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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多月,最好把胡人一举撵回到祁连山以西去了。你说的那位诚国公家的小公子,也不过是去接应了一下而已……”
有好几个人都被这话给吸引过去了,纷纷靠过来,听他细细说来。
顾章此时目不斜视地端坐在一匹雪白的大马上,并没有因为百姓的指点而慌了神。
他紧紧地抿着干燥的唇,面色凝重,两道浓浓的长眉斜飞入鬓,越发衬得他那俊朗的面容威严肃穆。
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心境,才会宠辱不惊。
他如今满心里想的都是他的离儿,也不知道自己假死的那阵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李扶安说,他娘后来还回去闹了一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应对的?没有他在身边,她有没有吃亏?
其实,李扶安自私地没有告诉他,苏若离已经离开了清泉镇,进京了。
顾章还以为苏若离依然住在顾家村呢,只是冥冥之中,他好似觉得这人群里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在人群里逡巡起来。
猎人的警觉,让他最好把目光停在了墙根边上的那辆遮盖严实的马车上。
不知道为何,这马车给他的感觉就是那么地与众不同!(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九章 心系何处
顾章有点儿走神,眼光不自觉地就被那辆马车给吸引过去,只可惜,那辆马车的车帘子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里头的情形一点儿也看不见。
他身为凯旋而归的西征英雄,又不可能像个寻常市井小民那般死死地盯着人家的马车瞧。何况那马车普通得很,上面并无任何的徽标,让他想记也记不住。
无奈之下,他只好别过脸去,压抑住内心的那股好奇,专注地继续往前走。
待到凯旋大军过后,街上依然是兴奋的人群,纷纷议论着西征军的功绩。只可惜,苏若离在马车里并没有听到什么,世间所有的纷纷扰扰,似乎都融入不到她的心里了。
回到家,她有些无精打采。顾兰娘一心管家,顾墨又在屋子里苦读,自然也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一家人至晚时分,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顿团圆饭,就各自洗漱了回屋歇着了。
第二日,苏若离依旧早早起来,来到三元堂。
一进门,李忠就一脸喜气地迎上来,笑得开怀万分,“苏姑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的名头算是名震京城里。听说昨日凯旋而归的西征将军要请你去给他医治伤口呢。”
“西征将军?”苏若离有点儿反应迟钝,“是李扶安吗?”
这个李扶安曾经来过三元堂,李忠也听伙计说过,自然识得他的。
他立即摇头,“不是。李将军虽然也去了西边,但他是归德中郎将。这位西征将军却不知是何许人!”
李忠虽然有亲戚在京中,但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这些事儿他也是一知半解的,只觉得自家药铺能被西征将军惦记上,那是大好的事儿呀。
“西征将军怎么知道三元堂?”苏若离不由纳闷,好像西征将军昨儿才回来的吧?
“听说将军身负重伤,一直强撑着见过陛下,才回到营中。陛下也派太医诊治过,可都束手无策。兵部尚书这才举荐了咱们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呀,怪不得呢。
不过苏若离有个规矩,就是不到别人门上。
她摇摇头。笑道:“掌柜的可曾说过我的规矩?我是不会上门的。”
那些高门大户的规矩多,阴谋诡计也多,她不想搀和进去。反正她前世里也是在医院里上班,又不是别人的私家医生。管他什么将军呢。就是皇帝老子来了,她也不去!再说,手术室里器械齐备,怎么可能都带到人家那儿去?
李忠苦笑,“你这个丫头,人家可是大英雄,又受了重伤, 不过是让你跑一趟。怕什么?”
“他既然都能重伤去见陛下,难道不能为了性命亲自来就医?”苏若离没好气儿。最讨厌这种特权人物了。
李忠拿她这孤拐脾气没有办法,只好叹一口气,“人家是将军,不怕他一怒之下杀了你?”
这个话苏若离就不爱听了,当即冷笑一声,“他若是不要小命就尽管来杀我啊。杀了我,他也活不成!”
谁有本事谁就牛啊,如今的苏若离就是这样,她对自己的医术太有信心了,反正病人得求着她,她没必要去巴结谁!
李忠见劝说不动她,实在是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跟前来相请的兵士回话。
前厅里,刚从沙场上归来的兵士身姿笔挺,一身的绢布甲都是簇新的,显然是才换上的。正板着个脸直挺挺地站那儿,连伙计上来的新茶都不喝一口。
一看这架势,活象要和人拼命的样子,李忠就吓得头皮发麻,踟蹰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走上前,把话跟那兵士说了。
那兵士显然没有料到还有大夫这么牛,竟敢不去营帐给西征的大英雄,他们的将军看病,这还得了?
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亲自去看过了,这大夫竟然比太医还孤傲?
那兵士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而李忠站在他面前又是弓腰又是作揖的,活象一副受苦的奴才相。
“你他娘的是不是没有把话说清?”反应过来的兵士愤怒地一把揪住了李忠的衣领,勒得他白净的脸都涨红了,吓得李忠瞪大了眼睛吭哧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没有跟那大夫说我们将军不是普通人,是浴血奋战的大英雄,若是没有我们将军,你们这些该死的能在这儿摆架子吗?”
那兵士气得跟牛一样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儿,恨不得把李忠给勒死。
“住手!”门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忽然喝道,那兵士不由地抬头看去。
就见门口站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妙龄女子,一头乌黑的发梳成一束,隔着面纱也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见一双美丽而冷冽的眸子寒光闪闪地望过来,不怒自威。
兵士的手不觉间就松开了,怔怔地望着那个女子,片刻才呐呐问道:“你是谁?”
“我就是你要找的大夫,”苏若离眸中波澜不兴,云淡风轻地道:“我行医治病素来就是这个规矩,从不上门替人瞧病,不管他是什么西征将军也好,还是达官贵人也好。你回去好生跟你将军回话,若是想要治病就自己过来 ,不想的话,也别在这儿显摆能耐。有本事跟胡人打去,吓唬平头百姓算什么?”
苏若离的几句话,说得那兵士面色涨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也是一时情急,忘了临来时将军嘱咐他的话了,将军让他好生请了大夫过来,并没有让他下手打人啊。
万一今儿要是勒死了这男人,将军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跟着将军这一年,他早就明白将军是个什么人了。虽然将军比他也大不了多少,但人家就是比他脑子好使,平日里从不摆什么架子,更是爱兵如子,吃住都和士兵一样。
除此,将军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法更是少见,这次深入胡人腹地,若不是将军领着他们巧妙地躲起来,怕是早就被胡人给生吞活剥了。
打心眼儿里,他由衷地佩服将军。
他愣了一会儿,转过身来给李忠行了个军礼,满面愧色地道歉,“掌柜的,对不住你了。”
李忠哪里敢受他的礼,吓得连忙后退两步,脖子上犹自有一道深深的印痕。
京郊大营帐中,顾章正躺在一张架子床上,忍着胸口上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勉强听着面前这个满脸诚惶诚恐的亲兵回话。
本来他不必歇在营中的,因他这次追击胡人有功,皇上不仅亲赐他正四品的征西将军,还在城中皇城处指了一所三进三出的宅院给他。
可是顾章孤零零的一个人,又没有亲眷在京里,很是不想去那府邸,依然住在营帐中。
听了亲兵的回话,顾章并没有勃然大怒,相反很是纳闷,不由问出口,“你说那大夫是个女子?不上门给人瞧病?”
亲兵忙细细地把那女子的形容相貌说了一遍,末了还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补上一句,“那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但是依属下看来,那女子定当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
顾章瞧着那亲兵一脸艳羡的模样,不由瞪他一眼,“糊涂东西,才见一面还没见个正脸就把你给迷得这样了?”吓得亲兵连忙闭嘴不敢吭气儿了。
“来人,备车~”顾章大声吩咐着,亲兵却迟疑道:“将军,您,您真的要亲自去啊?”
“不然呢?”顾章没好气地伸出手来,“人家不来就只有咱亲自去了,是我的伤口重要还是面子重要啊,总不能把人绑来给我治病吧?”
亲兵忙过来扶起他,又给他披了一件大氅,方才扶着他往外头马车上走去。
刚走没几步,顾章忽然停住了,一把揪住亲兵的肩膀,“你是说那大夫是个女子?”
亲兵不解地点头,明明刚才他已经给将军说过了呀?
“你看清她多大了吗?”顾章的眸子忽然一瞬间亮堂起来,黑晶晶的就像是天幕中的繁星。
“这个……”亲兵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苦笑,“当时那女子遮着面纱,属下并未看清,不过……”
“不过什么?”顾章脸色有些不好,前一瞬还一脸的兴奋,这会子却似是有些失落。
亲兵觑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答道:“不过属下听那女子的声音,很是甜美,应该岁数不大~”
顾章却是低了头苦笑,自己刚才瞎想些什么呢?怎么会把这女子想成离儿了?
这年头除了离儿养家糊口抛头露面出来行医,哪家女子会这样啊?
这个女大夫一定是另有其人吧?
他安慰着自己,不让自己轻易失神。也不知道为何,自打他归来在城中看见了那辆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脑子里时刻都萦绕着离儿的身影,挥之不去。
他不由为自己的所想感到好笑,可能太长时辰没有见她了,忍不住就要想她吧?
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如今的他,就是这样了。
几个亲兵护卫着顾章的马车一路攒行,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三元堂。
顾章坐在马车里颠簸地伤口更疼了,层层包裹的白纱布下已经渗出了殷红的血来,疼得他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但他一声儿都没有吭。(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章 原来是你
马车粼粼前行,半个多时辰到了三元堂门口。
顾章被属下给扶了下来,门口已经备好了担架,他只看了一眼“三元堂”那三个鎏金闪光的大字,就被殷勤上来的两个身穿白衣白裤的伙计给抬上了担架。
他很不适应,躺在那儿总觉得自己好像伤得很重一样。其实他本身确实伤得不轻,那天凯旋归来入城,也是强撑着的。
但他不大习惯让别人这么伺候着,自己又不是不能走路,有人扶着还是能走得进去的。
躺在担架上,他心里有些恍惚,刚才那“三元堂”三个大字怎么如此熟悉?
他想起来了,他的离儿不就是在清泉镇三元堂坐诊吗?难道京都也有一个三元堂?
只是此三元堂非彼三元堂,他的离儿怎么会到京里的?
顾章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疼痛压过了身体的疼痛,让他无精打采起来,任由那两个白衣伙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