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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唏嘘中带了丝了然。
毕竟谁都知道朱景炽曾经求娶云阳遭拒,不得已接受了明瑞郡主的赐婚。真没想到,这公子时至今日依旧对县君挂怀,倒是个深情有义的。虽有情却遵礼,果然真君子。
很奇怪,他这坦荡荡的一行为竟是半点指责或嘲讽都未收到,反而还收获了不少人的好感。
沈默云却是有些气急,这家伙又是哪里抽风了!
此刻这出又是为了哪般?他为何要将他的心思向所有人挑明?他是要将自己推到最前边吗?这对自己没有好处,那对他又有多少意义?
他从来不是冲动之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默云周身一颤,那毛骨悚然之感再次游走全身。
看到沈默云的耳根微微一红,沈默晴却是若有所思。
“姐姐,这位王子爷对你有意思啊!难道你两个……”
“不要胡言!”在来的路上,沈默云将最近京中局势大概与沈默晴说了一遍,对于这王慈变王子,沈默晴除了惊讶也是极为遗憾,感叹当日千金宴竟是没将那王慈入过眼。“看见对面第二排身着湖蓝色锦衣的那位美人了吗?那是朱景炽的正妻!”
沈默晴抬眼望去,见到怒目圆睁的玉莹,还是只能感叹天底下竟有如此天姿国色的美人。即便身着那般低调老气的颜色,也半点未能阻挡她天生的美艳。
“有正室又如何?一看就是个狐媚子!瞧她那刻薄样,多半还是个蛇蝎美人!姐姐可是县君,若真与王慈有情,她算个什么东西!”沈默晴对她的评价是那般随意。果然,越美的女人,越容易成为全天下女子的公敌。
“那是明瑞郡主!”沈默云看向沈默晴警告到:“他二人门当户对,身份尊贵,不管你有什么心思,赶紧掐了!”
“姐姐真是!晴儿说过了,以后都听姐姐的!绝对不会做那些不该做之事,姐姐放心!”沈默晴笑得谨小慎微。
沈默云点头。
真是郁闷!玉莹那如刀子似的眼神正剐过来,她二人这点梁子算是解不开了!一次又一次!这会儿王慈这行为势必会令得玉莹对自己更是心火难灭……
可转眼,王慈却又再次飞来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似乎一切尽在他掌控?他究竟什么意思?
而此刻,平南王手下的几位将军正横眉冷对,冲着安排酒宴的内侍总管发着牢骚。一搭一唱,倒也热闹。
“这位公公,这国宴标准也为免太低了吧?传出去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咱们行军打仗之人又不是牛马只吃草,怎么连肉都不准备吗?”
平南王撇嘴呵斥:“无礼!咱们远道而来是客,自然是主人给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哪有抱怨和索要的道理!咱们南军剿匪平蛮,军功累累,皇上岂会苛待咱们,叫人笑话?”
看来这新一轮的较劲又开始了!
而沈默晴竟也不合时宜蹙眉喃喃道:“这次我可得站在南军那边,这年头,哪有人还拿这种东西出来招待客人的!真是丢咱们的人!”
沈默云狠狠瞪了一眼过去,令她闭上了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六章 会面
沈默云悄悄扫了眼王慈,这家伙依旧古怪。平南王与他的将士在找茬,可他却我行我素,与着朝廷这边的臣子勋贵寒暄攀谈,半点没有要上去帮他老子解围或助阵的意思。
“这宴席是你负责的?”平南王手下一个虎背熊腰的彪悍将军上前挡住了那内侍。
“是,确是咱家准备!”
“王爷!看来定是这贼眉鼠眼的太监搞的鬼!这些阉人阳奉阴违,克扣了宴饷!要知道本将军家中小宴时,也不好意思将这些个烂果子拿出来的!更何况这些个草食!皇上定是叫这些奸人蒙蔽啊!”
那将军单膝跪地,一脸正气地悲恸发声。“求请王爷劝诫圣上,勿要听信小人谗臣之辈,定要肃清奸人,重振朝纲啊!”
呵呵,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的架势,演技不错,都是戏子啊!几道菜而已,竟然被引去了朝纲上。
“我虽为皇叔,可人微言轻,只怕圣上未必会将本王的言论放在心上啊!你起来吧!”
平南王则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地无奈。“你们也别太忧心,不管是皇上还是这位公公,总不会是故意不敬我这皇叔,这王爷!国库空虚,皇上节俭而已,还请各位多担待吧!”
“是!”平南王的兵士一起握拳行礼。“罢了,兄弟们,咱们今日便吃些草食也算是清清肠胃吧!”
随后异口同声的爆笑瞬间便在空气中飘荡开来……
巴巴地打脸,生生的嘲讽啊!
南军这番话一来指责了皇帝苛待功臣;二来质疑皇帝用人不当,朝纲不整;三来谴责皇帝不敬皇叔,不存孝义,顺带着讥讽挖苦了皇帝一番,叫皇帝成了笑柄,同时也没忘了塑造他朱广平的忠肝义胆,两肋插刀的英雄形象!
“呵呵!果然知朕者,莫过皇叔啊!”皇帝声如洪钟,气势逼人而来。
昨日两人一番暗斗,此刻终于会了面。
十几年未见的叔侄四目交接,如电光火石叫人发颤,可却又转眼保持默契地相视一笑,回复成惺惺惜惺惺的模样!
一番客套和见礼后,皇帝道明了这宴席简朴以及他晚到的原因,只说是他将宴会采购的所有家禽荤食刚刚都已经送去了昨日死伤者的家中做慰劳。
此外,昨日伤亡惨重,他要吃斋哀悼,以示诚心。今日宴席便不用荤腥了!
好吧,这番话一出,高下立现!
刚刚平南王的那番指责立即没了立足之地。所有人三唿万岁,赞叹起了皇帝的仁爱。
平南王自然清楚这是皇帝有意落他面子,偏他并无立场抗议,即便气歪了嘴也无济于事。
沈默晴则是将视线在皇帝与平南王的身上来回切换,眼中光芒大盛,显然是动起了小算盘。
宴席终于开始,一道道“饕”素食上了来。
南军喜辛辣浓重口味,可今日所上的菜肴不是形状各异的豆制品,便是寡淡无味的蒸菜,再就是一道道连猪油肉馅都不放的米粉“团子”类的米面之食……
这般的食之无味,对那些习惯锦衣玉食又重口味的南军来说无异于味同嚼蜡,只能悻悻端起了酒盏。
可当甜腻的口感触到味蕾,令得他们忍不住一口喷出!
什么玩意?这是酒?一点酒味都没有!
这分明是娘儿们才喝的玩意儿!这分明是加醇提浓后的果汁又加了几倍的糖!只吞一口便感觉黏答答粘在了食道,上不上下不下。
甜酒淡菜交配,那种难受对于钟爱烈酒肉食的他们来说,无异于背上挠不着的痒,喉间吐不出的痰,牙缝里抠不出的肉渣,每多待一息的时间都是一种精神折磨。
“怎么?不合口味?卿等不愿食素致哀?”皇帝可不管这一套,一会儿是致辞举杯,一会儿亲自吩咐布菜,令得一众南军苦不堪言。
更叫南军烦躁苦闷大失所望的,是皇帝还以哀悼为由取消了那些曼妙歌舞!反而只有些宫廷乐师在那摆弄着老掉牙乐器,“嗯嗯呀呀”的慢调子更是磨得那些南军将士坐立难安。
这宴席无趣得简直叫人发狂。
酒过三巡,平南王语气不佳地问起了嘉和郡主。
毕竟,他提前入京的名义就是为了参加嘉和的婚宴。他倒是没想到,皇帝这个面子都没给他,今日这宴席依旧拘了嘉和。
皇帝不以为然,只说嘉和杀了多人,审判尚未结束,若是此刻享有特权,怕是叫人非议。
“皇上,天子犯法,也只需棒打龙袍!郡主即便有错,以她身边丫鬟代错也就罢了,难不成皇上还真要诛杀了郡主为那些平民报仇吗?”
可朱广平气势汹汹的一段话却如同打在了棉花上,皇帝只轻飘飘的送来了一句。
“皇叔,今日既是欢迎宴,那些国事咱们还是留待他日!先看歌舞吧!”
什么?国事?女儿的事怎会被纳入国事?
朱广平气得热血汹涌,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不过……
他的注意力顿时被分散。
悠悠的古琴声传来,演奏的却是南地的小调,南军众人正味同嚼蜡,此刻听到这亲切的乡音自是瞬间有些眉飞色舞,跟着打起了拍子。
就连平南王也是眉间一松,多日的烦闷这会儿驱散了大半。
小调一转,随即而来的是一悠扬的女声,正唱着南地特有的小曲儿。
声音虽有些生涩可却婉转明丽,撩人心弦。
众人翘首以盼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个娇艳的美人正坐于了一筏上,被八位舞娘抬了上来。
那美人眉目妩媚,狭长的眼线魅惑上挑,无限风情。几簇发丝风流坠于耳畔,为她平添几分妖娆。
可除此,却再不得窥探一二。
只因这女儿还蒙以华丽的金珠蒙面,如雾中花水中月一般恰到好处地引人遐想。
这女子,分明有些眼熟!
而且,越看越有似曾相识之感。
王慈按着太阳穴,在脑中搜索这女子其人。
小曲唱罢,只见那女子素手一拨,一曲《寒鸦戏水》从她的手指倾泻而出……令得王慈勐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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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价值
听出那美人所弹奏的曲目后,王慈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将视线投去了沈默云的身上。
而对方却是一脸淡然,犹若未见,看不出半点波澜。
王慈无奈,跟着淡淡一笑,继续将视线转回到了那献艺女子的身上。
那女郎的古琴曲正演绎到了**处,抑扬顿挫又激情澎湃的充沛情感融入了琴曲后,一下子既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又一扫适才百无聊赖的沉闷气氛,叫众人顿时精神一振,叫好连连。
事实上,这个女子的整体演出对于皇帝及他左手边的众朝臣和女眷看来,并无多少出彩之处,甚至……还带些生涩和做作,并无多少观赏价值。
不过,在包括平南王在内的南军众人看来,这个表演却意义太不一样。
这女郎的出现正如饥渴焦躁的他们碰上了一场及时雨,给如坐针毡的他们顿时带来了一丝慰藉。
他们一路北行,心中虽有壮志却更多的是不安。背井离乡近一个月时间,思乡之情也随着脚程越往北而越发浓重。
这些将士对军中局势抱有各自不同想法,在京中暗桩被拔出不少之后,他们内部也悄悄生出了不少分歧。
尤其是昨日,南军损失惨重,他们好几位同生共死的军士们竟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便处理得悄无声息。特别是那种死法,兵不血刃,毫无价值,死不得其所!战士们没能在沙场上马革裹尸,却死在了自己的主子手中,这是何等憋屈,何等耻辱!
为此,南军中更是不少人都已经心怀不安,颇有几分归心似箭。
而适才皇帝这番下马威,再次叫他们吃了个闷亏。虽只是小事,却不小心将他们的愁绪和烦恼悄悄扩大许多。
因而,眼前这个女子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