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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言板着脸道:“姑奶奶,你看这麻雀可像你?两只翅膀已经被缚住了,只剩了俩选择。要么你就像它这般喳喳把该说的说了,要么,我就一刀切下去,一了百了!”
沈琴瞅了眼那麻雀,两只翅膀都被剑尖横向穿透,显然是扑翅逃离时被刺中,只要笑言把剑横过来往回一削,那脑袋就没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快放了那雀儿!”沈琴嗔了一句,小心推开了笑言横在她面前的剑,笑对沈默云。
“姑母与你开玩笑呢!姑母这就把主使和能说的都告诉你!但你不能食言,姑母说完后,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可不能再追着姑母不放!还有,那不该说的,姑母是一个字都不会吐露的!即便杀了姑母也不会说!”
“好,我答应你!”
“好,好!”沈琴拿过桌上的二百两银子,掸了掸上边的鸟毛,藏到了身上……
第一二四一章 主使
这番恐吓后,沈琴明显识相了许多,将当日经过乖乖道来。
“你爹下山坳后,我知道他下了决心。于是我给婆子们留了口讯,说碰到相熟的小姐一起去玩了,让她们给我打掩护。随后我便咬牙也悄悄跟着去了山坳。
哪知刚瞥见他们说的那茅屋,便天色转暗,狂风大作,明显是有大雨将至。我原本还犹豫是不是趁着雨未下来先回家算了,万一被人发现,只怕我要被灭口。可哪知暴雨说来就来,雨一下,那山路哪里还能走!我想走都走不了!
没法子,我只能先找容身之地。好在林子茂密,我人又瘦,很快我便在离茅屋不远处找了个既隐蔽视野又好,还不起眼的地方,将整个人都蜷缩到了一棵宽叶下边,一动不敢动!而你爹走在我前边,他不知字条真假,便躲在了更远些的地方。
过了一刻钟,有俩人来了。他们四处查看了一番,还说什么这地儿不错,够隐蔽,一会儿只要将山路堵上,这好戏绝对能成。而那俩人原本是要等那儿的,后来一看天色恐怕是场大雨,商量了一番还是先离开了。
也是老天有眼,那场瓢泼大雨一直下个不停,你娘回不了家,反倒将那些人的毒计拖延了下来。待到天色渐晚,你娘临时决定趁天黑前冒雨回府。结果你知道的,马车如那帮人所愿冲下了山……
我也是后来才知,那帮人自作自受!他们原本是准备一块大岩石在‘惊马意外’发生后去堵山路的,可那日下了整整一白天的雨,山泥都松了,那块大石被泥带着往下滚,竟是堵住了下山的路……
恶人自有恶人磨!正因如此,临时听闻秦岚执意回府发生意外而匆匆赶往‘事发点’的这帮歹人被自己准备的山石堵住了路。那石块有一人多高,被泥一堆,便是整整两人高度。若走别处,则要绕远,当时天色渐晚,他们唯有赶紧清理掉那石块。
雨大路滑,清理不易,他们又怕叫人发现,那帮人的速度便被耽搁了下来。不过我知道他们并不着急,反正你娘被困在了那里,总归是瓮中之鳖。
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你爹早就等着英雄救美呢!你爹亲眼看见了马车冲进山坳,知道那张匿名条子所言非虚,自然赶紧往事发方向过去。就这样,你爹抢在了那帮人之前……
也是天注定,因着大暴雨,因着当日好几处真实的山体滑坡,你娘当时半点未将她有惊无险的遭遇看作人为。我哥冒雨而至,救她于危难,又长得儒雅风度,温文尔雅,自然一下收获了她的好感。你娘本就不愿入宫过尔虞我诈的日子,我哥这样的儒雅文人才是她中意的郎君。我哥来得刚刚好,她心中难免有种天作之合的……”
“先别说那些!”沈默云打断了她。自己母亲的心理,想法和判断,轮不到沈琴来评判。“那些人呢?他们怎么做的?你又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大哥成功将你娘解救了去了茅屋,终于放下了吊着的半颗心。只要那些歹人能顺水推舟或是有所顾忌,那就算大功告成了!
雨一直不停,我又冷又饿,只希望长夜赶紧过去。幸亏我所在那处树木茂盛,我倒是没淋多少雨,就这样迷迷糊糊过去了近个把时辰,我才看见有几条人影鬼鬼祟祟而来。
那帮人显然没想到有人先插足了,马车里没有人,他们便沿着脚印追到了茅屋。可脚印分明不止你娘的!他们小心趴在那茅屋摇摇欲坠的门板上听了又听,瞧了又瞧。这么大的雨,这么深的山,竟然冒出了闲杂人等!还是个见义勇为的!我远远瞧着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惊诧。
然后,他们只留了两人在那处盯着,其他人急着跑开了。我猜想,他们一方面是去打听白云寺客院至今未归之人,想要判定茅屋里的男子身份,另一边则是去请示他们的主子去了!
不一会儿先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留守的两人对她行礼,应该是个管事的。后来又来一个……”
沈琴一顿,看了沈默云一眼才接着道:
“又来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子。那男子明显是个发号施令的,气势强底气足,是这群人的头头!接着他叫过那女子到一边说话。当时我躲的这处是整个这一片地方中树木最茂密的,于是他们也选中了我所在的这方向而来。
不过好在我躲得严,他们没有火把视野不好,瓢泼大雨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也掩盖了我的气息,他们半点没发现离他们十步之远,那一动不动,捂住口鼻的我!然后他们的对话便都落入了我耳中。”
“他们说什么了!”
“无非是善后。他们已经查到茅屋里的是你爹。由于你爹前一晚就住进了白云寺,他们倒是没有怀疑你爹,只认为是个附庸风雅的书生迷路困在了山中,结果交了狗屎运。与其冒着风险惹人怀疑,他们决定就此收手。
原本他们的目的就只是坏你娘的名节。此刻不过是将乞丐换成你爹,他们并无损失,反而更像是意外,更能将视线转移去你爹身上!对他们并无害处!他们说的不错,正因我哥将视线搅乱了,所以那幕后主使,即便你外祖父那个人精,也没有猜中。”
“是谁?”
“当朝太后!”沈琴一字一顿,揭开了这个人的身份。
“什么?”沈默云手中茶碗也跟着翻了。这四个字一出,她脑中百转千回,无需证实也已信了大半!
太后那老妖婆,心肠歹毒,这像是她的作为。当时的她,已经是皇后了,有这个能力!动机呢?
也很充分!
相中母亲做侧妃的虽说是先帝,可沈默云从后来皇帝的言谈中知道,当时的他同样对她母亲很满意很期待,迫不及待等着母亲入京。
而当时的聂家正是上升期,好不容易给太子配了聂家女儿做太子正妃,如何甘心这突然冒出的太子侧妃?尤其这侧妃还是当朝首辅家的女儿。这一个不小心,将来属于聂家女儿的皇后之位说不定就没了!
……
第一二四二章 确实
沈默云只稍一思忖,便几乎信了这主谋确是太后无疑。
聂家费了大劲才坐上了外戚之位,当时迫不及待给太子身边也塞了个聂家女。上位太急躁,用意太明显,先帝起了猜忌,多半为了牵制聂家才相中的秦岚。
为保聂家权势,聂家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秦岚一步登上来。所以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的确有足够的理由出手阻止。
一为侄女除去秦岚这个威胁,更是对秦琼发出的警告!
而拿家人做胁迫,恰是老妖婆最擅长的手段!
沈琴有一点说的没错,若当时没有她父亲横插一脚,母亲的确早就成了一缕亡魂。哈,原来害了母亲郁郁寡欢半辈子的父亲,还是母亲的救命恩人?可笑!
不过母亲命运摆在了那儿,若是没有经历这一遭,真的进了皇家,或许结局更加不幸吧?
沈默云顿时想到第一次进宫觐见老妖婆时她毫不掩饰对母亲和自己的厌恶,其实并不是因为母亲曾经放弃了成为太子侧妃的机会,而是母亲曾经挡在了她们聂家女儿的路上!而后来的自己,显然也是犯了同样的“错误”,令她早早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
太后与自己之间的账从来就没清算过,不过她已如风中残烛,时日不多,每日在宫中心有余力不足,未必不是一种折磨!
“你怎么知道幕后之人是太后的?他们的谈话?”
沈琴点了点头。
“我记得清楚,那女的说话骄横,当时阴阳怪气地说,‘那谁谁谁,您怎么这般不小心?您要我如何向娘娘交代!’我当时一听便打了个冷颤,就那一句话,便将那男子与主使的身份都交代了!
那男子身份先不提,‘娘娘’?哪个娘娘?当时可没有太后娘娘,只有一个皇后娘娘!其他能被称作娘娘的,当真没几个了!
我仔细打量了那说话的女子,见她的形容举止,的确像是宫里出来。后来,他们话语间又扯上了聂家,那么,娘娘加聂家,还有谁呢?而后来……”
沈琴说着说着,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可那个男子哼了几声说:‘怎么交代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既然出宫为她办这件事,便意味你只有死路一条!你知道的太多了,为免有人见过你,也为免你的嘴不牢靠,我唯有送你上路了!即便你是聂家的老人也无例外!’
那女子吓坏了说:‘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你这么做,可经过娘娘允许?’
而那男子却更是嚣张,他竟然说:‘不需要!’
然后……然后在那女子再开口前,男子就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连血都没流一滴!那女的死不瞑目,就那么瞪大了眼死在离我只几丈距离之外。
之后他们的人就抬着那具女尸离开了!总算还好,没有人发现我!到现在想起来,我依旧心有余悸!”
“那个男人的身份就是你不能说的秘密?”
“对!关于他,我不能多说了!”
“他威胁你了?”真没想到,太后的帮手和爪牙竟然是见不得光的!那男子竟然比一个娘家贴身侍婢还要让太后信得过?老妖婆疑心病那般重,竟然有人能得她如此信任?
沈琴刚要开口,又憋了回去。
“别再试探我了!我劝你一句,别问了!事关重大,我不能说!你毕竟知道主谋了,其余对你也不是什么大事,是不是?至于那个帮凶,你若是运气好,将来或许也有机会知道的!”
哦?为何?那帮凶还会自我暴露?还是被暴露?被谁暴露?……
沈默云若有所思,颔了颔首。
“你不是说当时拿到证据了吗?又是什么证据?”
“他们匆匆离去,我在他们走后,过了好久才敢出来。刚走几步便在那女子倒下之处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荷包。想来是那女子不甘心,死前从身上扯下扔去地上的!当时狂风暴雨倒是帮了她的忙,那男子并未发现她的举动。
我打开一看,荷包内侧绣有名字,里边有一小瓶药,一些碎银和一枚印鉴。荷包与印鉴上都是同一个名儿,**华!我后来悄悄找了个聂家的老婆子打听过,那是皇后曾经贴身丫鬟的名儿!而那小瓶里边是药,想来原本是要下给你娘或是那乞丐的。
有人买下这个秘密后,我就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