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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边走边按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看着崔家人这会儿的蹦劲儿,她只要一想象到这群妖孽一会儿可能的反应,她便乐不可支,笑得停不下来……
拐过两个弯就是荷塘了,许是怕打扰了好事,许是想要抓个现行,所有人都默契收了声。
远望荷塘,正如猜测和想象,一男一女,紧贴相拥,与满眼的碧绿构成了一副春意盎然的鸳鸯戏水景。
然而走近了,他们才看见那女子正不断挣扎扑腾,扭动身子,声声喊着不要,一次次正避开男子袭去的唇。
“你走开!不要过来!我求你了!你走!”
“贱人!闭嘴!别喊了!听到没!我让你闭嘴!一会儿别把人招来了!”
“你敢做还不敢见人?你个畜生!放开我!”
那女子满是哭腔,而那男子正背对众人,将整个身子连缝隙都没有地贴在女子身上。
这么一看,可不是这男子正要对女子意图不轨!
所有人深吸一口气,沈默云也是憋不住低低一笑。
难为那崔奕平了。
倒不是他想靠着聂清,而是单脚那么长时间站下来,早就腿麻脚软了吧!再加上脚底的河泥绵软不实,若不找个支撑,只怕他早就得闷死在这水里了。
而聂清是个聪明的,故意将他身子背对来路,以便自己随机应变……
男子背身而立,看不清样子和神情。
女子上上下下都在滴着水,发髻散乱,掉落的发丝刚好挡住了她的侧颜。
湿透的夏裳包裹着她曼妙的玉体,勾勒她完美的线条,透露无限旖旎,让在场的男子目不转睛,女子羞于直视。
细细一瞧,那女子的衣裳更显凌乱。
不,不是凌乱,而是被拉扯得近乎于半敞。
酥肩,脖颈到前胸大片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外,风情无限!
加之这女子身上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身段火辣,声音绵软,男子们啧啧暗叹,如此女子,叫那兄台把持不住,倒也颇有几分情有可原。
尤为惹人注目的,是那女子身上一串串的红印。那是什么,除了闺秀们,大伙儿都知道。
而女子正被身上那男子正如恶狼一般扑住,推也推不开。
“拿开你的脏手!快拿开!”
所有人跟着这一句去寻那男子的手……
男子一手正托住女子的后腰,而另一手……
姑娘们赶紧转身,烧着面,跺着脚拿帕子掩住了眼,哪里敢瞧这么伤风败俗的场景。
“不要脸!”
“恬不知耻!”
“也不知谁家的,没脸没皮的!”
“就是!回家得好好洗眼睛去!”
“……”
姑娘们的脸红,只因即便是在一层水下,大伙儿也都瞧清楚了,那男子的手正伸在那女子的亵衣里……那位置,正好是……一个半球的所在。
就连不少夫人都发出了尖叫。
崔奕平这才惊觉已有外人到场,刚要扭头……
聂清是聪明人,在崔奕平开口“胡说八道”前,及时封住了他的嘴。
方法么,便是她边哭喊着“不要”和“救命”,边拖着崔奕平往后倒去……
崔奕平两只手的所在都是她的杰作。
她特意将腰带束得紧紧的,将崔奕平的手插进了她后腰的腰封里!崔奕横越想要靠着身子摆动往外抽出手,从后边看便越像是他正扭动着身子欲行不轨。
而他另一只手也不例外。
反正身子已经被他碰了,多一下,少一下罢了。她胸部饱满,亵衣又紧,将他手放进去,正好卡了满满一手掌……配上他急着抽身的摆动,想也知道效果将出奇的好!
她要做的,只是尽力避开他一下下砸来顶来的头,做出正被强吻,被凌辱的模样……
这会儿一落水,他那尚未出口的“求救”便戛然而止。
聂清落水前深深吸了一大口的气,此刻自然憋的住。
她在水下赶紧将他两只手从身上抽出,又拽拉着他不让他轻易冒头……
这几口泥水吞下去,他一时半会还能废话就怪了!
当然,最重要的,有这一拖延,等他完全清醒时,他手上的麻药劲儿也就过去了!
无凭无据,死无对证!
聂清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七成!
顺手的,她还在水下直接将他的腰带解了,敞了敞他的外袍,又挑开了他的裤腰带……
而此时此景,在众人的眼里,分明是男子将女子扑倒在了水里,预行不轨之事。或者,是要杀人灭口?
……
第一零七四章 大任
婆子和侍卫们自然是第一时间跳下了水去分别救人。
聂清先一步被救了上来,吐了两口水后,泪如雨下,面如死灰,目光呆滞,整个人如具行尸走肉般失了神采。
此时一见那坏了名节的女子是女儿,聂母立即嚎了上去,大哭大喊了起来。
聂家虽失势,可人不少,这会儿聂家的姑嫂兄妹们也都第一时间围上哭闹。
不管是真不平还是假悲伤,他们至少有一个共识:这种时候,经过可以不论,但利息,却绝对不能不讨!
众人忍不住对聂清唏嘘不已,心中暗叹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怜的姑娘,到底是被家世连累了。而那色胆包天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众人更好奇不已。
池塘水深,荷叶又正长得旺,适才将背身男子的身形都盖在了水下,所有人又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求救的姑娘身上,倒没人认出那男子。
此刻见那男子终于被俩侍卫架着拖出了池子,不由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庐山真面目。
崔家和郑家自以为计谋成功,为了避嫌,便只远远看着,附和着众人道了几声“可怜”,酝酿着情绪只等着最后关头再拨开身前众人。
直到他们身上的目光越聚越多,连皇帝都将凶狠的视线打来,崔春霖和郑秀英才一脸惶恐开始表演。
到底是有位夫人好心提醒了一句:“是崔公子……”
“什么?崔公子……”这会儿的郑秀英自然是把崔奕横也归入了崔公子的行列,完全没意识到那世子和公子的差别。
她摇摇欲坠,一下倒进了永宁侯怀中。
“老爷!我对不住您啊!儿子素来固执,我尽了全力,可他就是这般不听劝,不服软,又不思上进,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死去的姐姐,没把世子爷教好!我愿意……”
永宁侯夫人嚎得起劲,围观众人均是一脸古怪。
“夫人找我?”冷冷一声在崔春霖两人跟前响起,令两人均是一个激灵。
郑秀英的泪顿时挂在了眼眶,不上不下。
“你……怎么会……你不是……”她指了指继子,又指了指荷塘,一时没反应过来。
“夫人真可笑!你该不是以为刚刚那荷塘禽兽是我吧?我可一直在这人群里站着,诸位公子哥都能作证!”
崔奕横冷哼一声。“果然也只有这种事您二老才会想到我!这屎盆子你们愿扣,我可不敢接!留着给崔奕平吧!”
所有人也都是鄙夷不已。
那边一说不齿之人是崔公子,这厢便咬住了崔世子。继母恶毒,父亲糊涂,这个世子,正如传言,不好当啊!
看着崔奕横完好在面前站着,一脸戏谑和讥讽,永宁侯两人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宝贝儿子被算计了。
郑秀英瞳孔放大,几乎是连滚带爬向池边挤去。
崔春霖则看着长子,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逆子!弟弟出事了,你很高兴吗?”
他哼了一声便转身追随妻子过去……
此刻在地面躺着,正被御医推拿腹部,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目光涣散,裤头松了一大半,腰带早已不知所踪,说不出话,只一口一口往外吐着泥沙的男子……
正是他二人的心肝尖尖啊!
崔春霖的双腿一个劲儿地打颤,郑秀英则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就连郑老太太也是连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婆子身上。
“烈日炎炎,荷花塘中,深幽僻静,真是好兴致,好刺激啊!”
皇帝火冒三丈,上前就是一脚,踩到了崔奕平的胸口。
崔奕平吐了一半的泥水被一踩,顿时缩回去一大半,直接呛回了气管,一口气堵那,不上不下,翻了个白眼,眼看就要厥过去,吓得崔春霖跌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嚎啕大哭,求皇帝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崔奕横的面上依旧在发烫,可眼里心底却冷得结了冰。
这会儿若躺在地上的是自己,他会如何?想来也是嚎啕大哭,但不是此刻的真情实意,声情并茂,哭的不是要求皇帝手下留情,查明真相,而是要求皇帝严惩不贷,革去自己世子之衔,严加看管教育吧?……
一只暖暖的手在长袖的遮掩下,勾住了他袖子下的指,丝丝暖意通过他的手指直沁到了他的心底。
他宽宽的手掌紧紧回握。
是啊!他有了在意之人,又何必还为这些跳梁小丑黯自神伤呢。与其浪费情绪,不如守护好在意自己之人!
沈默云挑眉,他的手能握了,那崔奕平的手力应该也恢复了。这时间倒是算得刚刚好!
“以后……别让他打了!”两人站得偏僻,身边几个都是自己人,倒是还能说上几句。“我心疼!”沈默云的脸明显比挨打的崔奕横还红。
“好!”他的声音温和得好比此刻的柔风。
……
“摆驾咸若馆!将这两人也给朕抬过去!既然出在眼皮子底下,就由朕亲自来审上一审!”
皇帝一甩袖子,离了现场。
郑秀英嚎着命自家侍卫赶紧脱衣裳给儿子换,然而衣裳一到手便让贤妃的嬷嬷一把扔进了荷塘里。
林雅茹绕着躺地的两人走了几圈,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聂家女儿吃了瘪,丢了丑,太后定要气得火冒三丈,能让她高兴一场!可今日所有事宜都是由她主理,此刻出了这事,只怕连她也要被追责。这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
这是她上位以来办的第一场大宴,却出了如此笑话,这说明什么?能力不够?不堪大任?
林雅茹涵养再高,再知书达理,此刻也忍不住伸手指着崔家几人。
“脸面都不要了!还穿什么衣裳!如此斯文败类,还需要遮羞吗?事情尚未水落石出,皇上说了亲审,谁敢动他二人一下,那就是有遮掩,破坏证据之嫌!”
她啐了崔奕平一口,“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不想却是个人面兽心!带走!”
眼看大戏上演,所有人自是赶紧跟上,赶往咸若馆去看热闹……
郑秀英生怕儿子吃亏,赶紧跟了上前,而崔春霖则特意落后了几步,挡住了崔奕横,示意他去一边说话……
第一零七五章 撞邪
崔奕横完全不知这老子究竟算是聪明还是蠢!
说他蠢吧,这会儿脑子倒转得挺快,知道要在皇帝亲审前先找到自己这个关键人物。说他聪明吧,这会儿竟然送上了门?
崔奕横似笑非笑,“多行不义必自毙!二弟做出如此不堪之举!多说无益!父亲不赶紧去帮忙求情磕头搬救兵,在这拦着我做什么!”
崔春霖急得满头汗,早就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嘴脸,想去抓长子的手,却被他轻轻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