹。
谭高祖十分能干,将谭家的产业发展到史上最巅峰,名震五省。
否则,依着谭家的身份地位,姑奶奶怎能嫁去侯府为嫡长媳。
要不是谭家当时家大业大,又怎能为姑奶奶备下十里红妆。
可惜的是,高祖如此能干,但儿孙均是平庸无能之辈,谭家很快只有出没有入。
产业一天天的败落,最后到了现在这地步。
就因为此,所以高祖在谭家历代人的眼中,那简直就是神的存在,人人敬畏。
谭老爷子一直梦想自己有一天,能再续高祖时的辉煌。
赵氏轻颔首。
想着七朵根本没见过高祖,又怎会知道他的长相。
肯定是真的梦见了他老人家。
赵氏与谭老爷子闲聊时,曾听他提起过他与高祖长得有几分相似,只可惜少了那两颗富贵痣,否则定能重振家威。
这事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她哪儿知道七朵前年曾在谭家大叔公那儿看过族谱,上面有高祖的画像。
大叔公当时还特意向七朵解释说那两颗痣生得好生得妙。
因此,她才记忆深刻。
方才七朵也是灵机一动,忽然想起这事,有意加了上去,增加可信度。
大叔公是嫡长子,族谱由他保管,只可惜他无儿无女,七朵以前也常去他那儿玩。
他将七朵当做孙女儿一样待着。
前年夏天离世了。
这族谱才传到了谭老爷子手中。
但族谱谭老爷子并未给儿孙们看过。
“是呀,娘,您就试试吧。”徐氏也温声说道。
赵氏咬咬牙,“那好吧,我就再试试。”
七朵和徐氏两人同时松口气。
徐氏赶紧回去将药罐中剩下的药全部倒了过来。
七朵留下看着,提防杨氏再挑拔生事端。
徐氏扶着赵氏坐起来,亲自喂她将药喝了下去。
七朵则像变魔术一样,将一块芙蓉糕拿出来,递向赵氏,“奶奶,这是沈伯母给的,我知道药苦,特意留着给奶奶您。”
这是沈楠之前给她的,她随手放在荷包中,此刻恰好派上用场。
看着七朵手上香甜的芙蓉糕,小脸上浅浅的笑容,还有这贴心的话,赵氏的心这一刻也软了,这丫头是个懂事的。
甚至有些觉着以前对不住七朵!
“嗯,乖。”赵氏接过芙蓉糕,十分难得夸了句。
徐氏弯眼笑了。
杨氏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也无奈,眸子一转出了屋子。
谭德银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晃悠,见杨氏回来,忙问,“怎么样?娘药喝了没?”
“喝了。”杨氏恨恨道,将方才的事复述了遍。
“这死丫头还真是小瞧了她,歇了几年没说话,这嘴皮子倒变利索了,鬼主意还真多呢。”谭德银眸中滑过寒意,冷声说道。
杨氏面色同样阴沉着道,“谁说不是呢,这死丫头怎么不一直哑下去呢,你说这该咋办?”
谭德银眼睛微眯,里面寒光闪烁,似在想着什么主意。
嘴角忽然向上一勾。
坐直了身体,谭德银压低声音对杨氏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
杨氏眸子亮了亮,忙坐了过去。
谭德银如此这般说了。
杨氏面上的表情变化了几下。
“这样成吗?到时会不会很麻烦?”杨氏有些担忧的问道。
“放心,绝对不会,我有把握。”谭德银信心满满的说道。
杨氏见他说得笃定,也就信了,点头道,“那成,就按你说得办,明儿让三郎起早些过去。”
俩人得意的一笑。
第13章:事发
准备吃晚饭,堂屋内很热闹,三张桌子已排开。
出去玩耍的二郎、三郎和四郎三人也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见到他们三人,谭老爷子有些不悦的沉了脸,“你们几个做啥去了,一下午不见人。”
二郎和四郎头一缩,躲向父亲谭德财身后,不敢言语。
三郎谭信梁笑着上前,替谭老爷子揉捏着肩膀,说道,“爷爷,我们四处瞧瞧,想揽些活儿做做么。”
十七岁的三郎长得像谭德银,身姿颀长,皮肤白净像个姑娘,一双桃花眼里笑意满满。
平日里无事脸上堆着三分笑,这一点儿随杨氏。
三郎十分有女人缘,每次随谭德银外出做法事时,总能勾得那些姑娘小媳妇们心肝儿乱跳,脸红红。
谭老爷子紧绷的脸松驰下来,“臭小子,揽啥活呀,有空在家多识些字才是正理儿。”
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宠溺。
扫了眼畏缩的二郎和四郎,看看目光呆滞的大郎,再看了眼满脸病容的六郎和懵懂的七郎,谭老爷子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家里男孙如今只有三郎能上得台面。
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啊。
谭老爷子心中有着隐忧。
“呵呵,爹,三郎这不是想替家中多挣些钱嘛,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儿。”杨氏恰好出来听见,立马笑着应道。
毫不客气的替自己儿子脸上贴金。
谭老爷子横了眼杨氏,不悦道,“你懂什么,只要读书才能有出息。
唉,只可惜呀,你们这几个,没一个是读书的料,白费当初我一番苦心。”
谭老爷子挨个指着孙子们,很痛心疾首。
二郎等人全垂了头,六郎也低了头。
六郎想读书,只是他身子太过赢弱,常犯病,无法读书。
谭老爷子最后将视线落在谭德佑身上,温声道,“老五啊,你好好读,爹可就指望你将来光耀门楣,光宗耀祖啦。
我们谭家祖上可是望族,爹十分希望能重振家势,再现当年的辉煌,你可别让爹失望啊。”
谭老爷子脸上有着失落,又有着憧憬。
只是被寄予厚望的谭德佑却后背冷汗直流,压力山大。
谭老父子的心愿,与他来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谭德银等人听了谭老爷子的话,均报以嗤笑,寄希望于谭德佑,真是天大的笑话。
只不过,没人敢当面点明!
七朵看着谭老爷子眸中殷殷期望,再看看六郎,唇抿了抿,六郎该去读书!
二霞和六桔帮着吴氏将饭菜端上桌。
主食稀粥,菜是咸萝卜、咸白菜和咸豆角,每桌各一大盘,十分简单。
看着饭菜,多数人撇嘴,谭老爷子也皱了眉头。
“光喝粥,一点儿不顶事,打个哈欠就没了。”谭德佑低声说道。
“爷爷,我不喝粥,我要吃鸡蛋。”七郎昂了小脸,嘟嘴嚷道。
“嘿嘿,鸡蛋,我也要鸡蛋。”大郎傻笑着附合。
看着大郎的模样,谭德银眉头拧了拧,眸底有着嫌恶。
二郎和四郎唇动了动,本想跟在后面附合,但是吴氏做的饭,他们只得闭紧嘴不出声。
三郎笑着接话,“五叔说得没错儿,这几日天天晚上饿得睡不着,心揪着难受。”
“唉,爹,您瞧五弟每日读书,光吃这些哪儿顶事。
还有四弟天天挑着担子走村串户,多累,这样下去,身子骨儿哪儿受得了。”谭德银连连摇头。
他自己对饭食不满意,却拿着谭德佑和谭德宝做借口。
“我吃这些行。”谭德宝淡淡道,丝毫不领谭德银的情。
谭老爷子问吴氏,“老三媳妇,就这些?”
吴氏听着其他人表示不满,她一点儿没恼意,笑着接话,“是啊,爹。”
“老三媳妇,这些孩子们可都在长身体,天天喝粥怎么能行,你不另外摊些饼子也就罢了,也该在粥里放些山芋,这样也顶饿些。”谭老爷子说道。
以前吃饭之事,都是赵氏管,谭老爷子从不多话。
吴氏跺下脚,敛了笑容说道,“啊哟,爹,娘病成这样,我哪儿有心思弄吃的。
再说,这些日子也没下地干活,又是晚上,吃这些也够了,我想省些粮食呢。”
之后她的目光又扫过其他人,问道,“你们有心思要吃这吃那的吗?”
她用这个借口来遮掩自己的懒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