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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臭味还带了些热腐之气,显然是长时间贮存却不通风造成!
有婆子上来禀告:“里边有整整半桶污物!还有一次大解!”
看来之前猜测的半点不错,如此高产量的这桶污秽必定是存了许久!这夏夫人在马车里绝对是待了很长时间。
婆子的禀告,加上一想象,以及鼻间的一刺激,好几位夫人小姐都忍不住扶住了墙干呕了起来。
这一次,裴氏没得辩解!
她总否认说这不是她的排泄物吧?毕竟也没有谁家的奴才敢当着主子的面,霸占主子的私人马桶!
看到自己的排泄物曝光于众人眼前,裴氏连连后退,脸上也不由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自己婆子说的不错,多说多错,此刻的她,还真就不如找个地洞钻进去!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男子在跟前!这叫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众人也再次咋舌!
这一次,还有哪个不知道那裴氏在撒谎!
这么半马桶的污物,自然不可能是仅凭一人之力大半个时辰能排泄出来的!若说是昨日留在了马车里,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管在场的奴才或是女眷们都知道,这马桶对于女子出行是最重要的必备之物!大周朝的女子礼教森严,偶尔才有机会出门烧香做客,因为路途上不好随意抛头露面,所以马车便是她们最重要的私密之处!
因而马车里吃喝拉撒的所有事宜都必须要打点好了!
许多大家闺秀即便去人家做客都不太好意思借用主人家的茅房,往往会以更衣的借口回自己的马车解决!
所以,一般出门的女眷只要一回家,车马房都是第一时间出来清理马车!
若说前边吃喝上或许因为时间赶,车马房有可能会有所疏漏,那么,在卫生方面是绝对不可能会懈怠的!
这一次,沈默云横眉冷对,气势汹汹将裴氏直接堵在了墙角。
“综上所述,夏夫人,您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扯谎!您从昨晚亥时离开沈府后,便再不曾回过夏府!而这中间,你从出门到刚刚,整整在您的马车上待了近五个时辰!
所以,您的灯油用没了,蜡烛快燃尽了,熏香耗尽了,水喝了一大半,茶喝了三四巡,点心早就干了,连马桶也快满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事实:您就是杀人主谋,是那夜半与人在街角接头的那个幕后之人!”
“不……不是!不是的!沈默云,你含血喷人!我有车夫作证,我的车夫回他自己家了!我也早回了!我没有什么接头,也不是什么幕后之人!”
“车夫?”沈默云从廖春林手里拿过了刚刚单独审问那车夫的口供来,给在场的几位夫人们逐一看了一圈。
原来,兵马司的两人去审问车夫前早就得了沈默云的示意,提出了好几个刁钻又带了套的问题。
他们先问,那车夫回家是为了何事。
那车夫怕官府的人上他家查问,到时候反惹得自己一身骚,只能回答:他回家后才发现,是弄错了!不知道是不是谁在捉弄于他,他家中根本便无事。
接着官兵又问,既然家中无事,那他是不是很快便回了夏府,当时什么时辰。
车夫来不及思索,顺着便答了是,应该是子时。
那俩官兵当即便笑了起来,说那刺杀发生在寅时,他既然之前已经承认自己寅时(3点)还驾了马车在路上与人说话,为人指路,那么怎么可能子时就回了夏府?
所以,要么便是他之前所言都是假口供,要么,便是他记错了时间!
那车夫闻言便是一头汗水。
假口供他哪里敢承认,没有选择,他只能说是自己记错了时间。可他又怕得罪夏夫人,只能又补充:但他能肯定他的确只是给人指路来着,也在是寅时到卯时这段时间回的夏府……
那么,问题又来了!
既然他家中无事,那么从亥时(9_11点)到卯时(5点)这段时间,两三个时辰他不回夏府,是去了哪里?难道他是驾车一直在街上溜达?为了什么?做了什么?难道昨晚雇凶杀人的主谋是他这个车夫?
那车夫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已经被对方绕了进去!
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这个谎,不管他怎么圆,都是不成立的!
他完全无言以对!
他脑子一片混沌,根本没法处理眼前的阵仗。
那俩官兵还一搭一唱轮番吓唬了他一番,说是他此时犯了两条罪:一条是谋害皇室贵女,朝廷命官之女,其罪当诛!第二条是藐视朝廷,冒犯天威,包庇凶犯,做假口供,其罪还是诛!
这两条都是死罪!
俩官兵作势就要抓他,叫那车夫吓得连连磕头,求着官爷指点明路……
即便如此,许是惧于夏家报复,那车夫感觉前狼后虎,最终也没敢道出实情。不过,他还是推翻了之前为夏夫人作证的口供,只说昨晚他亥时出门前就已经喝醉了酒,后边发生的所有一切全都不知!
随后便在那供词上画押按上了手印。
这样也好,换而言之,醉酒的车夫的所有供词都不能用!那么此时此刻,裴氏便最大的证人也没了!
而此刻,坐了马车出门的几位夫人与兵马司两位“车夫”也已经回来了!
他们带来的消息再次叫夏夫人软瘫!
原来,这马车先是去了一趟夏家。
几位贵夫人装作若无其事上门求见夏夫人。
守门的婆子倒是彬彬有礼,先是询问了几位的身份,又看见她几人还带了好几个“礼盒”后,脸上遗憾的笑容顿时全无,一脸恭敬。
“我们老夫人的二女婿家中出了些事儿,听说汪家老夫人昨日病倒,我们家夫人亥时接到消息便去作陪了,说是要陪住一晚,此刻还未回呢!不知夫人们可要奴婢传话?”
……(未完待续。)
第七一五章 罪名(3000+)
裴氏只听这一句便暗叫完蛋!
她昨晚为了叫夏恒不起疑,一开始便扯起了谎。
于是,汪家便成了她的幌子。
后来沈默云拒绝了她的来访后,她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她知道这一晚必定忙乱,也不知道要忙到何时才能回府,当时便先一步打发了一个丫头回去报信说是自己留在了汪家过夜。
那样即便晚上府中有事,夏恒中途要找她,也算是有了合理的借口。
当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万无一失的计策竟会穿帮!不,不是穿帮,是竟会叫沈默云那个魔女看出端倪!
那么,哎……她多半栽了!
几位夫人依旧在将一路发生娓娓道来:
夏家的守门婆子竟然主动要求帮她们一群夫人带话以及传递礼物,当时便叫夫人们心生鄙夷。
没想到夏夫人倒人胃口,连她家的奴仆竟也是那般叫人作呕。
显然往日里给夏家送礼的人不少,这婆子竟然这般堂而皇之开了口。她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既然要劳烦她带话,那么,当然也少不了要给她些“酬劳”。
夫人们面面相觑,冷哼着便离开了。
于是马车又跑了一趟离夏家不远的汪家。
汪家因为卢志泽的事早已经焦头烂额,卢家的人天天上门闹事!连汪玉婷都吓得好几日未回了!当然,汪玉婷也在忙着勾搭王慈,正好对外佯装被送去了郊外养病。
汪家草木皆兵,大门侧门皆是紧锁。好不容易拍开了门,一见是来求见夏夫人,汪家门房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只吼了一声:“找夏夫人便去夏家,我家没有夏夫人!”说完,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几位夫人拦住了一个买菜的婆子一打听才找到,汪家家主汪显怀下了命令,汪家最近一个客人也不会接待!她们的夫人是不舒服,不过没有病倒,也没有要求夏夫人来作陪!夏夫人这几日更是没有上门过!
所以,此时几位夫人都能证明,夏夫人之前的言行都是作假!
裴氏没法,眼珠子一转,便开始了大呼小叫,直言指责刚刚去夏家的几位夫人是与沈默云先前便串通好的!
那几位夫人闻言便大为恼火,狠狠将裴氏批了一通!
尤其是里边有一位褚夫人,她家大人乃翰林院侍讲学士,曾为皇子们讲学,此时一听竟然有人质疑她的人品,自是拍案而起,直言上元学士宴上定要将夏夫人的丑行宣扬出去!叫天下文人都看看这位夏家夫人的丑恶嘴脸!
“夏夫人真是昏头了!命人去夏家是本官的主意,作证的几位夫人也是本官亲自甄选,与沈小姐何干?此外,您若信不过几位夫人,我这还有几位手下!您若再要狡辩,本官此刻便去将你们夏府守门的和汪家守门的一起请去兵马司!夏家或许能为你掩护,我就不信汪家人的嘴也能封严实了!”
廖春林合计着这闹剧也该结束了,便打算盖棺定论。
“那么,夏夫人,既然连夏家门房都没见您回府,您总不能是插了翅膀回的家吧?就连您的车夫都已经推翻了他的口供,您还有别的解释吗?可还有别的人证?若是没有,基于其他证据,只怕我们只能认定这了一个事实:夏夫人,您整晚都不曾回夏府!您整晚都在这马车上!您就是那笑言姑娘寅时大街上看见的接头之人!换而言之,您就是那杀人主谋!”
“不!你们诬赖我!我没有!”裴氏依旧矢口否认,可她的抵赖早已经没有半点说服力,
“等等!”沈默云竟是再次发声,“我还有最后一个证人!她的所言既可以证明夏夫人谋害了我,还能解释为何夏夫人要将我家守门王婆子杀人灭口!因为刚刚她听到了所有王婆子与夏夫人的对话,知晓了夏夫人的秘密!”
众人连连应是!
这一大早的一出出比戏文还精彩,她们刚刚只顾着那买凶杀人,差点忘了之前夏夫人驾了马车要灭口王婆子之事!当时只说是有个秘密……
沈默云叫出了珊瑚。
珊瑚的伤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期间她在众人被吸引了注意力之时,已经经过“指点”领悟到了此刻应该说的话。
“由于今早琼华院发生了谋杀案,奴婢一早便得了姑娘吩咐,跑来二门通知管事王嬷嬷不准任何人进出二门!我二人正说着话,便瞧见夏夫人来了。
王嬷嬷出去与夏夫人寒暄了几句,随后,王嬷嬷快人快语,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便叫夏夫人突然变了脸色,扬言要杀了王嬷嬷。”
“贱人!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杀那婆子了?”裴氏一开口便引发了所有人的蹙眉,两位官兵直接便上来堵上了她的口。
“珊瑚姑娘请继续,王嬷嬷她说什么了?”廖春林问到。
“王嬷嬷心直口快说:‘夏夫人来得还真是早!哟,我看您连衣裳都没换,该不是一夜未回吧?’”
珊瑚这话叫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那夏夫人已经扭头顺便上马车休息了,可听到了这话便一下转身就是抽了嬷嬷一个巴掌!随后便威胁恐吓起了王嬷嬷!
奴婢当时也没放心上,便出来声援嬷嬷,结果竟叫夏夫人也一齐嫉恨上了!不就是一件衣裳吗?如何非要这般小题大做,喊打喊杀的!”
珊瑚一脸委屈,却叫所有人都明白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