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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罢了!毕竟当时人多,他们又都只是去帮忙,便抱了侥幸的心思,想要捞点不起眼的外快。
此刻这般,证据确凿,郑家侍卫进入过玉笙楼也就成了事实。
同时,郑老太太和郑家人之前所言便都成了谎话。行窃加上作谎,扰乱办案这罪名也就落实了。
宋功州带人速战速决,在郑老太太和恒亲王赶到救火之前,赶紧将抓到的这帮郑家侍卫一齐带回了现场……
而另一边,官兵们准备打发人去请大夫过来给侯夫人“诊治”。
这是沈默云和官兵们的共识!
此刻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有人证物证,有舆论支持,若不把事实经过,证词证言赶紧板上钉钉,指不定一会儿郑家一出马就会有变卦!
这也是他们敢冒着风险直闯郑家,敢将“晕厥”的郑秀英抬出府外的原因。时间很宝贵!他们得赶紧行动!
可那嬷嬷一口咬定说夫人往日只看保和堂的朱大夫,只有朱大夫对夫人的体质最了解。
这点小九九谁又看不懂?那朱大夫来了,只怕郑秀英就和兰心一样,“一病不起,全靠造化”了!
官兵以保和堂太远给驳了,吩咐就近找两家医馆请大夫过来。
大夫到了,相继给侯夫人号了脉,均是肝气郁结之类的废话,简而言之,没什么大碍。
在场的顺天府府丞王奕可是审案老手,当即便命了两位大夫上前,不管用什么法子,掐人中也好,用药也行,或是用银针也可以,先将那侯夫人弄醒了好问话。
然而,就是王奕也低估了郑秀英卯了劲“晕死”的决心。
大夫们在门房折腾了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大汗淋漓,指挥婆子又是掐又是捏又是按,最后药也用了,针也上了,到底没能成功唤醒郑秀英。
姚黄暗问沈默云要不要去“帮忙”,她止了。
她们自然有法子让郑秀英乖乖醒来,就如“唤醒”当日同样“晕死”过去的夏红绸一样。可这次,她郡主府必须干干净净,完完全全成为受害者。所以她们不能动手。
这会儿,官兵们正拿了常春院找到的金条和首饰上来给沈默云辨认。
事实沈默云原本的钱箱里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一层金子!她陪嫁里统共只有三根压箱底的金条。昨日她忍痛“贡献”了一根出来钓鱼,却不想,能一下钓上这么大的鱼!
此刻一见郑秀英藏匿的那些金条,根根形状标准,分量很足,而金条上边也无标识,显然是私房怕被人发现。
“我有法子让里边那位醒过来!”沈默云对王奕笑道。
……
第一一八五章 效果
沈默云看着眼前郑秀英的金条堆,首饰箱,以及自己那只钱箱,暗自好笑。
她与王奕说了几句,示意官兵捂住了崔春霖一帮人的口。
她朝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喧哗议论的人群顿时静了一大半。
她作势将金条抓得当啷直响,随后扬高了声音。
“这些金条的确都是我的不错!你们看,这儿有流云纹不是吗?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我总算能放下心了!这些可都是我沈家多年的积蓄,给我压箱底的银子,若是就这么被盗,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一共三十六根,刚刚好放满我的钱箱!”
她又在那箱子珠宝里掏了掏:“这些珠宝也都是我的无疑!这套翡翠头面,这几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都是我母亲留下的!王大人,一看这箱子我才发现,我的好些东西因着时间紧,并未及时录入这张失物单。这会儿看来,只怕还要添上不少!”
“这个自然!郡主把您的珠宝都挑出来,下官这就让师爷给您添补上去!郡主放心,是您的,一样都少不了!”王奕很配合。
“沈默云!你穷疯了吧?”
果然,一个身影窜出了门房。
“她撒谎!这不是她的,都是我的!我有证据的!这个沈默云,就是个道德败坏,蛇蝎心肠的毒妇!”
郑秀英终于冲了出来。
她实在忍不了了。
她咬牙忍到了现在,**上的疼痛终于挺过来了。可当听闻她的私房金条,她的首饰,她积攒了十几年的心血都要被人光明正大揽入怀中,这实在忍不了了!没有金子,没有珠宝,她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而这个沈默云根本满嘴胡话,她要赶紧去揭穿这个虚伪下作的贱人!否则就来不及了,若待那什么破师爷将东西添去她的清单上,自己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有流云纹,这些金条就都是你的?你要脸吗?你们眼瞎吗?这些金条不就只有一根有流云纹吗?除了有标识那一根,其他金条都是在保定府贺家金铺打的!贺家的金条外表看起来与别人家不同,可每一根都有十两又一钱!官爷们若是不信,拿去一称便知真假!
这翡翠头面就更不是你的了,这是去岁我生辰侯爷送的,是在京城雅安阁以五百两银子购入的!好不要脸,还说你们沈家的积蓄,你……”
“婆母醒得真是及时!”沈默云巧笑嫣然,顿时引发了一阵爆笑。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郡主适才的神秘实际是为了引出这个装晕的贼!
“我看大夫们没法救醒您,药没用,针不成,便打算用金银来试上一试。没想到,效果不错!不但成功将您的人唤醒,连您的机智和口才也都回来了!”
这话一出,爆笑再起。没错,若不是装晕,怎么能将郡主所言所语听得那么清,驳得那么溜呢!
“什么!”郑秀英面色煞白。
“您放心,您的东西我才不要!我的钱箱就这么大!再来三十六根金条可放不下!我只要讨要回我丢了的那几根就行了!还有,那翡翠老气极了,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完全没兴趣,不要你的!但同样,我必须要回我丢了的首饰!”
一时间,对沈默云正直作风的褒赞再次开始扩散开来,相对的郑秀英则收获了众人毫不吝惜的唾骂。
郑秀英这才知晓自己上了当,贱人!果然是贱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将自己引了出来!难怪了,难怪这贱人话里话外都是漏洞,这都是她抛下的诱饵等着自己上去咬呢!
什么?她竟然恬不知耻,说她还有其他丢的了金条?
反正自己这儿没有,难道在侯爷那儿?肯定是的!
郑秀英心中顿时又委屈又悔恨,又是埋怨又是心疼。想来想去,她最想怪的,竟是侯爷!都怪他,好好的,干嘛觊觎那些东西!即使是想要出口上次九千两银子之气,可这些东西拿去外边就好了,还要送来她这里做什么!害她惹了一身骚!
她顿时眼泪扑簌,一脸哀怨看向了崔春霖。哪知后者也正一脸恼火看来,郑秀英一骇,委屈更甚,眼泪却是更止不住了。
郑秀英哪里知道,崔春霖此刻对她的怪责要大得多。一怪她手脚不干净。二怪她自作聪明。三怪她愚钝冲动。四怪她藏了私房。五,也是最重要的,郑家竟然还不来人!在崔春霖心里,这一切都源于她!源于她的贪,才会上了沈默云的当!他自然是恼火的!
看着两人你一眼,我一瞪,沈默云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此刻形势看来,自己这次反击效果真是出乎意料地好!
太后寿宴上,她惊诧于这对老夫妻感情甜蜜地堪比新婚。这次事端这会儿虽只是给他们种下了误会,可拔出萝卜带出泥,竟还让他们看到了对方肮脏的一面。尤其是崔春霖那里,郑秀英瞒着他,又是夹层又是私房,还有郑家骗了他,明答应会来帮忙,却袖手旁观,见死不救,这次他心底那根刺是种下了!
只怕从今往后,他们的感情也得跟着生出裂痕来!……
既然郑秀英已醒,自然要接受问话了。
王奕上前,问她这刻有流云的金条从何而来?玉笙楼的物件为何在她手里?郡主的首饰,皇后的御赐之物为何在她房中?其他赃物她又藏去了何处?
郑秀英颤颤巍巍,求助性地看了崔春霖一眼,这才发现侯爷眼的波涛骇浪。郑秀英顿时一颤,认为崔春霖这是在警告自己闭上嘴。
她调整了呼吸,这才开口。
“是有人将一大包东西放到了我屋子的窗台上!我的嬷嬷开窗,人已经走了!我并不知是何人送来,打开一看,竟然都是……”
郑秀英认为自己这半真半假的谎话是可信的。可她刚一开口,便收获了众人的大笑。就连崔春霖,也是一脸失望垂下了眼皮。他也不信。
“哈哈哈!太好笑,原来是捡到的!”
“咱们怎么就捡不到整包的宝贝呢?”
“捡到这么多金银,像话吗?她就不怕有诈?也不报官?骗谁啊!她怎么不说是天上下了金子雨?”
“不不,我倒觉得像真的!只不过那个送东西的人她没说出来,多半就是永宁侯本人!”
“兄台说的有理!正因是永宁侯送去的东西,所以侯夫人才敢放心收下,又分开藏匿,完全据为了己有!”
……
第一一八六章 冤枉
郑秀英这个近乎事实的回答并没有取得一个人的信任。
王奕也表示不满意郑秀英的回答,刚要对她施加压力,另一边,去郑家的官兵带着被抓到的郑家侍卫们也回来了。
两路衙门如释重负。
郑家被拖下水了,崔春霖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郑秀英苏醒后自然也就难逃审讯和罪责,一切基本都已就绪,案子虽未审,却基本已定性!
郡主的这个忙,他们完成得差不多了!
这会儿闹得这么大,不出一个时辰,必将传得满城风雨。到时候这案子就不是他们这两路小衙门能审判的,自然有人会接手!
管他接手的是哪路衙门,反正材料都备好,要炒还是炸,就不干他们事了!
看着那一溜儿的郑家侍卫,沈默云心中也在暗笑。
她的准备也都做好了!一会儿这如何折腾她也不管了!她要打道回府!回郡主府!回娘家!待到她要的结果都出来,待到崔春霖和郑秀英亲自上门道歉求请她,待到所有赔偿都到位,再回这个永宁侯府!
她要天下人都知道,她是受了委屈回的娘家!她要崔家记住,是他们请她回去的!她要从此往后,让他们再不敢动玉笙楼一下!最好还要从此与永宁侯府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后,有上上下下盯着,或许可以暂时高枕无忧了……
郑秀英正哭得梨花带雨,请王奕相信她:
她有房产有农庄,有良田有良铺,有存银有陪嫁,她如此富裕高贵,怎么可能为了一丁半点的利益连声名都不要,巴巴去冒这般的风险呢?她瞧不上那些东西,连瞧一眼都不屑。这里边是有奸计,有误会的!她多半是被人栽赃了!
然而,郑秀英被生生打脸了。
在某官兵的悄悄示意下,一条狗被放了出来,直奔她而去!
那狗绕了她两圈后,终还是朝她狂吠了起来。
郑秀英吓得尖叫连连,拔腿就跑。
那狗扑了上去。
随后只一个眨眼的功夫,也不知是她自己腿软还是被狗扑到了,只见她整个人面朝下直直栽了下去。
尖叫响彻云霄,郑秀英只一个念头,护住脸!
那狗对她的花容月貌还真就不敢兴趣,只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