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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运营得好,她或许还真的可以全身而退!
……
第一二七五章 变故
就这样,沈默云一行人,紧跟贤妃的凤驾,在崔奕平一众侍卫的“护送”下,被簇拥着进了咸福宫……
在看见崔奕平和他的侍卫被关在咸福宫门外后,沈默云终于大舒了一口气。
林雅茹一颔首,众宫人散去,她回头,伸手拉住了沈默云。
她满脸忧郁,欲言又止,好几息,她才说了一句:“云儿,对不住!”
随后,随后,疼痛袭来,沈默云的眼前便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再醒来时,沈默云头疼得厉害!喉间更是苦成了一片。
她感觉自己云里雾里,不知何处!
发生了什么?
她睁眼,却是眼花一片。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她的心突突跳得飞快,她依旧看不清。
她出事了?她似乎是晕过去了!
她闭上眼,细细回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这才想起林雅茹那副深意又哀苦的表情。“对不起”?什么意思?难道,林雅茹跟上次一样,再次背叛了自己?没理由啊!
在太白楼,皇上细声托付林雅茹时,她哭得那般动容情真,她那时肯定是真心的!她应该不至于背叛!她此刻是皇帝的宠妃,位份仅低于没有实权的皇后,她若倒戈,若反水,若投敌,没有子嗣的她将来又算什么?而且皇上说了,回京后就要册她为贵妃,她还年轻,只要生下一儿半女,还有大片前途……
头好疼,后颈也疼!
沈默云轻轻一摸,却是摸到了一块纱布。
她果然是被人敲晕的!
可为何,她总感觉自己晕过去之前,似乎还看见了太后,沈默晴,崔奕平等人!
不可能!
不对,自己的确是出事了!
因为她的手摸到了发间,那一整套包铜首饰都不见了。腕上那只可以发针的镯子也没了!她摸了摸小腿,绑在腿上的匕首也消失了!
可她的衣物都还完好,发髻也并未拆掉,就连一朵珠花也依旧在发间,只有她身上疑似的利器和武器都被拿走了!
她被囚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她不由揉了揉眼睛,终于一点点能看清了。
她在一张床上。
外边有些黑,不,隔着朦胧的幔纱,她瞥见床头有一盏烛火。
沈默云心下咯噔。
天已经黑了?
仲春昼长,御花园事端发生时才刚过午时。
这么说,已经至少过去三四个时辰了!
这是哪里?什么时辰?她的丫鬟在哪里?她被何人捉了?他们要做什么?……
她急着一把掀开幔帐,双脚刚一着地,正面对上一张笑得猖狂又高傲的脸后,她的腿还是一软,令她跌坐回了床沿。
眼前之人,高贵典雅,霸气强势。
红底真紫镂金牡丹缎面交领长褙子,一头明晃晃的双凤金玉头饰,长长的赤金镶钻护甲……这宫里,喜欢将自己打扮得如此鲜**人的,除了那一位还有何人!
一双凤眸细长上挑,虽不怀好意却尽显凌厉;一张脸白净滋润,虽然有香粉作用,可看得出她的底子和气色本就很好;赤红的唇色更是让她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
见沈默云一脸的不可置信,她笑得更明艳了。
似是很满意此刻沈默云那郁闷恼火的表情,她一步一步向床边走来……
而沈默云则更是气恼起来。
眼前这人,哪里有半点濒死之态!
老妖婆好好的!
好得很!
她身体强健,连路都能走!
她早就开始演戏了!而这个宫里外所有人,包括自己和皇帝,都被她骗了!
“沈默云,你终于醒了!哀家等你等好久了!”
她还能说话!口齿清楚,毫无停顿!
“看见哀家完好如初站在你面前,惊喜吧?”
惊喜!当真是惊喜!
沈默云苦笑不已!
据自己所知,皇帝一直派了太医在老妖婆身边看着,服侍她的人里也不缺眼线,多少御医都给这老妖婆把过脉,一个个都咬定,老妖婆绝对活不过今年!
就前几日,她分明已经快要死过去了!当时她的病情急坏了整个内阁,最后陈老勒令整个太医院一定要将这老妖婆的病拖延下来,就连长公主也亲自去跑了两趟慈宁宫!
这么多人一趟趟地跑,一次次地来,竟然没有一个看出她的破绽!
对了,沈默云想起,前一阵,自己经过御花园时,恰好碰上了这被抬出来晒太阳的老妖婆。
“御花园那次,你是故意被我碰上的?”
沈默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老妖婆面无血色,双目无神,脸上还笼罩了一层黑灰色的死气,整个人奄奄病态,可不是时日不多?
她看见自己时眼里分明都是怒意,却连开口痛骂的本事都没有!不,不仅如此,是她的手指都没有力气抬一下!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战斗力!当时的自己还认为这就是她的报应,对她嗤之以鼻……
这么说,当时她的作为也都是烟雾弹?都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而使的小花招?
这当真还是小看了她啊!
“现在想起来,稍微晚了一点!”她笑得灿烂无比。“怎么样?千算万算,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上次因为你,哀家功亏一篑,身败被囚!若不是哀家压下心性,痛定思痛,韬光养晦,卧薪尝胆,如何能有今日的反击?”
“你怎么做到的?”
太后自然知道沈默云问的是她的病。
“呵呵!南地唯一让哀家看得上的,也就是他们的医术了!哀家那乖侄儿送了点好药过来!效果果然不错!当然了,三分靠药,两分靠装扮,最主要的五分还是要靠表演功力的!”
侄儿?南地?
呵,沈默云这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朱景炽!这个老妖婆,到底还是与朱景炽勾结在了一起!
“他的药你也敢吃!”
“哀家有什么不敢的!窝窝囊囊龟缩一隅,死得憋屈,还不如轰轰烈烈大干一场!对哀家来说,囚禁在一宫便是生不如死,即便送来的是毒药,哀家也宁可饮鸩止渴!”
沈默云失笑。
这倒的确是老妖婆的性子不错!当日她算计郭家时,可不已有了勾结朱景炽和北方鞑靼之意了么?对她来说,这世间唯有权利才是至上的!其他的种种,都是狗屁不如!对于这人,自己无话可说!因为那等同于浪费口水!
不过……沈默云抓到她的一句话。
……
第一二七六章 叛徒
三分药,五分演,还有两分是靠的装扮?
沈默云幽幽开了口。
“你说你靠装扮?谁给你装扮?皇上早就将你囚禁,你之前的心腹也都被撤换掉,你身边应该都是眼线才是!他们不可能被你轻易收买,而聂家和恒亲王的手也没能力伸到慈宁宫,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沈默云稀里糊涂,老妖婆乐得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出了眼泪!
“哈哈哈!沈默云!你当真是哀家的开心果啊!哀家憋屈了太久,许久没有这般乐呵了!说你蠢吧,你偏能一下便抓到哀家话里的重点!说你聪明吧,你偏偏又总自以为是,还不动脑子!”
太后迈步上来,“你不会是刚刚被敲坏了脑子吧?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再仔细瞧瞧,这是何处?”
沈默云之前关注点都在老妖婆身上,此刻她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四周环境上。
家具贵重典雅,地上铺着红色菊纹百蝠毯;四菱花扇窗,窗外晃着鎏金彩凤宫灯,天果然黑了;西墙上挂着《班姬却辇图》,东墙则挂着一幅墨宝,上边写着:令仪淑德。这笔迹沈默云认识,这是当今圣上的墨宝,那这四个字显然是赏赐!现今后宫里,当得上这幅字的,只一位,显而易见,是贤妃!
换而言之,她此刻所在的,正是林雅茹的寝宫!
“咸福宫?”
所以,咸福宫宫门一闭,她就被擒在了这处!
林雅茹果是叛徒无疑。
否则,林雅茹手掌大权,这帮人如何能轻易在其眼皮子底下对自己动手?若没有林雅茹的纵容和掩护,如何解释老妖婆能堂而皇之站在这里而无外人知晓?老妖婆如何能从慈宁宫穿过西六宫来到这咸福宫?
呵呵,如何能解释林雅茹的那句“对不住”?
否则……这外边如何能此般平静,安稳得似乎这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夜晚!
“是林雅茹吧?你的宫人都是她安排的!她可以想尽法子折磨你,自然也有能力保你,护你,掩着你!所以,在你身边的,所谓的皇上的眼线,其实都是林雅茹的人!准确地说,是林雅茹安排给你的人!他们根本算不上皇上的人,他们只是让皇上以为他们都是内应罢了!说到底,他们里边本就有不少都是你的人!或者,是你要求林雅茹安排给你的人!是不是?”
就如那个言公公!
突然冒出的这个言公公,显然是为聂家做事的!至少是聂家人信得过的!多半也是通过林雅茹安排到了坤宁宫!沈默云去看过皇后两次,都没见过这个陌生的太监。
她与皇后交集不多,可她从第一次见皇后便知这是个痴情人儿,皇后对皇帝痴心一片,可夹在家族和爱人中间,她选择宁可病重,也不愿去伤害任一边!
所以那个言公公绝对不会是皇后的手笔。反而是贤妃给加到坤宁宫去的!
沈默云深吸了一口气。
所有的关节点,竟是在那个看似无欲无求,无子无爱的贤妃身上!
谁能想到呢?
往日里林雅茹将后宫管理得很好,皇上很信任她!皇上也知道林雅茹对太后有怨,加上后宫权利归属这一诱惑,林雅茹看似永远都将与聂家站在对立面,所以皇帝对她极为放心!在皇帝看来,林雅茹不但不会与聂家为伍,为了守护权利,还将狠狠为难聂家!
他没错!
可他这往日屡试不爽的玩平衡,讲制衡,这次终于是玩脱了!
太后依旧笑得欢畅。
“你总算脑力回来了一些!一点都没错!”
“呵!所以即便后宫大权旁落贤妃之手,你也不用着急,你们也始终没有出手和反击。反正林雅茹已经在为你卖命,与其锋芒毕露,打草惊蛇,不如就随了皇帝的意,急流勇退,让贤妃上位,让皇帝安心,让聂家低调,让锋芒全收!有贤妃站在你身边,你比往日更安全!你的阴谋也更容易实现!”
太后冷哼了一声。
“那个孽障!当真以为哀家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时不时都给皇后下药吗?皇后倒是心甘情愿,可哀家如何能忍!这一次又是这样,总算哀家未雨绸缪,早就做了打算!他架空了皇后又如何!他死也想不到,他信任的贤妃,也会反目!你说的简单!你以为哀家忍了许久就容易吗!
你以为每日偷偷摸摸,天不亮就起身,拿了烟灰拌了粉,盖脸画唇,装扮成不死不活;你以为每日连门都不敢出,只能蜷缩于寝宫里勉强走几步;你以为每日不敢大鱼大肉,只能靠吃流食撑着;你以为每日如小贼一般踮着脚尖,小心翼翼;
你以为每日素袍裹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