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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此刻好像被虫子乱啃了一通,满身上下都是形状怪异的深深创口,血肉内脏自伤口里不停流出,更恶心地是它的脑袋也已经烂出一个大洞,黄乎乎的**一个劲地往外冒,沾的我半条胳膊都是……
我忍不住怪叫一声,飞起一脚把那妖怪踢飞出去。
我这一声刚落,张道临气急败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快走。”
他刚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么大个一妖怪跑到旁边,居然也不提醒我一声,我正想埋怨两句,他却拉起我就往前跑。
还没弄清他在搞什么玩意,忽听一声暴喝:“抓住他们!”
我扭头一看,却见那牛头妖正把大板斧指向我们。
坏了,肯定是我刚刚那一声漏了底。
平静顺利的偷渡之旅到此结束。
张道临大喝一声,一道白光自掌心射出,在牛头妖和那四个喷火妖脖子附近转了一圈,就见五个脑袋带着喷射的鲜血冲天而起。
白光飞回,落到张道临手中幻为一柄长剑。
这可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到张道临出手。
阳寿那次不能算数,我光看着焰火表演了,他倒底怎么做战那是没看清楚。
此时真正看清楚,心里不觉又惊又佩,果然是杀妖如斩鸡,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张道临一飞剑切了五个脑袋,喝道:“我开路。”一摆手中剑,就往前闯。
这意思太明显,那就是要我殿后了。总共就我们两个,我想不殿后也不成。
整个第七层被这一变化惊得乱作一团,那些大头妖怪明显不是作战兵种,遇到这种场面吓得好像小姑娘一样抱头大叫着四处乱窜,有的一头钻到台子下面,有的捂着眼就地趴下,有的干脆直接躺到台子上冒充死尸,干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有人来拦我们。
几步之间便到了第八楼梯拐角。
闷声闷气的喊杀声猛得响起,一队牛头妖舞着巨斧自下方勇猛冲来。
“杀。”张道临沉喝一声,抛起手中长剑,那剑在空中迅速幻化成数十道光影,带着撕裂般的破空声迎着牛头妖斩去。
鲜血飞溅,光影所过之处,一具又一具尸体倒下,即使是牛头妖的强悍竟也无一合之敌。
冲进第八层,却见整个第八层里居然什么设备都没有,只有一排排整齐站列蓄势待发的各式妖怪。
当头两排是清一色手执巨斧的牛头妖,再往后来是尖头尖脑的喷火妖,第三梯队则是在阳寿时才初见的山岭巨人,还有蝠翼妖、巨型蜘蛛……林林种种一时竟也瞧不出有多少种妖怪,那千多平的大厅被挤得满满腾腾,就我这身材想要插空穿过去那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能杀过去!
显然张道临比我的觉悟要高,他甚至停都没停一下,就带着那漫天光影冲了过去。
那光影越舞越多,越舞越急,刹那间整个空间都充满了那尖锐的惊心动魄的破空呼啸之声。前方的妖怪仿佛秋天里被收割的庄稼成片成片的倒下,尸体在我们前进的路上铺了一层又一层。
我眼中的世界变成一片血红的颜色,让我恍然间如同走进了某个幻觉中的凄厉场景。
浓重的腥臭味道让我的鼻子麻木得失去了功能,腥红的赤目颜色晃得我眼前一片花乱。
惨叫声、怒吼声、撞击声、脚步声、还有鲜血喷涌的声响、锋刃切割**的声响混合成一曲诡异阴森的交响曲,奏响在地下的世界中。
路是鲜血染就的。
当冲到第九层入口的时候,整个第八层除了我们两个外再没有直立活动的生物,残肢碎尸堆起了一座座小山,流淌的鲜血淹没了脚面源源不绝地向下层淌去。
第九层的妖怪更多,结果却也只是比第八层多了更多的怪异尸体。
张道临简直就好像个不可击败的杀人狂魔,再强大的妖怪在他面前都如婴儿般不堪一击。就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要想杀光这些妖怪的话,只怕一个人就足够了,估计我最多就是一个添头。事实上从始到终,我都只是跟在他后面瞎跑,殿后根本就是个笑话,他走过的地方如同死神的镰刀割过,根本就再没有任何生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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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妖穴之战(五)
第十层!实验基地最底层,最最重要的演化中心,我们此行的目标,那个可以让生物发生变异,可以让我把送回到未来的演化器,就在这一层。
张道临没有说错,当我踏进第十层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端端正正地放置在整个大厅中央的巨大青铜色鼎状仪器。
三足双耳,高近五米,直径超过六米,通体泛着一种淡淡的青色光彩,表面雕刻着奇异地充满韵律感的花纹,仿佛隐含着某种深刻的寓意,又仿佛这只不过顽童的随意图鸦,让人看不明猜不透。
我感到了极度的震惊和不知所措。
咳……不要误会,我的震惊并不是来源于这奇异的鼎状演化器,而是来自于第十层的防守状态。
在进入第十层之前,我曾有过各种各样的设想,但唯独没有想到过会是眼前这种情况。
整个第十层大厅居然空无一妖!
静,死一般的安静。
小河样的鲜血正顺着台阶从我们脚下流向大厅深处,延过一条弯曲的红轨。
我可以听到自己拉风箱般的沉重呼吸和激越鼓点样的剧烈心跳。
为什么会这样?做为整个基地最重要的核心部位居然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迟疑地停下了脚步,极度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不要停,快走。”张道临却是不管这些,拉着我几步就跑到了鼎前,喝道:“把安可达鲁之门装上。”
我来不及细想,只得依照他的指示,取出怀里的老古董镜子嵌入那圆形的凹槽内。
嘟的一声轻响,老古董镜子表面泛起一丝淡蓝色的光彩,仿佛有水银在其中缓缓流动。
那淡蓝的光迅速从老古董镜子上扩展开去,顺那些鼎状演化器的表面花纹流动,眨眼工夫整个巨鼎开始散发蓝光,那些奇异的纹路射出淡淡光彩,由光凝成相应的符号停在巨鼎表面前的空中,慢慢地绕着鼎状演化物开始旋转。
“进去吧。”张道临说这话的同时拎起我的衣领,把我掷到了鼎状演化器上方。
不用这么着急吧,就算是赶着回去,我还想说两句告别的话呢,再怎么不济那也是一个战壕的战友,相处了这么多天,说两句话总是应该吧。
砰的一声,我重重摔到了演化器上,屁股痛得好像成了八瓣。
真是太出人意料了,这鼎状演化器居然不是中空而是实心的,整个鼎口平滑如镜,仅在中央位置有一人形凹槽。
“快,快!”张道临急吼吼地喝道,“快来不及了。”
不是说要把安心他们一并送回去吗?我自己就走好像不太对劲吧。
我正犹豫着,眼前忽地闪过一片花亮的光彩,仿佛一大把彩色玻璃碎片一扬而落。
张道临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古怪的神色,然后他的身体齐腰折断,整个上半身向后栽去。
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张道临身旁。
平凡的身材,平凡的脸,甚至比大街上平凡的你我还要平凡,站在那里毫不抢眼毫不突出,没有任何特色。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停滞了,脑海中一片空白,虽然已经预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可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见。
伊罗!竟然是伊罗。
他竟然一击便杀掉了强悍的张道临。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演化器上方,呆呆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伊罗,直到砰的一声把我惊醒。
那是张道临的上半身摔到地上发出的声响。
他的下半身依然站立着,截断处并没有鲜血或是内脏,密密麻麻的残破原件和不停噼啪冒起的细碎电火花。
他的上半身倒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脸上仍挂着那种错愕的表情,眼睛失去了神彩,右手紧握着长剑,左手僵直伸向前方,手指微曲似乎想要去抓点什么。
“这个傻瓜果然真的来送死了。”一声娇笑猛然响起,安心的身影出现在入口处,随即一个又一个黑影自她身后闪出,快速地沿着整个大厅边际向两旁移动,片刻工夫就将整个大厅围得严严实实。
这些黑影我也相当熟悉,可不就是那些达摩西机器人?只是……它们怎么会跟安心混在一起?
安心走到伊罗身旁,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然后厌恶地踢了踢张道临僵直的上半身,啐道:“这死机器人居然拒绝更改程序设定,我看它的脑子是进水短路了,就凭它也想成为主脑?机器人就是机器人,死脑筋,明知道咱们会在这里设下陷阱等他,居然还来送死,真是蠢到家了。”
“这就是忠诚,你们远远不及的忠诚。”伊罗淡淡的语气中似乎也有了一丝感慨。
“忠诚?你不觉得再说这两个未免太可笑了吗?”安心狂笑不止。
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当初在现代的时候拼得你死我活,怎么现在却亲密得好像刚刚通奸完毕的狗男女?
我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搞不清楚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顾东先生,请下来吧,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伊罗的声音再度响起,依旧那么平淡,没有任何起伏,一如当初在拍卖大厅里强留我做什么见鬼的见证人时那样。
成为妖怪的一份子?成为外星人的一份子?成为机器人的一份子?我为什么要成为妖怪的一份子?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不杀了我,却要让我加入他们?这里倒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觉得大脑乱成一团,一切功能完全档机,下意识地要按照伊罗的命令跳下演化器。
蓦得张道临下半身的残肢爆发出明亮如火焰般的光彩,随即轰的一声震响爆裂开来。一圈圈的光波如同水纹一样以爆炸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刹那间漫延整个大厅。
周边的机器人在光波中发出吱吱嘎嘎的怪异声响,仿佛生了锈一样,动作僵硬缓慢。
张道临倒伏于地的上半身忽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振手中长剑,幻起万千剑影将安心与伊甸的身影裹在了其中。
“快点按我说的去做!”张道临转头冲我怒喝,他的左手突然从身体上脱离,飞到鼎状演化器前,飞快地按动老古董镜子周围的花纹。
望着只剩下半个身体仍艰苦奋战的张道临,我一时呆在那里,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快啊!”张道临再次发出怒吼,左手猛得飞到身前,啪的打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
这一下打得可不是一般重,我原地转了个圈,只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又涨又痛。但这一下也总算让我陷入停顿状态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赶忙地按着指示躺到那人形凹槽内。
刚一躺上去,我便觉出似乎有种奇异的吸力在不停地向外拉扯着我体内充沛的电量。
我顺着这种拉力,不假思索地尽可能把所有能调动的体内电力都输了出去。
鼎状演化物的蓝光几乎在一刹那间转换成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