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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柔和的五官因笑容而平添了几分秾艳。
“娘,您别夸我,不然,我会得意的。”六桔爽朗的笑着。
二霞只是抿唇笑。
她多数时候是听其他人说,偶尔发表一下意见。
七朵笑着应,“二姐,娘说得是实话,你绣得是真好。
我瞧小姑那绣得根本不是花,难看死了,该让她来向你学学。”
“哈哈!小姑绣花……”听七朵提到谭桂花,六桔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二霞唇角的弧度也加大了。
徐氏则嗔瞪了六桔一眼,“傻妞,哪有姑娘家这样笑的,敛着些。”
口中数落着六桔,自己的唇角也情不自禁翘了翘。
“二姐,你别笑了,你这笑得我心里发虚,担心我会不会是小姑第二呢。噗!”七朵想到谭桂花的过往,也禁不住乐了。
谭桂花长得像赵氏,姿色平庸,肤色偏黑。
特别是一双倒三角眼,一眼瞧过去,面相稍显刻薄。
赵氏想将她嫁入有钱人家去享福,只让她学绣花做鞋之类的女红,其他任何农活都不让她沾手。
只可惜,谭桂花的表现让赵氏有些失望。
学了一年多的绣花,还没绣出一件像样的成品来。
一朵花从去年秋绣到今年,还是半朵,且针脚粗大,颜色搭配怪异,花径歪扭如蚯蚓。
这件事差不多整个谭家庄的人都知道。
谭桂花私底下就是一个笑柄。
而赵氏将谭桂花能否嫁个好人家的期望寄托在谭大梅身上。
这也是她偏爱谭德银一家的一个因素。
当然,最后能否一切如赵氏的愿,这还是个未知数。
母女几人笑意融融时,谭德金去而复返。
只是脸色比之前离开时还要黑。
“你这是怎么了?”徐氏看出了他脸色变化,忙放下手中的衣裳,关心问道。
谭德金看了眼七朵,轻叹一口气,低声道,“方才爹喊我去说话了。”
七朵眼角余光瞥见便宜老爹的目光在瞄自己。
她眸子转了转,猜到谭老爷子可能说了自己什么。
“爹,爷爷是不是骂我了?”七朵主动开口问。
徐氏忙嗔她,“朵,别乱说,你爷可不是一般不讲道理的长辈,你又没做错什么,他怎会骂随意骂你。”
其实她也注意到丈夫在开口之前看了眼七朵。
隐隐猜到可能是与七朵有关。
说这几句话,既是维护谭老爷子的面子,又是有意提醒谭德金。
七朵可没做错事,你爹要是说了她什么不好的话,那可是无理取闹呢,你别什么都信。
做母亲的,自然要护着自己女儿。
被徐氏这样一说,谭德金面皮发热,十分尴尬的掩嘴干咳了两声。
话在口中打着转转,不知该如何开口。
但他又老实,谭老爷子叮嘱的话可不敢不说。
“咳,朵,你爷没骂你。
你现在能开口说话,爷爷他很高兴,连着夸了你好几声。
说你聪明能干,要是个男娃,让你去读书识字,将来定会有出息。
还有……让我告诉你,你年纪还小,不可锋芒太露,要敛着些。对长辈们说话要客气些,语气不可太冲。”谭德金干巴巴的说着。
面对妻子和三个女儿灼热的眼神,他莫名有些发虚。
七朵眸子转了转,知道谭老爷子指得是先前驳斥谭桂花和杨氏一事,当然,肯定还有昨儿与谭德银之间的冲突。
这是要自己继续装哑巴吗?
之前还觉着他是位通情达理之人,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太多了。
徐氏脸一沉,不悦道,“他爹,朵对谁说话不客气了?
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咱们家三个闺女在人前说话行事极有分寸,从没过份。
朵昨儿下午才开得口,说了哪些话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句句在理,没一句是不该说的。
语气冲?
有人想害朵,这语气能好嘛。
真正说起来,我还觉得我们家人太老实了,朵说话太客气了,还可以说得刻薄尖利些。”
七朵怔了下,亲娘就是亲娘啊!
“明秀,你别激动,爹这不也是望朵好嘛,才和我说这些的。”谭德金红着脸安慰徐氏。
“望朵好?哼!”徐氏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将脸别去一边,分明不信这话。
当着孩子们的面,她没再说谭老爷子不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
“爹,那你是如何想的?你也认为我不该说那些话吗?”七朵认真的问谭德金。
谭德金被她清亮的眼神逼得垂了头。
过了片刻,他才抬头,干干说道,“朵,往后对小姑、二叔二娘他们说话客气点儿,他们毕竟是长辈,啊!”
他的话让七朵有些失望。
要不是她咄咄逼人,此时不知被送去了哪个旮旯。
要不是驳斥杨氏和谭桂花等人的挑拔,徐氏和自己几姐妹就算不被赵氏打,也定会骂个狗血淋头,成为谭家其他人饭后的谈资。
别人可以说自己的不是,可是你做为父亲的,就不能向着外人。
不管你是为了那狗屁的愚孝,还是为了其他也罢。
反正是寒了自己的心。
七朵站了起来,冷冷道,“成,那往后我继续哑着就是。”
“娘,我心里闷得慌,出去透口气。”七朵本想摔门而出,可是又担心自己的任性会让徐氏难过,才说了声。
然后她不理会谭德金愧疚的脸色,离了家,向沈家走去。
只是郑婉如又不在家,好像带沈楠去哪儿做客了。
七朵转身向石溪河走去。
谭家庄地处南方。
地理环境很好,庄子四周有山有水,风景秀美。
村庄里面不但有水塘,背靠得两座高山脚下还有一条长河,石溪河。
石溪河绕村而过,河水终年不枯,水产丰富。
而河两岸的庄稼也因得到它的灌溉,才会丰收。
如今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长长的江堤之上也冒出了点点绿意。
七朵找了个枯草厚些的地方坐了下去。
在午后暖阳的照射下,江面波光潋滟,像镶嵌了一颗颗璀璨的宝石,光彩夺目。
盛开的黄色油菜花星星点点,给青山绿野之间增添了灿烂的色彩。
微风拂面,隐隐有着淡淡的花香沁入心间。
胸口闷得那口气终于消了去。
七朵四下瞧了瞧,见无人,干脆躺在江堤的斜坡上。
这处正好有一从高高的杂草,挡了她娇小的身体。
要不走近来瞧,绝不会发现这儿有人。
七朵半眯着眼睛,想着谭家那一堆糟心事。
离开谭家独自去生活,显然是不现实的。
思前想后,要想过上舒心日子,还是只能走分家这条路。
近臭远香,天天在一锅里吃饭,不起争执才怪,牙齿有时还与舌头打架呢。
只有分家,各凭本事能耐吃饭,没了利益冲突,关系自会缓和。
“别跑,站住,别跑……”七朵正在神游时,忽听有嘈杂的叫喊声。
第23章:闯祸
听声音,应该是从右边传来。
七朵暗恼,这是谁扰了我的清静。
念头刚起,这身体还没坐起来,突然有道黑影‘唰‘的下从她胸口上跃过。
带起一阵风,拂动两鬓的碎发。
七朵被吓出一额头的细汗,这是什么状况?
忙侧脸去瞧。
幸好黑影虽快,但还是能辨出应该是只野兔之类的小动物。
右边不远处是鸡公山,常有人在上面打猎。
刚刚那只动物应该是被人从山上追下来仓皇逃命的。
原是虚惊一场,七朵松口气,赶紧坐了起来。
刚坐直身体,就有四人追到她身边。
打头是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白面红唇,身穿绿色长袍。
后面跟着三个年约二十多岁的男子,统一身着褐色短打,应该是少年家丁或随从。
七朵隐觉少年有些面熟,原主应该在哪儿见过。
“啊……你……你这小丫头怎么好好的坐在这儿,吓我们一大跳。”看着猛然坐起来的七朵,少年身后一个黑肤家丁不悦的说道。
四人跑得急,没看见七朵。
要不是她起来及时,他们极有可能从她身上踏了过去。
家丁的话虽然不客气,但七朵并没有生气,而是抿抿唇,站起来。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追呀!”绿袍少年对着身后家丁一摆手,当先冲了出去。
“是。”三个家丁样男子低声应着,四人绕过七朵再次撒腿去追。
只是这样耽搁了一下,眼前早就失了兔子的踪影。
七朵轻耸肩,拍着沾在衣服上的草屑,想去河边看看。
“喂,小丫头,你一人在这做什么呢?
沈楠怎没陪你呀。”七朵眼前忽地一绿,那少年竟然去而复返,挡在他身前。
听他提起沈楠,七朵终于想了起来。
这少年是沈楠的同窗。
听沈楠唤他韩和文,其他情况倒不清楚。
因着沈楠的关系,七朵只得停下脚步,淡淡笑了下,应道,“他有事。”
然后,她绕过他就向河边走去,想去河边看能否捡些河蛤。
与他又不熟,自然不愿意多说话。
“喂,你会说话呀,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哑巴呢。”韩和文讶异的说道,并追了上去。
他见过七朵两次,她都是安静立在一旁,听他与沈楠说话。
就算问她的话,都是沈楠代为回答,从未听她出过声。
因此,便想着七朵定不会说话。
方才问话,也没指望她能回答的。
七朵眉毛轻蹙了下,侧脸道,“韩少爷,我还有事,你请便吧。”
这是赶自己走吗?
韩和文有些恼,本就跑得发红的小脸变得更红。
本少爷主动与你一个小丫头说话,那是你的福份,知道不?
不知好歹的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韩和文双手向身后一背,眼一斜,朗声道,“小丫头,你放跑了我的猎物,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你得赔我一只兔子。”
他已经看到三个家丁空着手,远远向这边走来。
“给你两只野兔,要不要?”七朵淡淡的反问。
韩和文愣了下。
他没想到会得这样的答案,还以为七朵会生气或者求饶呢。
“你哪儿来两只野兔子?”韩和文也反问。
这话有些好奇。
他没听出七朵话中的嘲讽,当了真。
这下轮到七朵愣了下。
这少年看着不像傻的,竟然会相信自己的话,真是不可思议。
“我没有。”七朵如实答道。
韩和文黑眸一瞪,气道,“原来你是骗我,真可恶。”
“可恶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你的野兔没了,与我何干,凭什么向我来要。”七朵正色答。
“当然有干系,要不是你挡了路,兔子能跑了嘛。
你说我不找你该找谁呀?”韩和文耍起了无赖来。
不知为什么,看着七朵白嫩圆润的小脸,他就生出了欺负的心思来。
“那你们还扰了我的清静,这笔账该如何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