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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这么个例子在先,着实让李花儿容易想到些更奇怪的事情。
“那……那现在你要怎么办?”李花儿把对沈珩的疑惑,暂时压在心底,问小喜。
毕竟多大的疑惑,也得人活着,才能知道。
小喜道:“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找,天南地北,那么大一个活人,总能找到的。”
他说着,眼眶红得更厉害了。
李花儿本就担忧,现在被他说得,更觉感伤了,忙道道:“应该。”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些散碎的银两,递给了小喜:“这些,你先拿去吧。”
小喜没有接银子,看着她,笑了。
“我有钱的,你不是还想去京城开店吗?这些银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他笑道。
李花儿执意将银钱塞在他的手里。
“大哥收着吧,”她笑道,“你也知道的,我是个财主。”
小喜听见,想起了前段日子的对话。
不过几天的时光,却有些恍如隔世的意思。
小喜不再推辞,而是接过银子,道:“多谢妹子,他日待寻到我们公子,我再来谢你。”
说罢,小喜突然又问了一句:“妹子你……是不是见过太子了?”
李花儿顿住了,没有回答。
小喜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所猜不差。
“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公子又是去和太子一起的,结果你不问太子,只问我们公子,所以我才有此一猜。”他喃喃道。
李花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了一句:“有福之人自有神明护佑,太子和你家公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小喜看着李花儿真诚的眼神,心中感激。
“还有一个事情,我想嘱咐大妹子以下。”他道。
“什么话?”李花儿问。
“陶县丞也好,翁县令也好,翁小姐也好,你都暂且不要管了,好好赚你的钱,现在我们都不在这儿了,帮不了你的。”小喜语重心长地说。
李花儿一笑:“好,我知道了。”
说是“知道了”,而不是“我听你们的”。
小喜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子,哪里是那么简单就听人劝的人?
“翁小姐的事情,我早就告诉公子了,但是公子也说,书册库既然毁了,那就是没有证据,与其暴露了自己,不如就当无此事的好。”小喜道。
李花儿笑道:“是,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想自己去书册库看看,不过事情到了眼下这一步,证据相反不重要了,先护住人吧,世上哪有真不透风的墙,总有个踪影。”
说着,李花儿叹了口气,道:“况且我和陶家,还有私仇,就算没你们,我会寻机会报复回去的。”
小喜听她想得如此明白,就不再阻止,而是道:“那好,等下去见下老佟,把翁小姐的事情先说了。如你说的,先救下人再说吧。”
李花儿听罢,道了一声:“多谢。”
小喜这才对着李花儿,长揖到地:“不敢,还请妹子多多保重。”
李花儿还礼:“大哥也请千万保重。”
她真诚地说道。
……
接下来这段日子,于柯掌柜而言,颇有些水深火热的架势了。
珍宝斋的声势,越来越大了,李花儿偶尔看见过一次陶县丞,那眼中的得意,也越来越盛。
尤其陶县丞看李花儿时候,面上更带了无尽的恶意。
就连在清河村中,本来就横着走的几个陶家子侄,现在头也仰得更高了些。
比如说陶大少爷,不但头仰得高了些,连眼神里那莫名的阴郁,都比以前更厉害了。
连他出现在李花儿面前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非常时期,李花儿懒得理他,每天只绕了路走。
不过她有心避人,陶大少爷却和有心让她撞见一样。
李花只当那位大少爷是空气,视其为无物。
所幸,陶大少爷每天最离奇的举动,也不过就是或坐、或蹲在路边,阴测测地看着李花儿罢了。
而从来笑脸迎人的柯掌柜,最近每天都在对着算盘发愁,愁得脸都又圆了好几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纷纷乱乱
现在那些大主顾,都为着“京城工匠”的名头,跑到了珍宝斋。
柯掌柜各地的铺子,就显得门庭冷落。
李花儿自然也跟着闲了下来,活计也只剩下那衙门工地上的事情。
李花儿却淡然极了。
没事儿的时候,她就跑到了田地上,帮着村民修理农具,顺便还学了学农家的事情。
前世的时候她虽然非稼墙不识,读书又杂学旁收,于纸面上,对农事也了解不少。
可到底大家女儿,真到了田边,才发现很多的事情,与书本不同,清河村这样的南地,农事与京城也不一样。
所以她乐得了一边帮忙,一边学着。
村民很感谢李花儿,不过有那李家族人看见,就说了几车的风凉话。
从来伶牙俐齿的李花儿,这次则将这些话都当成了耳旁风。
其他的时候,李花儿还去了柯掌柜那个再次寥落的木头工房中,琢磨着什么可用,什么该弃,什么当修,什么应改进一二。
“铺子就要活不下去了,就你,整天里还这么乐呵。”齐伙计自州府烨丘城回来的时候,看她坐在工地写写画画的,嘴里嘟嘟囔囔地,还带着笑,不由叹了一句。
李花儿听见,笑说:“现在珍宝斋这气势,哭也不是哭柯掌柜一家,那金银楼绸缎庄的,哪个不哭?”
齐伙计默然。
可不是都哭吗?
……
州府地痞闹事儿那档子事,熙熙攘攘闹了快一个月,最后因为章太医的介入,已经平了。
听说还引出了点儿其他的事情,不过李花儿心思不在那上面,所以也没问。
了了事情的齐伙计,自州府回来,人也憔悴了不少。
兼之铺子最近的情势,往日乐天的齐伙计,现在也都笑不出来了。。
齐伙计坐在李花儿身侧,抻着脖子看李花儿画的东西,口中感慨道:“那章大夫原来竟是太医呢。”
李花儿和第一次知道的一样,边画边装傻道:“呀,这么厉害呢?”
齐伙计白了她一眼:“不是你请去的?”
李花儿放下手头的东西,将那画本子收了起来。
“真不是我请去的,”她笑道。
是人家主动去的。
不过这话,李花儿只在心中想着。
“我倒是想请的,觉得他好像很本事,不过我去的时候,章大夫已经走了。”
齐伙计挠挠头,和柯掌柜说的,怎么不太一样?
不过事情已经有了局,又是对着李花儿,所以齐伙计没有想太多,只是继续道:
“反正就是很厉害的,而且还和那京城来的韩掌柜熟识呢。”
李花儿听见这话,放下茶壶,问道:“韩掌柜去了烨丘?”
齐伙计道:“嗯,还是开钱庄的事儿,在四处看铺头呢。恰好遇见了铺子的事情,说了两句公道话。”
齐伙计虽然是当着聊天说的闲话,但是李花儿听见了,却上心了。
她一直知道,只要请了章太医出面,州府的事情自然好办。
章太医就算是从宫中退了下来,还顶着个“罢黜、流放”的头衔,那依旧是曾经给皇帝把过脉的太医。
再看看章太医那闲散到,还能收徒弟的态度,哪里像是被“流放”的太医?
太医院不同其他地方,给皇帝看病的太医,真要是有了需要“流放”的罪过,那结果,也只可能是突然殁了。
所以李花儿笃定,请章太医出面,是行的。
不过韩掌柜却突然搅合在了里头,确实奇怪了些。
话说回来,这个韩掌柜出现在平水州的时机,已经很微妙了。
李花儿这面思索着,齐伙计则继续说着当时的事情。
“……太守大人头上悬着太子的事情,对政事都不上心了,章太医查实那人是被人寻来,本就身有痼疾的人,再有韩掌柜说话,所以只监了那地痞,不过也没有下文了。”
“已经很好了。”李花儿说了一句。
齐伙计点点头,跟着叹道:“是呀,这种时候,能如此,已经很好了。”
想着,李花儿面不改色,只是起身道:“这房子也盖得差不多了,你又回来了,那以后我就不天天来了。”
齐伙计听见,也起身,道:“算着日子,过几天就是婶子的生日了吧?”
李花儿从上个月起,就在说张氏生日的事情,所以齐伙计记得真切。
李花儿一笑:“现在这情势,生日也过不安心了。”
齐伙计长叹了一口气,道:“再怎么闹腾,也得让我们小百姓过日子不是?如今李叔和李婶都团聚了,合该你们家好好热闹一番。”
李花儿扑哧一笑,点头道:“很是。”
……
张氏的生日在四月初的时候,李大依旧是不得归家。
离着太子失踪的时间,已经小两个月了。
却闹得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且还夹了个沈珩在内。
虽然是被逐出门墙的人,但依旧是东海公夫妇的儿子,皇后的外甥。
两件事情加在一起,说是皇后哭病了,皇帝气急了。
朗朗乾坤呀!昭昭日月呀!水匪就连太子都敢杀了。
所以东海公麾下的精锐水师衔海部,由沈家大公子领军,半个月前就沿着清水河,下到了南境,开始剿匪。
至于当地官员处事如何不利的事情,都暂且记下,说是要等到匪军平定之后再说。
水师自清河村而过的时候,那样爱热闹的村民,都生怕被当了水贼,没敢去看。
更有那消息灵通的人家——比如村里的柳家——闲时说话的时候,还说那州中的都督为了戴罪立功,在剿匪的事情上,颇有些身先士卒的意思。
如此一来,平水州更是有些人心惶惶的
这些乱糟糟的消息合在一起,张氏更担心李大。
“花儿你说,你爹会不会被派到南边剿匪?”张氏天天掐着指头算日子,问李花儿。
“不会,”李花儿说得很是笃定,“咱们县可是平水州北面的门户,这等时候都要死守关卡,防着有人趁机生乱呢,怎敢挪动一步?况且州里有专门的水师,不会用到爹爹他们的。”
张氏有了些许安慰,却依旧很担心,就不肯过生日。
不过李花儿和李果儿自然不依。(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生日这天
张氏生日这天,一大早上,家里就热热闹闹地。
“好容易今年娘亲的生日,到底算咱们家里团圆了,虽然爹爹暂时不在家,也在走几步就能看见的地方,所以当然要好生过个生日。”
李花儿一边说,一边躲着要拦她的张氏。
“娘是害怕,”张氏嗔怪道,“现在这情形,人人自危的,还过个什么生日?”
李花儿笑道:“现在的情势怎么了?不是说剿匪的水师,在南面无往不利吗?”
南面水上剿匪的消息,时不时地就会传到村子中来。
尤其是清河村除了靠种田吃饭的人之外,家家户户也都有人靠捕鱼或者船商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