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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云在思考怎么处理这二人,郭嘉则在她耳边轻轻道:“还是你了解你爹!你爹到这会儿才叫人刮目相看,有点男人气概,有些担当,有点作为!”
可不是吗?沈默云微微一叹!
若不是用这种法子,指着他还不知要何时才能下了决心去处理红袖!指着他,只怕这小喜即便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了天,他也多半是绵软着不了了之!
沈沐好面子,偏还固执多疑过了头!什么事他都只相信自己看见,听见,亲身经历的!
正因如此,即便沈默云找到了再多对这两人不利的人证物证,沈沐也未必会领情!说不定还要怀疑自己的动机,再惹其他事端出来。
此时此刻,一切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在众目睽睽下!甚至还有郭嘉这个外人在场!
没有推脱,没有借口,他如何还能不作为?
这种事太丢人,直接便触犯了他的底线!这一次的狠手,再不用别人牵引,不用别人诱导或催促,他自己本身便要迫不及待处理干净了去!
一箭双雕,最差的结果也能将这两人清理出沈家!
怎么样,都是赚的!
这会儿,小喜自然看出,这位大老爷已经杀进了牛角尖,这一旦发作,便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伸手便在自己他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随即声泪俱下,嚎啕大哭,只说自己过了正午身子便不舒服,随后便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听到了一声尖叫后,他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那时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女人!
他一看那女人是红袖,而自己与红袖均是赤身**,再看自己所在地竟在书房软塌,便知道是被算计了!
他对天发誓,他是什么也不知!什么也没做!他若说了半句谎话,便叫他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翻不了身!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在老爷的书房办这种事!他对老爷恭谨崇拜,怎么可能碰老爷的女人?明知老爷随时会回来,他怎么可能敢在大白日行着不轨!整个外院人来人往,他怎么可能会胆大包天,瞒天过海!
要说小喜果然是行家,他的口舌和功力与红袖一比,高下立现。
同样的辩解,从他嘴里一出,听着便叫人信服。
可显然此时此刻,要落地此事之人还不止一个两个!
……(未完待续。)
第六二六章 花头
老柯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虽没机会饱览屋内大戏,可到目前为止,屋里的一切发展顺利,甚至比他的预期效果还要好!总算也不枉费他对大小姐献上的这一片忠心和殷勤了!
时候已到,他自该好好打扮,粉墨登场了!
他一脚跨进主屋后,却是掩到角落里,好好将自己上下捯饬了一番:衣裳弄皱,发丝弄乱,拍了自己两巴掌,晕出了一脸的红光急色,随后在原地跳了几十下,生生折腾得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当然,他也没忘拿手指去墙上的斗彩玉莲花觚里搅了一把,将那带出的水沾到了自己的发线,两鬓和眼角!
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正是主子们最爱,一心为主的忠仆善奴形象!
他很清楚,墙倒众人推!
对方败局已定,他只需要演好自己的角色!
于是,他一脸惶恐,跌跌撞撞,气喘吁吁跑进了里屋。
当鬓角花白的忠心老奴,一脸羞愧和不安地配上一头急汗和在眼眶打转的老泪,俨然一副风尘仆仆的狼狈之相,还有谁忍心上前苛责呢!
老柯几乎是一口气便冲到了小喜跟前,扬出了颤颤巍巍的手掌便一下子打了出去。
他跺着脚,一脸怒其不争地擦着眼角:“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昏了头了!老爷的丫鬟你也敢染指!往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老头子一个转身,你便耍起了花招!老爷待你不薄,你这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那小喜一把上前拽住了老柯的腿脚:“柯大管事,救我啊!你要给我作证,今日我一直不舒服,你不是知道吗?你快告诉老爷,告诉大小姐她们啊!”
老柯心下冷笑,面上却是恨恨道:“你这孩子!事到如今还要狡辩!你竟仗着老爷疼你宠你,便狗胆包天!你别来求我,我可不敢给你求情!你不舒服,谁还能强迫你睡在老爷床上不成?谁还能控制你的腿不成?”
老柯推开了小喜,转身便在沈沐脚边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动容。
“老柯!你是死人吗?你是外院大管事,你真是白吃了几十年饭了!你该当何罪!老子真是白养你们这群白眼狼了!”
沈沐火大,说着便从机子上抓了支狼毫丢到了老柯头上。
前院养了小几十号人,却连这种眼皮子底下的丑事都不知道!亏这书房既有守院的,也有守门的!自己不在,红袖便罢了,可这小喜又是如何进出的?如何两人在里边苟且,外边都没人知道?
而对沈沐来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老柯早有了对策!
他只是淡定吐露了一个事实:
今日他因为要置办十八那日宴席所需的物品,便带人亲自跑了趟市场!他半个时辰前刚刚回了前院,便发现他离开后前院便出了岔子!
原来午后,前院几个书房的小厮们竟然同时上吐下泻,到这会儿众人依旧鸡飞狗跳,半点没有好转,时不时便要上趟茅房!
他急着安排了大夫在前边看诊,又觉得这事过于蹊跷,刚准备动手彻查这事,便又听说沈沐书房这边出事了!
于是他丢下了一摊子事,又十万火急赶来了沈沐书房,却不想是出了这般丑事!
综其所述,便是向在场的众人传达了几个事实:今日他很忙!事发他根本没在府里!一切与他无关!他已经尽力了!他一直在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兢兢业业,半点没有不尽责!
最重要的,他还诱出了一种可能性:鉴于前院集体得病,这极有可能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有目的的事件!为的便是制造一起不大不小的乱子……
他老实巴交擦着湿湿的额头,一脸委屈,静静跪在了地上。谁又能去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呢!
他心中暗自得意,幸亏他了解沈沐,一开始便将自己装饰得可怜巴巴,忠心耿耿。
否则,刚刚飞到头上的便不是那轻巧的毫笔,而是硬实的砚台或霸道的一脚!他这老骨头老腿的,可不能吃那亏!
此时此刻,他才与沈默云暗暗接了一下视线,却是一脸沉着安然。
沈默云挑眉,这次她选的人极不错啊!有心计有谋略,还有耐性!说话办事滴水不漏!
呵呵!照这个态势下去,这俩家伙只怕到最后都不会明白今日究竟是折在了谁人之手呢!
沈沐再次暴怒了!
怪不得他回府后便觉得古古怪怪,守院门的小厮不见了,而那守书房的小厮,也面色苍白,半点没有精气神。
怪不得当时那家伙说是小桂和他正闹肚子,腿软脚颤……
敢情前院几个书房的小厮们都是这般?
沈沐黑脸急吼吼招来了守门的小厮!
果然,这会儿守门的小厮又换了一个!而刚刚守门的那家伙憋不住,已经又去了茅厕。
沈沐再傻,也能断定这里边必定有花头,传命大夫看诊结束后一定要查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郭嘉唯恐天下不乱,咂着嘴帮沈沐理清了思绪,下了定论,也叫外边的围观群众听了个清楚:
红袖小喜急着偷情,于是在沈沐和柯管事前脚一走,他二人后脚便给前院众人下了药。众人忙着跑茅厕,自然也就没人注意他二人的所在和动向。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能猜到他二人会在沈沐的地盘行这种丑事呢!
眼看一盆子脏水要泼到自己头上,小喜和红袖自然不肯承认!
小喜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说是抓贼拿赃!即便沈沐是家主也不能凭着猜测随意编排他!又说永乐伯已经认了自己为干儿子!沈沐不能随随便便找了理由发落自己!自己不承认,若是被屈打成招,到时候永乐伯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啧啧!这小喜果然来头不小!身后还有人呢!
永乐伯又是什么来头?
郭嘉伸过脑袋给沈默云普及了一番:永乐伯高家,原世袭永乐公,却因着子孙不争气,胡作非为,草菅人命而犯了天怒,十年间连降两级,且已被宽革去了世职,强弩之末,无足可惧!
……(未完待续。)
第六二七章
沈沐气得头顶冒烟!
妈的!
这事还能牵扯出老牌勋贵?这不可怕!
关键是,这小喜跟了自己多年,什么时候还成了永乐伯的干儿子?
呸!
永乐伯?就那个有龙阳之好的家伙?
什么干儿子?分明就是……就是那种难以启齿的关系!
可为何自己不知道?
那家伙是自己花钱买来的奴才,怎么还能攀上那种“贵族”?
沈沐突然想起来,当日自己几番周折,后来便是找人从永乐伯手中将被转手的小喜买来的吧?
难道,这小喜一直身在曹营心在汉?
那既然他与永乐伯关系不俗,怎么当日永乐伯还会舍得将他卖出去?
巨大的背叛感立即代替了疑惑袭来,叫沈沐气得睚眦欲裂!
永乐伯?呵呵!
那又如何?
自己还会怕那种山河日下,摇摇欲坠的家族不成?
这个小喜,必须定罪!
他倒要看看,自己占尽了天理,这永乐伯还敢翻天逆势不成!
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出证据!找不出叫小喜辩驳不了的证据!找不出封死他口的证据!找不出永乐伯不敢认这干儿子的证据!
沈沐惊叹的同时,沈默云也是惊讶的!
真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和日渐衰落的卢国候家一样,这又是牵扯出了一家老牌勋贵!
几日接连的惊天发现,她几乎已经明白控制沈家的这些人,这些背后势力,这些勾当,所为的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些家族似乎都在围着沈家打转啊?准确说,是过去的秦家,现在的沈家?
或许,这个答案,明日进京的舅舅可以为自己解答?
小喜的面色松了许多,或许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翻盘的?只要自己咬死不松口,沈沐便要顾忌到永乐伯,根本定不了自己的罪!
“老爷,奴才与红袖确是清白的!谁看见我们有苟且了!我们应该是都被迷晕扔在了一起,根本什么都没干!这府里不少人觊觎奴才在您身边的地位,您也是知道的!奴才是那种自投罗网,胆大包天的笨蛋吗?奴才真的不曾与红袖有半点越矩的行为啊!”
沈默云笑着将视线挪去了别处。
小喜或许不知道,此时还有一个人迫不及待等着给他二人最后一击!
即便沈默云不出手,今日刚刚上爬一步的赵粉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了!
赵粉既然有野心,有实力,她蓄力已久,这种时候,自然是清除劲敌,叫自己扶摇直上,独占书房的好机会!
书房的伺候丫鬟虽是奴才,却几乎不用干活,且从地位到月例都与姨娘平起平坐。她们要做的只不过是在男主子身边添香罢了�