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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奕横赶紧向青竹使了个眼色。
青竹得了示意,上前解围。
他和颜悦色,乖乖向那吕大将军问安行礼的同时,又连使好几个眼色。
他指着郭嘉,表示这是他们聂家五小姐,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小姐,将来前途不可估量,是要做贵人的!……
众南军只当他虚张声势,纷纷发声指责,可这位吕将军却抬手让众南军闭了嘴。
点到即止的这么几句话那位吕将军却听懂了!
贵人!前途!聂家嫡小姐!
他知道,他们皇帝与聂家私下里可是有过交易的!
他也知道,聂家的女儿都是为了皇家准备的!
莫不是……
这话分明是在警告他,这位五小姐将来是要入宫的,那是他们南帝许下的承诺!
南帝先前为了拉拢聂家,答应了聂家不少条件!除了前朝,在后宫的位置上也应承地相当大方!
聂琰死了,将来他们皇帝即便兑现对聂家的承诺时要缩水,可为了面子,即便是论功行赏时,至少一个妃位是肯定要给聂家留的!
吕将军忍不住将视线放到了被聂家众人围拢的“聂五小姐”身上……
那妮子明眸皓齿,不卑不亢,面对这么多男子吃人似的视线,瞪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竟是毫无畏惧,果真有大族出身的气派。倒与那聂太后一样,气势逼人,是个做大事的!
虽行为有些青涩,可敢对南军下手,就这胆魄也绝非泛泛之辈,哪里是他身后南军口中窃窃私语的聂家姬妾能有的气派!
再看一众聂家卫兵,围拢护着那妮子,个个一脸无畏,分明是对主子的恭敬。而这围拢看似密集,却又保持了一尺多的距离,分明是为了男女避嫌。
再那十六七的花样年纪,想来还真就是聂家的小姐无疑了。
虽不知聂五小姐跑来这地作何,但不知不觉间吕将军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而聂五此刻“不经意地”一甩手,一只颜色和种水极正的黄翡镯子露了出来!
吕大将军这些年也算身居高位,一般的好东西虽不全然精通却也大致知晓!黄翡价高,色正更是稀罕,价值不菲。
可聂小姐腕上这只……他忍不住又看一眼,没错,正是!
整个大周皆知,聂家在最风光时聂太后得到了一只珍贵的黄翡镯子,因着“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说法,那只天下无双的天然凤头镯子便成了她最珍贵的宝贝!
而后,聂氏将这镯子传给了皇后!竟不想,那只镯子竟到了这位小姐手中!
这是……聂家定下的真凤?
就这一点,吕将军顿时喉头发紧。
他今日这事可得小心处理了!别一不小心得罪了贵人,将来枕头风加上小鞋,他可受不起!
这事,最好还是到此为止。
至此,那吕将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青竹将吕某的反应看在眼里,此刻示意了吕将军单独说几句。
后者会意,自是跟上,聂家人要做什么,他几乎猜到了!
果然,下一息,吕将军的手中便多了一小沓满满的诚意。
他侧过身挡住身后视线,瞥了眼,都是百两银子一张的银票。
那厚度,大概有数十张,千两之多!
他不由心下唏嘘,聂家到底是大族,到底出了两个皇后,这当真是财大气粗,出手阔绰!
这么想的同时,他也更是确定了之前的所有猜测。
这位五小姐,很是值钱啊!
此刻的青竹虽依旧在笑,可笑中的卑微早已不见,取而代之是警告和威胁。他开口间皮笑肉不笑,倒叫吕将军感受到了一丝脚底板窜上的凉气……
第一四八六章 尾巴
刚刚在聂府,为了近一步自证身份,在到手两枚令牌,敲诈了一笔银子后,崔奕横他们却始终觉得还不够!
运气不错,正如瞌睡送上了枕头,有人带着好东西送上了门!
他们的人在后院一犄角旮旯抓到了个正钻狗洞逃跑的女子。他们一扒拉,那女子便被拖了回来。
那人怀揣的一包袱也散了,里边的东西一下撒了个满地。
一地都是五颜六色的宝物。
其中就包括了那枚黄翡镯子。
很显然,这是个挟宝外逃的家贼!
聂琰的女人!
是聂琰往日疼爱,聂琰夫人平日恨极的姨娘。
在听闻她的老爷出事,外院来了贼匪,夫人去了前院后,她直接偷溜了一趟后院聂琰的书房。
白兔般的外表掩护下,她绵里藏针,先是调开了守卫婆子,后又里外杀了两个人,终于得以洗劫了那个她曾去过不少次的书房。
她想得很简单,也很实在。
她没有子嗣,聂琰一死,她便没了靠山。
夫人即便不杀她这个往日里被咒骂痛恨的“狐媚子”,她的荣华日子也到头了!从前多得宠,多风光,将来她便将有多落魄,多难熬!
所以她必须先给自己找好后路!
正好今日府里的防卫松散,人又都被外院吸引了注意力,给了她机会。
她连丫鬟都没带,只想趁乱溜出府去,可她怎么也没料到,有人怕风声泄露,早就暗中围了聂家,她根本插翅难飞……
她到底还是被抓了扔去了聂夫人的脚边。
聂夫人今日接连受挫,早已经忍无可忍,在被绑之前,她做了一件事。
她拿了剪子狠狠扎去了那跪地姨娘的颈脖子,边泄愤边送其去给黄泉路上的聂琰做了伴……
就这样,这枚价值不菲,寓意非凡的黄翡镯子便到了郭嘉的腕上,顿时打消了那位吕将军最后的一点疑虑。
青竹面不改色,说话沉稳。
“我们家五小姐是老太爷的掌上明珠,一向被宠惯了,所以心高气傲,脾气有些娇纵,刚刚这……叫大将军见笑了!”
那吕某赶紧连道不敢。
这话听着巴结,可分明是暗指他家小姐身份高贵,却受了委屈之意。
“不过,五小姐虽冲动,可事关名节,她这一着急,莽撞也是无可厚非的!您说,是不是?”
吕将军扯了扯嘴,心里却翻了个白眼。
呸!
要名节?那还混在一众侍卫之中?
事实到此刻为止,这吕将军也没想明白聂家为何这种时候要将他们培养的小姐带在军中?
只是这事似乎不关他事,他也懒得去追问。此刻的他一心只想着,赶紧将这事了结,然后将这帮聂家瘟神弄出宫去再说……
“这事,还得要劳烦大将军您多费心,您可务必得给帮忙压下去了!毕竟,这事除了关乎我们小姐的声誉,也关系南周的名声!最重要的,还有南帝,不,圣上的颜面,您懂的,万一这事传出去……”
青竹意有所指,笑容里也多了几分胁迫。
“聂家为天子培养的小姐,被南军染指,这事可就是个笑话了!大伙儿颜面都不好看,上边也抬不起头,到那时遭殃的可不止一个两个了!
有人自是当诛,可有人会被牵连,还有人会被追责,到时候,什么玩忽职守,什么看管不利,什么领兵无方……这拔出萝卜带出泥,大家都不好看,更不好过啊!”
那位吕将军的面色早已暗沉一片。
他心中一直在默念着:别说穿,别说穿!
这下好了,那厮分明是故意的,一下将这事搬到了台面上,这居心!
什么牵连追责,指的就是他!
他是三千南军和宫中事务的总负责,出了事,可不得他担着!
这事根本不算个事,但这事可能引发的结果却相当糟糕和可怕!
聂家这么开口,分明是在拿捏他!
此刻,要么收下银子好好办事,要么便等着东窗事发被追责!到那时,正如这厮所言,倒霉的可得是一大片的人!连累的更他与这一众兄弟们!
事已至此,他还有选择吗?
傻子也知该如何抉择吧?
这个面子,他能不给?
这沉甸甸的银子,他敢不收?
这个意外之财,他能放弃?
与其得罪聂家,与其惹出事端,与其得罪皇权,与其得罪皇帝的女人,不如卖个好,收下银子,顺水推舟让聂家和聂五小姐欠他一个人情!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
事实上,他倒不怕聂氏聂家,他只怕朱景炽!
那位的占有欲和复仇欲如此强悍,从来都是没有得不到的人,没有做不到的事,没有报不了的仇!
刚刚这事若有一丁半点风吹草动传过去,朱景炽睚眦必报,后果不堪设想!
那位偏还最重视名声和口碑,这事一出,为了树立公平公正的形象,为了他自己和南军的颜面,他一定不会姑息!
所以到了这一步,这事是不得不压下来了!
于是,这位有些头脑,却又有些耿直的大将军也不得不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来!
可他心里,却已将刚刚那毛手毛脚的牲口恨之入骨!
因为那畜生,叫顺风顺水,只等升官发财的他们一下便要承担起不小的风险来!弄个不好,就要一大群人跟着陪葬!当真可恨至极,死不足惜!
吕将军微一颔首,将银票一卷,偷偷塞入了袖中。
罢了,总算聂家会做人,机遇与风险并存,只要平安度过,报酬倒也算丰厚!
随后他一个转身,怒气冲冲抬手示意亲卫将依旧在原地蹦,要求严惩聂家女的那小统领和其几个张牙舞爪的手下一道抓了。
“南军军纪素来严明公正!聂家军既归顺了南周,便是咱们是同生共死,同一条船的兄弟姐妹!此刻大敌当前,本应众志成城为大业而战,可你几个做了什么!你们不但玩忽职守,懈怠了事,还扰乱了军心,你几个罪不可恕!”
漂亮话么,他自然会说!
此刻怎么也得先将自己给撇清了!
“来人!将这几个扰乱军心军纪的带下去,军法处置!任何人不许求情!此刻开始,若再有手脚和口舌不干净的,一律就地正法!各位领队都看好你们的人,再有挑事的,不敬聂家军的,一律扣下!各位统领一起联罚!还有!”
吕将军说话掷地有声,全然一个刚正不二,清明公正的将军形象。众南军虽有些不甘,可却也挑不出毛病,无立场也无胆量反驳一字半句。
见众人态度,吕将军微微松气。
该杀的杀,该罚的罚,这事就算了结了,他日若被追责,他也已经处理过了,他被拉下水的可能也小了!
“还有,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各位,看牢你们的嘴!这种面临大敌的关键时候,你们做什么,说什么,都有不少人盯着!建功立业的前提是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明白吗?
别看聂家军,本将军说的不是他们!
说白了吧,咱们宫中这批南军,相比第一线拼杀的,没有性命之忧!但相比那些驻守的,又多了立功之机!任务不重,可机会不小,多少人都眼馋咱们得了这么块便宜的肥肉!你们可别不知福!
今日你们但凡有一点点的荒唐行径,将来只恐要被小人拿出来做文章!你们既都在本将军的管辖下,本将军就把话撂这儿,若再有一丁半点的小浪花出来,本将军一定不会姑息!还有,记住,你们的嘴连着你们的命!明白没?”
这下,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